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春節,林家因為第三代男丁的誕生而顯得特別熱鬧,小小的孩從出生就能看出是個結實的小家夥,小腿小胳膊很有勁兒,就是脾氣不太好,一點不如意就放聲大哭,聲音洪亮,林海總是笑他是個壞小,沒有姐姐乖,也沒有姐姐聽話。 ~*非常文學*    小家夥自然是聽不懂的,聽到林海的話,反應就是在尿布上畫幅地圖,然後接著哭,嬤嬤們忙給他換上幹淨的尿布,剛收拾幹淨,他就止了哭聲,抿著小嘴皺著眉,似乎在思考什麽重大事件,林海和貞瑤看到隻有喜的份,這可是兩人的長呢。    為了彌補兒洗三的簡單,滿月酒辦得挺盛大,林海大手筆,把所有能請的動的人都給請來了,連胤都抽空過來一趟,給自己大舅哥撐臉麵,讓氣氛更加熱烈些。    這邊辦完兒的滿月酒,那邊林海就張羅著起名字的事,貞瑤的意思是等到孩周歲再起大名,現在先起個小名叫著,也是怕孩小壓不住的意思,林海卻不在意,貞瑤見勸不動他,也就作罷,林海興匆匆的拿著一張紙去找魏紫,商量選用哪個字為好。    魏紫接過紙張,上麵寫著十幾個日字旁的字,都是含義很好的,魏紫一眼看到那個“暄”字,一怔之後,笑著說:“我瞧著這個字挺好,太陽的溫暖,作為林家的嫡長,就該是大氣的。”    林海一瞧,也是極為滿意,就把這個字勾起來,林家新一代大爺的名字新鮮出爐,就叫林暄,又忙著給老家那邊寫信,商量給小林暄上族譜的事,雖然有些個早,但大家也該理解林海喜得貴的興奮心情也沒人在這個當頭潑他冷水,都由著他。( ·~ )    林家這裏歡天喜地的,林溪在宮裏卻遇到一件很不和諧的事,胤的格格宋氏有孕了。    這件事完全出乎胤和林溪所料。胤是真的把姨母兼嶽母的教誨放在心上的他也不是出爾反爾的人,自從答應了魏紫,不讓庶女出生在嫡之前,就認認真真的做著這件事。    胤和林溪成親之後,兩夫妻琴瑟和鳴,感情融洽,胤對林溪很是滿意一個月中有半個月都是歇在上房,還是十幾天誰在書房,兩個格格那裏,一兩個月也見不著胤一麵,更別提留宿,就這樣,但凡胤晚上住在小妾房裏,早上都要上下一碗避湯。.    “姨母是我看走眼了,原先看著宋氏膽小怯弱,以為是個知道分寸的沒想到膽這麽大,竟敢替換我給的避湯,這種人我也是容不下的,等她生下孩,就抱到佑安身邊。這次是我不對,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太過自大,還望姨母原諒我這一回。”胤說。    要說胤還真有誠意,宋氏爆出有孕之後,他就在休息日上門道歉魏紫還真怪不得他,畢竟當初她說的是不讓小妾們生孩,而不是不讓他近小妾們的身。不過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看胤的表情,對宋氏可是深惡痛絕的,吃過這一次虧不怕他往後不學乖。    裝模作樣的歎口氣,還拿著帕按按眼角,魏紫說:“我知道這事不能怪你,隻可憐我的溪兒命苦,嫁給你這麽久,也沒個動靜,若再攔著你的妾侍生孩,隻怕就有人說閑話了,如今那宋氏有孕也好,省得你們兩口被人詬病,隻要你們能好好地,我也沒別的話說······”    魏紫的以進為退用的好,隻見胤皺著眉,冷聲說:“我和佑安如今年齡都不大,誰又能說什麽!姨母不用為這個擔憂,我自有主意。 ~宋氏的心太大,李氏也是不安分的,早知道就不該給她們一點機會!姨母放心,這種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魏紫見好就收,反倒勸起胤:“你也犯不著為那些人生氣,早日看清楚她們的真麵目,以後也能少吃點虧,你們男人呐,總是小瞧女人,其實女人狠起來都不是人的,你想想,宋氏也好,李氏也好,都是你的格格,她們後半輩的依靠,就隻有生個兒,你管的這麽嚴,她們難免會起心思,也是人之常情,你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別太較真了。”    胤沉默不語,他也要承認自己不了解女人的心,不覺就把魏紫的話當真理了,又想起皇額娘在世時曾說過,女人天生都是騙,越是漂亮女人越會騙人,他原來還不當回事,現在看來,後院的女人們還真不能小瞧,當麵一套背地一套都用的爐火純青想到她們表裏不一的嘴臉,胤憑空湧起一股惡心,原本近女色的他,對女人們更冷了,隻除了林溪。    知道宋氏有孕,林溪心裏也不舒服,這天下就沒有不吃醋的女人,也沒有不在意別的女人懷著自己男人的種的女人,林溪隻是千萬女人的一員,自然也不例外。    魏紫進宮探望她時,她還是有些鬱氣未散,在別人麵前不好表現,當著自己親娘可沒這個忌諱,臉上就露出委屈來,魏紫也顧不得她如今的身份,一把把她抱進懷裏,手也搭在她的背上一拍一拍的,林溪靠著魏紫說:“母親,我這心裏難受…···”    魏紫歎口氣:“唉,傻孩,遇到這種事,哪個女人能不難受?當年你父親的姨娘有孕,我不也是心裏堵得慌,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誰讓咱們女人地位低下,三從四德把咱們拘束的什麽也做不得,你想開些吧,我瞧著四皇對你的情意不假,他還特特上門給我解釋,說並不是存心,而是那宋氏使了手段,我瞧著他也生氣呢,你也得體諒他,你說是不是?”    林溪語氣低落:“我也沒有怪四爺,他這一年並沒有虧待我,我隻是一時拐不過這個彎,心裏煩悶,當著人還要表現出高興的樣,其實想想,比起那幾個妯娌,我還算是好的,四爺不愛顏色,佟姨母體諒,德額娘不好插手,四爺隻有兩個格格,侍妾一個皆無,平時也不怎麽往她們屋裏去,四爺敬我重我,我也不該太不知足。”抬頭看著魏紫擔心的眼睛,笑道:“母親不必為我擔憂,我把話說出來,這心裏好受多了,不會鑽牛角尖的。”    母女倆都安靜下來,良久,林溪從魏紫懷裏坐起來,說:“不開心的事不提了,母親幫我參謀一下,四爺說,宋氏的孩生下來後,要抱到我身邊養著,您說這事該怎麽辦?”    魏紫知道林溪心裏是有章程的,不過想聽聽自己的意見,定定心而已,也不隱瞞,直接說道:“這要看情況,不管她生的是男是女,都是四皇的骨肉,你是嫡妻,養著也是應該,隻一點,若孩康健,你就好生養著,看的嚴一點,未必不能和你貼心;若孩身骨羸弱,咱們還是有多遠離多遠的好,免得有什麽事說不清楚。”    林溪笑道:“母親和我想的一樣!您沒見過宋氏所以不知道,她本身身骨就不大好,如今又是瞞著四爺有孕,也不知是不是吃了什麽東西,我很怕她生下的孩有問題,她自己養著,怎麽樣也不關我的事,可若是在我身邊出事,我還真說不清楚,倒不如一開始就離遠些,省得被人嚼舌,可又不知該怎麽跟四爺提起,母親,您有沒有辦法?”    魏紫又歎口氣,這還是十五六歲的孩呢,就要想這麽多問題,怪不得古人早熟,實在是不熟不行啊,你不成熟起來,就等著被人踩在腳底下吧!    “我能有什麽主意,她的孩怎麽樣,咱們現在誰也說不準,隻能對四皇實話實說,把你的擔憂都告訴他,讓他去決定就好了,有他給你撐腰,你就沒什麽好怕的了。”    林溪點點頭,偎在魏紫身側,說:“還是母親好,不管什麽時候都支持著女兒,有您在,我就什麽都不怕了,您才是我的依靠呢。”    林溪的懂事真讓魏紫心疼,可是她又沒有辦法,她不是強勢女主,可以虎軀一震,折服一群人,她也不能挑戰社會製度,能做的隻是在能力範圍內影響別人,她不能要求胤隻守著林溪一個人過,隻能勸林溪不要用情太深,省得受傷的還是自己。    這一年,林沁虛歲十四,正好又是大選之年,魏紫本來想著她的年齡太小,想要報個病什麽的推到下一次,後來又想,年紀小也有好處,不引人矚目,林溪又是四福晉,也能說上幾句話,讓她在第二輪落選,可操作性要強上不少,因而什麽也沒做,隻是給林溪帶話,把自己的意思說了,林溪會意,傳話讓魏紫放心,她會把事情辦好。    林海的官運暢通,不到三月,康熙又下道旨意,原保定府同知丁憂,林海官升半品,接任保定同知一職,擇期上任。這道旨意一下,魏紫又閃進空間大罵一場,讓紫禁城裏的天打了好幾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