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這一仗,馬強帶的那些社會人打得麻溜利索快,再一個就是出其不意,狠!

沙瘋子讓他們打得半死,癱軟在地,早已沒有了先前在省會牛逼的形象了……

“撒!”

馬強他們撒了之後,好一會兒,被打的那些人才緩過陽來,從地上慢慢爬起來,心驚肉跳,小麗她們幾個女人最先嚎啕起來,隨後幾個大老爺們也跟著嚎叫起來,哭聲在淅淅瀝瀝的夜空雨中傳出去很遠很遠,不知道有點兒森人,有鬼哭狼嚎的味道……

“天啊!天哪!”

“老天爺呀??你們勞動局經濟執法大隊長也不管,110也不管,誰管我們呀!!”

“馬了個逼啊,老天爺!你他馬的瞎眼了啊……5555555555……”

“這年頭兒怎麽專欺負老實巴交的人啊??”

這哭叫和喊聲離遠了聽又有點兒像男女聲小合唱,粗獷中夾雜著尖利、淒慘裏更多的卻是無助!!

範麗麗也真是夠意思,雖然在她心裏,原先那個她心目中的社會大英雄無賴混子滾刀肉沙瘋子通過這一次夜襲早已成為昨日黃花,然而畢竟她的沙粉角色一時半會還沒變。

何況,她已經跟沙瘋子死心塌地在一起睡了差不多一年了,睡工地的木板床,但恩情還是有的,一夜夫妻百日恩嘛!

“沙哥,你怎麽樣啊?不要緊吧?”

她顧不得自己的半拉屁股蛋子還隱隱約約疼痛,爬起來先去看了沙瘋子,這裏摸摸,那裏看看,幾個人七手八腳把人先抬回了工棚子裏。

沙瘋子的確是被打服了,也讓人打怕了,可是馬強他們那些人一走,範麗麗她們這些人一圍攏在一起,他又開始不服了……

能服麽?你想想?

自晚清起,中日甲午戰爭、日俄戰爭、“九。一八”事變,戰亂連年,反動政府的黑暗、水旱蟲災,散兵遊勇,這些天災雜揉在一起,硬是在豐饒秀美、民風淳樸的天朝擠兌出了個胡子這一特殊行業!

昨天敦厚質樸的農民搖身一變,竟變成了青麵獠牙、殘暴嗜殺的胡子!

幾十年間,自山海關逶迤而來,直至長白山脈、大小興安嶺……

胡子的腳步聲響遍了整個大地!

山林中有匪,平原上有匪,江河湖海裏有匪,鬧市區裏也有匪!

如今雖說是太平盛世,可是你瞅瞅,這也不是咋地了?好像又一夜之間回到了過去年代的某個時期,人,沒有安全感呀,個個都是,提心吊膽地活著。

其實,馬強這次還是給沙瘋子他們這些人留了一個麵子,並沒有下死手,往死裏打他們,隻是先嚇唬一下而已而已。就是先警告的意思!

馬強在家鄉一帶據說也是個辦事講究的人,明白人,要不然的話,就憑他的狠勁兒,就憑臨來時大老板給他的那個暗示來看,這次他即使是打死幾個人也問題不大,背後肯定會有人拿錢替他擺平!

他沙瘋子和他手下的這幫吊人普普通通的範麗麗、農民工又能怎樣呢?

哈哈哈!告?告吧!隨便!

誰他馬的管啊?要能告下來,怎麽會有今天呢?沙瘋子他們早就拿到手錢高高興興回家過年去了啊。

所以,沙瘋子一旦緩過陽來之後,心裏還是不服啊?他也是個惡人不假可這把他是實實在在領著人幹活了啊?工地上的建築也給大老板他們幹完了啊?

憑什麽不給錢?

還打人!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這是眾人在世代相襲的人際鬥爭中演繹出的至理名言。尤其是在當今天朝更是如此。

它告訴人們,這“硬”的,“愣”的,“不要命”的,都不是省油的燈。

我們俗稱的“愣頭青兒”、“刺兒頭”、“潑皮無賴”等皆屬此類。還有就是馬強他們今晚突襲而來的這幫人了,也就是東北早期帶有黑社會影子的雛形,他們儀仗自己拳大胳膊粗,似乎腳一跺,一方地皮就不敢不響,說起話來腔調也比別人高八度,動不動橫挑鼻子豎挑眼,捏拳斜眼從鼻子裏哼出一聲:

“怎麽,不服氣?你小子還想跟老子試試不成?”

……

這次事還沒算完。

馬強走的時候已經給沙瘋子留下了話,叫他們趕緊的,一天之內在這個城市“給我徹底消失!”

沙瘋子也是混的,他心裏當然明白這絕不是馬強嚇唬他的,現在給他和他手下這幫人留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天亮之後,滿打滿算他們還能在這個工地呆一天,到了明天如果說他們還是不走,那麽說不定就真的會出人命關天的大事了?

自然,有些人此時會念念不忘老祖宗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好漢不吃眼前虧”這些遺訓。

在這裏,這些人之所以不敢表現得硬氣十足,並不是他們是非不分,更不代表著他們支持或懼怕邪惡。隻是人們在做事情之前,尤其是這些外地來的農民工和範麗麗這樣的小姐總要掂量一下,怕付出代價。

因此,在多數情況下,明知對方缺乏正氣,也不敢站出來與之相抗。而厚黑之士則不同,他們處世是非分明,原則性強,關於利用有利因素,這正是厚黑之士的力量所在。

放眼古今天下,我們能夠發現,那些能在危難中保全自己的厚黑之士,全都懂得這一道理。

以忍為攻、以退為進固然是待人處世中的巧妙章法。

可是,如果你的對手是混社會的厚黑人士時,比如說眼下沙瘋子他們所不得不麵對的馬強這幫人,即使正人君子也會給他一個“厚臉”,以黑製黑。何況他沙瘋子呢?人的能力可以有大小,但是有的人隻能讓人打死,也不想讓他馬的人嚇死啊!

這就是說,當你的對手是“厚臉”時,你要表現得比他還厚,當對手是“黑臉”時,你則要比他還黑!

唯有如此你才能獲得大成就。

現在,大家看沙瘋子醒過來了,剛才那些跑到大街上去的人也陸續回來了,都想看看怎麽辦,他們是跟著沙瘋子這個小包工頭打工的,錢沒拿到,現在大主意還得聽沙瘋子的!

“怎麽辦啊?”胖子老謝詢問。

他剛才躲避及時,沒有受到攻擊,也基本沒有挨打,不像沙瘋子這麽倒黴,所以現在他算是幸運兒了……

“以治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牙還牙”等等,這些都是對“以黑製黑”的高度概括。

那麽,作為他沙瘋子,我們的著名滾刀肉沙同誌,他下麵對待這一馬強這幫哥們的事究竟打算怎麽辦呢?

是“滾蛋”?還是用老祖宗留下的那一套“以黑製黑”法去成功詮釋自己的想法?

拿到錢?

難啊!馬了個逼滴!!

如今不管當官的做生意的還是混社會操社會的,有了好事第一個追求都是找女人好好消遣一下才過癮。馬強他們這幫人當然也不例外,所以這裏先放下那個倒黴蛋沙瘋子不提,隻說馬強他們。

酒足飯飽,馬強一手摟著大斌子,一手拍著另一個哥們的肩膀從酒店走出來,他們離開了酒店直奔對麵的夜總會,目的比較明確:找“小姐”。

小姐,無論古代天朝還是當今西方世界,印象中大概都是對女性最通用的高貴稱呼。

不過近二十年來,這個稱呼在天朝早已變了味兒,成為當代天朝十分曖昧的一種專用術語,即娼妓的代名詞。

不管大江南北,還是長城內外,叫法五花八門,各不相同,譬如“野雞”、“褥子”、“船兒”、“街女”、“雞婆”、“打洞”,還有“肉鍋”之類。當然了,還有更邪惡的:肉便器!

總之都與“小姐”有關,且這股由小姐與嫖客們掀風鼓lang呈現出的大好形勢,比當年紅色革命“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燎原之勢還要火爆。

聽說在友邦俄羅斯老大哥那邊也叫“兔兒”。

這麽說,大話絕對沒有瞧不起這些性工作者的意思,誰家的姑娘女兒生來願意幹這個呀?沒辦法!都是窮人家的孩子,可憐兮兮的,找小姐,大話沒什麽經驗,越是沒經驗越是躍躍欲試。據說,與這些貨們接觸,在她們各種名詞前隨便加個動詞,變為動賓詞語後便成為掃黃打非罰款的對象之一。

馬強一手摟著大斌子,一隻胳膊扣著老三說,在這座城市,要是別的事可不敢打包票,就是找女人是件容易事兒。隻要肯花錢,一天換一個都沒問題。

他們三個晃蕩在人行道上,脹紅著臉,後麵醉眼糊拉地跟著一幫兄弟接受著馬強的哼哼教導。

馬強畢竟經多見廣,道行極深,雖說大話不想以此為契機成為專業的yin棍,但多聽多學還是有好處的,在社會需求和治安嚴峻,人人擔心花柳病,談艾色變,單身在外又無法管住自己的情況下,至少會得到些必要的防範知識。

馬強教導說,到了地方如何行事看他眼色,如何挑選,如何侃價,如何檢查是否有病……等等。“教授”一般誨人不倦地傳授著經驗,不漏掉一個細節。

哈哈哈!

以這幫今天出手幫忙打人的社會朋友當中,馬強真不愧牛逼人物,極諳此道。不僅人黑、手黑、心更黑,能打,而且是獵豔高手!

後來的事實證明,馬強無愧“超級花匠”之美譽。

他領著老三和大斌子等人去的是家規模很大的夜總會。他知道這家夜總會有根基,至少在轄區派出所範圍內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即使出了問題,老板也會負責在24小時之內把人從警方手裏給撈出來。

當然,事後需要另外收取必要的打點費用!必須滴!

屁瑪!一到地方,大家就發現,香氣噴鼻的小女子們象蒼蠅似的專往新來的男人身上盯,甩都甩不掉。見到馬強,更是如此,看來他那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到哪都會讓小姐們熟悉。

到了這種地方,女人不論大小,就跟進了紡織廠看女工,瞅澡塘子裏看男人差不多,全都一樣,從前後左右看不管老少胖瘦醜陋還是俊俏,重要的是口袋裏的硬通貨,人民幣厚實就底氣十足,神采奕奕!無論是**的南方妹;還是穿著暴露,飽滿欲滴的大學生;甚至於嬌嫩懵懂的13、4歲小蘿莉都讓他魂牽夢繞,欲罷不能……

反之,就隻能跟著老大裝小弟。

“來啦?各位?”

“哎呀哎呀!馬哥,哈哈!!這邊請!嗬嗬,今晚看來是真的要好好照顧一下我們的生意啊嘿嘿……”

“捧場嘛!捧誰的場不是捧?對不對!”

“那對麽!嘿嘿,哥您瞧好吧……”

其實,不用挑,二老板已經在張羅了。

馬強是常客,這個城市他雖然不常來,但每次來他必然惠顧,因此他對主動湧上來糾纏的人毫無興趣,走過去跟二老板,一個紅頭發的年輕人不知說了幾句什麽,一個電話,從側麵又湧出來一夥子香氣。南方妹、北方妹,最讓人流口水的還是人家豐滿嫵媚俄羅斯妹啊!

不僅很**,更是風情萬種!

這是馬強為了獎賞這幫小兄弟,老板掏錢的遊戲,其中也有個別生平第一次這麽近地瀏覽超市,這夥女人看上去什麽都不在乎,兩個肉蛋子一個賽一個隻差沒從小衣服裏麵滾落出來,看得出,年紀雖小卻都是王母娘娘捶板石見過大棒槌,個個目光炯炯有神,臉上帶著職業lang笑,虎視眈眈注視著剛剛坐下的馬強、大斌子和老三。

馬強當仁不讓,他有自己的選色標準,又出價大方,人雖黑粗老胖,但在這種特殊場合卻比大斌子和所有人都要風度瀟灑十倍不止,轉眼他就成交了。

“挑花眼啦?”

馬強已經一手拿牌一手提貨,準備走人了,回頭催老三和大斌子他們快點。

馬強在底樓大廳更衣室脫掉外套,拿到寄存牌,對著壁鏡照了照自己那張平淡的黑臉,用手理了理上了發膠的頭式,整了整領帶,就摟著小姐走進“休息區”去了。

據馬強路上講,由於近幾年x省城娛樂業受到全國掃黃打非的影響,首先遭到衝擊的就是那些夜總會、洗浴城等場所,有些高級夜總會和洗浴城,居然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賺錢主意,悄悄開辟出“休息區”。

所謂“休息區”,實際上是專供有錢人出入的“超級妓院”,另有一整套安全措施和機關。

之所以稱為“超高級”,除了夜總會應有盡有的公開火爆場麵之外,秘密的“休息區”一切服務設施全是世界一流設備,不比北上廣、天上人間差什麽,而且選用的“陪客小姐”也是在校學生,就是剛剛那斜刺裏衝出來的另外一股子香氣,她們有的來自本省,有的則是相鄰其他兩省或南方。

這些“陪客小姐”被錄用前,全部經過嚴格的身體檢查。

在艾滋病橫行的今天,這種嚴格的身體檢查讓許多有身份的人放心,特別是那些出得起大價錢的大人物。

當然,這種收費也高,高得讓我這樣的人有了這一次,不敢想下一次。

馬強看中的是一個嬌小玲瓏、性感嬌豔的附近地區大學生小姐,雖然“成功”的喜悅,被男人挑中的驕傲,使她笑得比花還燦爛,但馬強仍然按照自己路上哼哼教導哥們的原則挑剔地把她上下前後,看了又看,甚至還大膽地伸手試了試她兩塊屁股的彈性。

“嗯,不錯,有搞頭,走吧,跟我來吧,就你了!”

當感覺到柔軟的肌體透過滑潤的纖維傳達到他的大腦皮層時,馬強自己都忍不住罵了自己一句“王八蛋”!

可他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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