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嬤嬤說衛氏喚她去正院孫氏不敢有所怠慢,連忙將紅綢暫時托付於柳氏後對紅綢道:“小姐在這兒和少爺多玩會兒。WWw!QUanbEn-xIAoShUo!cOM夫人有事有找玉娘,玉娘先離開一會兒,小姐要乖乖的聽話,玉娘晚些時候就過來接小姐一同回去用膳。”

紅綢心中雖也有些好奇衛氏找孫氏到底是為什麽事,不過麵上也隻做乖巧的點了點頭,算是應允。

孫氏安排妥當後便離開了藍錦的院子,去了衛氏所在的正院。

目送孫氏離開後柳氏看了一眼似乎和少爺玩得正開心的紅綢,見沒什麽好擔心的地方又將注意力轉回了手中的那盒安神香上。她將盒蓋打開後將盒中暗棕色的香料湊到鼻前聞了聞,然後合上盒蓋對正在喝茶的劉嬤嬤道:“這安神香的香味真是特別,氣味與往常府中所燃的那些香料完全不同。香味濃而不俗,反而透著一股子清新的味道,很是特別。您說這是夫人娘家所特製的,難道還有什麽名目不成?”

這時劉嬤嬤正將杯中的茶水飲盡,她放下手中的空茶杯,語氣中不無驕傲的道:“夫人娘家衛氏一族在光州一地雖及不上江家在並州顯赫,可也是百年世家。世人一般隻知道衛氏一族的營生是以經營各類藥材為主,卻少有人知道衛家在煉製成藥上也很有造詣。這種特製的安神香就是衛家煉製成藥中的一種。聽說這種安神香中有幾味藥材很是珍貴稀有,所以就算是在衛家的各房主子中也不是人人都能分得到的。”

“原來這種香這麽的珍貴,”柳氏又小心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香盒道:“既然您說這是一種特別煉製的成藥,那應該和一般的安神香有些不同吧。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功效在其中?”

“那是當然。聽說隻要點上這種香,能讓人平和心氣安神定氣。無論是多麽疲累的人都能一掃疲態變得神清氣爽恢複精神。而且這種常常點這種香,能讓人減少生病的次數。並且就算有人生了病,點上這種香再配合上對症的湯藥能讓病人更快的病愈。”劉嬤嬤道。

“那這麽說這種安神香給少爺用真是再合適不過了。親家夫人可真是想得周道,送這麽好的東西來給小少爺。”柳氏有些感慨。

“那還不是老爺和夫人疼惜三小姐,愛烏及屋才會將這種就算是在衛家也是稀罕物的安神香送來給藍錦少爺用。”劉嬤嬤提及的老爺和夫人自然指的是衛家的家主和當家主母。

劉嬤嬤的話音才剛落下,就有兩個青衣小婢走進了屋裏。打前的一個手中端著一個托般,上麵擺著一隻青花湯盅和一個同花色的小碗。紅綢一眼就認出這是藍錦的侍女素兒,而跟在她身後兩手空空的那個就是自己院中那個有些多舌的青兒。

“嬤嬤,藍錦少爺的湯已經備好了。”平日裏就不多話的素兒進門後將手中的托盤放置在桌上後隻對一旁的劉嬤嬤說了這麽一句。

“青兒你這是來接你們小姐的?”柳氏一見到跟進門來的青兒,便知道她是為何而來。

在自已院中一向沒什麽規矩的青兒中規中矩的朝劉嬤嬤點了點頭,才回答柳氏的問話:“是的。我剛在園子裏遇到了玉娘,她說夫人召她去正院,小姐還在少爺院子裏,讓我過來接小姐回去。”

劉嬤嬤看了一眼桌上的湯盅,對看向自己這旁的紅綢道:“今天小廚房做的是白蓮百合湯最是清潤,小姐要不要用一小碗再回去?”

“對對對,小姐也陪著小少爺用一碗再走吧。劉嬤嬤的湯可是很好喝的。”柳氏也附和道:“素兒,再去為小姐取隻碗來。”

說完又對一旁的青兒道:“青兒,讓小姐用了湯再回去吧。”

孫氏不在,青兒有些不敢做主。就在她有些猶豫的時候紅綢已經接過劉嬤嬤為她盛好的湯喝了起來。

味道果然不錯,紅綢放下空碗心中暗道。喝完了湯,紅綢有些不舍的與正在讓柳氏喂食的弟弟藍錦告了個別,就隨著青兒離開了藍錦的院子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今天去看藍錦到是有些意外的收獲。劉嬤嬤那難得的誇耀讓她對衛氏的娘家光州衛氏總算有了些大概的認知。正是這點認知讓她對衛氏背後的娘家有了更深的戒懼。雖然劉嬤嬤所說的衛家是做藥材營生的,可紅綢卻聽出了這家人在煉藥上一定有獨到之處。所謂善醫者必擅毒,如果衛家真如她所想的那樣,那這樣的人家真是讓人防不甚防。

當然,這個時候她並不認為劉嬤嬤現在會在那些補湯上玩什麽花樣,到是對她拿回來的那種所謂之有著不特別功效的安神香有些不大放心。

看來半個月後她再次進入玉花境時一定得向宗昊和師父請教一下這方麵的預防之策。這時孫氏還沒有從正院回來,紅綢隨意一個借口就讓青兒將她一個人留在了臥房內。

“炎吉,你在不在?”紅綢對著手中的一根火羽輕聲的呼喚道。這是炎吉交給紅綢用來召喚他的東西,因為平素每一個夜晚他都會守在她的身邊,所以真正用到的時候並不多。

“小丫頭又有什麽事?”炎吉火紅的身影幾乎在她聲音落下的那一瞬間就出現在了紅綢的眼前。

“你今天有沒有看到衛家來接趙媚兒的人?”紅綢問道。

“當然有,而且我還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炎吉說到這時看向紅綢的目光都變得有些古怪了。

紅綢讓他的眼神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覺問道:“你說的有趣的事與衛家的來人有關?”

“當然有關係。”炎吉道。

“說來聽聽。”紅綢這些日子有些了解了炎吉的個性,知道他這是讓自己追問。

“我發現這衛家來的人中有幾個人並不是普通人。”炎吉有些興味。

“你是說……”紅綢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是,就是如你想像中的那樣。他們都是修行者,雖然實力都不怎麽樣,可勉強也算是半隻腳踏入了門檻。”炎吉證實了紅綢心中的最不願意看到的猜測。

這是怎麽回事?什麽時候炎吉宗昊他們口中所說的為數不多的修行者成了路邊的野草一般不值錢到隨處可見?怎麽一個偏遠小州府裏的一個並不顯赫的家族中隨便派出的一行人裏就有幾個修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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