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節仆從江銘

“自由?”興武的臉上先是閃過一種迷惘之色,看向紅綢的眼睛一時間竟似失去了焦距般。Www!QuANbEn-XiAoShUo!cOM

紅綢見他突然變成這樣心中一緊,難道自己算錯了什麽?算算時間,距離那黑臉吳三放出警訊已有點時間了,飛鶴堂到底不是尋常的小門小派就算是要聚集人手現下應該也快要到了。自己可沒有想過現在這個時候就明目張膽的與他們對上,於是對正在失神的興武道:“飛鶴堂的人快到了,我現在必須離開了。”

紅綢的話將興武從失神的狀態驚醒過來,他像是想通了什麽似的一臉堅決的道:“我這條賤命本就是前輩救的,如將來前輩能給我機會去雪這殺師之恨,我願意從此奉前輩為主,終身不改。”

興武會如此選擇本就在紅綢的預料之中,紅綢點點頭道:“我無意要你為我終身為仆,我隻須要你為我做二十年的事。這二十年內我會盡我所能,盡力提升你的實力,二十所之約一到,你就可得到自由。到時你如果還是決意複仇的話,我雖不一定會出手相助,但也可以盡量提供方便。不過這約定到期之前,沒有我的話你不可任意行事。不知你可能做到?”

“屬下敬遵主上之命。”興武沒有一絲猶豫的答道,接著他又看了一眼一直未曾醒過的黑臉吳三他又道:“屬下隻有最後一個願意,希望主上能讓我親手殺了這個飛鶴的走狗。自此以後,二十年內世上再無興武這個人。”

紅綢再次點了點頭,道:“在這.二十年之期裏你的名字就叫江銘。快點辦完,我們必須得離開了。”

興武或者說是江銘從地上撿起.黑臉吳三的那把中級靈劍,隻見白光一閃,空氣中的血腥之氣又加重了好幾倍。

紅綢走到江銘身邊,一手再次.提起他,一手朝著黑臉吳三的屍體彈出一枚黃色的藥丸後頭也不同的離開了。

片刻工夫之後這個小山頭上落下了五個衣著相.類的修行者,其中之一便是先前與黑臉吳三一起追捕興武的虯須大漢。此刻的他再也沒半分在陳家兄妹之前的囂張之色,而一臉害怕的垂手侍立在其他的四個人身後。

這四個修行者者為首的那個藍衣人著著地上那.一灘正在快速浸入地下的血水臉色變得萬分的難看起來。立於他左側後半步的一個身著皮甲的黑臉修行者見狀急急的問道:“尤副使,難道……”

為首的尤副使回頭看著他道:“吳老弟,令侄怕是.已經遇害了。”

皮甲人握著靈.劍的手臂因為太過用力而浮起了幾根青經,半晌才咬著牙道:“尤副使可能看出來是什麽人做的?我吳東來一定要抽出他和虞興武的魂來祭煉我的黑皺旗,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尤副使搖了搖頭,道:“這個很難說,這個人很小心,不但許多爭鬥的痕跡都讓他給抹去了,就連世侄的遺體也讓她不知用哪種秘藥給化了。單憑現下遺留的一些跡象看來,這個人應當就是搶走虞興武的那個綠衣人。這個人的修為起碼要高過吳世侄一級,使用的是雷訣類的攻擊法訣。至於其他的,暫時還很難判斷。”

吳東來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把拉過虯須大漢狠聲道:“你個沒用的東西,快說,那個搶走虞興武的人是個什麽樣?如若說不出來,我現在就讓你給我三兒去陪葬!”

虯須大漢身如篩糠般的發起抖來,他絕對相信吳東來的話並不隻是口頭威脅,如果自己真的說不出一點與那個人有關東西來他是真的會殺了自己。可是當時事情發生得真的很突然,在那短短的一瞬裏他真的什麽也沒有看清楚。心下懼怕的他看了一眼周圍,可惜現在在場的幾個人裏沒有一個有為自己求情的意思。真是的,怎麽當時在場的其他兩個家夥都沒有遇上他們,就自己這麽倒黴在追來的途中偏偏遇到了吳三的護短叔叔呢。

虯須大漢隻得道:“來人實在比我們高明了很多,屬下真的什麽也沒有看清楚。”

“要你樣的廢物有什麽用!”為發泄心頭的暴怒吳東來打算一掌將眼前的一個人打死。

“屬下想起來了,想起來了。”虯須大漢快要窒息了,忙道:“屬下雖沒有見到那個人是什麽樣子,不過我們被襲之前不久曾在同一個地方遇到了和陽陳氏的兩個小輩。”

吳東來稍稍放鬆了手,追問道:“就是那個與太清教不清不楚的小修行世家?你快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直沒有說話的另幾個人和那個尤副使聽了虯須大漢這話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一時間虯須大漢就讓好幾雙利眼給盯得越發的喘不過氣。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到是快說啊。”吳東來鐵青著臉,將虯須大漢好一陣搖晃。

“是,是。當時我們幾個和吳三哥一組按上麵的指示在坊市南邊暗中搜查那叛徒虞興武的下落。結果在發現他的同時,也讓他發現了。因為這次有交待過不能讓其他的宗派起什麽疑心,吳三哥就沒讓我們在坊市上動手,而是一直將他逼到了南邊那個極少有人走的小道才動手。可不我們才將人截下,就遇到了一男一女兩個人,自稱是和陽城陳家的子弟。我本勸過吳三哥未保機密幹脆將那他們兩人一並給除掉,結果吳三哥不願意,而是用三兩句話就將他們兩打發離開了。他們離開了才一會兒,我們正打算將那個叛徒抓回去,結果就在那時出了事。我們的修為和靈劍都不及吳三哥,所以沒一會兒就讓他們給甩掉了。”

“和陽城陳家!”吳東來一把甩開虯須大漢,轉身問尤副使道:“尤副使,關於這點你怎麽看?”

“陳家那兩個人與這件事到底有沒有關係現在還很難說,畢竟我們沒有什麽能證明他們與那個綠衣人有什麽關聯。”尤副使皺了皺眉,然後看向了其他幾個人問道:“你們有什麽看法?”

“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我看很有可能是那個秘密泄露了。”一個手中搖著一把玉扇的人道。

與這個人並立的一個紅發男子也點頭道:“賀兄說得有理,那個秘密如果讓太清教知道了他們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太清教所傳法訣中好像就有六種是雷屬性的。”

“我看就算與太清教和陳家無關,那兩個陳家人既然也是從那條小路過的話,也許他們有遇到過這個人。也許能從他們那裏找到什麽線索也不一定。”最後一個人也開口道:“不過要留意方法,小小一個陳家雖然算不得什麽,可是風林道人在太清教中的地位不低,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最好不要與之相衝突。”

“這是什麽話,難道我會怕風林那個老道!”吳東來狠狠的道:“如果真與他們有關,我一定要讓整個陳家都與我三兒陪葬!”

最後那個修行者見吳東來正在氣頭上,所以也沒再說什麽,隻是朝著尤副使遞了個眼色。

“迦南說得有理,”尤副使拍了拍吳東來的肩:“也許真隻是巧合,一切還是查清楚再說。也許讓我們這樣糊裏糊塗的與陳家與太清教為敵正是那個人所布下的圈套呢?那豈不是白白讓人給算計了去?”

“那尤副便的意思是?”吳東來臉色變了變,問道。

“隻有找到了虞興武,就一定會有關於這個人的線索。所以無論是從赫連大人所布置的任務來看,還是找到殺你侄兒的仇人來看,這虞興武的下落才是關鍵。”尤副使道:“既然那個秘密可能事泄了,我們也不能再是這樣慢慢的暗中尋找了。”

聽到後一句,那個叫迦南的也點了點頭接道:“現在時間緊迫,還是請副使發放銅羽令全力稽查虞興武的下落。至於陳家那兩個人和太清教對這件事是否已經知情,我會親自去查的。”

“這樣最好。”尤副使點了點,然後對吳東來道:“我們先離開這裏,陳家那邊的事有迦南去辦,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我答應你無論凶手是誰,我們都不會讓吳世侄白死的。既然殺了我們飛鶴堂的人,就得承受我們飛鶴堂的報複!”

此刻的紅綢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這次衝動行為為自己兩個堂兄妹和陳家招了多大的麻煩,她帶著江銘到了和陽城外的一處小林子裏。

紅綢放下江銘,從儲物銅錢中取出一套蜀錦男式外袍和一枚克殞丹交給。然後自己也披上了件粉色的抖篷,佩上了那壓製修為的金鎖。

“這,這難道就是上瓊克殞?主人是上瓊宮的前輩高人?”江銘給自己換上外袍,然後吃驚的感受著服下克殞丹之後自身的變化。

“不是隻有上瓊宮才有克殞丹的。我並不是上瓊宮的人,我是誰你會知道的。現在得先進城將你安頓下來養好傷,再提其他。你隻要記住,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仆人江銘,在這二十年內你的一切行動都隻能聽從我的吩咐!”紅綢盯著他的眼睛道。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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