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節方仲子

“把人留下。WWw!QuanBen-XiaoShuo!Com”就在趕超到前方的這個修行者將人攔下後,在後麵緊追的三個也終於趕了上來與先到的那個修行者對挾持了紅綢的人組成了四個方位的合圍之勢。

因為現在自己應該是處於昏迷的狀態,紅綢的眼睛並沒有睜開。隻能根據四周靈力波動的狀況來判斷現在大致的情形,即使在她如今實力處於被壓製的狀態這種感覺並不是十分的精確。不過就算是這樣,她也能明顯的感覺到四周的氣氛於由這種對抗而變得十分的凝重。特別是她能清晰的感覺到那隻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在這一刻按得更加用力了。

“不知尊駕是何方神聖,居然這麽大膽在我們眼皮底下動手擄人。”一個有些嘶啞的男聲從紅綢的頭頂方向傳來:“你可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扛著紅綢的人聽到如此挑釁的言語卻一點也沒有動怒,而是將手上套著的一個手環抖落了下來,然後一陣紅光閃過一個那個手環就化作了一道環形的結界將他與紅綢籠於其中與追蹤前來的四個人分隔開來。

這一切的舉動紅綢並沒有“親眼”看到,不過在這個人抖落手環的時候她卻清晰的聽到了從這個人的嘴裏發幾個晦澀的口訣。然後就隻覺得一陣環形的結界將自己圍了起來,讓她再也感覺不到另外四人的靈力波動。這時對法寶略有研究的紅綢心中便明白了這人使了一件防禦類的法寶施放了結界。她雖暫時不知道這是件什麽法寶,可以她如今的見識卻能大概知道這件法寶的防禦能力應該不錯,絕對不是什麽普通的大路貨色。

雖然她目前不太能判斷出.綁架自己的這個實力如何,不過能出手便是這種級數的法寶,再加上敢明知故犯的動太清教要的人,他也絕對不會是什麽實力普通的修行者。隻是讓她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麽要在這個地方停留下來。雖然在她看來這個法寶確實不錯,可這裏畢竟是太清教的勢力範圍,在這裏的時間耽擱得越久對他來說形勢應該會越嚴峻。因為姑且不論現在合圍的四個實力如何,以修行者日行千裏的速度相信收到傳訊後的在這附近的太清教弟子能在極短的時間內趕到此地。那樣一來豈非是更加難以走脫了?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她忽然又感.覺到了一陣極其微弱的靈力波動,以及一聲脆響。這時的她才明白這人也在招喚同夥。想想也是,在這個地方幹這種勾當一個人如果不是聖者以上的實力,一個人是難以成事的。

她還在想著就算這人也帶了.同夥應該也會很多,因為如果一時間這裏突然湧入了大批的外來修行者太清教不可能會不知道的時候就聽到外邊那個嘶啞的男聲又響了起來,看來追來的四人是他為首:“哼,尊駕以為這種七坎離火陣就能擋得住我們?”

聲音剛落,紅綢就感覺到四周結界上的靈力發出.一陣強烈的波動,應該是那四個人動手了。

扛著紅綢的人也沒有光閑著,一陣與先前同樣晦.澀的咒言如他嘴中流出,同時紅綢能感覺到一陣陣靈力隨著咒言從他的身傳到結界之上。紅綢就算沒睜眼也能感覺到陣陣紅光忽明忽暗,明白這些人雖然沒有明刀明槍的肉搏現也正鬥得十分的激烈。

真想親眼看看啊,紅綢的心中有些遺憾。不說親.自動手,畢竟她除了那些不怎麽成功的“偷襲”外就沒有動過手了。就是別的修行者交手的時候是個什麽光景她也沒有親眼見過。離殞那些親自率隊清洗那個青翼門的時候她道行尚淺,所以他沒有帶上她。而那此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於直接挑釁流雲莊,她自然也就沒了這樣的機會。至於那些外生在流雲莊外的人殺越貨也好,爭奪與會資格也罷,她也統統的因為各種原因而沒能趕上這種熱鬧。所以到了現在,她對於修行者之間的交手情形還是十分陌生的。好容易有了現在這個機會,可偏偏這綁匪讓自己“昏”了。弄得她現在就是想偷看也不敢,這修行者就是直覺敏銳她不能冒這個險。

就在她感覺到.周圍的結界上的靈力波動越來越不穩定的時候又一個聲音響從結界外傳入了她的耳中:“王述,怎麽耽擱了這麽長時間還沒有將人拿下?”

聽他這話看來來人應該是與那四人一樣同屬太清教的人,紅綢心裏暗想道。

“賊人的件能釋放七坎離火陣的法寶太過厲害,不過還請師叔放心隻消片刻時間屬下等就能破去此陣了。”那個嘶啞的男聲有些懼意的道。

“不用了。”來人隻丟下這麽一句,然後紅綢就感覺到結界上的靈力猛增,扛著自己的人身子輕晃了兩下,然後一聲金屬的撕裂聲後那層結界便消失了。十來號人的靈力波動又出現在了她的周圍,應當是那個什麽師叔親自出手了。

“給貧道放下那個孩子,貧道可保你生離此地。”那個師叔的聲音裏有著不容置疑的意味在其中,可見平素應當一直處於一個高高在上的地位。不過從他能頃刻就毀掉那件不錯的法寶上就能看出他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實力絕對在尊者級以上,同時手中也一定有不在這個七坎離火環之下的法寶。

“沒想到太清教為了這個小娃娃居然派了方仲子方掌堂親自坐鎮這麽個小地方。”扛著紅綢的人終於正式開口說話了。

不過他的聲音裏卻沒有半分的緊張,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現在這個場麵怎麽看都是太清教那夥人占著絕對的優勢,可這個人一點都無所畏懼一點是有所依仗的。

“別人也許會賣你的麵子,可這個小娃娃我卻不能給你。我自然不是尊者你的對手,不過正所謂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若是逼急了我,也隻能怪這小娃娃命數不好,隻好讓這小娃娃陪著我一道墮入淪回了。”一直沒有離開過紅綢後背上的那隻手隨著他的話移到她背心的位置,隻要他催入一絲靈力就能讓紅綢命隕於此。

原來他的依仗還包括自己的性命在內,紅綢這下真的有些擔心了。

如果這個人是上瓊宮或是無寂院的人到也罷了,他們是絕對不會真要自己小命的。有機會得到那件傳說中古寶的他們在古寶的歸屬還沒有塵埃落定的時候是絕對不會要自己小命的。可問題是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他們兩派的其中之一的人她也不敢肯定。萬一要是別的勢力從近年來那些爆發於並州的三大勢力之間的大大小小之戰中發覺到了什麽有關於江家的蛛絲馬跡,從而謀劃了這次的綁架可怎麽辦?如果真是這樣,那無論他們是不是真的明白內情,那殺了自己對他們來說終於是有利無害的。

因為知道內情的在無法插手古寶爭奪的情況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原本就實力龐大的三大宗派再有機會增強他們的實力。而不知道內裏的也無所謂,要了自己的小命說不定能在原本就已硝煙四起的三大宗派間再加上一把火,這對三大宗派之外的任何勢力來說都是有利的。這種手段紅綢自己就不隻玩過一次,隻是若是讓她自己的小命來充當這種事的導火索她是決計不幹的。這熱鬧果然不是這麽好瞧的啊。

這樣近距離,也不知道向先生送與自己的那個青玉符會不會起作用。不過為了自己小命著想其他的也顧不得許多了,紅綢一邊暗暗做著靈力調集的準備一邊集中注意著背心上那隻隨時會要命的手。她打算隻要那隻手上有靈力波動的感覺她就不再顧忌自己的秘密會否暴露於人前而將所有能調集的靈力凝具在心脈之上。她現在隻希望要真有那麽個萬一,這萬惡的綁匪不知道自己也是修行者,施於自己的靈力應當會不很強。

“你在此拖時間莫非是在等你那些同黨?”方仲子好似並未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而是直言道破了綁匪的用心。

方仲子的話在旁人看來也許沒有對這綁匪起什麽作用,可綁匪肩上的紅綢卻感覺到了這人在聽到這句話後緊了緊。

“你是不是有些疑惑為什麽到了現在還沒有人來接應於你?”方仲子繼續打擊道:“那是因為他們現在也是自顧不暇。就算他們的實力強大到能突破我戒律堂的合圍前來接應你,隻怕你也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聽到“戒律堂”三個字,紅綢終於想起為什麽方仲子這個名字她總覺得有些耳熟了。原來這個人就是炎吉告訴他的太清教裏以手段最狠最殘酷而出名的戒律堂掌堂,那個讓所有修行者,包括太清教自己的修行者都認為是最好不要為敵的尊者。而在戒律堂司職的所有的弟子都是從太清教各脈各支中精心挑選而出的精英中的精英。

這太清教將自己的小命可看得真是金貴啊,隻是這種“榮幸”她寧願沒有,紅綢在心中苦笑道。

“現在你隻有兩個選擇:一是按我所說的那麽做,二是讓我親自出手。你也知道隻要讓我出了手,到時你就是想求死也是件難事了。我方仲子為人言出必行,我現在開始數三下,到我數完你還沒有決定的話我就當你做了後一個選擇。”方仲子的聲音無論是聽在在場中人誰的耳中都顯得格外的森冷:“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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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會更晚,估計在淩晨以後了。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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