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著幾許妖力的離殞與炎吉很快便來到了江府最為僻靜的東角園子。wWW!QuanBen-XiaoShuo!COm

“嗯,應該就是這戶人家。”炎吉跳到了離殞的頭上,在他的耳邊道。

“炎吉!”離殞的聲音裏的著幾分寒意。

“什麽?”炎吉想裝傻,可他對離殞的性子還是有著幾許了解的,隻得又飛離了離殞的頭落到了邊上一株矮灌木的細枝上:“雖然很微弱,卻可以肯定雲珠果一定是在前邊不遠的那個小院子裏。趕早不趕晚,先下手為強,我們動作快些省得讓別人搶了先!”

見炎吉還算“自覺”離殞也懶得與他計較,聽了他後邊的話卻搖了搖頭:“不能衝動。雲珠果乃是世間少有的珍奇,隻生長在靈氣充足之地。這座金陽城可不是這樣的地方,所以雲珠果會出現在這裏本就是件奇怪的事。可見必定是有人帶到這裏來的,能采到雲珠果的人一定非常的不簡單。我們的力量目前又失去了大半,怕不是人家的對手。到時莫說是奪寶了,怕就是想全身而退都不可能。”

炎吉聽了離殞的分析雖覺得有些道理,卻也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他歪著漂亮的小腦袋對離殞道:“應該不會吧,我們現在被壓製的是力量而不是境界,除了幾隻還不成氣候的小東西外我感覺不到這裏有什麽高人的存在啊?是不是你想太多了,也許是什麽凡俗世人機緣巧合下得了東西卻不自知呢。”

“應該不可能,要知道在今日之前基本上沒有聽到過雲珠果的消息,怎麽突然偏偏就在這個靠近金陽山的地方突然間就有了呢?這雲珠果肯定不會是產在此地的,如果隻是有凡俗世人機緣巧合下得了的話一定不會懂得如何收藏,那他又如何將東西弄到這裏來的?如果也是同道中人的話先前來路上既收得那麽妥當,怎麽也不會那麽大意的讓靈氣外泄了。也正是這裏沒有修士所以才更顯怪異。”離殞搖頭道。

“那你的意思是這是個陷阱?”炎吉好想明白了離殞話中的意思。

“很難說,這件事我總覺得很有蹊蹺。”離殞看著紅綢小院的方向,有些擔心的道上。

“那,你說怎麽辦?難道到了這個時候你反而放棄了?”炎吉追問道。

離殞思索了一會兒,道:“當然不會,這東西我誌在必得!不過還需想個穩妥的法子。”

離殞的答複讓炎吉瞪大了烏溜溜的小眼睛,半晌沒有出聲,就這麽用有些怪異的眼神“瞪”著他。

“怎麽了?”離殞終是沒有忍住,問道。

“大家都說你是族裏有名的冰塊、木頭,真應該讓他們聽聽你剛才的那些話。那是木頭能夠說出來的?真沒想到,你果然不負你身上的另一半血統啊。”炎吉似有感慨。

離殞僵了僵,沒接他的這個話薦,而是又回複了最先前的冷淡:“好了,你先去看看那邊院子裏是個什麽樣的情形。”

“好吧,這次我就全聽你的調遣了。”炎吉說完也不等離殞再開口,就撲騰了兩下翅膀飛入了夜色之中。

他們都不知道,這次離殞的猜測可真正是大錯特錯了。離殞的謹慎將一件本來很簡單的事想得太過複雜,以至於放過了大好的機會。後來了解到這時的真實狀況後炎吉可是以此取笑了離殞好多回。

他們想像中的“高人”紅綢此刻又是個什麽情形呢?

如果玉花境內的屏中美人看到紅綢現在的情況一定會十分的欣慰。如果紅綢在其他的各個方麵的才能隻能稱這平庸的話,那麽她在修道一途上就可稱得上天縱之姿了。

今晚是紅綢的第一次入定,可過程卻是極其的順利。要知道一般修行之人剛剛踏入此途時要達到真正的入定其實是非常不容易的。一般人就算是也能順利入定,但像她這般能夠持續這麽長時間的就更是稀少了。第一次入定所需時間的長短,第一次入定持續時間的長短、感受範圍的大小甚至是許多門派判定弟子天姿的一種常見之法。

對這些東西紅綢並不知道,她現在隻知道自己好像處在了一個非常其妙的意境之中,雖奇妙,卻感覺十分的舒服。

她明明是閉著眼睛的,卻好像能聽到、甚至能“看”到自己院中的一草一木,感覺到“它們”身上的勃勃生機。這種感覺真是太玄妙了,讓她有些不自覺的沉溺其中。

不過這美好的感覺終還是讓一些不速之客給攪和了。紅綢在體會天地生靈,並感慨世間萬物之玄妙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了院中多了一些讓她心生警兆的氣息。

雖說她的的修行還不足了讓她“看清”這些不請自來的“客人”都是些什麽生靈,可由於宗昊早先的提醒她心中還是多少有數的。

猜測到這些“客人”們的來意,紅綢害怕了。心境上的動搖讓她很快的退出了入定的心境。睜開眼睛的紅綢看著屋內琉璃燈罩裏那似明似滅的小火焰心中暗暗叫苦,在剛才她就算不能明感覺到來者都是些什麽,至少還知道他們的大概方位。可現在她隻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門外院中那些不懷好意的氣息,對其他的就一概不清楚了。

先前宗昊在玉花境內提醒她時她並沒有太過於為此擔心。這一來是因為她認為她回到世俗之中後會立刻讓藍錦給服下,所以就沒太過在意。二來則是宗昊的強大讓她下意識的認為在他的庇護之下,自己是不會有任何危險的。這一點想法卻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對宗昊的強大,對他的依賴已在她轉生之時深深的刻入了她的心底。

可世事就這一般的無常,因為孫氏與衛氏,她沒能及時將雲珠果送入藍錦的肚腹之中。而宗昊更是因為傷情所製,無法對自己有任何的援手。

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過了這一關,難道真要將果子讓與他人?紅綢苦笑著看著懷中抱著的玉盒,自己還以為已經變得堅強了,卻沒意識到自己到了現在依然還是那個曆不得風雨的溫室之花。

自己應該怎麽辦呢?就這樣放棄了?當然不!好不容易得到的這次人生,她還有未完的承諾,她不能輕言放棄!她強自壓製下心中的恐懼,拚命的讓自己靜下心來盤算眼前的狀況。

她明白雲珠果她今晚肯定是守不住的,她也無意強求守住。這東西對旁人來說也許稀罕,對有整個玉花境的她來說卻算不得什麽。現在她的問題並不是不讓人奪走果子,而是目前僧多粥少,她怕被那些搶不到東西的給遷怒殃及了。這東西畢竟是出現在她的手中,就怕那些沒搶到的會想要逼問她東西的來處。

紅綢還在屋裏算計著怎麽樣才能混過此關,而外邊的“客人”們卻是有些等不急了。

今晚聚集在紅綢院中的妖怪們大都是金陽城附近方圓百裏內的妖獸精怪。大都道行不深,沒有一個修得了人形的,有的甚至才剛啟靈誌。可即使如此它們中的任何一個也不是紅綢如今可以對付得了的。

它們之所以到了現在還沒有動手,不過是因為相互牽製互有忌憚,才形成了院子裏這種怪異的“平衡”。這種脆弱的“平衡”最終還是給打破了,一隻有著三百年道行的山魈首先忍不住了,它突然從紅綢未關的窗口衝入了屋裏。

當它那如銅鈴般大的眼睛看到**那讓它的“雄姿”給嚇得有些傻了的紅綢懷中抱著的那隻玉盒心中很是得意起來。看樣子它的運氣不錯呢,今晚除了雲珠果外還能撈到這麽個有靈氣的童女。隻要自己動作快些,甩掉其他的廢物將這兩樣都吃掉,那它一定成能為這方圓裏內最早修得人形的大妖。

就在它的抓子快伸到紅綢的麵前時,屋內忽然閃出了一道火紅的光芒。一隻身如火焰般散著威壓的大鳥擋在了它手與**的紅綢之間。

這,這,這不是傳說中隻有妖界裏才有的朱鳥嗎?

炎吉終於以樣華麗的方式,隆重的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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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大家的疑問,某茶想在這裏做個大致的解釋。故事才開了個頭,其中許多人物之間的關係都隻是表麵上的。其中還有許多的關聯還不到揭底的時候。因為這些都是故事的設定伏筆。很多人,很多事都不是如同表麵一般的簡單。甚至是紅綢身死前所認為了解的那些就是真相或者真相的全部了。

這個故事設計的有些複雜,希望大家有些耐心。大家的意見都有針對性,也為我最初的構思點到了不少的可以補充之處。這裏再次謝謝各位的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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