第一百七十九節她會是我的!

離殞看著與藍錦相談甚歡的沙欏,心中暗道自己三人絕對不是他的目標所在。wWW!QUaNbEn-xIAoShUO!COm按照自己的判斷,他的目標應該是紅綢不會錯。他們是餌,紅綢就是那條魚。

讓他想不透的是,為什麽是紅綢?他對紅綢到底有何企圖?

自己也認為紅綢是個很特別的人,聰明如他都不得不承認自己與她這麽多年來卻始終沒有能將她看清楚過。反而認識她越久越覺得自己對她的了解甚少,她的身上好像總是籠罩著一層神秘的麵紗,守護著某個秘密。

按說像自己和炎吉這樣的人應該不會那麽輕易信任像她這種讓人探不清底的人,但是奇怪的無論是他自己還是炎吉,對這樣的她都有種莫名的信任。正是這種信任驅使著他們義無反顧的跟著她離開了流雲莊,離開了族人。如果說吸引自己和炎吉的是這種信任,那麽眼前這個人圖謀她的又是什麽呢?

雖然想不通此節,但是離殞和炎吉還是覺得他對紅綢應該沒有什麽惡意才對。

自從被他們“請”到這裏後,他對自己三人除了在行動上做出了限製,不能踏出這座不比流雲莊小的城堡一步之外,並沒有其他的限製。不但每日都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們,這個叫沙欏的更是根據他們三人不同的喜歡送上了他們喜歡的東西來讓他們打發時間。像是自己手中的這種古老書冊,藍錦正用來困住炎吉的陣盤,以及近來讓炎吉沉迷不已的各種珍貴材料等等。可以說除了被限製了活動的範圍之外,自己等人享受的絕對是上賓的待遇。

被“請”到這裏來也有些日子了,這些日子裏他和炎吉一直都沒有任何的舉動地。他們一直在等,也在觀察。他還記得當日自己三人被“邀請”的情形,一個聖級高人,一族之大長老,在部族還未完全擺脫困境的時候,卻離開了部族,為的就是去親自“邀請”自己三人。這樣大的手筆,不得不說真是讓他們倍有受寵若驚之感。從些方方麵麵看來,紅綢似乎對他們真的很重要。

對金翅族的了解,離殞和炎吉遠比紅綢要清楚得多。紅綢所有關於妖族的常識全都是來自於炎吉,一向以自己是妖界學識最為龐雜的人為榮的炎吉對金翅族的了解絕對要比他的那些妖界其他部族的要更深刻。原因無他,因為金翅族與朱鳥族在萬年之前,金翅部還未離開妖界的時候,同為妖界飛禽強族的他們曾是勢均力敵的對手。常言道:世上最為了解的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所以從這方麵來講,朱鳥族可能才是妖界裏對金翅族了解最多的部族。而在朱鳥族中,對離開了妖界已萬年的金翅部最了解的人絕對是對各種曆史雜學最有興趣的炎吉。

來到這裏後,炎吉也曾將他所知道的所有關於金翅族的一切都和自己討論過。在所有萬年前還在妖界的金翅族的各類訊息裏,讓他最在意的就是那部分缺失的訊息。缺失的那部訊息不是別的,正是為何在萬年前妖界大軍潰敗退回妖界之時,作為妖界有數強族的金翅部卻沒有跟著大軍跟回妖界,反而是舉族遷移到了在當時來說環境情勢都十分絕對惡劣的人間界。

雖然這是萬年之前的迷團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離殞卻對這個疑團始終都有些在意。他甚至隱約還有一種荒謬的感覺,感覺現在的事似乎都與這個疑團有關。對自己會有這個荒謬的想法,他認為這是因為人、妖之間已相隔萬年的大戰又將重啟的緣故。

萬年之前的那場大戰裏似乎留下了不少的難解之迷。妖族在一片情勢大好之下卻因為統率大軍的妖王突然“得道飛升”的離開,而被人族修行者們逆轉大勢,最後不得不狼狽的離開這片沃土,退回窮山惡水的妖界。之後就是聯通兩界的通道再次被封,一封就是萬年的光景。但是為什麽到了現在這通道又再次出現了了呢?還那麽恰巧與上次相隔正是一萬年?而且依照聯盟之前的所做的一切布置來看,似乎聯盟早就對這個時間心中有數了,近千百年來聯盟所做的一切準備好像都是為了迎接這個時候的到來。這簡直,簡直就像是這次的大戰根本就是上次大戰的某種延續。

多年的經驗直覺的告訴他,這一切的背後好像都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操縱著。無論是萬年之前,還是現在這萬年之後。

可即便自己所猜想的這一切都確有其事,也不見得會與紅綢這個才十幾歲的丫頭有關吧。他雖然在心中這樣對自己說,但是心中的另一個聲音卻告訴他這很有可能。若仔細回想認識她以來的一切,就會發現似乎她的事總會直接或間接的影響、關聯著對戰的雙方。世間難道真有那麽巧合的事嗎?

“離殞先生,你這樣看著我可是心中有什麽疑惑想要向我尋求答案?”就在離殞想得正入神的時候,沙欏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警醒過來的離殞這才發現在自己出神的時候,沙欏已經到了涼亭之內坐在了自己的身旁。而之前還在和他說話的藍錦,和被藍錦用三正六奇陣困在庭院中央的炎吉,此刻都沒了蹤影。不難想像,他們這對寶貝師徒一定在一個追一個跑的不知道跑到這座城堡的哪一處地方去了。

離殞輕咳了兩聲,以快速整理了一下心中所想之事。才看著沙欏反問道:“沙欏族長真的願意為離殞開解心中的疑惑嗎?”

沙欏也沒有看他,隻是從石桌上盛著點心的盤子裏拿了一個紅黑色的果子,輕咬了一口後才看著手中的果子答道:“雖然不是所有的疑問都能為你解答,但是解決其中的一部分應該還是可以的。”

“沙欏族長可以為我解答哪一部分呢?”離殞看向他的目光依舊有些咄咄逼人。

三兩下的將手中的果子吃完,沙欏優雅的從懷中掏出一條與之身份頗為不符的豔紅色綢製手帕輕輕的擦了擦嘴角。然後並沒有馬上將手上的紅色手帕收回懷內,還是在手中左右端詳著道:“這就要看了,比如離殞先生你現在最為在意的那個問題,我現在就能回答你。”

說著沙欏抬起了頭,直視著離殞道:“其實你們應該早就知道了,我請你們來的目的是紅綢。紅綢在這次回去流雲莊之前的六年時間裏一直都是在這北域,在我金翅部裏,在我的身邊!”

“這個我早就知道了,哈蘭姑娘不就是如此才會認識她的麽?”離殞不動聲色的道。

離殞的話讓沙欏輕輕的看了正侍立於一旁的哈蘭一眼,這淡然的一眼卻讓哈蘭的身體克製不住的微微輕顫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就跪倒在了地上,本就低著的頭也垂得更低了。

不過沙欏並沒再多看她一眼,也沒有對她的這番舉動做出任何的指示,而是繼續對離殞道:“紅綢在離開的時候曾與圖什有過一個約定,那就是她辦完了自己的事就會回到這裏來。可是,在流雲莊的事漸漸平息之後她卻依然沒有回到這裏。”

“所以你就等不急了,你派出了貴部的大長老圖什去找她。但是不想她卻去了霧都山,還住到了無寂院裏。大長老雖然有著聖級的實力修為,但是卻依然還不足以闖入那裏去找人。於是便退求其次的找上了正欲與她會和的我們,將我們就這麽‘請’到了這裏。為的就是讓紅綢一下霧都山就會直接回到這裏來,對吧?”離殞的聲音裏不無譏諷之意的道。

“你說得全對。如果不是我現在也正忙得脫不開身,無法親自前去找她,我也不會這麽做。”沙欏很是幹脆的道:“我必須盡快找到她,所以雖然這個辦法有些不怎麽地道,但是我還是做了這樣的選擇。”

“為什麽?為什麽你會這麽執意的急著找她?”雖然並不報什麽希望,但是離殞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因為這是我和她之間的約定,”沙欏看向遠處的眼神漸漸變得有些迷離了起來,“這一次我不會再退讓,也不會再錯過了。我一定,一定會趕在一切都還來得急挽回之前,阻止一切重演。這一次,她一定會是我的!”

說到最後一句時,沙欏已經收回了遠望的目光。他那銳利明亮的眼睛,和低沉有力的聲音,都讓離殞毫不懷疑他的決心。

但是他話裏的意思離殞卻沒聽懂,特別是後麵的那幾句,竟然讓他的心裏漸漸升出了一種不安的感覺。似乎,之前一直被他視為荒謬的想法在這一刻變得有又更加清晰了一些。

離殞想要問個清楚,卻在幾次張了張嘴後都沒有能發出聲音。

看著離殞的模樣,沙欏臉上忽然露出一個別有意味的笑容,輕輕的對離殞道:“你心裏的其他疑問,你以後全都會知道的。隻要時候到了,那時作為局中人的人隻怕就算不想知道也是件難事。”

說完不等離殞做出任何反應,他就從石桌旁起身離開。隻是在步出涼亭的時候,他稍頓了一下腳步,頭也未回的留下了最後一句:“這個時間不會太久了,她的人已經到了北域了。一切已經開始了!”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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