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說,之前肖子鑫在家鄉當官包括到國外招商引資,什麽都吃過,不過唯獨這俄羅斯風味還是頭一次享受。

到海參崴的第一頓飯是俄國大餐。很豐盛,也覺得很有特點。各種沙拉、紅腸、西伯利亞魚子醬、小牛排、西紅柿湯和黑麵包,餐廳就在賓館地下一層,大家稀哩呼隆吃得很香,而肖子鑫最喜歡的是他們提供的一種紅茶,有點淡淡的甜味兒,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其他味道,喝了一杯再喝一杯,之後又忍不住連喝了三杯,整個肚子幾乎就是甜的了。

吃飯前,陳雷召集七八個男同誌在他房間秘密開了一次簡短的小會,征求大家的意見,見幾乎所有與會人員都有一種強烈的躍躍欲試之態,他告誡大家:“我理解你們,兄弟們,但千萬別讓呂編輯看出來,否則不但你們玩不成,回去可能我還得受牽連。

“明白不?”

“明白!”大家異口同聲。然後陳雷又臨時規定了一些聯絡暗號,希望大家遵守。

晚餐後,肖子鑫見一個房間的方永海不在房間裏,估計可能在王子龍那屋,就出去找。王子龍的房間鎖著,沒人,剛打算去大廳看看,就見陳雷、王子龍和江乎斌他們幾個從走廊另一頭匆匆走來。

這幫人晚飯前就開始忙碌起來,一會兒在走廊裏穿來穿去,一會兒又集在王子龍的房間裏不知商量什麽事。

肖子鑫有點納悶,估計他們可能想***,“你們幹啥呢?要找就大大方方去找一個,怎麽像賊似的!”

但肖子鑫猜錯了。

以王子龍為首的這幫心急火燎到處亂竄的家夥,雖說有心找俄羅斯小姐,但由於初來乍到,又個個礙著“作家”的麵子,有賊心沒賊膽,誰也不先說出來。其實,一安排完房間,老王就當仁不讓地搶了先,一進門就辦事,他把同房間的人攆出去,然後把早就準備好的盧布掏出來,這是後來才證實的,是“兔兒”主動上門。

但事後不過三小時他仍然興致不減,依然帶領著這支小小的**隊伍到處亂躥,後來就有人提出個折衷的辦法,說找不到“兔兒”晚上去看脫衣舞也行。之所以一個個鬼頭鬼腦地亂竄,現在主要是在秘密找導遊小蔣,是陳雷的主意,他們不想讓一起來的呂曉婭編輯、兩個女作家還有文聯領導和夫人知道。

於是,肖子鑫也心領神會地加入到這支隊伍中去。

期望有所收獲。

嗬嗬,到了俄羅斯,肖子鑫似乎也已經完全變了個人似的,神馬組織原則、組織觀念、組織工作……領導班子、領導身份,統統去他馬的吧!

夜晚的海參崴,像個處處充滿誘惑的遠東天堂,層層疊疊,千姿百態的霓虹燈,不僅把遠遠近近的天空照得五彩斑斕,通體透亮,好像黑暗中還藏匿著一個個魅力四射的俄羅斯美女,讓靠近她們的各國遊客也跟著一起照透,讓賓館、酒店、街道、大海也放出光暈。

文聯領導晚飯後不見了他們這幫人,就拉著夫人想出去觀賞這裏的夜景,因為早就知道海參崴在遠東的重要戰略地位和旖旎風光,何況他也是第一次來這裏。他和夫人剛剛走出了賓館的大門,忽然看見小個子導遊和呂曉婭在門口溜達。

他想閃開他們的視線,可一想自己和夫人人生地不熟,要是獨自二人去海邊可太危險了,他立即叫了一聲呂曉婭和小蔣,打算讓他們也陪著一塊兒看夜景。他們答應了一聲。小蔣問感覺怎麽樣?

“好是好,就是晚上沒啥可玩的。”領導對著夜空歎息著。

“啊,想玩呀,有是有,怕你不去。”小蔣順著領導的話茬兒說,“我這兒正跟呂編輯說呢,現在人都瘋了,出來旅遊真拿錢不當錢。我也納悶兒,你們這些人怎麽就一點要求沒有,都是搞文的,這麽好的機會還不可勁兒造,可呂編輯說您不讓,她也怕影響不好,哎,領導,你真管她們嗎?”

“你先說說,想讓我們玩什麽,怎麽個玩法?”

“行。走走,哎,主席,你們最次也得看一把脫衣舞吧?”

“脫衣舞?”領導敷衍著,看看夫人,夫人就笑。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在了海邊,小蔣就按照陳雷的路數開始遊說,說除了脫衣舞,當地時間午夜12點左右,賓館賭場就開始向所有遊客開放,並提供免費的宵夜和咖啡。而幾乎所有來海參崴旅遊的中國團都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他已經與當地人混得很熟悉,如果要去,他可以提供一切便利和服務。

聽說賭博,文聯主席有些警惕起來,但小蔣則興衝衝地繼續說著,打算拉著他和夫人、呂曉婭去外麵宵夜。主席提醒他外麵安全不安全啊?他身上還有剛剛提出來的幾千美元。這時有一夥人急急忙忙地跑過來。

“哎!小蔣!”

“小蔣在這哪!”所有人都假裝意外地驚喜,江乎斌興奮地指給陳雷和王子龍看,“老領導和呂編輯也都在,怎麽跑這來啦,讓我們好找……”

陳雷身份所限,不好直說,一切從實際出發,都是他暗中策劃,王子龍看了文聯領導和夫人一眼,笑著跟呂曉婭點點頭把小蔣拉到一邊小聲問:“你怎麽回事?怎麽吃完飯就沒影啦?不是說好讓你領我們出去玩玩兒那種剌激的嗎,就是在國內不讓看那種的?你怎麽跑這來躲著呀?”

小蔣就假意解釋說不是,既然是集體旅遊,又是作家團兒,玩什麽,怎麽玩,就得先讓帶隊的幾個領導都同意才行,否則他怕告狀,回去無法交待。他正做呂編輯工作呢,幹啥事最好要去大夥都去,王子龍恨恨地小聲說:“你傻呀!大夥兒都去?這種事領導能去麽,呂曉婭和那兩個女能去麽?”

可能是呂曉婭受到了環境的熏染,也可能是受到了這些人開放思潮的影響,她也說上了時髦話:“你跟我做工作?嗬嗬,我能理解。但說實話,領導能理解嗎?你問問領導。”

“理解我是理解。”文聯領導打著哈哈說。“但是……這個?”

“什麽理解,我看你和我就不去了吧,從房間出來你就變了樣,這瞞不了我。脫衣舞那有什麽看頭呀,我可不是個封建腦瓜子,開化著哪,這些同誌想看個新鮮就讓他們去看,你也沒什麽虧吃。”夫人話裏有話。

“好容易出來一次,要去都去,不去都不去。”王子龍不厭其煩地慫恿著。顯然,他知道領導和夫人還有呂曉婭跟大家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就又眨眼又點頭地鬼笑,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自然不能把話說透,大家就會意地起哄,先把領導哄去看脫衣舞,然後再幹其他的也不忙。領導隻點了一下頭,問小蔣:“多少錢一張票啊,貴嗎?”

“啊不貴。”小蔣聰明得很,連忙回答。

“有意思嗎?”

“當然有意思啦,挺好看。”

起風了,領導對賞夜景的興致已經不大了,他看看表提議回酒店去再說。

肖子鑫他們住的這家酒店並不是最新款的,應該說是比較老,大約是前蘇聯時期五六十年代的建築風格,外形象一艘泊靠在日本海邊的巨型商船。可是,這裏卻有著最誘人的脫衣舞,房間設施也一應俱全。所以俄方讓各國遊客住進這個酒店,是當地有關部門和導遊們精心策劃的。

他們理解所有帶足盧布到這裏一遊的客人在想什麽。

據說,這家酒店地下的脫衣豔舞,不僅規模宏大,而且豔力非凡。他們知道旅遊團的中國人,在國內是根本不可能看到這類演出的,為了取得利益最大化和遊客們的歡心,為了使旅遊團每位滿意,凡住此者幾乎沒有人不去開開眼。聽小蔣這樣說,文聯領導也順其自然,同意大家一起去看看熱鬧,不過他警告,回到國內誰也不準亂說。

小蔣好不容易把大夥找齊,從樓外台階把他們拉到劇場的入口處。連兩個女作者當當和小夏也跑來了,每人都把錢交給了他,他統一買好了票氣喘籲籲地說,看這種演出不對號入座啊,但是,要想占到前麵的好座位,你也不用拚命往前擠,隻要給帶位的人足足的小費,剩下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

演出的鍾聲敲響了,肖子鑫、陳雷、王子龍、江乎斌各自找到了對自己有利的地形,領導給的小費可能最多,他和夫人坐到了前排最中央,當當、小夏和呂曉婭怕是給的少一些,她們隻好坐在了中間靠近過道的邊上。

燈光打開,音樂響起。舞娘們挺胸疊肚,踩著鼓點兒,踢著長腿登上舞台。

豔舞的八個舞娘從兩廂邊舞邊向中間走來。走在頭裏的是一個金色卷發大眼睛的少女。姑娘們開始在舞台上並不是**,她們頭上戴著用鮮花編織成的花環,紅的花綠的葉似乎還帶著露珠,散發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不知這股濃鬱的清香來自鮮花還是她們的**。

她們那鑲著花邊的紅裙子上,透明度極高地繡著一朵朵盛開的鮮花,花瓣上嵌著的金片隨著豐滿腰身大幅度誇張的扭動閃閃發光,耀人眼目,胸前那一團團大號的肉蛋蛋隨著扭動而上下左右不斷顫抖,隻差沒滾落到觀眾台下,雙手狂舞著,前後翻飛,時而悠揚,時而激昂。

樂曲悠揚時,八個少女翩翩起舞,該露出的地方一樣不少,不該露出的部位想看也看不到,一個個像燕子一樣在看客們麵前旋轉。舞曲激烈時,“啪啪”兩聲,舞娘們陡然變得一絲不剩在旋轉的燈光中盡情展示出各自媚人的魅力,有新穎大膽的想象,也有設計者的反向思維,不該暴露的目標突然襲擊般讓人一覽無餘,不得不叫人心驚肉跳,拍案叫絕。

瘋狂的音樂聲震耳欲聾,舞蹈者的舉止溶化了大廳裏麵的噓叫聲、喧嚷聲以及各種各樣的嗡嗡聲,引得一雙雙好色的貪婪目光到處追蹤著平時根本不可能一見的隱密部位,盯視著那些顫抖的**和白嫩健美的大腿。很難用準確的詞匯來形容。

一群一群的舞娘出來了……做著各式各樣的動作,惹得觀眾的荷爾蒙不斷上升,看客們大呼小叫地鼓掌,還夾雜著刺耳的口哨和尖叫。各旅遊團確實是開了眼,就連一些在國內擔任著不同職務大大小小的領導同誌,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也跟著愛起哄的遊客吼了兩嗓子。

王子龍和江乎斌看得大汗淋漓,他們不顧場內人員的勸阻和白眼,執拗地非要哈下腰去看,總惦記著從下往上看個究竟。

後來江乎斌說,當時他一眼就看中了一位大屁股的“舞娘”,他就想從下往上看個究竟,看看那個雪白皮膚,鵝蛋型臉,一雙水靈靈大眼睛,個子比他還高半頭的,一直激動著他根根神經的美女底下到底長得什麽樣。

將近兩個多小時的演出說完就完,眨眼的工夫曲終人散。

人們意猶未盡。

後來,這些某根神經被撩撥起來的看客——來自中國的**們幾乎一個不拉,回到酒店並不上樓回房休息,王子龍、江乎斌和肖子鑫、陳雷等幾乎全部自發地集中在酒店大堂裏,畢竟是在境外,人生地不熟,開始都繃著,跟其他遊客一樣或坐或站,似乎無所事事。但沒過多久,隨著其他團隊有了一些動靜和企圖之後,肖子鑫所在的作家團就有些控製不住,風流文人一旦**,就像一群渴望美餐一頓的精神乞丐那樣無恥和可怕。

早在國內就聽說俄羅斯對“兔兒”睜隻眼閉隻眼,既不提倡,也不打擊,因此吃了一肚子俄式大餐的王子龍與肖子鑫這些居心叵測的同誌在大廳裏目光炯炯地走來走去,東張西望,雖說時間已近午夜,但個個像暗中都憋足了勁的豹子,準備為擒獲屬於自己的第一隻獵物一展身手。

領隊的陳雷跟大家一樣,心照不宣,也顯出亢奮的饑渴狀態。

當一股來俄羅斯“體驗美女”的熱流在每個人的心裏洶湧沸騰起來的時候,大概雜誌社領導最初決不會料到,他們花錢邀請的這群耍筆杆子的人事實上已經成為大批中國旅遊獵色大軍中的一支勁旅,他們的男下屬也成了這股熱流的支持者和參與者,欲罷不能。

事實上,另一個女領隊呂曉婭和兩位女作者早已洞悉他們的企圖,隻是裝作不知,回房間睡覺去了。文聯領導和夫人呢?不好說。反正不在。

冒險也罷,下賭注也罷,俄羅斯風景這邊獨好。

誘惑是顯而易見的,賓館底樓大廳裏的形勢有點象當年美國西部狂飆而起的淘金熱。越近午夜,熱度越高,然而“淘金者”也麵臨著極大的風險,出境前所看到的有關俄羅斯的各種媒體信息,報道歸報道,傳聞歸傳聞,情況畢竟不明朗,嚴重地困擾著每一個想“體驗”的人。

尤其是肖子鑫,他腦海和眼前不時閃現出一些想法和笑料,沒來俄羅斯之前,他就主管了多年的縣級公安機關啊!掃黃打非、打黑除惡……

誰知道“海參崴”會不會也像國內似的半夜抽冷子來個“突擊大檢查”呀?倘若如此,手裏花花綠綠的盧布有去無回不說,最可怕的是他這個剛剛上任市委秘書長的角色,一旦國外出事回去如何交待?又如何對得起剛剛新婚不久的小妻子柏心鈺呢?可身處其中又總是有點兒身不由己之慨!

他們這些“作家”沒準當晚就會成為“****”和港台媒體的頭條新聞。

那天晚上,有這種顧慮的人不在少數,大家的行動狂放中都顯出幾絲謹慎和擔心。

盡管誰都心裏沒底,然而誰又都不想輕言放棄。

老祖宗有話:色膽包天呀!嗬嗬。

身在異鄉他國,方覺此行要想真正“體驗”一下著實不易,到底能否實現這個大家一路上不厭其煩討論的主題,站在酒店大堂裏誰心裏也沒有底——盡管跨過俄國海關時還曾豪情萬丈,王子龍甚至打出為先人“複仇”的正義大旗,但真正麵對上帝之女的時候,有時候魔鬼也無從下手。

又心生不甘。

理論與實踐總是有一段距離需要膽量和信心去求證。

俄羅斯“風景”這邊獨好,會不會也陷阱遍地?

王子龍靠近肖子鑫,小聲問:“怎麽樣老肖?”

肖子鑫說:“啥怎麽樣?”

王子龍雙眼一瞪:“你廢話!跟我裝啊?還以為你在這也是公安局長啊?”畢竟是非分之想,缺乏底氣。陳雷、江乎斌在大廳裏一個個象沒頭蒼蠅似的小聲商量了許久,也沒有主意,更不敢貿然找大堂裏的酒店管事打聽。肖子鑫也到處瞎轉悠,這裏站站,那裏望望,隔著玻璃牆的這麵偶然發現對麵有人好像也在跳脫衣舞,透過厚厚紅色天鵝絨幕布不大的縫隙看過去,候場的幾個俄羅斯女郎真的是一絲不掛也!

這一發現不知太出意料,還是過於緊張,他隻看到了**裸的n個肥臀,真是性感啊。

隨之身後刹那間聚滿了包括肖子鑫、王子龍、陳雷、江乎斌和其他團隊遊客貪婪好奇的目光,大家擁擠著趴在鋼化玻璃牆上朝對麵看。

人多力量大,鋼化玻璃發出了聲響,人家就發現了他們,驚動了那邊十七八個苞米蟲一樣白白胖胖的**女郎,她們回頭誇張地噓叫一聲,頓時就像魚兒入海般不知躲到哪裏去了。

天鵝絨幕布也隨之迅速拉緊,嚴嚴實實,再也看不到什麽。

這一情景有點火上澆油,雖說剛剛從脫衣舞廳出來,可大家誰也沒有看飽,認識的不認識的相互之間似乎一下子都能聽得到對方心裏有火焰劈劈啪啪在燃燒!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其他遊客慢慢散了。肖子鑫和王子龍、江乎斌幾個人還站在那裏不想離開,希望剛才的一幕能夠重演。

但是,驚走的魚兒是不會遊回來了,天鵝絨幕布也拒絕他們白看不花錢的人體。等得沒意思,他們就一個個出了門,走出假日酒店,走進海參崴市異常美麗迷人的夜空下,又一個個站在距酒店不遠的台階上不知走向哪裏。

江乎斌提議:“我說,不行咱們就順大街走一走,看看能不能碰上兔兒?”

王子龍:“碰上你敢聯係?”

江乎斌:“怎麽不敢?”

王子龍:“那行,你領頭,走!”

“走,老肖!”

大家一個緊挨一個,三倆成群,既然觀看免費**舞已不大可能,此時在異域大街上到處亂走走,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希望能在夜色中發現“兔兒”在水一樣的大街光影裏自動遊過來或可以發現公開公平交易的下流場所。

小小的隊伍中,王子龍一馬當先,肖子鑫當仁不讓,江乎斌一跛一點的斜影子一會兒被後邊的燈影拉得很長,一會兒又被前邊的燈光縮得很短,緊隨其後,走得十分帶勁,看上去真是其情也迫,其意也真,全沒了在國內跟雜誌社老總談稿子時的“作家”斯文相和在機關上班時的領導模樣……

海參崴大街兩邊的建築具有歐洲古典風格,夜色異常美麗迷人,充滿了陌生而濃鬱的異國情調。可是,大家的心情並不在欣賞街景上,走了幾條街,也許時間太晚了,也許方法不對頭,空蕩蕩的大街上竟沒有碰上一隻兔兒,也沒有尋找到大家想尋找的那種場所。都是俄文,看不懂。因為擔心在這裏遇上搶劫的老毛子,王子龍提議回去,午夜前十一點多,大家泄氣地返回了酒店。

不過那晚的戰果,後來是個個如願以償。

其實,他們完全不必為那點小小的期望付出如此辛苦。因為一回到房間,發現每個房間的桌上都有人送來了一張神秘的小卡片,卡片上麵燙金一個**美女圖,下麵一串俄文和電話號碼。雖然不懂文字寫的是什麽,但美女圖和阿拉伯數字大家一看就明白。

肖子鑫正舉著它在燈下研究,王子龍興衝衝跑進來,手裏也捏著一張,這張卡片在白同誌的眼中無疑比三爺的聯絡圖還重要,王子龍笑著操起電話,按照上麵的阿拉伯數字極其鄭重認真地按下了一串號碼,然後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示意肖子鑫別出聲。遺憾的是,不知操作有誤,還是不得要領,連續按了多次卻不知怎麽才能拔出去。

值得一提的是陳雷。陳雷是那次活動雜誌社兩個領隊之一,策劃部主任兼總編助理,主管雜誌社吃喝拉撒睡及一應事務,他不僅長得人高馬大,膽子也不小,有能量,是積極支持並參與這支自發的小小“激情燃燒”隊伍中的一員,一心一意想跟俄羅斯美女“親密接觸”。

開始時他並沒有發揮其應有的先鋒帶頭作用,也許礙於身份,也許是擔心回國後無法交待,因此晚上出去時他隻是默默地夾在隊伍中一路前行,不辯東西。直到午夜十一點左右,一幹初到俄羅斯的人馬終因不得要領,毫無收獲,垂頭喪氣地回到假日酒店後,陳雷可能實在不忍看到王子龍、肖子鑫這夥子國內的精英——領導幹部們眼睛紅了又綠,綠了又藍的人們因一腔情懷無法釋放而難以入眠,這才挺身而出。

電話打不通,老王急得直罵姐。陳雷就是這時進來的。

“別打了,打也打不通,我試一百遍了。”

“**他個老毛子姐姐的,有電話號碼,有聯絡圖,就是打不出去,咋回事?”

“你們等著,我再下去看看。”

陳雷招呼肖子鑫二人乘電梯下了樓。

時間已經淩晨,底樓大廳裏也沒有了其他團隊遊客的身影,卻多了兩個身穿土綠色製服,頭戴特號大蓋帽,身材魁梧的俄羅斯大漢。陳雷和肖子鑫下樓本來打算直接去找酒店夜間管事談談,請他幫忙,可一腳電梯門裏一腳電梯門外看到那倆大蓋帽時,嚇了一跳,隨後就看到了倆家夥腰上拴的電警棍。

兩個大蓋帽在跟值夜的酒店管事說話,陳雷不敢輕舉妄動,回頭瞅瞅肖子鑫,要收腿也來不及,二人隻好硬著頭皮假裝抽煙坐在一邊的沙發裏。經過大約半小時的觀察和等待,他和肖子鑫看出這倆人兒不像警察,也跟“掃黃”無關,類似國內的保安之類,盡管如此,他們還是耐心地一支接一支抽煙。

不管怎樣,安全第一,倆毛子回頭看了肖子鑫和陳雷幾次,後來終於“哈羅少,哈羅少”地跟酒店值班大漢告別走了之後,陳雷和肖子鑫才從深陷的沙發裏起身一點點向管事靠近,先跟對方“哈羅少”打了聲招呼,又敬一支中國“雲煙”,開始搭訕。

酒店管事洞若觀火,好像對肖子鑫和陳主任的心事一清二楚,卻愣裝糊塗。在確信此人沒有任何危險之後,陳雷不再客氣,掏出100盧布,說:“朋友,這是一點小意思!”

他連中國話帶比劃說了很多,基本表明了意思。

這意外收獲,也使酒店管事十分驚喜,他看了看手心裏的不義之財,很願意幫忙。兩個各自操著不同語言的人於是在盧布的強力作用下,懷著相同的意願連俄國話、中國話帶動作齊上地比劃著。

俄國管事:“咕咚咚!咕咚咚!兔子?‘打洞’?”

“十一個!十一個!”陳雷大喜,哈哈大笑,看來有些東西交流起來並無多大障礙,世界通用,他得意地朝肖子鑫使個鬼臉,伸出兩根手指交叉在一起,又加上一根指頭,日本話都逼出來了,問管事:“總共要十一個,你地,明白?”

“哈羅少!”值夜管事大點其頭,“歐欽哈羅少——好、很好!”

陳雷又指指上麵,說:“六樓!六樓!明白?”

管事很小心地把陳雷的100盧布放進自己的懷裏,伸出毛絨絨的大手指指電梯,用生硬的中國話大聲說:“明白!上去,上去!”隨著他手臂大幅度揮舞,陳雷不得不忍受著揮進他鼻孔的難聞味道,肖子鑫也笑了,自始至終,他隻笑不參與,接下來陳雷跟那毛子開始談具體問題:侃價。

對方先是伸出一根粗壯的大拇指表示一人,再一下子同時伸出七個手指,加一個巴掌,意即每位俄羅斯姑娘要“七百五十盧布”。看得陳雷這位最擅長討價還價的外交人物目瞪口呆,這回該他大搖其頭了。盡管他知道盧布不值錢,毛得很,過境時用人民幣跟對岸中國人兌換時是1:33,然而750盧布大致在腦子裏過一下也不少,折合人民幣也相當於“體驗”一次250元左右。

250?

陳雷把腦袋搖得像隻撥浪鼓:“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肖子鑫也覺得有點兒扯淡,陳雷希望能侃下來一點,畢竟他代表的這些大部分靠稿酬為生又渴望體驗的兄弟們在國內還沒完全達到“小康”,省點是點。

但對方表現得異常堅決,剛才接受小費時的感激之情煙消雲散。

俄羅斯大漢用生硬的中國話嚷道:“不行,拉倒!”

肖子鑫說:“去他的,走,回去,上樓!不行,一會兒他就得主動上去找咱們,他現在這是拿把呢。”

陳雷卻不甘心,一看已經差不多的交易要砸,硬著頭皮說:“700盧布,怎麽樣?”

管事:“涅!涅!涅——不、不、不!”

沒有任何商量餘地,隻得成交……

陳雷謝了管事,一拉肖子鑫:“走吧,這王八蛋。”回頭上樓時罵了句:“真狠,臭老毛子!”

大漢根本不在乎。

在所有初次到俄羅斯旅遊的人看來,麵臨社會和經濟雙重危機的這片廣袤土地一定十分貧窮,但沒想到性服務業卻極其先進,甚至稱得上武裝到牙齒,“工作”效率非常之高,職業道德和信譽也非常好。還沒等陳雷和肖子鑫回去把喜訊通報完畢,兩輛子彈頭小汽車已經停在酒店門前,應招而來的服務女郎們已經到位,整整十一個,按要求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陳雷和肖子鑫從窗戶看見,讓大家回各自房間裏等著,他自己趕緊從房間迎出來,倉促上陣,準備按需分配。

但不知是他跟酒店管事商量的有問題,還是對方人馬有限,等到江乎斌聞訊一拐一扭連電梯也顧不上等,拖著一條跛腿從四樓爬上六樓時,分配已近尾聲,剩下的一個陳雷正準備留給自己。一見江乎斌上來了,他才一拍大腿,醒悟到跟管事商量時忘了把四樓的也算進去,免兒人數不夠,不由暗暗叫苦,有心最後一個自己享用,但他是領隊,又是我黨優秀黨員,不能顯出太沒風格。

見那江乎斌因樓爬得急迫人還沒到近前嘴裏的大糞味已撲麵而來,更是動了惻隱之心。

“陳主任!不夠流氓意思啊,怎麽不喊我一聲?”江乎斌半是埋怨半歡喜地問。

“我也沒想到來的這麽快呀!”

三言兩語,盤子很快就定下來,肖子鑫自然而然要了一個,陳雷退讓,由江乎斌出麵接納最後一個。怎奈江乎斌口袋裏沒有盧布,他家裏生活狀態跟農村差不多,也不太寬綽,稿子平時雖然寫得不少,發的卻不多,上有老下有小,因為這次境外遊雜誌社全包,這次來他自己隻帶了四五百元人民幣,在過境前大家都張羅兌換盧布時,他沒換,哪成想現在抓了瞎!

他把陳雷拉到一邊,想用陳雷的盧布應急,陳雷哭笑不得,神馬東西呀!但見還有一個女郎等在那裏,也隻得進一步退讓,讓自己的盧布成全江乎斌的好事……

江乎斌滿心歡喜,顧不上感謝陳雷,大大方方地拉上剩下那個兔兒的手就下樓去了……

陳雷有苦難言。

要知道,他老先生也是初次到俄羅斯,也是一心一意想與海參崴小姐親密接觸呀!

根據江乎斌的一貫表現,加上在俄期間他對美女來者不拒異常喜歡衝動的樣子,那次旅遊還未結束,他就獲得了大家一致贈送的新綽號:江大虎逼。在原綽號前隻是加上一個“大”字,這個綽號沒啥水平,更無新意,但放在這個家夥頭上正合適不過。

那件讓陳雷始終耿耿於懷的事,回國路上也迅速被王子龍演繹成了酒桌上又一個讓人笑得前仰後合的新段子——盡管江乎斌是他的死黨,是他十幾天來最忠實的祟拜者,但把他編排在新的黃段子裏,老王可是毫不手軟。

當然是善良的嘲諷,江乎斌在多次申辯無效後,隻得也跟著大家傻笑。

分配給肖子鑫的那一個,跟他進了房間。那晚和他一個房間的陝西作家方永海早已躲了出去,方永海是西安人,正在讀大四,盧布不缺,人也瀟灑,是那次他們那夥子去俄羅斯獲獎者中最小的一個,但他自始至終一直沒有表現出哪怕是一點點對女人的興趣。

十一個人在大街上到處亂撞時,他和另一個上海作家老徐在酒店房間裏洗澡。陳雷喜氣洋洋跑來通知時,問他要不要,他說不要。陳雷離開後,他說:“肖老師,一會兒人來了,你玩你的,我出去。”

肖子鑫以為小夥子不好意思,就說:“這是在國外,沒事兒呀,你要不好意思,我可以先到大廳去坐一會,完事你再出去。”他急忙擺手,說:“不不不,我真的不玩。”他的話顯得很虛偽,肖子鑫相信小夥子也不是個本份人,連他馬的自己這個當官的而且還主管過這些事的人都想玩玩,他怎麽回事?

但又看出他不想玩也是真的,就說:“那好吧!”

雖說方永海對俄羅斯女人也許真的沒感覺,但此前此後的表現卻有些異常。就在樓下陳雷交涉成功之後,他站在房間窗口,不斷朝下看,好象比就要上陣的肖子鑫還渴望著什麽,當他從六樓看到那兩輛子彈頭麵包車不知從什麽地方飛馳而至,並且看見一個個俄羅斯女郎從車上下來時,緊張得氣都有些上不來了,他回頭急迫地說:“來啦!”

肖子鑫湊過去看,前麵的人已經進了酒店,隻看到後麵一兩個女郎的背影。

他說:“我走了,肖局長,你玩吧。”

肖子鑫說:“哎~別叫局長,別叫局長。你真不玩呀?”

他說:“我真不玩。”

肖子鑫站在門口看著他的背影離去,長長的走廊盡頭,電梯開了,一個大漢領著女郎們走出電梯。小小的隊伍中隻看到惹眼的臀部一水兒地大幅度擺動著,陳雷從一個房間裏出來正碰上方永海,拉他一把:“你幹啥去呀?”方永海使眼色給他,啥話沒說,陳雷回頭遠遠地瞅肖子鑫一眼,急忙朝大漢迎上去……

此刻,肖子鑫知道眼前這個漂亮的俄羅斯女郎就屬於自己了,至少一小時之內屬於他。女郎站在房間裏,看上去隻有十**歲,大方地用手攏了攏披在雙肩的棕色秀發,用一雙深藍色的眼睛微笑著瞅他。

對於肖子鑫來說,跟這麽漂亮的一位異國少女麵對麵對視,還真是有生以來頭一次。他請她坐,她不懂,繼續善意而奇怪地看著他,他問抽煙嗎?她搖頭,開始主動嫻熟地去解自己的上衣紐扣。肖子鑫驚奇地看著她,說實話,幾年前到縣政fu工作後雖然多少也有男女關係問題,但那時一心研究的是“情人”,想的是感情,還從沒打過歪主意。

現在,盡管晚上肖子鑫也跟王子龍他們一樣如饑似渴地跑上大街去尋找“兔兒”,可當這個姑娘真的站在麵前開始脫衣服時,仍然讓他禁不住暗暗緊張,她身上那種異香的氣味,深深地剌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血“騰”地一下湧上文致彬彬的臉部,發燒,發脹,有那麽幾秒鍾肖子鑫的眼睛什麽也看不見,眼前一團白花花的霧,渾身仿佛散了骨架,輕輕一動,激動幾乎使他昏厥。

肖子鑫竭力保持著神誌清醒,他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了。計時已經開始,他完全明白應該如何讓那750盧布在規定的時間內盡量升值,至少要物有所值,不想讓思維在這位漂亮的小姐麵前有一絲差錯。在國內他也曾有過不止一個情人,但從未到歌舞廳或夜總會找過小姐。不懂規矩,更不知該怎麽辦。

但現在他知道屬於自己的隻有一個“鍾”,時間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此刻最要緊的是看清眼前的一切,做自己想做的事。

好不容易心情恢複了平靜,恢複了一點視力,俄羅斯姑娘早已脫得一絲不剩,如肖子鑫所料異常性感誘人,微笑看著他,站在那裏,等待他的動作。見不動她,她主動走上來幫肖子鑫把衣服迅速去掉。

“洗洗嗎?”他比劃說,指一下衛生間,“洗澡?”

姑娘明白了,走進去,打開了噴嘴,蒸汽和水流立刻將她的頭覆蓋。

肖子鑫也赤條條地走進去……

但最後的關鍵一步肖子鑫主動退縮了。他看到,在那個地方,在應該長他所熟悉的黑森林的地方,她沒有,而不該長的令肖子鑫害怕的東西卻長在上麵,一層令人生疑的小紅疙瘩。

他有些吃驚,有好一會兒拿不準自己到底接下來該怎麽樣。在肖子鑫的記憶中,那裏是應該有一片茂密黑森林或茅草地的,即使不是黑森林也應該是黃森林,沒有了自己熟悉的東西,光溜溜一片,就感到有點不太象那東西,兩腿中間凸起部位,周邊那些星星點點的小紅疙瘩在他眼裏顯得格外醒目和剌眼。

那是什麽?

兔兒似乎看出了肖子鑫的擔心和恐懼,拍拍它們,用安慰的語氣和生硬的中國話說:“這個?妹管戲——沒關係,妹管戲——沒關係!”

肖子鑫還是遲疑不決。眼前的美女雖充滿夢中典型的歐陸誘惑,幾乎完美得無可挑剔,但畢竟是兔兒,畢竟那上麵長了不少讓人擔心的紅豆豆,試想如果因此而染上黃黴大瘡或更為恐怖的艾滋病,日後豈不要悔青了腸子?

肖子鑫所有的神經和殘存的意誌一下子徹底崩潰了。

他的思路集中在一個焦點上,那就是決不能跟她**。

他知道這種古老職業的特點之一是,極易將各種不潔的疾病傳染給與她們有過親密性接觸的各國男人,即使實施必要的安全保護措施後,仍然不能保證萬無一失。他明白國外這種“陪客女郎”被錄用前,全部經過嚴格的身體檢查,在艾滋病橫行的今天,這種嚴格的身體檢查也許會讓許多嫖客放心,但自己能放心嗎?

縱然檢查再嚴格,隻要有身體接觸,那些讓人生疑的小紅疙瘩仍有一線殺機讓他追悔莫及。如果到此為止,隻能對自己有好處。

他搖頭說:“涅涅涅——不不不!”

姑娘張著一雙困惑的藍眼睛,發出疑問:“先生?”

肖子鑫顧不得說別的,轉身自己先走出了衛生間,然後招手讓她也出來。見肖子鑫迅速地穿好衣褲,俄羅斯姑娘有些愕然,他讓她也迅速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後把750盧布放在她的手裏,說:“謝謝你,你可以走了。”

“不‘打’了?”姑娘用生硬的中國話問。

那時的肖子鑫滿臉通紅。我這他馬的弄的是神馬事啊這是?什麽倒黴事都讓自己碰上了,先是柳銀,後是呂曉婭,此刻就是這隻兔子,都說官場得意情場失意,看來真他馬的沒說錯。但一些話又不能跟她說。他趕緊低下頭,又抬眼瞅著她,雙手不知所措地揉搓著,誰知這一舉動卻把直視他的俄羅斯姑娘逗樂了。

她顯然明白了這個中國男人的意思,笑得是那樣開朗,那樣無所顧忌,就象一個天真的孩子。

笑罷她用俄語朝他說了句什麽,肖子鑫根本就沒聽明白。

“*—¥——

?#……”

免兒起身甩著雙手,邁著雙腳在房間裏走了兩步,昂起頭努嘴吹了一個長長的口哨,猛地把盧布扔在**,推門而去,到門邊又回頭,那雙深藍色大眼睛盯著他說:“我,走啦!沒有能夠為您提供任何服務,對不起,我不會收您的錢,雖然我非常喜歡它,摘剪——再見。”

美女就那樣走了。

一直在走廊盡頭沙發上坐著的方永海馬上溜回來了。進門就問:“這麽快?”

肖子鑫什麽也沒有對他說。說了他也不感興趣,他不懂。

靠——

真神奇,肖子鑫感覺好像做夢一樣。那晚,除了那位文聯領導和夫人,還有陳雷、方永海和另三個女士,王子龍、江乎斌、肖子鑫等十一個人幾乎全軍覆沒。肖子鑫雖然浪得虛名,畢竟也算一號。哦,還有一個老徐,老徐是上海人,曾在黑龍江北大荒下過鄉,滿腦子智慧和人生經驗,在一家雜誌社工作,對女人他是真不感興趣,唯一感興趣的是賭場。

對王子龍、江乎斌和肖子鑫的所作所為他始終冷眼旁觀,不參與也不指責,持理解和寬容態度;方永海則有點奇怪,說不感興趣,又時刻關注這方麵的話題和進展情況。而對於那位文聯領導和呂曉婭等人,則需要封鎖,防止走漏任何風聲。

總之,那晚差不多人人都滿意,就是肖子鑫多少有點遺憾,臨陣脫逃,王子龍還差點開了個國際玩笑。

生理機能異常亢奮的王子龍,那天晚上絕無輕易罷手之意,神馬**,站立式,俯臥式,後進式還是老頭看燈、柳樹盤根倒灌臘……他統統都想跟那位拿了他盧布的漂亮小姐嚐試一下,最後使得那隻一直順從且禮貌的兔兒不得不向他提出不滿和抗議,最後幹脆罷工,以至爭吵聲把事畢的兄弟們都引到了他的房間門前……

在門外聽了一會,肖子鑫和陳雷估計他們已經無法把事辦完,而兩種不同語言的爭吵聲卻越來越激烈,陳雷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再弄出什麽國際影響就急忙敲門讓他們穿好衣服,走了進去……後來,這一條也成了酒桌上挺不錯的新段子。偶爾碰麵提起,王子龍卻是一臉委屈和無奈。他自嘲地解釋說:

“不過癮,真的還沒過癮……”

“我想加鍾,她不幹,媽的——攥著盧布都花不出去!”

肖子鑫哈哈大笑。

這、這、這他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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