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市公安局直接向省公安廳肖子鑫廳長和其他副手匯報有關情況之後,王中林局長讓大家充分發表意見,為盡快揭露出喬貴成在背後所作的層層黑幕,會議最後作出幾頂決定:

一、向東陽警方通報有關案情,希望將有關販毒分子指證喬貴成的罪供盡快傳真過來;

二、進一步加大審訊左前進的力度,徹底打破他“大哥不會倒”的神話幻想,和虛假的“兄弟義氣”,盡可能巧妙利用好已有材料,迫使其交待幕後罪行;“”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

三、強化追查無牌照卡車、追捕金國強等人下落工作。兩頂行動不能停,要同步進行,爭取有所突破;

四、正常嚴打,仍按計劃進行。

同時,暗中加強了對喬貴成的嚴密監控!

一連幾天,偵查員不厭其煩地一一仔細排查,沒有他們要找的那輛卡車。

陳東山下令,再查,範圍擴大到周邊三縣一市。

沉重而繁雜的工作量後,上百台“拖卡”中,仍是沒有。“”看最新章節

偵查陷入停滯狀態。

突然襲擊者心狠手辣,作案手段老辣、對現場顯得非常熟悉,逃跑時是往撫清縣方向而去,但撫清已經查過,已經過了一個多星期,案件仍然毫無線索。據查:由於林業目前均實施天保工程,采伐量大大下降,那種專拉木材原條的重型卡車基本已經用不上了,改作他用,也有部分被賣到了個人手裏,用於跑長途運輸。

又是幾天過去。

“104”大案偵破工作出現重大轉機。

經過新一輪調查,劉益陽一組是在進一步追查車源的時候搞到這一線索的:有人反映,家住撫清縣八王鎮的“三驢子”(大名於益水,個體私營砂石業主)曾從白泉林業局買過一輛運材大卡車,改裝後用它拉砂石,但案發後跑大連去了,近日又返回來,此前當地派出所找他核實車的情況,他卻支支吾吾拿不出來,說車丟了聽完匯報,陳東山眼睛“謔”地一亮。多年的經驗和直覺告訴他:有戲!“104”大案由於發生在全國百日“嚴打”期間,又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襲擊公安局長,影響巨大,能否破案就成了全市街談巷議的焦點。

陳東山當即決定直接接觸三驢子。

一見麵,陳東山單刀直入,聲音平和但字字有力地問道:

“於益水,你的卡車到底在哪兒?說實話。”

三驢子早聽說陳東山的厲害,在陳東山犀利的目光逼視下,猶豫了幾秒鍾,終於說出了實話:“借給人了。”

“借給誰了?”

“我的朋友,老孩兒。”

進一步調查,發現“老孩兒”係市在逃人員唐二的小舅子。三驢子交待說:大卡車借出去後,他聽說市有個局長就是讓開卡車的兩個人開槍打了,又聽說公安局查車查得挺緊,害怕了,曾找人要過車,但老孩兒拿不出來,謊稱弄丟了,又告訴他說一旦有人找他查車,就說丟了。三驢子說,那不行,車拿回來我就放心了。老孩兒又說,實在不行,他朋友給你錢行不”

回到公安局,陳東山立即向王中林進行了匯報。

當晚,幾十名刑警經過近百裏長途奔襲,午夜時分到達八王鎮後分成五個組,直撲與此案有關的老孩兒等嫌疑人家。嫌疑人住的都是平房,有狗,狂吠不止。大夥兒急了,管不了那麽多了,翻牆進院,立即封住前後窗,隨即衝進東西兩屋,但要抓的人除了老孩兒外,暫時住在他家的朋友唐二當晚去了白泉。情況反饋到王中林那裏,坐鎮指揮的王中林馬上指派人追至白泉,天亮前終於將外逃已久的唐二抓獲歸案,全部帶到鎮招待所,隔離審查、詢問。

淩晨,技術組將嫌疑人家的狗窩、雞窩、豬圈、地窖全搜遍,終於在老孩兒家的破倉房裏搜出一支新嶄嶄的外國手槍,裏麵還有三發子彈沒退出來,又在狗窩裏搜到幾發子彈。經辨認:此槍正是不久前襲擊王中林局長用的那種重型“科爾諾夫”手槍!

這種情況下,唐二仍不交待,咬緊牙關硬說槍是撿的。而另一個嫌疑人老孩兒,因是小舅子關係,又得了好處,問啥啥不知道。偵查員叮緊唐二:

“撿的?在什麽地方撿的?”

“就在大道上,你們查車,我害怕。”

後去大道上指認,唐二不能自圓其說。

陳東山火了:“唐二!我告訴你,你死到臨頭了,知不知道?給你機會,拿你當人,你卻不拿自個兒當人!你以為你挺著就能挺過去嗎?”

唐二、老孩兒被連夜押回市公安局。審訊處於膠著狀態。三天三夜,這是又一場更為艱苦、智慧與意誌的較量!江澤平分析:唐二既然藏匿在八王鎮,那麽金國強藏身之地離那裏肯定也不會太遠,事不宜遲,他和關鍵濤政委立即帶人再返八王鎮,秘密尋找金國強的蛛絲馬跡!

與此同時,王中林決定擴大範圍:找車!

第二天清晨,到底在山上偏僻的唐二叔叔家附近林子中找到關鍵物證那輛曾經襲擊過王中林局長的運材卡車!唐二的叔叔一見事情敗露,當即“抽”(癲癇病發作)了,民警馬上掐人中,不見效,飛報陳東山,又忙了半天,終於使其清醒過來。人證物證麵前,一周前發生在仙人橋的驚心動魄一幕,終於從“鐵嘴鋼牙”曾是襲擊者之一的唐二口中吐出:10月4日大案,是他和金國強所為……

王中林一聲暴喝:“受誰指使?!”

唐二:“大哥。”

“說大名!”

“喬貴成……”

他同時供認出了金國強在八王鎮其情婦家的藏身地點!

……

早晨七時許,逃匿幾個月的金國強在其情婦馬永蘭家被擒獲。

接到王中林電話,正在八王鎮附近實施搜查的江澤平、關鍵濤立即帶人趕往鎮政府後麵的一幢二層小白樓。這幢小白樓是金國強出資興建的,馬永蘭原來有個幸福美滿的家,丈夫是開出租車的,家庭生活還挺好,但自從認識了市的金國強,這個家庭就再也沒有消停過。

金國強有錢遠近聞名,又是省會城市最出名的黑社會老二,之前之後都非常有名,不過是現在他正處於逃亡時期,估計也沒什麽大能耐了開始是馬永蘭的丈夫賈大有逼迫馬永蘭賣yin,想趁機勒索金國強一筆錢,從此過上一勞永逸的幸福生活,被金國強知道後,錢沒要成,還被金國強派來的人打了個半死,出租車也開不了了。半年後,慘死家中。

從此,馬永蘭象隻自由快樂的鳥兒,一心一意鐵心跟了金國強,還為他生了個兒子,再後來,金國強出資把她家的房子扒倒扶起,在原處蓋起了這幢小白樓,也成了他秘密的第二個“家”。

金國強幾個月前逃離市時,開始並沒有到此藏身。

那時候,他老婆跟他一起跑出去,在南方各省市到處流竄,躲避警方的追捕。可是後來看看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尤其是考慮到老婆如果一直跟著自己這麽跑下去,說不定哪天就栽了,還得直接連累了家裏和老婆孩子、還有父母……

於是,他背後多次跟老婆說這事,說服她別再跟著自己在外麵受罪了,希望把她送回去,然後自己一個人在外麵逃亡,躺過一天算兩個半天,實在躲不過了,也沒辦法,隻好認了!

當時他心裏就已經感覺到,這次由肖子鑫廳長和市公安局長發起的這些重大掃黃打黑行動,絕不同於以往任何時候了,他們那些黑社會兄弟包括老大龍建國在內還有其他混社會的黑老大幾乎全部到案,被抓住了,所以他也慢慢感覺到,自己遲早也得有那一天,所以他說死也不願意再讓自己的老婆孩子和年邁的父母搭上了……

幾天前,由於等著在熊抬頭跟喬貴成派來的人見麵,才偷偷潛回這裏,與紅石頭夫妻馬永蘭著實過了幾天顛蔦倒鳳的快活日子。可惜這樣的時光太短也到頭了。

抓捕金國強並未費什麽勁。

目標明確,地點清楚,小白樓外那道不足兩米高的圍牆對刑警們來說更不在話下。因此,當金國強被按在被窩裏時,他還在哼哼大睡沒有醒來。昨晚他吃了不知從哪弄來的安哥拉迷藥,又抹了神油,幾小時前還象頭非洲雄獅,被按住時象隻澳大利亞綿羊,否則,要對付一米八十多、又在黑道滾爬多年的強壯漢子金國強,說不定還真得讓刑警們費點手腳。

“幹什麽幹什麽?”看見刑警們翻牆而入,直撲大**的金國強,在外邊刷牙的馬永蘭嚇得連連後退,嘴裏大叫,也許她希望力大無比的情夫聽到她的叫喊立刻醒來,“你們幹什麽呀?!”

“閉嘴!馬了個逼滴,我們是公安局的,你靠牆站好!”隨後進來的江澤平喝道。

“跑,跑,看你他馬的這回還往哪跑?”

這一頓順口溜出的神罵,金國強一聽就什麽都明白了,知道是市公安局專案組到了,抓他的這些人也真心不客氣,上去一把就將他狠狠地按了個狗啃屎大爬動作!靠!!他想叫喚都叫喚不出來了!!

被壓得難受又被猛地提起來的金國強終於勉強睜開蒙蒙朧朧的眼睛,不然他幾個小時之內還會在夢鄉不會醒來,當他一眼看清麵前的都是什麽人,本能地想掙紮反抗,立馬被幾雙大手有力地震懾住。一個聲音從他碩大的頭頂響起,寒冷如冰:“金國強,知道我們是哪的麽?”

金國強朝上翻翻眼睛看了看,點點頭。

“帶走!把她也帶上!”

江澤平一指呆若木雞的馬永蘭。

金國強被捕,從某種意義上說喬貴成的喪鍾也就敲響了因為在喬貴成從警界走向黑道的扭曲人生中,有很多罪惡勾當與這個“市百樂門娛樂中心”老板密不可分。前不久,又是喬貴成向他提供了槍支彈藥,讓他剌殺王中林,他是直接證人。

現在的關鍵是,這個懷著必死決心的大魔頭到底能不能在他死前如實吐露真情,讓有剔脛之交的“大哥”一塊陪他死,就要看市公安局領導和刑警們的能耐有多大換句話說,就要看王中林究竟有沒有這種道行了。

金國強被秘密押回市公安局。

但辦公室主任郭名銳還是知道了這一消息。他暗暗吃驚,冷汗直冒。金國強被直接送進了看守所,他沒有看到,但這一消息足以使他心驚膽戰,上午九點多的時候,他找了個機會溜出公安局大門,來到那個無人的電話亭,閃電般窺望左右,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注意自己,掏出ic卡,插入話箱,按動號碼。

這個電話又是打給喬貴成的。

他不知道金國強會不會很快供出自己,但他似乎更關心喬貴成的安危。

喬貴成一接電話,他馬上低聲把這一消息用暗語告訴了喬貴成,並讓他盡快想辦法逃命。

說完,不等回答,放下電話就走。

郭名銳和喬貴成都有手機,他的辦公室裏也有電話,又是單間,應該說很方便,也很安全,但他寧願棄之不用,每一次都舍近求遠這正是郭名銳的狡猾奸詐之處,也是他盡管多年來都是喬貴成的“鐵哥們”,而卻很少有人知道,並在王中林上任市公安局長後仍得以被信任一直隱藏至今的根本原因。

如果說喬貴成是一條張狂、外露、咄咄逼人的惡狼的話,那麽,郭名銳就是一隻時時夾著腥騷尾巴、警覺性極高且又時時不忘做壞事的惡毒狐狸!

卻說喬貴成,自從他被停職審查並拒絕回答一切詢問後,至今再也沒有人來找過他。

仿佛把他吊了起來,又好象王中林已經把他這個人徹底忘掉了,沒有人再理他。

喬貴成表麵看上去也能夠接受這種無聊的日子。

他一直呆在家裏,哪也不去。

憑他的機警和經驗,他知道,盡管看不見有人在四周對他實施嚴密監控,但自己的一舉一動肯定都在王中林的掌握之中。這是他最無奈、也最痛恨的事,過去他就是這麽幹的。

策劃襲擊王中林失敗,沒有讓這個今生他最仇視的人到“忘八蛋河子去當公安局長,上閻王爺那去領工資”,而隻是讓他受了傷,又聽說受重任的司機小王最近也快出院了,恨意難消,卻也隻能默默吞下了這杯苦酒。

這幾天,喬貴成在等待第二次機會。

不料,等來的卻是這一消息!

喬貴成頓感心驚肉跳。

他知道金國強不是鐵板一塊,警方如果逼急了,他會供出自己。雖是歃血兄弟,又是多年朋友,但他了解金國強比自己還清楚,關鍵時刻,他會選擇保命的。想到此,這個一向自負、不把一切放在眼裏的人第一次真切地感到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逃跑,已經根本不可能。束手就擒,他又心有不甘!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這聲音既熟悉又陌生,沉重而雜踏,是多人按照某種指令對著既定目標迅猛奔跑時,皮鞋與水泥地麵撞擊時發出的那種驚心動魄的聲音!多年來,這種聲音伴隨他度過了一個個難忘的警察生涯,正是當初他在這種聲音裏表現得最為堅決、勢不可擋,才有了後來的提升與罪惡開端!

倏地,來不及多想,對於喬貴成來說幾乎是一種條件反射,他觸電般跳起來,向臥室撲去。那裏麵藏匿著他用以最後掙紮的武器,他在心裏喊道:“但願來得及”

“砰!”地一聲,有人破門而入。

那扇平時防盜防賊的安全門由外向內轟然洞開,陳東山、喬起立一馬當先,隨後就是喬貴成曾帶領過的“弟兄們”衝進來,一見喬貴成身影一閃間躍入臥室,喬起立一個箭步衝進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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