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迅速反映到了肖子鑫那時,肖子鑫不聽猶可,一聽之下拍案而起,大怒!

“早我就說,一再說,強調要謹慎從事,不能走漏風聲,一切聽從局裏統一安排,這怎麽去調查還把人給抓跑了呢??”

“真是成事不足,壞事有餘啊……”

他身邊的副局長薑同軍也氣憤不已,感慨萬端!

稍後,肖子鑫顧不得生氣,詳細了解了事情的前後經過,然後趕緊調整人馬重新布置,統一的要求就是盡快碼住並抓獲已經逃上了山的江老四!

卻說大國縣所在地的大國鎮公安分局之陳局長,自從肖子鑫到來之後,跟他打過幾次三番的交道,也在一起開過多次會議,無論是為人還是辦事,應該說肖子鑫對其的印象都還不錯,也是個合格的分局長人選,公安業務也精通。《》 .因此,在前段時間全局大調整結構時,許多中層幹部下去了,有的甚至於被雙開了、法辦了,而另外一些在他組織的第一波嚴打行動中表現出色的人則被委以重任,有的甚至直接從普通民警提上來。

肖子鑫辦事說話算數,尤其是在大國這種地方,他沒有任何私心雜念,一切從實際出發,一切從工作考慮出發。

而這個陳局長,肖子鑫則沒有作任何調整,過去他是分局長,如今還讓他當分局長,本來這次全局展開偵查露水、依林河係列大案,由於案發地都在外鄉鎮,大國鎮分局並非重點單位。然而,自昨天最新偵查的信息和情報上來之後,一瞬間,一切全都變了——一直沒有什麽事的大國鎮公安分局一下子就成了重中之重!

肖子鑫有肖子鑫的打法,他在迅速調兵遣將的同時,也將許多希望寄托在了這個陳局長身上,至少吧,他管轄下的這個江老四,應該是手拿把掐的,抓人除了刑警大隊的楊強他們那幫人,也需要陳局長手下這幫人在統一時間和方案行動上給予極好的協助與配合默契。

我考,哪裏會想到他手下這幫人在行動開始前便意外把人給驚了,而且還給抓跑了啊??

這他馬的……真是的!

俗話說:為人不作虧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門。

而連續犯下大案,昨晚從小山作案現場一路摸黑竄出包圍圈的江老四,那天一早又僥幸混過仙洞關卡逃回縣城大哥家之後,耳朵靈著,心裏精著呢!本來昨晚幾乎一夜沒睡實的他,如果按照以前作案成功後的心態此時回到家——一個相對安全的所在必定大睡特睡,醒來後再到街上去吃一頓才行。

可今天,他非但絲毫沒有睡意,每一次房前屋後和大門外稍有動靜,他即像受驚的豺狼一樣竄起來,輕手輕腳溜到門邊去聽動靜,隨時作好各種反抗或逃生的準備——他知道警方抓人的特點和方法,一對不大的小眼睛長在他皮厚肉肥的腦袋上,驚恐中時時閃射出一股困獸猶鬥般的凶光!

外界的一聲一息此刻都被他捕捉在耳,都起著不可忽視的作用。江老四知道昨晚自己幹的並不漂亮,可以說糟透了,是他三十多年來最最後悔和懊惱的事之一。同時,他也認為有些事不該怨自己,而是“點”太背,在不該遇到人的地方遇上了最不該遇到的人,然後就是……

不過現在不是後悔懊惱的時候,即使到了此時,江老四仍然抱著某種僥幸心理。既然自己在仙人洞檢查站沒被人認出來,至少說明公安局還不一定已經查到昨晚的事是自己幹的,否則,現在自己在哪裏還不一定呢。然而,這一僥幸心理剛到中午就被大門外突然傳來的問話聲徹底擊碎了。

中午的時候,兄嫂都沒在家,江老四正一個人吃飯。兩要黃瓜、幾棵大蔥,還有一盤早晨的炒豆腐……

突然,隔壁大門外傳來一陣問話聲。

江老四急忙停止咀嚼,豎起耳朵,細心分辨傾聽:

“哎同誌,我打聽一下——這家是老江家吧?”

“誰?”鄰居的聲音。

“老江家,江老四他大哥家是不是在這住?”

不聽猶可,一聽,我靠,江老四立刻渾身一激靈,他知道是什麽人找他來了,丟下碗筷,就起身去抓衣服……

“啊,老江家呀?不對不對,你們走過了,是下邊那家,隔壁——”

當幾名民警出現在江老四家大門口的時候,敲了幾下門沒人答應。“沒人?”民警嘀咕著,一民警閉上一隻眼透過門縫一看,瞄見了一個漢子閃電般跳起來向後門躥去!

“江老四!”民警喊道,“他在裏麵,跑了!快去堵後門——”

嗬嗬——這裏需要稍加說明的是:江老四大哥家住的地方叫石灰窯溝,在縣城的東南邊,是一排連在一起的瓦房,他家被兩邊的鄰居擠在其中一室。房子前是個不大的小院,進門有內外兩間,作為臥室和廚房。按照當地的習慣,一般都隻有前麵一個門通行,外麵有大門。

但他家不同,後麵還有一個門,前後貫通,前麵大門外是一條大道,靠近一條小河溝,對麵也是住宅區,然後就是山;而他家後門緊挨著的就是東山根的懸崖陡壁,房子距懸崖大約隻有一兩米,西北被鄰居的房子堵死,看起來是無路可逃,但東南則有一條可以通過人的窄窄的小“胡同”,穿過胡同是一家破舊工廠的圍牆……

幾個民警一看,我靠,糟了,知道自己不注意意外闖禍了——陳局長和刑警大隊長臨來時要求他們盡可能地做好保密工作,隻是要他們事先來摸摸底,看看江老四是否真的在他大哥家住,並沒有直接下令讓他們抓人。可現在,人驚了,竄了,不顧一切地沒命奔逃而去,腫麽辦?不能讓他就這麽跑了啊!

於是幾個民警兵分兩路,顧不得多想和商量,一路“砰”一聲破門而入,另一路則迅速向房後奔去,打算圍追堵截住他,但由於他們對周邊情況不熟,跑到西北一看是死胡同,進不去,又急忙跑回來奔東南去堵;而直接破門而入的民警已經瞄見了他們正要抓捕的惡魔的影兒——

哈哈!但江老四已經翻身越過後門,抓著衣服,邊跑邊回頭看,民警們不顧一切地衝過後門去抓他,江老四更是拚命不顧一切地沿著僅僅能容一人通過的狹窄“胡同”向東南方向的工廠圍牆竄去!

“江老四!你站住!站住!”

“江老四!你跑不了啦!我靠你馬的……還跑?站住!”民警在後邊緊追趕,邊追邊喝令他停下,幾次猛撲上去,差點沒按住江老四,有一次甚至已經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衣服……

“江老四!”

生死關頭,由於地方太狹小,江老四又是作困獸鬥,拚死一搏,情急之中他來了個“金蟬脫殼”,甩脫了衣服,繼續逃竄!

後麵追趕的民警早已麵色鐵青,呼哧帶喘,腳步不停,同時急中生智向前麵大聲喊道:

“前邊堵住!別讓他跑了——!”

可是,前去堵截的另外一組民警此時也在江老四家門前的大道上從西北死胡同向東南方向跑,江老四向工廠圍牆後麵的拐角沒命狂躥,聽到喊聲他更加驚慌,邊跑邊推倒了牆邊的豆角架、木板之類試圖阻止緊跟其後追捕他的人,此招果然見效,一甩手,緊接著“西哩嘩啦”一陣亂響擋住了後麵抓捕的手,絆倒了民警,成了江老四跳躍死亡地帶的一道關口。雖然這點時間或許不到一二分鍾,卻是救命的一二分鍾!

江老四仿佛百米衝剌的運動員,一見象離弦之箭一般向他射來的民警被絆倒在地,他非但沒敢放鬆一口氣,反而更加劇烈搖擺著雙臂沿窄小的牆壁與懸崖構成的“胡同”一直向前奔逃,那是此時此刻他能夠逃脫法網的唯一通道。

他不知道前邊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堵截,但他清楚自己必須盡快從胡同裏竄出去,確切地說必須在眨眼間翻過那家工廠的圍牆再跳出去,才有可能從地獄爬到人間的地麵上再做後邊的打算……

也是江老四命不該絕。在前麵實施堵截的兩名民警由於開始跑錯了方向,返回時耽誤了一定時間,當看見江老四倏地從那家工廠的圍牆上出現時,他們距離圍牆大約還有一二十米,同時已經聽到同事的拚命喊叫,大道上許多上班的行人不知發生了什麽事,紛紛給他們讓路——

扭頭看大步而過“呼呼”直喘的兩個民警,隻見他們 “蹬!蹬!蹬!”一陣猛跑,想在江老四跳下圍牆之時搶在前麵抓住他,刹時前麵的一個大吼一聲:

“你站住!”

“我靠你馬的——站住!!!!”

江老四這個家夥不愧在部隊“練”過,的確非同一般,麵對生死關頭,他豈肯束手就擒?他馬的,要是抓住那就是個死哈——麵對突然抓捕他很快就在拚命奔逃中鎮定如常,他“嗖嗖嗖”翻過靠近自家的那道工廠圍牆,幾個箭步又“嗖”一聲翻上靠近大道的那截圍牆,就看見了臨街大道上迎麵奔來的那兩個民警!

民警的厲聲警告對他絲毫沒起作用,江老四快速反應地張望了一眼,一轉眼他就飛快地跳下圍牆,緊接著跳下道邊下的河溝,繼續猛向對麵山上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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