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綢上一世的記憶之中,陳靛緯這個異母弟弟在自己比藍錦這個一母同胞的弟弟要來得更有感情。WWw!QUaNbEn-xIAoShUO!Com到了現在她還依稀記得那個在自己出嫁的時候抱著自己大哭,怎麽哄也不肯讓自己離開的那個十歲的男孩兒。

這也難怪,那時的她在他出世的時候就早已讓衛氏哄得服服貼貼的了。緯這個孩子那時的她一直都是當作自己最最親近的小弟弟來疼愛的。甚至可以這麽說,比起那時一直因為在養病而一年得見不了幾次的胞弟藍錦來說,靛緯這個由她陪伴著長大的弟弟在她生命中所占的比重可是重要得多。

隻是如今呢,現在她的心境早已和那時不同了。在知道了原本由他母親和她的親族一手設計了那害她最後萬劫不複陰謀之後,她是否還能一如既往的疼愛關心他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說她在回到這個世界考慮到藍錦夭折的真正可能之後她沒有想過直接動手把他這個根源鏟除的話,那是騙人的。甚至可以說他能等到今天來到這個世上,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個奇跡了。

因為她那時曾有想過,藍錦之所以會在三歲的時候被安排“病逝”,正是因為衛氏有了他。所以在想到這個原因之後她就曾動過讓他早早“消失”,也動過讓衛氏從此再也不可能有孩子的心思。

以她的本事來將這些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是再容易不過了。

從前生帶來的對衛氏的恨並沒有因為這一世的際遇而消失多少,如今不再是不諳世事的她雖已明白她前生的遭遇她自己也有些責任,可這不代表她可以忘記衛氏他們給她帶來的那些無法磨滅的痛苦。哪怕就是為此,如果能將這種痛苦還給那些將那一切“賜予”她的人,她絕對不會心軟。甚至她還有一個正在完善中的“複仇計劃”。如果按照計劃來看有什麽比讓衛氏償到她同樣的痛苦更能讓她解恨的呢?

可她終還是遲疑了,因為就在她打算下手的那一刻靛緯那聲聲“姐姐”的童音總會回響在她的耳畔。稚子無辜,欠她的始終是他母親而不是他這樣對放棄了這個計劃的自己說道。

就這樣,這個早已不知道在鬼門關徘徊過多少回的孩子終於在今天就要來到這個世界了。就和從前一樣將會成這個府中唯一的小少爺。隻是不同的是在這裏再也不會有一個出自真心疼愛他的姐姐了,有的隻是一個對他母親有著無法釋懷的恨意時刻都在綢繆著對他母親及他外族報一矢之仇的異母姐姐。

紅綢心中一時百味複,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小姐。醒了嗎?”孫氏溫柔地聲音將她回了現實之中。

“進來。”

孫氏推開房門走進了屋裏。見紅綢正歪在**手中還捧著一本書冊便道:“原來小姐是在看書呢。”

“有事?”紅綢將手中用來做做樣子手書冊放在一邊著孫氏問道。

“是這樣地。老爺給咱們院子裏加派了兩個護院。讓我帶他們來認認人。”孫氏道。

紅綢聽了這話不覺有些奇怪。家中內院自打出了藍錦地事後就增加和調換了不少地護院這事她是知道地。可聽孫氏這話裏地意思好像是特別單獨給自己這裏加派地。要知道從前除了正院有兩個獨屬地護院以外。其實地護院並沒有特定地護衛之處。

想了想紅綢便問道:“這是獨獨加給我們院子的?”

“不是院那邊也加了兩個。”孫氏雖不明白紅綢問這話的原因,卻也不敢敷衍於她。

自從藍錦少爺失蹤之後,在別人眼中也許小姐是變得更加的孤僻執拗了,可在打小就看著她長大的自己眼中卻不是這麽回事。她雖說不上具體的變化,卻也隱隱感覺到小姐身上的有著一種不屬於她這一個年齡的孩子所獨有的尊貴之氣。知道她心中其是個有主意的以她在小姐身邊侍伺的時候也越發的小心了起來。

紅綢到是沒有多留意孫氏的態度,而是若有所思的從床起身出了臥房,打算去見見兩個新來的保鏢。

一進外屋個正立在離內門不遠處的相貌極為相似讓人一看就知道是親兄弟的兩個男子就對著她抱拳道:“在下高仁(高守),見過小姐。”

他們這樣一自報家門是讓正躲在門外朝這邊偷瞧的小丫頭們偷笑出聲。就連紅綢都有些愣住了。高人?高手?這算是名字麽,給他們取名字的人也太有才了吧。

好在這高家兩兄弟在這一方麵的經驗也算是極為豐富的中個兒稍稍高一點兒的那個道:“在下姓高,名叫高仁,是仁義之師的‘仁’,他是我同胞弟弟名叫高守,是守護的‘守

兄弟二人從今日就是負責小姐院子裏安全的護院如果沒有什麽意外出現我兄弟倆是不會出現在小姐身邊打擾小姐清靜的。”

顯然他們來之前已對紅綢這位小姐的性子做了一定的了解,才會說出這般的話來,一點也沒有因為她隻是個孩子而有所輕慢。

紅綢用一種孩子好奇的目光將這兄弟倆人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後,才點點頭丟下一句:“知道了。”便轉身又回到了內室裏。

留下一臉無奈的孫氏有些為難的看著高家兄弟倆道:“小姐就是這樣的性子,自從出了那件事後就更加不愛說話了。兩位別往心裏去。以後兩位若是有什麽需要或是想知道些什麽盡可以來問我。”

“那就謝謝您了。”高仁又對孫氏抱拳道:“我們兄弟這就去熟悉一下環境,就不打擾了。”

回到了屋裏的綢聽到他們離開的腳步聲,心裏便思量開了。

這高家兄弟兩個年紀看上年紀雖然不大,也就才二十來歲的光景,可一身的功夫在世俗界來說卻是已近頂峰。如果是世俗之中的那些所謂武林人士見到的話一定會萬分的吃驚,驚異於他們這般的年紀這樣的功夫是如何煉成的。可在她的眼中卻不一樣,她一眼就看出他們修行的應該是一種修行界的功法。雖然還沒有達到在體內煉出靈力的地步,可也離那個境界不會太遠了。

真正的算計啊,以他們這種還沒有一隻腳跨入那個門檻的境界來看,確實不屬於修行者。也就是說並沒有違反不得派遣修行者入江府參與爭奪的那個所謂“協定”。那麽肖他們“保護”自己到底是出自於誰的意思就十分的明了了。

以他們這樣的功夫就是在沒有突之前的她眼中都無法給自己帶來什麽麻煩,更別提現在已有了地級中品的自己了。

這件事唯一讓她覺得些奇怪的是父親派他們來的這個時機。現在正是衛氏產子的時候,這個時候父親往內院加派這樣的人來當護院可隻是一個巧合?派到自己院裏可以說是保護,那被派到正院裏的可也會隻是僅限於“保護”嗎?

“那新來的那兩個護院可長得可是俊呀。”一個負責清掃院子的丫頭道。

有時候過於靈敏的五感也會來一些小小小的困擾,例如現在。

“可不是,比起先前的那個王先生還要俊俏呢。瞧那身子骨,王先生那瘦弱的身板可沒法比啊。”答話的人是看守院門的一個媳婦。

“旺兒嫂子是恨他們沒早來幾年吧。”另一個媳婦取笑道。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要不是出了那事兒,老爺也不會想到要給小姐這兒加護院啊。”

“可不就是,可憐的小少爺要是那時他院子裏有這樣的人,還能就這麽給讓人給擄了去弄得至今還生死未卜嗎。”

“就是啊,想想小少爺也真是可憐。難怪老爺會這般做了,江家的骨血可就隻剩下小姐一個了,夫人就算是生了個男孩兒也是姓陳不姓江的。指不定老爺現在在這個時候給小姐加派護院就是……”饒是這回說話的媳婦低壓了聲音,可最後的那一句關鍵之詞仍然是沒敢說出口。

“別瞎猜了,我可是打外邊聽說了。現在這金陽城裏可不怎麽太平,好幾戶人家都丟了孩子或是東西。老爺應該是為這個才添的護院人手吧,要真是如你想的那樣,那還不早早的在小少爺失蹤的時候就加派了護院,還等到現在這個時候。”

“啊?是真嗎?城裏出了這麽大的事?還有人家丟了孩子?”

“可不,聽說有兩三家呢,富戶貧家的都有。現在城裏有孩子的人家都人心惶惶的,官府的大老爺聽說為此還派去京城請名捕來呢。”

“啊,那我家孩子怎麽辦好?”

“這誰又知道呢?”

原本無心的紅綢聽到了這個八卦消息心下不由的有了另一些想法。如今沒有炎吉他們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對府外的事知之甚少,連城中出了這麽大的事自己也一點都不知道。看來這樣下去還是不大妥當,自己得另想法子。

不過城中近來發生的這件事與自家又有多少牽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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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天的第二更啊。

以後的公眾還會發新章,不過會是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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