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看看兩個忠心的老嬤嬤,歎道:“海哥兒跟他父親一個樣兒,內宅的事一點也不用心,雖說男不該為內宅費太多心思,但該知道的總要知道才好,也省的日後被人蒙蔽。【葉*】【*】( 小 說網!k an.贏話費):。『*首*發』”    崔嬤嬤勸道:“太太也太多慮了,大爺是男,本就不該在內宅的事上費心思的,等大爺娶了妻,自有大奶奶照看,誰家爺們是整日想著這些的?不是奴婢多嘴,有太太在,大爺還能吃了虧去?太太快別多想。”    魏紫卻不認同這個觀點,把目光移向甘嬤嬤,甘嬤嬤略一思量,說:“太太可是擔心以後的大奶奶有別的心思?”    魏紫點頭道:“可不是嘛,咱們家人口少,關係也簡單,就這樣,前幾年我過的也艱難,老夫人雖然不大管事,總是婆婆,老爺跟前又有美妾在旁,我能不擔心她們在我前麵生了兒?雖說沒有用那些陰私手段,到底也是髒了手的,不然耿氏的兒也不會……”    “太太!”崔嬤嬤忙阻止道:“幾百年前的陳年舊事,如今還提它做什麽,當年也是耿氏自找,仗著生了兒,想要太太的強,她兒夭折,那是她沒福,跟太太沒有關係!”崔嬤嬤強調。    魏紫其實隻隱約記得她在耿氏兒的事情上有一定責任,倒沒想過是自己害的,可是看崔嬤嬤的反應,當年的事好像並不簡單,隻是此時並不是回憶的好時候,因此先放到一邊,說:“嬤嬤別著急,我不過隨口說說。嬤嬤想想,咱們會做的事,別人也會做,海哥兒往後也會娶妻納妾,誰知道他的媳婦是怎麽想的?我能時時看著她不成?還是要海哥兒自己心裏有底才好,再則,家裏想爬主床的丫頭多得是,單靠我管著,不如海哥兒自己有防備。老爺已經不在了,海哥兒就是咱們府上唯一的依靠,不能有一點差錯。”    甘嬤嬤說:“太太說的有理,奴婢先前在宮裏時,對這些醃h事看得多了,都是你害我我害你的,曆來宮裏的孩長不大的多,說是生病,其實誰心裏都有數,隻瞞著最上麵的主。咱們家大爺雖然比不了那些大家公,以後也是要三妻四妾的,女人多了就一定要爭,若隻是爭寵倒也無妨,就怕有人黑心,把手伸到嗣身上,是該讓大爺知道這些內宅手段。”    她這話聲音壓得極低,也就魏紫和崔嬤嬤離她近,才聽清楚了,旁邊疏影兩個就沒聽到,不過魏紫聽了這個,心裏倒是有了另一個想法,她又不是本地人,對納妾什麽的沒什麽好感,為什麽一定要給兒弄一群女人來爭風吃醋呢?隻讓林海去一個妻不就成了!    不過這話如今並不適合說出來,魏紫還沒有反抗傳統的勇氣,想想林海才十二歲,有的是機會向他灌輸新思想。“還是甘嬤嬤看得清楚,我就是這個意思,不過這事兒也不急,海哥兒還小,成親也還早,咱們慢慢教著便是。”魏紫對兩位嬤嬤說道。    說著話,又進來一個丫頭,問晚飯什麽時候擺,魏紫其實早就餓了,不過因為喝了碗藥才不顯,現在聽到說吃飯,更覺得肚裏空空如也,忙讓丫頭們擺飯,兩個小丫頭提了個食盒進來,一樣一樣擺到桌上,不過是一碗白粥,幾碟鹹菜,還有兩碟點心,魏紫也不大認得,但是這種規格的晚餐,實在說不上好,心裏就有些失望。    魏紫可以說是個美食家,這麽簡單的食物對她來說沒有一點吸引力,若不是肚餓了,她還真不想吃,就著鹹菜喝了一碗白粥,又吃了兩塊兒點心,忽然想起林崢剛走沒多久,他們全家都要給他守孝,最少一年不能吃葷,想到這個,魏紫更沮喪了些,不過她也不敢說什麽,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她若是敢不遵從,衛道士們能把她活吃了。    可惜魏紫的心理活動沒人知道,看她停手,崔嬤嬤還以為她是吃飽了,也不等她說,直接讓人把飯菜撤了,其實魏紫不過七分飽,看這樣也不好把她們再叫回來,隻能作罷。    坐了這一會兒,魏紫感到頭又開始暈起來,也不知道是她對這個身體不適應,還是說真是先前累著了,隔著窗戶看到外麵天也黑了,想到明天要一早起來守靈,魏紫就想要早點睡,省得早上起不來鬧笑話。    不得不說魏氏身邊的人都聽有眼色,魏紫這邊剛露出一點疲態,兩個老嬤嬤就起身告退,丫頭們上前伺候,一個叫淩寒的丫頭領著兩個小丫頭端著洗漱用品進來,一個小丫頭端著盆跪在魏紫跟前,淩寒服侍魏紫洗了臉,小丫頭退下,另一個小丫頭端著一個托盤跪下,魏紫看上麵有青鹽等物,還有一個牙刷,根據記憶洗了牙,淩寒又端上一杯溫白水給魏紫漱了口,小丫頭也退出去,行動間沒有一點聲音。    魏紫起身,淩寒伸手把她披著的外賞取下,掛在拔步**,魏紫走到床沿前坐下,暗香彎腰替她脫了鞋,又幫她蓋好被,疏影悄無聲息的抱著一床鋪蓋過來,鋪在床邊腳踏上,看樣要誰在上麵,魏紫不大自在,初來乍到的又不好說,隻能暫且忍下。    因為身邊有人,魏紫也不敢到空間裏去,一時半刻又睡不著,隻能繼續整理腦中的記憶,想到提起耿氏時崔嬤嬤的態度,在記憶中搜索關於耿氏的事,她現在雖然擁有原版的記憶,但是那些卻像是資料一樣,用到什麽都要去找,壞處是不大方便,好處是不會忘記。    原來當初耿氏有孕,魏紫還大著肚,擔心自己生的是女兒,那她的兒就是庶長,所以在她有孕期間,對她照顧的並不是很好,甘嬤嬤又是個有手段的,不用下藥,單單是通過飲食,就讓她的身虛了下來,結果導致生下來的孩先天體弱,才會不滿周歲而殤。    這件事不能說魏氏做錯了,但總歸有失光明,成了魏氏的心結,從那以後她雖然再也沒有對姨娘侍妾們動過手,說起耿氏,心裏總是過不去,覺得是自己害死了人家兒,因此對耿姨娘照顧有加,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要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