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一聽大喜,難得林溪這麽自覺主動,她本來還怕安排的功課太多,小姑娘們產生逆反心理,沒想到她還沒提,人家已經主動要求增加任務了,這麽貼心的女兒到哪找去!    “你有這個心就好,等明兒你外祖母家來人,我一並托了她去尋,隻是有一點要說在前麵,等師傅請回來,你們可不許叫苦,不準丟了咱們林家的臉,知道嗎?”    林溪和林沁齊聲答應,見甘嬤嬤進來有事稟報,兩姐妹忙向魏紫告退,等她們出去,甘嬤嬤才上前問道:“太太,少爺的師傅孟先生要如何安排?”    孟林一路跟著林海,時不時找魏紫說幾句話,也不知道為什麽,孟林對魏紫很感興趣,而魏紫本質上並不是恪守男女授受不親守則的人,也不會刻意避著他,因此兩人的接觸也不少,經過一路的了熟悉試探,魏紫對孟林也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知道他是個不喜歡拘泥的人,更不願受條條框框的約束,且因為林海對他的崇拜,特意拜他為師,專門學習武功,因此,在林府,人們隻知道孟先生是大爺的師父,對他都是尊敬有加。 ~(最穩定,,)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覀呡弇甠    魏紫想了想,說:“孟先生不是咱們家的人,住在內院也不像話,正好外書房旁邊有一個院,本來是給海哥兒老師準備的,讓孟先生住進去正合適,再給他安排兩個小廝,兩個丫頭服侍,小廝要機靈的,丫鬟則要忠心本分,別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其他的你看著安排吧。”    甘嬤嬤應了,忙下去安排不提。    歇了一夜,第二天用過早飯沒多久,魏紫的娘張氏就帶著二兒媳顧氏過來,張氏就魏紫一個女兒,昨天接到信,知道魏紫有事找她,今天自然是一早就趕過來,其實以她對魏紫的關心,即便魏紫不派人請她,這一兩天內她也會來一趟,幾個月不見女兒,她可是想得很。    見了麵,張氏先拉著魏紫上下打量,心疼的說:“瘦了,走這麽遠的路,我的兒累壞了吧?不過平安回來就好,我新得了一個廚,最會做滋補菜肴,明兒我就把他送來給你,讓他給你做些好的,好生補補身,瞧瞧你這幾個月瘦得,我看著真是心疼。”    魏紫忙笑道:“讓母親擔心,是女兒的不是,女兒會好生保養身,那廚還是留給父親母親吧,原本該女兒孝敬父母的,哪有搶父母的人的道理?”    “你別管,我們好廚多著呢,也不差他一個。”張氏強勢的說,“你身骨弱,現在家裏又守著孝,一年不能見葷腥,再不從別的方麵補補,怎麽受得了?你也不用惦念我和你父親,隻要你好好地,比孝敬我們什麽都強,就是你最大的孝順!”    顧氏也在一旁勸魏紫,魏紫隻能順著張氏,表示手下那個廚,並讓他做飯做菜,把身體養的棒棒的,才讓張氏滿意。“你昨天剛到家,不說好生休息,就給家裏送信,可是有什麽難處?還是說有什麽人欺負了你?有什麽事隻管說,有我在,不會讓你白白受氣。”    “母親想到哪去了?”魏紫笑道,“難道不能隻是想見您?還是說,幾個月不見,您一點兒也不想女兒?”    顧氏忙接道:“小姑這可是冤枉了母親,你不在京裏,母親哪天不要念叨三四遍,連飯都吃不香,我和大嫂略勸幾句,她就不受用,說我們不關心小姑,我們也是一肚委屈沒人說,想著等小姑回來,還能給我們說兩句公道話,沒成想,我們還沒吭聲,小姑先冤枉母親不想你,母親這樣還是不想你的話,怎麽樣才算?你是非要我喝大嫂喝一大缸醋才滿意,是吧?”    魏紫和張氏都笑,張氏指著顧氏說:“你這張嘴呀,什麽時候能正經說話?”    顧氏故作委屈的說:“母親嫌棄我嘴笨,我閉上嘴好了,往後沒有您的吩咐,我一定一句話也不說。【葉*】【*】”說著做出一副不言不語的樣來,又把眾人逗的笑了一回。    說笑過後,魏紫提起請她們過來的目的,張氏一聽,立馬打起包票:“這事好辦,四月時宮裏才小選一批宮女,馬上就要放出一批到年齡,憑著咱們家和你嫂們娘家的門路,乾清宮和承乾宮出來的咱們搶不到,別的宮裏出來的倒沒什麽難度,挑幾個好的容易的很,我本來也在操心這個事,準備給家裏的女孩請兩個,正好給你一起辦了,也省得你再多操一份心。至於你想請個先生回來教外孫女才藝,這個倒不怎麽緊要,女總是以貞靜為要,會女紅管家就可以了,那些琴棋書畫都是小道,咱們這樣人家的女兒,也不求才女的名頭,趕明兒隨便找一個夫便是,還是先把規矩學起來的是。”    魏紫迦唬她都忘了張氏是個怎樣傳統的女性,她可是把女四書刻在骨裏的人,最是推崇女無才便是德,魏紫求到她頭上,不是上趕著找不自在嘛!魏紫雖不讚同張氏的理念,但因張氏是一心為她好,又是長輩,也不好和她爭辯,她那些話魏紫總沒往心裏去,左耳朵進右耳多出,麵上都答應了,心裏卻頗不以為然,隻等張氏走了,另找人幫忙。    張氏不知道魏紫的內心活動,對魏紫表現出來的順從很是滿意,端起茶杯喝口茶潤潤喉,又問了魏紫的近況,魏紫都是撿好的說,張氏在林家用過了午飯,方帶著顧氏回家去。    林府裏因為主人回歸,稍稍忙亂了兩天,隨後又恢複平靜,魏紫帶著兒女們安靜的守孝,平時也不出門應酬,林海在回來的第二天到孫先生家去了一趟,以後就是在家讀書習字,每十天把功課交給孫先生評改一回,另外每天都會抽出一個時辰跟著孟林習武,大部分時間是在外書房前的空地上,有時會在正院裏麵,而當他們在正院聯係時,魏紫也會遠遠的觀看。    就為了練武的事,魏紫還鬧了笑話,有一次他二人收功休息時,魏紫問林海在學什麽,孟林說正在教他輕身術,魏紫大喜,一連串追問:“輕身術?是不是練成之後就能飛簷走壁?孟先生,你會不會內功?內功大成的人是不是力大無比?”    魏紫這麽興奮的表現,讓林海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呆滯,孟林則用看神經病的目光斜了魏紫一眼,魏紫看他們這種表現,也意識到有問題,知道孟林不會給她解答,就把目光投向林海,林海硬著頭皮解釋道:“母親誤會了,輕身術隻能讓身體比一般人靈便些,稍微高一些的牆頭也是攀不上的,而所謂的內功,也隻是讓身體更健壯,內功練得好的,是比普通人力氣大些,但也不是力大無比,武功並沒有那麽神奇的。”    孟林斜睨魏紫一眼,俊美的臉上滿是嘲諷,嗤道:“飛簷走壁?力大無比?你是聽誰說的?”    “武俠小說上不都這麽寫嘛!”魏紫不服氣的脫口而出。    孟林笑的更好看了:“武俠小說?封神演義裏的人還能呼風喚雨撒豆成兵,西遊記裏的猴都能修煉成佛,你是不是還要去找修仙的法?我還第一次見到把小說當成真的的人。”    魏紫語結,她真想告訴眼前這個嘲笑她的小屁孩,沒見過高級輕功和高級內功是他孤陋寡聞,不代表這些東西就真的不存在,她更想告訴他,修仙法訣她還真有,隻是可惜,因為她的貢獻值不夠,這些東西兌換不出來,隻是她也隻能想想罷了,當著林海麵上有些過不去,魏紫哼了一聲,轉身進屋,不再理那兩個敢質疑她智商的人。    孟林進了林府的這些日,養成一個毛病,就喜歡看惹魏紫生氣,而魏紫真的生氣了,他又會攛掇林海替他到魏紫跟前討好賣萌,林海穩重慣了,本做不來那些幼稚的事,奈何孟林用師父的身份壓他,隻好在魏紫和孟林之間來回奔波。    魏紫這個人,隻要不觸犯到她的底線,一般都不記仇,就算當時再生氣,過後從不往心裏去,但是在她氣頭上時,誰要敢惹她,她要麽噴火把惹她的人燒死,要麽挖空心思想些損招把人整死,孟林為此已經吃過好幾次虧,卻仍死性不改,有空兒就想撩撥撩撥魏紫,然後把林海推出來頂缸,但魏紫舍不得整林海,最後受苦的仍是孟林。    但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就是如此奇怪,孟林在魏紫麵前從來沒有占過便宜,卻偏偏喜歡和魏紫接近,而魏紫對他的感覺也很奇怪,總覺得孟林像是閨蜜一樣,所以才會不管男女之別,和孟林成了忘年之交――孟林比魏紫小了十一歲,兩人發展出一種超越了年齡和性別的友誼。    魏紫和孟林的友誼,林海看在眼裏,因為兩人從來都是落落大方,所以他從來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因此魏紫更放心的和孟林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