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節十二叔的見麵禮

自從方仲子出在將軍府後,一連好幾天都沒有什麽動靜。wWw。QuAnBen-XIaoShuo。cOM紅綢雖然還是“病”著,不過自從換了個大夫服用新藥方後也漸漸的有了起色。這個消息讓這府裏的好幾個人都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紅綢這麽做一來是因為她的“病”也確實應當差不多要痊愈了,二來也是因為她有些急於了解現下的情形。方仲子到底有沒有發現自己是修行者的這個秘密她已經不再做多想了,眼下這個有些詭異的情形才是她應當弄明白的當務之急。

自從方仲子交待陳嘯楓等人輕易不要到自己這院子裏來後這儀來居可以說是真正的清靜了。別說是兩位伯母、幾位堂兄妹,就連這府裏的下人也輕易不跨入這儀來居的大門。雖然是這樣,但在其他方麵一點也沒有輕慢她的意思。分配在她院子裏的下人還是那麽克守本分,養病的這些日子裏除了湯藥以外參湯、燕窩之類調養身子的補品也未曾斷過。這樣的奇怪的氣氛就連綠瑩這個平日裏最是沒心沒肺的丫頭也發覺了。

懾於方仲子的存在,自打他現身後紅綢就沒有再故技重施的離開過儀來居半步。因為同樣的原因,她也收斂了運用自身的靈力感應在這府裏肆無忌憚的察看。所以如今她對這院子以外其他地方的了解,就隻能靠那極其微弱的自然靈力感應了。

那日從坊市回來後,兩個有著地級初品修為的人陳嘯楓與郗同都沒有再離開。陳素妍也沒有再回東府,而是留了下來住在了陳素雲的小院裏。並且這些日子除了大伯父以外就再也沒有人離開過將軍府,好像整座府邸都在過著一種封門閉戶的日子。這種如同暴風雨之前的寧靜,再加上那日陳嘯楓與方仲子在自己小院中的對話,都反常得讓紅綢有種很不確定的感覺。這陳家到底是遇到了什麽事?與自己又有何關係?如果陳家真的有什麽事,那自己又會如何?

所以在這種不能動用身為.修行者的能力情況下,想要弄清楚一切的原委就隻得靠她自己走出院門了。

這日紅綢用過早膳就對一旁的.孫氏道:“玉娘,一會兒你帶我去給祖母和兩位伯母請安吧。”

孫氏正在幫著綠瑩收拾桌上.的碗碟,聽到紅綱這樣一說動作便不由的停了下來,想了一會兒才道:“小姐能這麽想確實是很好。不過這兩日風大,小姐的身子又才剛好,萬一再見了風又病了可怎麽好?還是過再過兩日天氣好些了再說,想必幾位夫人都不會見怪的。”

紅綢搖了搖頭,道:“風大多加件抖篷就不行了。這些.日子沒去請安尚可說是我病了,可現在我已經好了,再不去的話會讓人笑話我江家沒有家教的。最多我答應你,我會快去快回。”

孫氏本想再勸兩句,可看到紅綢的臉色就打消了.這個主意。因為她了解紅綢的性子,知道她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不會再更改。

不一會兒,紅綢帶著綠瑩與玉蘿就出了儀來居.朝著祖母陶氏的院落走了去。方仲子交待的是讓人別進儀來居,可沒人和自己說過她不離開儀來居。這就叫山不能來就我,我也可以去就山。

當紅綢出現在.陶氏的屋裏時,與她同樣是來請安的人臉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不自然。

“紅綢給祖母、大伯母、五伯母請安。”紅綢到是一派從容的按著規矩給在坐的長輩問了安。

“好,好。”陶氏笑著朝紅綢招了招手,當紅綢走到她身邊後便聽她道:“難為你有心了,你的病可全好了?這麽大冷天的來問安,要是見了風又病了可怎麽好?”

“托幾位的福,已經全都好了。都是紅綢不好,讓各位擔心了。”紅綢半垂著頭,十分有禮的道。

“瞧這小手冷的。”陶氏拍了拍她的小手,又轉而對玉蘿和綠瑩道:“你們是怎麽侍侯的,讓她在這大風天出門?你們主子還小不懂大病初愈時最要注意,可你們做下人的難道不知道勸著麽?”

玉蘿一聽陶氏的話,忙半跪著道:“是奴婢們想得周,還請老夫人責罰。”

一旁的綠瑩雖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卻也隻得跟著她半跪了下來。

“祖母,不要罰她們。是紅綢一個人在院子裏呆煩了,一定要出來的。您可別錯怪了她們。”紅綢麵上一副急切的神情,可心裏卻是冷笑不止。這是做給誰看呢?

有了紅綢這句話,陶氏便揮了揮手,示意玉蘿和綠瑩先退下。又道:“紅綢未沒有見過你十二叔吧,快去給你十二叔見個禮。”

紅綢順著陶氏的話,小步走到了陳嘯楓的跟前,規規矩矩的給他問了安。早在她還才剛進這屋子,她的注意力就有一部分放在了坐在五伯母程氏下首的那個道服青年身上。當然她也注意到,自己進到屋內後她這十二叔的眼睛就沒有從自己身上移開過分毫。

“好。第一次見麵,十二叔也沒有什麽好東西可以送給你的,這個小玩意兒你就留著玩兒吧。”陳嘯楓將一個玉墜兒放到紅綢的手心裏,笑著道。

紅綢握著那個透著暖意的玉墜,有些靦腆的笑道:“謝謝十二叔。”

“十二叔偏心。”一直膩在母親懷裏的陳素雲立刻不滿的道:“為什麽十二叔不送我東西,隻送她!”

她這童言一出,滿屋子的人都笑了起來。

“你這丫頭,十二叔以前給你的東西還少嗎?你紅綢妹妹可是第一次見到你十二叔呢。”五伯母好笑的道。

陳嘯楓像是知道陳素雲會如此鬧一般,一番手又一個與紅綢手上差不多的玉墜就出現在了他手中:“就知道你這丫頭會眼紅,這個是你的,快拿去吧。”

當陳素雲興高采烈的將那個玉墜兒拿到手裏後,陳嘯楓狀似不經意的看了紅綢一眼。不過他在她的臉上卻了幾分靦腆與羞怯外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妥的地方,這到讓他對眼前這個怎麽看都平凡的侄女兒更有興趣了。

紅綢當然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在試探些什麽。自己手上與陳素雲拿的那兩個玉墜兒看似相同,可實際上卻是有著大差別的。

陳素雲那個是用一種凝煉的方法,將靈石裏的一些靈氣轉換到了這小玉墜裏,讓佩帶的人能接受裏邊靈氣的滋養。而自己這個也是經過煉製的一種法器,不過作用卻是大不相同。這是一種經過特別方法煉製出來用來測試靈力的法器,一般來說就是能測試出一個人是否具有靈力。

紅綢裝作歡喜之極的將那刻著陰陽魚的小玉墜翻來複去的看,心中雖有些好笑卻也稍感安慰。這種東西的用途其實是很有限的,基本上隻對那些還無力控製自知靈力的人才有效果。而且極容易受到外力的影響。紅綢早已超過了那個階段,再加上她懷中掛著的那個等級比這玉墜不知高上多少的法寶金鎖,要是能明白的測試出她是修行者才真是怪了。不過既然他用到這個法子,那麽至少證明了他對自己的事了解的並不多。

認識紅綢正在擺弄的這個玉墜的在場並不止她一人,顯然在這屋裏凡有進行修行過的人全都認識。看著那在紅綢手中毫無反應的玉墜,幾個明白內裏的人心思卻是各有不同。有輕蔑的,有遺憾的,還有鬆了一口氣的。而他們這一切又全都落在了紅綢的眼中。

“老夫人,有幾個人想要見老爺。我們說老爺上朝去了,結果他們就說要見天英少爺和素妍小姐。”一個門房婆子來通報。

聽到這樣的話,陶氏不由的輕皺起了眉頭問道:“來人是什麽人?”

“他們說是什麽飛鶴堂銀羽旗的人。”來通報的人顯然也很疑惑來人的身份。

她這話一出,陳嘯楓、陳天敏等人立刻麵色劇變,陳天英與陳素妍更是麵色蒼白一臉懼意。就連紅綢也不由的微微怔了一下神。

陶氏與兩個媳婦對視了一眼,然後都將疑惑的視線轉到了陳嘯楓的身上。她們對修行界的事並不了解,可也隱約知道對這類人陳嘯楓才是那個能主事的人。聽到了來人指名要見陳天英,五伯母程氏看向陳嘯楓的眼中更是帶著幾分乞求之意。

“還是我出去看看吧,天英和素妍就留在這裏吧。”陳嘯楓也知機的起了身,然後對一旁的陳天敏道:“天敏,你回自己院裏將你郗師伯也請來。”

當陳嘯楓快要跨出房門的時候,郗同就已經出現在了門口。一臉肅穆的他朝著屋裏的陶氏等人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視線又落在紅綢身上。

陳嘯楓像是明白他的意思,隻是搖了搖頭道:“還是得麻煩郗師兄了。”

郗同也沒有再做堅持,就跟與他同時離開這裏。

飛鶴堂的銀羽旗,原來是他們。紅綢看了一眼一臉局促不安的陳素妍和一臉沉重的陳天英,心中大概猜到了事情的起因。同時也明了了陳家這陣子為何會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說起來,陳家現在的麻煩歸根結底很可能是自己帶來的。雖說那些人並不知道從他們手中劫走江銘的人就是她,可顯然他們因為陳氏兄妹的偶然路過而將事情與陳家甚至是太清教聯係了起來。

這到真是有趣,也許這對自己來說也是個機會。關於怎樣利用這個機會,自己可得好好的想想。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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