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節賭約(上)

對於外界的一切全然不知的紅綢,依然在為掙脫自己身上這層詭異的縛束而不懈的努力著。WWw!QuanBeN-XiaoShuo!cOM雖然自她體內被抽離的靈魂之力隻是極少數,但隨著體內靈魂之力持續不斷流失,紅綢也漸漸的開始覺得不支起來。

難道這就是背後黑手的目的?將自己引到這裏來為的就是要以自己體內的靈魂之力向這座不知名的法陣提供驅動力?這也未免有些太奇怪了。相信能用如此之多的高品質原晶凍、光瑩石構建這樣一處地方的人絕對是來自於梵天之境,隻有這樣才解釋得了這些不屬於這裏的東西會如此大量的出現在此地。可是如若是這樣,那布下這個局的人也完全有能力找到合適的人來提供這裏這些所需的靈魂之力。也就是說根本無需耗費這樣大的工夫來引自己入局。自己眼下踩入的這個局,可是從萬年之前便已開始布子,一步步的將萬年之後的自己算入局內。因為無論怎麽想,這樣也未免有些太不合乎情理了。

在她想來,那人花費了如此大的力氣與心機,其背後應該是有著某種特別的目的才對。而自己應該是其關鍵的一環。

隻是不知道在當年布下此局的人的算計中,需要的人到底是“她”,還是自己。紅綢想到這裏,隻能暗自苦笑。如果被人算計的那個人是“她”的話,自己會投入這張羅網還真是有些太大意了。也就是說,自己會落得這般地步,完全是自己找的。

紅綢想盡辦法都無力擺脫眼下的這種狀態後她開始強迫自己靜下心來,不再死命的掙紮。因為她算是認清了自己現在的境況,與那被粘在蛛網上的小蟲沒什麽分別。自己再是這樣茫然的掙紮也不過隻是徒然罷了。也許靜下心來,仔細想想會有機會找到擺脫這種境況的辦法。

就在她開始冷靜思考脫身之計的時候,她並不知道在這座大殿之上的祭塔裏、漱玉真人的塑像前也正有著兩個人在急著找她。這兩個人正是從蟠龍殿一路跟著她出來的那兩道黑影。

在“皙雨,還沒有找到入口嗎?”一個能看到兩隻紅色眼睛的黑衣人一邊仔細的檢查著塑像前的祭台,一邊問正在塑像之後檢查地板的另一個紅瞳黑衣人道。

另一個幾乎與問話的紅瞳黑衣人一模一樣的黑衣人,也就是被稱之為“皙雨”的人用一種沙啞的嗓音答道:“沒有,現在這個大陣已經啟用了,作為這座大陣中的重要一環,整個這裏的‘氣’都已經亂了。在這種情形之下,要找到入口的突破點有些困難。太雷,你那邊怎麽樣?”

“我這邊也一樣。”先發問的黑衣人聲有些氣苦的味道:“那可怎麽辦?現在蟠龍殿應該已因重臨於世了,也就意味著萬年之前的那個賭約又再次重啟了。她作為其中甚為關鍵的一環,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現在就出事的。不然即使是我們取得了這場賭約的最後勝利,那邊也不會認的。如果真是發展到了那一步,梵天與重天之間的平衡也會隨之破壞,兩界的大戰也最終還是難以回避。那樣的話,可就真是糟透了。”

“誰說不是呢,這樣一來宗昊大人這萬年的煎熬苦楚就全都白受了。”塑像後的皙雨抬頭看了一眼漱玉真人的塑像長歎道。

黑衣人太雷接著道:“宗昊大人所受的痛苦還不算什麽,如果最後真鬧到梵天、重天兩界開戰,那代價可不會隻是死上些人了,一個不好很可能會造成這世界的最終崩潰。那樣一來,且不說這下層的兩界了,就連著梵天、重天兩界也會都會灰飛煙滅不覆存在了。所以這個賭約一定得分出個勝負來,不然結果是所有人都無法承受的。”

“可現在我也沒有什麽好辦法啊,這座翻雲陣我雖然也有研究,但是這個是梵天的人布設的,與我們重天的設法還是有許多不同的地方。若要我破陣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會需要一些時間。”黑衣人皙雨有些猶豫的道。

黑衣人太雷聽了他的話,立刻不讚同的道:“恐怕沒時間等你慢慢來破陣了,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梵天的那些人最是陰險,萬年之前他們就曾耍過陰招,不然我們早就贏下這場賭約了,哪還會拖到現在?她可是賭約中的關鍵一部分,可不能因為她的緣故而再次讓我們被他們給算計了。所以她可千萬不能在這裏出什麽事,她這次若是死在了這裏,別說梵天的那些人又有了借口,我看還很可能會影響到宗昊大人。”

“這是為什麽?”黑衣人皙雨有些不解:“梵天那些人想要做怪我到是能理解,但是宗昊大人……萬年之前的教訓宗昊大人難道忘了麽?”

說著,從塑像之後繞到了太雷的身旁,抬頭看著塑像漱玉真人那張甜美的臉笑臉,不帶感情的道:“若不是因為她的緣故,這場賭約早就在萬年之前以我們完勝的結局塵埃落定了。她不但破壞了我們的勝局,還差一點讓宗昊大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雖然她最後也算是做出補救,但是還是不足以彌補她之前的所做所為。以宗昊大人的個性,難道還會重蹈覆轍,再在因為同一個人、在同一個地方絆倒不成?”

“梵天的人最愛以仁義道德來標榜自我,其實比起我們重天的人來說要陰險狡詐得多。從他們萬年之前的手段就足出這一點了,所以如果他們真的以這座翻雲大陣來算計她的話,我一點也不會奇怪。更何況從萬年前她偷偷擺下禁忌的禁血元神大陣為宗昊大人繼命起,她早就已不被視之為他們的人了。如果能夠利用她來取得賭約的勝利,他們不會有任何的猶豫的就會選擇犧牲她。正因為這樣,我才會懷疑這座翻雲大陣可能被做了什麽手腳。”太雷也跟著抬頭看了看塑像的臉,頗為憂心的道:“至於宗昊大人,我是不認為同樣的錯他會犯上兩次,但是如果這次並算是錯的話,就有些難說了。你不也聽宗昊大人提到過,現在的這個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她’了。因為禁血元神大陣的影響,僅管她最後被保住了一縷殘魂,但卻失去了許多,甚至都可以完全算是另一個人了。與從前的那個‘她’相比,現在的她在很多方麵都有不如,已經不再那麽完美了。”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皙雨愈發的感到不解了,他有些不明白太雷所說的與他的問題有什麽相關。

太雷最後一次的試著感覺了一下整個祭台與塑像上有沒有什麽機巧的存在,一麵道:“你還沒有明白麽?關鍵之處並不是如今的她到底如何了,而是宗昊大人的現在的心態。”

看著皙雨連眉頭都鎖緊了,卻沒有能體會自己話中的深意後隻得明白的道:“宗昊大人是個什麽樣的性子,難道作為跟隨了他這麽久的你都不明白?他之所以會被選為這個賭約的執行者,可不就因為他的這種個性?他這樣一個麵冷心冷的人,在什麽時候會這樣擔心牽掛過一個人?哪怕就是在萬年之前,對那個堪稱完美的她,也沒有如此上心過。你可想過這內裏代表著什麽?”

“你難道是說……”皙雨還要問得更明白,卻讓太雷給打斷了。

“這些你隻要心裏有數就好,”太雷一把將站在自己身旁的皙雨給推開,然後道:“沒有時間了,看來隻有用強了。”

說完也被他推三尺遠外的皙雨有何反應,就將自己的兵器兩把巨斧召喚了出來。一聲巨響、兩道紅光過後,太雷手中的兩柄巨斧的一半全都落入了地麵。瞬時,祭塔內本就有些混亂的“氣”更加百倍的亂竄了起來。

同時落入地麵的兩把巨斧的主人,太雷也被地麵由巨斧傳異而上的某種力量逼得巨斧離手,後退了一丈多遠的距離。當他頗為艱難的站穩之後,因為他的舉動而震驚的皙雨在看到他的嘴角正泌出了一道暗銀色的血液之後,就知道他這下子傷得不輕。

“你這也太亂來了,這樣蠻幹雖然也是個辦法,但卻是個最笨的辦法。”皙雨擔心的說著,便朝他走了過去。

太雷搖了搖手,製止他走上前來摻扶自己的打算。然後抹掉嘴角的血痕,他才道:“雖然是個笨辦法,但是也是現在這種緊急情況下唯一的辦法了。我有不好的預感,也許對他們的想法我們還真是猜對了。再拖下去我怕就來不急了,所以你也快些來幫把手吧。無論你對她有什麽樣的看法,保證她的安全都是你我的職責所在。”

說完又將一次走到嵌在地麵的巨斧前,將巨斧拔出後又打算開始新一輪的進攻。

看著他的舉動,皙雨也取出自己的兵器,一把滲著青光的關月大刀走到了塑像之前,道:“我來幫你,我雖然沒有完全弄明白這座大陣的細微之外,無法用常用的法子破陣,但是若是用蠻力的話,我還是可以的。至少認為這座塑像才是關鍵所在。”

說完便對著塑像猛的一刀,砍了過去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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