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也覺得離殞的話十分有道理,不過想想目前自己的是暗中增強自身的實力。wwW、QuAnBen-XIaoShuo、coM

隻要是對自己沒有實質上的威脅,哪怕是暫時的也可以先放到一邊。就決意不再多想這青玉符後所隱藏的那些東西了,相信隻要時機到了自己終歸還是會明白的。

她已有好幾個月與這邊斷了音訊,此次好不容易過來一趟當然有許多的話與炎吉和離殞說,也有許多的事要與他們先做交待。時間就這樣在三人的不知不覺中過去,待她與炎吉聊起她新近所悟的一些煉丹訣竅之時離殞終是忍不住打斷了興致漸高的兩人:

“時候不早了,還有半個時辰就要天亮了。你還沒有去庫房,也還沒有去看藍錦,再不加緊點兒天亮後離開怕是會有些引人注目。”

炎吉早已發覺紅綢所學的煉丹之技極有可能是出自上古的流派,有許多東西很值得自己學習借鑒。自從與紅綢小丫頭有了這方麵的交流之後,他感覺自己早已停滯不前的煉丹之術隱隱有了突破之勢,所以對離殞打斷自己的興頭很是有些不滿。不過他也明白離殞的話著實有道理,便隻得小小的對紅綢抱怨道:

“唉,真不知道這死守在一個地方的日子還要過多久。我什麽時候能再回你家去?”

紅綢有些好笑看著滿臉舍一副恨不能立即就跟她一道回去的的炎吉,心中有些好笑的同時亦十分的佩服他對煉丹製器的那份執著與熱愛。便道:“你以前在府裏的時候不總是常常叨念著離殞這裏有多熱鬧,有多少淘到好東西的機會嗎?怎麽才在這裏長住了幾個月就又覺得悶了?”

“呃,我不是掛著你,怕人覺得一個人呆在府裏悶得慌嗎?和你在一起咱們還能時不時的討論討論煉丹的心得離殞這家夥在一起可著實把我悶壞了。他成日裏不是主持莊中的一切大小事務,就是在整理他那一堆好看永遠也看不完的帳冊。這家夥啊,無論在哪都是同樣的無趣啊。”炎吉搖著頭道。

“掛念我?我看你是掛念手中的那些好料吧。”紅綢一點也不給他麵子的道。

炎吉以為意,反而打蛇上棍的道:“說得正是呢,幾個月不見了你可有什麽好東西給我?以充幫你照看弟弟的謝禮。”

“謝禮應該是給緋塵麽。聽說她才是那個出了大力氣地人。”紅綢故意睜大了眼睛一副極為驚訝地表情。

炎吉聽了先是用一種不地眼神瞟了一旁麵色不變地離殞用一種頗為無恥地語氣道:“緋塵是我找來地。東西自然也要算我一份。”

對於紅綢總是能極為神秘地弄到一些品質驚人地天材地寶級靈藥一事炎吉和離殞兩人已都見怪不怪了。雖然他們心中未償沒有對那些東西來曆地懷可卻也與紅綢有著一種不加過問地默契。

那些東西當時是紅綢為了在短時間內打響流雲莊地招牌而特地拿出來地。初時倆人還甚為驚異對紅綢身後那個大方過人地師父更是高看了好幾眼。可到了後來也漸漸覺得有些蹊蹺在其中。隻是到了這時兩人與紅綢地交情日深。出於對紅綢地尊重他們也不便探究。再加上紅綢並不是小氣地人。兩人同樣也受惠不少裏麵地秘密對他們來說也不再那麽重要了。

三人在這種嬉鬧地氣氛中起身前往庫房和藍錦所在地之地。

離殞用一種類似於真言類地秘語從書房打開了一個秘密入口。三人就從這裏進入了一個小院子。這個小院子看上去與極為普通與紅綢家中地小院很是相似過作為流雲莊最最核心地重地自然也是另有玄機地。

這個小院是位於一個名個衍天大陣的陣眼之上,隻有兩個特別的出口門道。如果不知道門徑的人就是翻遍了整個流雲莊上下也絕計發現不了這個地方,就算來人是陣法大師能從一些蛛絲馬跡上發現衍天大陣的存在,在不知道陣主定下的入陣真言的情況下也是無法找到正確的門徑的。衍天大陣有共有正反三十六道門徑,分生、死、驚、迷各九道。其中真正的出入門徑隻有生門的其中兩個,在沒有入陣真言的情況下這包括這兩個在內的所有生門全都是互通的岔道。走在這些岔道裏口雖不會如其他三門二十七道一般發生什麽不好的事,可也永遠到達不了這個陣眼之上的尋常小院子。

此時的流雲莊正是隨著三大宗門的西南行動而名揚整個修行界了那珍奇倍出的交易大會和熱鬧非凡的流雲坊市外,其中各處所密布的各種陣法了也同樣甚為出名。甚至可以說有懷璧其罪嫌的流雲莊能至今還屹立於世蒸蒸日上這莊中的各種奇陣居功甚偉。

“你是先去看弟弟還是先去庫房,你上回要的東西已經備齊了。”離殞站在小院中間問道。

“先去看看藍錦吧。”紅綢想也沒想的道。

“他就在東廂和炎吉在庫房等你。”說著就與炎吉一起去了正北處的一處樓閣。

紅綢的手貼到東廂房的門上,不知怎麽的一時有些情怯起來。不過她還是輕輕的推開了房門,走到屋內那張大床前撩起青紗帳。就著屋裏高懸的夜明珠那柔和的微光看到了那個在**團成一團的小小身影,她的心開始有了些酸澀之意。

藍錦他還隻是個幼齡的孩子,卻因為那些人的相逼和自己的無用就得一個人留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與一些同樣陌生的人一起生活。紅綢輕輕坐在床邊,怔怔的看著藍錦那睡得並不安穩的樣子心中除了自責就是對逼得走這一步的那些人的怨忿。

心知時候已經不早的紅綢並沒在這裏呆多久,能看到他無事她也就安心了。雖然她心底十分明白將他交與炎吉和離殞再是安全不過了。臨了她從自己的荷包裏摸出了一種她自製的安神香為他點上,然後才不舍的帶上房門前去北邊那座充作庫房的樓閣去了。

她才一進門,炎吉就將一個褐色的小錢袋遞交到了她的手中:“你上回的清單上所列的東西全在裏邊,雖說稀罕的東西不算多也

了老大的工夫。”

紅綢接過這乾坤袋,心裏是十分明白炎吉他這般殷勤的意思。帶著幾許無奈也從隨身的那枚銅錢裏掏出幾件東西放在了桌上。

“啊,半月藍蓮你終於給我弄來了,還是八百年份的。”炎吉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其中一隻藍玉匣激動的道。

“你真快給我叨念一年多了,我敢不記得幫你去找嗎?這可讓人費了老大的工夫。”紅綢口裏雖是這麽說,可看到炎吉開心的樣子她也十分的高興。

“那還真是要謝謝你那神通廣大的師父了。”炎吉喜不自勝。

有這了件東西加上他收齊的其他一些靈藥足夠他煉一爐上品月蓮丹了。這個古丹方他可是很到好些年月了了這味實在是找不到的主藥光其它的配製靈藥他就收集了三百多年。月蓮丹上階的品質和它能帶來的好處姑且不論,單單就論這丹方是古方就足以讓醉心於此道的他心癢不已了。今日眼見就將得償此願麽能不讓他開心呢。

紅綢不再理會他,而是將上兩個玉瓶推到了離殞的跟前,先指著青玉瓶道:“青玉瓶裏裝的是尾芝丹,一共有十枚。是我送與緋塵和利飛的,算是謝謝他們幫我照顧藍錦你幫我分給他倆吧。”

然後又指著玉瓶道:“這裏邊的就是克殞丹,共三十顆。怎麽使用就任憑你決定了。”

先前聽到她將尾芝丹與緋塵和利飛離殞就有些吃驚了尾芝丹雖隻是中階之品可對於妖族修行者卻最是大補不過。這種靈藥的丹方在妖界並不算珍貴許多大族都有,他的族中也有配製,不過因為其中兩味靈藥極其難煉製的成功率也不算太高,所以這尾芝丹就是在妖界也屬稀罕之物。像他族中這種東西一般是用來獎賞那些為族中立下大功的青年俊彥的。他早年在幾乎九死一生的情況下為族中立下不世大功,也不過從大長老那裏得到了三枚。

不過讓他吃驚是她居然還弄到了上瓊宮不外傳的之秘的克殞丹,還一次就是三十顆。這怎麽能不讓他吃驚呢。

“你說麽裏邊裝的就是上瓊克殞?”一旁正抱著半月藍蓮陶醉不已的炎吉也暫時將懷中的東西給忘了,將它拋於一旁後一把奪過了那隻白玉瓶。

他從裏邊倒出一顆在手仔細端詳了半天後又聞了聞才道:“果然是上瓊克殞。”

“這東西你是怎麽弄到的?難道說你從上瓊宮弄到了丹方?”炎吉看向紅綢的眼睛裏閃著炙熱的光芒,就像如果紅綢承認了他就要撲上來搶奪一樣。

“誰說這克殞丹就隻有上瓊宮才有?不過是藥效有些特別罷了也不十分的稀罕啊。”紅綢有些得意道。

說起這克殞丹,她還是從那次與利飛他們討論過後特地向她那仿佛無所不知的藍衣師父處問到的丹方也是從她那裏得來的。像手中的這些就是她親自煉製的,但她可不是會告訴炎吉當初她煉廢了多少爐的靈藥才能像今日這樣一次一爐就能成丹三十枚。

“怪不得你的修為品級總能瞞過那些去你家中的修行者。”離殞恍然大悟道。

離殞的眼神也有了些變化,不過他到底是十分理智的人,遠不如炎吉那般的狂熱。不過話又說回來,她也明白炎吉的狂熱並不出於對克殞丹的功效,而是一個煉丹師出於一種對這種號稱從未外傳過的秘藥的好奇。

“這些東西你打算怎麽辦?”雖說紅綢說交由他處置,可離殞還是問了這麽一句。

也許就如她所說的那樣,這克殞丹也不過就隻是藥效特藥一點的靈丹。如果不是在特定的場合特定的背景之下也並無多少用處。可偏偏就是這種頗為特殊的用處,往往能在某些時候起到決定性的作用。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修行界中的“戰略性物資”了,哪一方的勢力也都想要備下一些以作不時之需。

“你可以送些回族裏,如果他們需要的話。”紅綢想了想道:“還有一些麽,我們可是賣東西的商人,有了好貨色自然不能忘了那些貴客們。”

“你的意思是……”

“這克殞丹始終都是上瓊宮的秘藥啊,想來那些客人們會很滿意也會很好奇的。”紅綢接了這麽一句。

“你這丫頭真壞!”反應過來的炎吉下了這麽一句判語。

紅綢全當他這是在稱讚自己,一點也不以為意。想到藍錦那睡得不怎麽安穩樣子她的眼中掠過一抹精光:“他們近來有些太過清閑了,不然哪來的那麽多精力放在我們這些小人物身上呢。

他們可都是忙‘大事’的人,應該讓他們有‘大事’去忙和。”

“我明白了。”離殞隻是淡淡的應了這麽一句。

紅綢又拿筆墨列了一個新的材料單子交給炎吉,才不有些不舍的趁著最後一抹夜色離開流雲莊。

感應到紅綢消失在莊內,炎吉轉過身來看著離殞道:“我越發的看不懂她了,這才多久的時日她就到了地級中品的境界,真不讓人有些不敢想像她的未來啊。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師父能教出她這樣的弟子來,她的修行的法訣我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出處。”

然後看了看懷中藍玉匣又頗為羨慕的道:“像半月藍蓮這種東西我當初也不過一說,沒想到她還真給我弄來了。再加上那上瓊之秘的克殞丹,我有時真有一種想法,認為她的師父是不是打劫了上界哪位上仙的藥園子,不然怎麽總有早已消失在了三界之中的奇寶出現在她的手中。若不我早就將這附近的幾州之地探索了個遍,還真懷她是不是就有個種滿了種天材地寶的藥園子呢。”

“她越強不是對我們越有肋益嗎?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多事呢。”離殞不說完不再看他,就徑自離了。

剛出流雲莊不遠,一直異常小心的紅綢就發現有人在後麵暗中跟上了自己。一個人?不知道是哪家的啊,紅綢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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