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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大腦,有的是真精明強幹,如肖子鑫。

但即使是如此,那麽公安廳下麵也要有一幫同樣精明強幹的下屬才行,這樣一來才能保證讓他的所有正確決策和指示執行到位不走樣……

犯罪情報是公安機關通過偵查措施或其他方法所搜集的與犯罪活動有關的人、事、物、時間、空間等方麵的情況和線索,以及對這些情況和線索進行分析、歸納的結果。

犯罪情報經過傳遞、交流為製定偵查對策和偵查破案提供依據。

就在抓獲並突審趙鐵成取得實效的同時,張海山、費永生並未完全相信和依賴他的交待判斷和分析研究另兩個重大犯罪嫌疑人於濤、薑天軍的動向。

根據掌握的情況,薑天軍暫時不會回國也許有可能,但於濤則不然,他的性格特點與行為方式,決定了他在南非的去與留上的走向和趨勢。

“**窟”既已被端,他在南非賴以發財的土壤便失去了,東山再起已無可能,他是不會甘心在那裏為人打工的,他的家鄉觀念又極重,朋友大多在國內,對國內遠比南非更熟悉、適合於他逃亡和藏匿。

因此,二人分析認為,趙鐵成的口供也許是真,但自從在南非被警方打散後,事實上他對於濤和薑天軍的下落幾乎為零,知之甚少,加上非常時期,狡猾的於濤說不定已經偷偷潛回國內,隻是趙鐵成不知道而已。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因此,有組織犯罪偵查局領導決定加大情報力度,采取各種公開和秘密的方法,通過各種途徑,在一定範圍內,發現、獲取於濤、薑天軍的信息,以便及時掌握、證實其潛逃後的秘密動向和落腳處。

事實上,正如上述分析研究的那樣,詭秘的於濤早在趙鐵成潛回國內之前的六月十日,即已悄悄入境,潛回了東陽老家,隻是他神不知鬼不覺利用夜色的掩護匆匆忙忙回家看望了父母一眼,又見了前妻一麵,感到風聲鶴唳,當晚便打車到親屬家藏匿下來……

這次回來,於濤遠沒有昔日那樣風光,跟幾乎所有落魄之人一樣,神不守舍,加上罪責在身,聽說大江省公安廳的人來過他父母家,找過他前妻,正在到處抓他,更是心驚肉跳,覺得東陽不是久留之地,過去親切而熟悉的家鄉如今仿佛處處都布滿陷阱,說不定哪裏就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公安機關的人隨時隨地會出現在他家裏,與其被抓,不如離開家鄉逃得遠遠的……

去哪裏呢。

頗費思量。

幾天後,於濤帶著父母和親屬給他的錢南下了……

這一情報,不久便被大江省公安廳有組織犯罪偵查局所獲,隻是情報來源過於模糊,沒有具體內容和條件,缺乏一定的可信度,盡管如此,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好。”聽到匯報,肖子鑫一拳砸在寬大的寫字台上,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趙鐵成剛剛落網,於濤又有民信息,接到東陽同誌打來的長途電話,聽完他們的最新通報後,副隊長費永生、信息綜合支隊長趙本陽、副支隊長劉冠等人也是驚喜異常。

破案中,很多時候都是充滿了矛盾和機遇,而真正在其中起決定性作用的,又往往是指揮員們縝密的分析和正確的指揮!!當然,除此之外,就是偵查員們能夠正確地領會要義,並充分發揮自己的豐富經驗與大智大勇。

肖子鑫和省公安廳領導,既為於濤潛回國內的信息感到高興,更為那個挖空心思都想逃避警方追捕和嚴厲打擊的重大犯罪嫌疑人終於浮出水麵而振奮。

經過簡短研究,大家一致認為應迅速組成抓捕組赴東陽實施抓捕。

而這一艱巨任務,又以張海山和費永生二人親自帶隊來完成最為合適。

他們既是全隊的優秀指揮員,同時又是關鍵時刻勇於親自出馬的老刑警,從省城起程直撲東陽,既能極大限度地爭取時間,又可以出其不意,以便保證在於濤繼續潛逃前將其成功抓捕歸案。

肖子鑫果斷地說:“機不可失,馬上備車!”

“好!”

“永生、本陽,你們還有什麽意見!”

“沒意見廳長,就按您說的辦,我們立即出發!”

兵貴神速,機會稍縱即逝,遠在東陽的犯罪嫌疑人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聽到風聲,或感覺到形勢逼人而逃之夭夭,他們當然懂得此時此刻時間無論對於他們,還是於濤,都是分秒必爭。

一聽張海山隊長的話,大家迅速準備,匆匆下樓登上了五輛警車。

東陽,天朝版圖上一個充滿傳奇色彩的城市,一個充滿青春活力的東北老重工城市,張海山、費永生等人一進入東陽市郊,按有關程序馬不停蹄地前往省公安廳,通報案情,請求協助,聽說大江省公安廳的同行正在全力追捕一個在南非製造了驚天大案的重大嫌疑人,東陽警方當即表示義不容辭,全力配合。

隨後,廳有關領導表示請他們先吃了飯再說不遲。

“不。”張海山和費永生幾乎同時說,“謝謝領導的好意,飯,還是完成任務……再吃吧!”

“就吃頓便飯嘛,不喝酒,不然行動起來,你們餓著肚子怎麽會有力氣抓人!”

但張海山和費永生仍然堅持。

“也好,那麽,我們馬上配合你們行動,飯,回頭再好好吃,心裏頭也踏實。”隨即安排刑警總隊出人出國配合行動。

大家會心地哈哈大笑,迅速起身……

當警察的!!尤其是正宗的刑警,講究的是雷厲風行,在偌大的東陽市區,數輛轎車一路拉響警笛,風馳電掣般穿街過巷,撲向目的地,按照此前專案組掌握的情況,於濤離婚後一直跟父母住在一起:遼寧省東陽市和平區三好派出所管轄內的文化路xx號,他們旋即來到位於和平區的三好派出所……

接下來的事情非常簡單,如果不出意外也應該非常順利。

同時,這項即將接近重大犯罪嫌疑人的工作又十分緊張,格外細致。

但是,在敲開於濤父母家的安全門後,並沒有發現於濤的蹤影,他的父母,被警方請進客廳問話,其他一些刑警和配合行動的當地同誌把不大的房間認真看了幾遍,一個角落也不放過。

然而,沒有,一無所獲。

對照犯罪嫌疑人於濤的照片,父母看著這群突然出現在自己家裏的警察,顯得緊張而謹慎。

這些人的麵孔有的他們見過,曾經不定期來過他家,也交待過政策,講明利害關係,希望他們一旦大兒子於濤(其還有一個兒子)回國後,立即報告警方,爭取寬大處理。

一雙雙眼睛在注視著他們。

做為父母,他們當然明白國家政策與法律責任,可是,真正麵對自己兒子大禍臨身時,情感的天平又不由自主產生了偏離,傾向於庇護兒子,因此,對警方的嚴肅問話,他們雖心知肚明,但卻不是保持沉默,就是不肯講實話,張海山、費永生內心裏十分激動和緊張。

“你兒子呢,回來了吧!”

“我兒子……”遲遲疑疑,吞吞吐吐。

顯然,他們知道警方已經聽到了風聲,否則不會突然襲擊般撲向他家,來了這麽多警察,但是,怎麽回答呢,說實話吧,當然心有不甘,不說又不行,腦門的汗霎時就出來了,有人點他,“不要說你兒子於濤沒回來,早說晚說你都得說,抓到他也隻是時間問題,想清楚了,快說吧,你兒子在南非犯了事,你能保住他嗎!”

還是沉默。

在警方的一再強調和追問下,事到臨頭,於濤的父母最後隻得默認兒子於濤是從南非回來了,可是他們馬上又說,於濤回來沒在家住,隨後又走了,去了哪裏,他們並不清楚,兒子也沒說……

經過走訪調查,又接觸了其前妻,得到的信息是:於濤已回到國內已確定無疑,但其的確住了幾天又走了,走時說要去重慶找工作,想在那裏藏匿躲避一段時間……

可能嗎。

第一次抓捕於濤失利,盡管有情報,但情報不全,且時間上缺乏時效性,大江省公安廳專案組的行動不可謂不快,決策也不可謂不堅決,然而沒有時效性,其他都談不上,隻能在此基礎上,深入研究於濤可能的潛逃地點和下一步追捕策略與方案。

回到省城,張海山和費永生向劉建功總隊長、程國權政委和史前進副廳長做了匯報。

與此同時史副廳長向肖子鑫直接匯報,針對這種情況,肖子鑫和史前進副廳長精心研究,科學施策,切實加強宏觀指導。

可以說,現在,案子已到了關鍵時刻,於濤即已潛回國內,能不能盡快將其抓獲,不僅關係到能否盡快結案,也關係到對前期艱苦調查取證工作的檢驗。

案子到了這一步,肖子鑫的興奮點已經發生了根本轉移,從上到下,追捕成為重中之重。

那麽,於濤到底能逃往何處呢。

肖子鑫和史前進分析研究之後認為當然不會是重慶,很明顯,他的父母無論出於哪種角度和心理,都不太可能將兒子的行蹤合盤托出,心甘情願地交給警方。

“有三種可能:一、他們的確不知兒子去向,但可能性極小;二、知道兒子落腳點,就是不說,抱著僥幸心理希望兒子躲過一天是一天,這種可能性極大;三、出於上述心理,在被迫無奈的情況下故意聲東擊西,混淆視聽,低估了警方的科技手段及智慧和經驗!”

“對,應該是這樣!”

分析研究之後,肖子鑫和史前進一致認為,這種可能性最大。

既然於濤父母和前妻等人說他去了重慶,那麽就要據此向相反或完全反向思維來考量。

在巨大的全國地圖前,肖子鑫、史前進和其他幾個人!!幾個重要的決策者目光呈扇形向四周擴散,再集成一束,成線形一個又一個大城市探索……

北京,明顯不適合他。

南京、上海。

倒有可能,然而進一步分析研究,認為這兩個地方雖好,也符合於濤狡猾的個性特點,但是仍然不會成為他的首選。

就像獵人在尋覓獵物一樣,這時候肖子鑫、史前進、劉建功、程國權、張海山的大腦裏出現了不同類型的回應與思考。

前期對於濤文化程度、家庭關係好壞、人緣好壞、社會經曆、個人性格、愛好、有無前科、被控案由和作案主觀原因等等的熟悉與掌握開始起作用,結合他潛回國內又急急忙忙逃離東陽老家的心理因素,最後,肖子鑫和其他幾個人幾乎不約而同地將手指放在廣州。

“廣州市!”

“t***!”

“看來,那裏最適合他去‘發展’啊!”

肖子鑫一直嚴峻的表情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不錯,於濤離開高校去南非前,曾經在東陽某集團的賓館做過總經理,到南非後做的第一樁生意也是“服務業”,對“業務”可謂撚熟,又一表人才,具有較高的文化背景與學曆,且朋友眾多,如果他選擇藏匿地點並在此賴以謀生的話,十有**仍然會首選餐飲服務行業。

隨後史前進副廳長指出了這個話題,回頭問站在他身後的警官們:“你們看,這個判斷怎麽樣!”

“是的。”劉建功、程國權和張海山同時眼睛一亮,由於思路清晰,地點明確,他們全部異口同聲地表示,“沒錯,就是它!”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等等等等……

肖子鑫和史副廳長又進一步跟大家研究工作,張海山副總隊長按照省廳專案組領導的意見,返回有組織犯罪偵查局後向費永生、趙本陽等人麵授機宜。

經專案組研究決定,盡管分析確定了於濤極有可能藏身的落腳點,但要想在人海茫茫的廣州市抓到他,並非易事。

弄不好,萬一讓這個既狡詐又陰險的家夥嗅出了什麽風聲,逃之夭夭,要想再抓住他就更難上加難了。

因此,張海山副總隊長命令:要設法誘捕於濤。

遵照肖子鑫這一最新指示,專案組開始著手準備。

6月30日,張海山、費永生二人親自帶領專案組十幾名偵查員急赴廣州市,趙本陽、劉冠、王軍富、舒之雅、常正武、唐振興、吳俊光、趙海濤、謝子民、王成立、袁世成等人心情激動,奔波勞碌了數月,決戰的時刻終於到了,。

於濤究竟是否會藏匿在廣州市呢。

未知數。

晴空萬裏,白雲淡雅,遠方地平線湛藍一片,專案組在廣州落地後,大街上人聲如潮,鞭炮陣陣,七.一即臨,機關單位的人們已經開始忙個不停。

廣州市公安局大院裏停著無數車輛,其中有好幾輛超大型廂式載重車在裝貨卸貨,看上去是一些新到的高科技裝備,綠樹成蔭,人影晃動,從附近大廈裏響起的陣陣音樂飄向夜空。

同所有異地抓捕一樣,專案組與當地公安機關取得聯係,聽過案情介紹後,同樣引起警方首腦的極大關注。

當地公安局決定:立即派出該局極有經驗又懂各地方言的幾位資深警探,配合大江省公安廳來的專案組根據有關線索展開全麵調查。

……

自十幾名被強迫賣-**的天朝婦女逃跑,手下薑天軍、趙鐵成等人被南非警方抓獲之後,於濤惶惶不可終日,幾乎一天也沒有睡個安穩覺。

低價處理了自己的二手奔馳,加上之前“地下**窟”賺到的將近兩萬蘭特,好容易通過當地一名官員把四個同夥撈了出來,然而這並沒有減輕於濤的心理壓力,幫薑天軍找到朋友開的一家企業打工後,一想到自己何去何從就鬧心,回國不是,不回國又不行,左右為難……

潛回國內,又從東陽行色匆匆地登上逃亡之路後,正如警方分析的那樣,他心裏將廣州市作為自己的落腳點和長期躲藏之處,這裏改革開放早,外來人口眾多且複雜,條件寬鬆,大酒店比比皆是,更適合自己的生存與發展,專門要外國商人和遊客錢財性命的則大多與廣東境內大大小小的黑幫團夥有關。

具體到外來人口被偷被搶的案件,又大多與外來人口自己有關,公安局的警員們雖未閑著,可是他們大多在為一起又一起新發案件奔忙。

而那些每日為生計和兒女發愁的外來人,不得不麵對越來越糟糕的社會治安,誰也不會因為身邊多了他這樣一個人而有所注意,幾乎沒有被發現之虞和後顧之憂。

於濤就這樣在廣州市已經潛藏多日。

身上還有點錢,他每日都看報紙廣告,希望找到一個體麵的工作。

翌日上午8時許,張海山、費永生率領偵查員們開始了緊張的工作。

據於濤家屬提供的有關情況和警方已掌握的背景資料:於濤返回境內時必定要在有關海關留下信息,即護照簽證信息,因此,第一步調查工作應當緊緊抓住這一環節展開,首先找到廣州海關,然後再循線追蹤,步步深入,順滕摸瓜,解開謎底。

很快,海關就調出近期大量入關的有關資料,但調查並不順利,查到了於濤以前曾有在廣州入境的記錄,卻沒有6月以來的最新記錄!!這意味著他極有可能是從香港直接到東陽或附近其他機場落地入關,如果那樣,再查下去意義不大……

這一步的調查令人沮喪也倍感疑惑。

雖然行前廳領導肖子鑫、史副廳長、劉建功總隊長和程國權政委與張海山副總隊長一再研究,並做了許多必要準備工作,但是事情至此,原本覺得似乎已經抓住點於濤狼尾巴的計劃一下子感到特別失望。

回到下榻的地方,他們飯也沒心思吃。

難哪。

破案工作再次陷入了令人煩惱、無法可尋的沼澤地……

追捕工作仍然亂麻一團,理不出頭緒;而偵查中的發展變化又讓人眼花繚亂,猶如闖入迷宮。

然而,作為追捕一線的指揮員,張海山畢竟是一個有豐富經驗的老警官,在困境中他仍然充滿信心,他知道在這種時刻,不僅要有毅力和鬥誌,同時更要有智慧和耐心。

他剛剛聽取了副隊長費永生、信息綜合支隊長趙本陽等人關於廣州方麵偵查員們最新情況的匯報,盡管心情越來越沉重,但不能否認的是,於濤畢竟露出了一絲蹤影。

案件毫無進展,破案前景看不到一線希望,找不到一絲線索,但他仍然相信專案組的判斷,相信自己對案件及於濤的分析,相信正在采取的行動是正確的。

問題的關鍵是:如何打開突破口。

案情分析會再次舉行。

就在這時,繼續在海關調查入境記錄的同誌傳來好消息:有關資料顯示,本月10於濤確從境外潛回,廣州海關有他的最新入境記錄。

這說明,此前專案組的大膽假設是完全正確的,大多數人認為:於濤如在廣州會不會投靠東北在此做什麽買賣的朋友。

如果那樣,就是再怎麽查,再怎麽有針對性,難度也會越來越大……

與此同時,幾千裏之外的肖子鑫廳長、史前進副廳長、劉建功總隊長和程國權政委也一直在密切關注廣州得的抓捕結果。

專案組成員都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沉重壓力。

麵對亡命之徒,加之他們顯然加大了力度的追查和走訪攻勢,希望隨時隨地都可能突然出現,。

原來,幾天前於濤剛從東陽返回廣州時跟千千萬萬的“外來人”一樣,做的也是淘金夢。

但是,當時他有罪案在身行動已經很困難也很謹慎,根本就不可能幾天之內找到既體麵又如想象的那種賺“大錢”工作,一個偶然的機會做服裝生意沒有賺到多少錢的東北老鄉認識了來自遼寧東陽、相貌堂堂的於濤。

交談中,老鄉告訴他,如今要想體麵賺大錢,機會很多,但像他這樣體麵的人做酒店管理也是一條路。

於濤心裏一動,這暗合他的心思。

他本人就是靠做這行發了財,也犯了事,在一個小飯店裏,於濤隻是聽那人和他的朋友胡吹,心裏並沒有想法。

現在,他們也成了“朋友”。

事實上,他主意已定,隻想趕緊從各大報紙雜誌廣告上尋找到自己的出路,小飯店位於一條街一個色彩紛呈的濱水區,窗外就是滔滔的珠江,江邊大大小小的船隻,構成了廣州市特有的一道風景,東北老鄉的吹噓一陣陣送進於濤的耳朵,漸漸就引起了他的興趣,。

是啊,千裏迢迢跑這裏來遭這份洋罪兒,不就是為的藏身掙大錢嘛,如今大錢沒掙到,就這麽灰溜溜地呆著,有什麽麵子可言。

……

與此同時,於濤根本不知道抓捕他的江林警方目前已經到了廣州市,正在為尋找他的蛛絲馬跡暗暗下功夫。

沒有個“抓頭”兒,廣州市這樣大,周邊衛星城市這樣多,要想在數千萬人口的大都市查找到犯罪嫌疑人於濤,無異於-大海撈針。

張海山隊長和費永生副隊長研究後,決定改變思路,多穿插犯罪嫌疑人於濤的心理因素和思路,在關鍵環節上要以快製勝,定位準確,反向思維,進行推理和研究,不能讓他牽著專案組走,必須扭轉過來,讓專案組牽著他走。

怎麽扭轉。

苦苦思索,集思廣議,突然眼前一亮:上報。

是的,上報紙,登廣告,於濤如果真在廣州,他必定急於尋找落腳點的同時尋找好的工作,結合前期分析他極有可能選擇酒店這一環節,他必定天天注意那些浩如煙海的大大小小報紙上的招聘廣告……

哈哈,思路開闊了,眼界也豁然開朗。

專案組也有小能人,每天審案把卷,寫長篇大論也許還欠點火號,弄份常見的廣告可是手到擒來,很快在張海山、費永生的啟發下,大家的緊張情緒放鬆下來,半真半假的哄笑中,七嘴八舌,你一句他一句,簡直就是在為犯罪嫌疑人於濤“量體裁衣”式地製作“招聘廣告”。

什麽有酒店管理經驗啦、什麽接受過高等教育啦、相貌啦、年齡啦、特長啦,甚至體重啦等等都有了……

然後,通過當地警方與廣州市一家很有名氣(有名氣才有足夠吸引力)的coco娛樂俱樂部取得聯係,對方很爽快,願意按照警方定下的“招聘條件”和理由不動聲色地全麵配合。

不料,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整整一天過去了,廣告登出去了,酒店也做好了“招聘”這個“特殊人才”的準備,於濤竟未露麵。

兩天過去了,仍無蹤影。

怎麽回事。

盡管大家為於濤“量身定做”招聘廣告的時候,充滿智慧、希望與信心,然而,隻有釣餌勾上這條大魚才算成功,這時候,經過幾天幾夜的工作,專案組已經明確偵查到於濤此刻就在廣州市,他又急需要錢和體麵的工作,為什麽卻遲遲沒有上鉤露麵。

難道這個狡猾的家夥真的嗅出了什麽不祥之兆,還是……另有原因,。

不得而知。

是不是廣告有什麽破綻,還是吸引力不夠大,反複琢磨,都不像。

又不敢貿然改變計劃,隻有耐心地苦熬苦守下去。

這時作為指揮員既看耐心,也看信心,對於自己充分考慮製定的計劃有多大把握,信心多大,成功的可能性也許就會有多大,張海山和費永生一方麵叮囑大家每天注意各方麵的動靜,一方麵也暗中加強了對coco娛樂俱樂部的監視力度。

一晃三、四天就過去了。

時間已經進入七月,7月7日下午(即專案組到達廣州的第八天)眼看也要過去,仍無動靜,連當地警方配合的同行都有些著急了,恰在這時,一個電話不緊不慢地打進了那家很有名的coco娛樂俱樂部總經理室……

目標出現。

隻聽電話那邊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東北人客氣幾句後,開始詢問該俱樂部有關“招聘大堂經理”事宜。

從酒店方麵的答複於濤可以判斷,這家俱樂部是真的急需他這樣的管理人才。

為了穩妥起見,俱樂部方麵除了解了對方的必要經曆和條件外,沒有問具體的身份特征,這是警方特意叮囑的,以免打草驚蛇。

看看天色已晚,雙方約定翌日於濤到俱樂部麵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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