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先生看著紅綢那分外晶亮的眼睛,感覺到許多的話卡在喉嚨裏怎麽也說不出口來。wWw,QuanBen-XiaoShuo,cOM他一向為人自詡清正,這時候對著這樣一雙眼睛那些安慰敷衍的話他是怎麽也說不出來的。心想,那些人如此為難一個孩子總是不對的。再說如果不是自己的實然離去,有自己在也不至於會有這種事的發生。雖說自己的離開是奉命行事,可對此他自己總是覺得有些責任的。算起來也自己於這孩子有些許虧欠,自己難道真的就如此袖手不顧嗎?

想了片刻,他終於還是神色鄭重的直視著紅綢的眼睛,像是承諾什麽的道:“好,先生答應你。無論怎樣,一定會幫你尋回你弟弟。”

看到向先生如此鄭重其事,紅綢的心裏不知怎麽的忽然對自己待先生的這種行為產生了一種愧疚之心。對視著先生的眼睛她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也未能說出口來。

還好她這種不大自然的神色讓向先生自動解讀為讓自己的嚴肅表情給嚇到了,也沒有再往其他方麵去想。他隻是再次放柔和自己的臉色,再次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肩膀,道:

“紅綢你就安心的等著吧,自己也要多多保重,保重好了自個兒,才能平安的等到與令弟相會的一天。”

看著那一向嚴厲的眼睛裏那幾許絕對稱得上是慈愛的神情,讓紅綢的心中越發的不安起來。可她也明白,自己是不得如此。於是也不答話,隻是使勁的點了點頭。

向先生在自己的腰間一摸,從乾坤腰帶裏拿出一塊不大的青玉佩來。然後低下身子親自配在了紅綢的腰際。

“紅綢,以後這塊玉你一定要隨身帶著,切記不要弄丟了。”他頗為滿意的看著正係在紅綢腰間的玉佩叮囑道。

紅綢還是沒有開口,隻是輕輕的點點頭。

向先生再次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然後便消失在了她的房裏。

紅綢眼見向先生離開了,便有些頹然的倒在了**心中有些複雜的道:“宗昊,我心中明白為了自己和藍錦的安全,這麽做是正確的。可為什麽我還是會覺欺騙了先生有些愧疚?”

半晌都沒有宗昊的回答聲,就在紅綢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這個傻問題時宗昊的聲音響了起來:“那是因為你的心能感覺到他對你的愛護之情是出自於真心的。”

“真心的?這世人的對待別人的真心,又能真心多久的時間呢?所以我沒有錯,對吧。”紅綢忽然覺得有了些不確定。

“那你又在彷徨什麽呢?”

“是的,既然做出了選擇,就要相信自己一路這麽走下去。”紅綢似是堅定的對自己道。

宗昊的聲音依然是那麽的清冽,卻有著一種神奇的力量,總是能在她迷惘的時候給她一種安定的力量。

穩定了心緒的紅綢這時才注意起向先生送與自己的青玉佩來,將這塊玉拿在手中細細的把玩起來。

紅綢如今的眼光與和從前大不相同了。雖然她還是沒有開始學習煉器可每回在流雲莊時在炎吉這自詡的“煉器奇才”的教導下別的暫且不提,單單就她的眼力而言自然是大有長進的。

也許在世人的眼中這塊玉看上去質地並不怎麽上乘,雕工也不甚出色,隻勉強算得上普通而已。可在她看來,這塊看上去極為樸實的青玉佩實際卻是頗為不凡的。上麵紋飾的那些圖案中隱藏著好幾重的陣法,也正是因為這些陣法的緣故才使得這塊青玉佩看上去沒有任何的靈氣。

隻不過她現在眼力雖是不差,可對於陣法的認識卻還是十分的淺薄。所以也隻能看出這件東西很是不錯,對其具體如何不錯依然還是不甚其解。

“不知道這上邊的陣法都有什麽用處?”紅綢隨口一說,並沒有指望宗昊會回答。她是想著下回見到炎吉,再問問他去。他的煉器水平姑且不論,各種亂七八糟的知識卻是稱得上淵博的。

不想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麽日子,宗昊居然接下來回答應了這個問題:

“這是一種護身符一類的東西。上邊的陣法會在持有人受到攻擊時自動啟動,形成法陣來保護持有人。這塊玉符能一次升起三種保護性的陣法,並且還附帶了一個傳訊的功效,會將受到攻擊的警訊傳與特點的傳訊符上。”

“啊,這東西真是不錯啊。怎麽在我們流雲莊的交易會上從來沒有出現過呢?”

“這種東西一般都隻是屬於一次性的用品,並且煉製十分的麻煩,對煉器者的要求也頗高。並且這上邊的陣法每增加一個煉製成功的機率就要下降五成,而那些隻有一個陣法的玉符通常又不怎麽頂用。一般煉器高明的修行者不會去煉製這種隻能使用一次的玉符,而一般的修行者又因為煉製不易成功機率低的緣故而極少煉製。再加上上邊的傳示警傳訊不可更改,所以一般都隻是親長為弟子煉製,不會流傳到外邊的。”

“那在沒有傳出警訊的時候,會不會將持有者所處的位置泄於接收警訊之人呢?”紅綢現在對於自己的行蹤泄露的可能極為敏感,在聽到能傳報警訊的時候幾乎是立刻的想到了這個問題。

“不會,隻要陣法沒有啟動就不會。”

“原來是這樣啊。”紅綢輕輕的撫摸著青玉符上的紋路,心中又因為自己的敏感多心有了些許的惆悵。

看來這塊青玉符是向先生來前特地為自己準備的,不管他想要維護自己的目的究竟為何,自己總是不能抹煞他的這份心意與關切。

紅綢搖了搖頭,想甩掉這份多餘的感懷。心中又盤算了一番,既然有這種好東西,那將來我一定會在關鍵的時刻讓它派上大用場的。不過看在先生一番真心維護之下,不利用得太過份也就罷了。

想著想著,她又自言自語道:“這東西真是不錯,為什麽炎吉就從來沒有想過幫我或是藍錦也給做幾個呢?有了這東西存在,我對藍錦的安全也能更安心幾分了。莫非是炎吉那家夥總是自誇,其實他根本就不會?嗯,不管如何下回見到他一定得讓他給弄幾個來。不,他既然瞞下了這種有用處的東西,誰知道還有沒有別的好東西也讓他給瞞下了?看來那玉血藤不能就這麽給他了,得好好的再與他‘商量商量’啊。”

流雲莊書房裏的炎吉正在與離殞喝茶。應該說是炎吉坐在桌旁一邊看著離殞在帳冊上寫寫劃劃,一邊悠哉遊哉的喝著他淘弄來的玉露茶。

“你這都要記到什麽時候去?真是沒勁啊。”炎吉無聊的道。

離殞筆也停,隻是掃了他一眼道:“如果某人不那麽閑得慌而來幫把手的話,這種小事早就做完了。”

某人的臉上有些訕然,不再接話而是一個勁的朝嘴裏灌茶。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突然間就給嗆到了,口中的茶水更是噴到了離他不遠的離殞身上。

“這又是你的什麽花樣?”離殞停下筆,挑起了一邊的俊眉,口氣有些危險的道。

“咯咯,我不是故意的。我剛才好像感覺到有人正在算計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炎吉陪笑道。

不過看到離殞那絕對稱不上多和善的臉色,他立刻就站起了身來,正色道:“我也要去看看那個小家夥了,怎麽著他也是紅綢丫頭的親弟弟。既然拜托給我了,我自然得要多加關心才對。”

下一刻書房內就剩下臉上還滑落著顆顆水珠的離殞,如果此刻炎吉回頭看一眼話,就會發現一向讓他取笑缺少表情的那張俊顏上正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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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晚了啊。31日的居然更到了元月一日,實在是太抱歉了。

不過既然現在是元月一日了,就少不得囉嗦兩句了。

首先俗氣的祝大家新年快樂,然後報告一下本文的進展與計劃。

今天既是新年的第一天,也是本文上架的大好日子(撒花,撒花)。不過在上架前,今天還會奉上一章公眾章節。然後既然上了架,那麽本月的V章更新將保證在十萬字以上(這全都是為了那六百大洋的說。陰笑中……)

再有就是關於男主的問題,某茶隻能說其實已經在已登場的人物之中了。至於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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