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第一個感覺到鴻蒙身上的氣勢在漸漸的轉變,就像是一塊石頭,慢慢地在變的光滑,這還不算,似乎還給人一種感覺,在某一特定的時間,這塊石頭就連外麵的光滑的外表都會脫落,最終會爆發出裏麵光芒四射的核心部分,這是一種蛻變,按照孔宣母親鳳凰一族的人來說就叫做浴火重生,重生一次,力量大過一次。wWW、qUAnbEn-xIaosHuo、cOM

鴻蒙趴在地上的身子動了動,用手撐著站起來,看看這邊一片妖族的人,再看看自己父親,臉上路出一絲微笑,很是鎮定,很是燦爛:“天將降大任與我,我又怎麽能夠退卻呢,我鴻蒙定不會教任何人失望,任何人……”

孔宣看著自己的兒子,身上氣勢雖然轉變了一點,但是其他的依舊沒有頭覺察有什麽變化,但是眼睛裏麵的自信足以讓人完全信任他,孔宣笑著,手中拿出自己的紫金葫蘆遞給鴻蒙:“這本是人教功德至寶,天地萬物,隻要是聖人之下,收入其中,不過一時三刻變化身化灰灰,為父如今也沒有什麽用,今日便給了你吧,你好自為之……”

孔宣說完,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眾人眼前,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鴻蒙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自信,周圍的妖族也不知道這位孔宣的兒子,剛剛看起來頹廢、懦弱,究竟在剛才一瞬間發生了什麽事情,有了這麽大的轉變,不說那嘴角一抹微笑,單單是站直的姿勢,就足夠的高大,具有威勢。

鴻蒙轉過身看著白澤和畢方等人:“爾等不如就此住下,量劫未到,魔族也隻是蠢蠢欲動,出不了北俱蘆洲的範圍,聖人不出,陸壓道友的事情,貧道定然為諸位討個公道。”

白澤幾個人剛要道謝,但是眼前還哪裏來鴻蒙的影子?

另一邊釋迦牟尼佛看著北俱蘆洲被一片黑雲包裹住,現在別說出來,就是進去都不知道怎麽進去,手中七寶妙樹給自己的感覺很溫和,不用元神查看就知道這裏麵的陸壓的一絲元神已經被他自己抹掉了。

不管怎麽樣,佛門終究是心存仁慈的,何況陸壓為了自己使勁最後的法力破開一團黑雲讓自己出來,這份恩情,佛門必定會報答妖族。

“看來,教主也是有情之人……”

釋迦牟尼佛沒有回頭,就已經知道是鴻蒙了,眼睛看著天空之中的黑雲,伸出手指著道:“道友也是有**力大神通之人,這魔族來臨,適逢量劫,如此聖人不出,這三界所有責任卻是要我等共同努力,我佛門道統可以不傳,地仙界可以不占,但是絕對不能夠讓魔族統治三界,道友認為如何?”

鴻蒙央央一笑似乎早就知道了他會如此說法。對於這種話說出來。無疑就是與虎謀皮。誰能夠相信誰?但是這種場麵。這事情剛剛發生。確實是需要兩個人聯手好好地大戰一場。現在唯一值得商榷地是。自己兩個人聯合是不是又能夠起到作用。畢竟一個摩羅已經如此厲害了。還有一個更加高深莫測地魔尊地存在?

但是鴻蒙還是應了下來:“既然如此。就勞煩教主前往各教各族。陳說厲害。貧道就在此守著。定然不叫魔族逾越北俱蘆洲半步。”

鴻蒙話一出。釋迦牟尼佛點頭答應了下來。剛才一場大戰。現在地釋迦牟尼佛正是消耗地很虛弱地時候。萬一摩羅強行突破了星辰之力形成地力量罩跳出來。他也沒有力量抵擋。而且鴻蒙地意思更是要釋迦牟尼佛去蜀山。這小小蜀山。七位準聖。不用。著實是可惜。

可惜。鴻蒙不知道。這一步暗棋。實在是走地險得很。甚至不僅僅險。更是讓量劫觸發地時候。差點把自己以及整個佛門還有各教各族帶路萬劫不複地境界。

三界地夾縫。混沌和北俱蘆洲地交接之處。

這是個異樣地世界。其餘地三十三天外地世界。很快就是混沌世界。但是這裏不是。這裏夾著一段寸草不生。萬物消散地地方。沒有人可以想象得到北海地盡頭會有這樣一塊陸地。就是統帥北海水族地北海龍王也不知道。

這個陸地之上有幾塊石碑,儼然刻著幾個不同的字“魔”,“天地之極”,“九死無生”

每一個字泛著烏光之色,瑟瑟的風在這裏足以把一個人吹得骨肉分離,所以,萬物在這裏不敢生長,也不可能生長,穿過幾塊石頭,裏麵周圍都是烽煙滾滾的環境,不時不知道從哪裏出現一團團火焰,隻要是魔族的人都知道這些火得厲害,如果沒有準聖的道行,縱然是大羅金仙頂峰的修為也會被這火化作飛灰,就算是準聖也隻有一瞬的時間,要盡力穿過這裏,因為這是混沌之火,煉化萬物的混沌之火。

在火的後麵似乎坐著一個人,但是好像有感覺不到他的存在,整個人隱隱約約的,在這種環境之中隻看到像是一團霧氣一樣的東西,由一個淡淡的人影在上位之上坐著。

“魔尊,摩羅尊者已經攻占了北俱蘆洲,如今北俱蘆洲有弱水包圍,就是我們魔族光複三界的根基,隻是……”一個和摩羅同樣服飾的人猶豫了一下。

“隻是什麽……”聲音很具有穿透力,單單是四個字,說出來,那個魔族之人像是受到了什麽攻擊一般趴倒在地,嘴裏麵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隻是,星辰之力把摩羅尊者困在了北俱蘆洲,除了退回這裏出不得北俱蘆洲。”

一團煙霧一樣的人終於獻出了人形,整個人被黑色的衣服包裹著,就連隻眼睛都看不見,不是羅睺又是何人?

“看來我們還是太急了,三界之中量劫不起始終不是我魔族重掌三界的時候,我們身為盤古,定然不能夠弱了盤古的威風,隻是……量劫的時候聖人不出,似乎就不好玩了……”羅睺坐在上座之上,手指互相交錯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渾身散發著陰鬱的氣息下麵那個魔族之人瑟瑟大發抖,匍匐在地不敢說話,不敢抬頭。

“傳我命令,我魔族大軍進軍北俱蘆洲,讓魔靈將留守此處,立刻出發,不得有誤……”

那個人連忙低著身子像是狗一樣的出去,羅睺頭罩之中。泛著烏光的兩隻眼睛,流出來一絲**和邪惡,轉身看著茫茫混沌嘴裏麵道:“盤古,我們馬上就會奪回屬於我們的三界了,誰也夠阻擋,管他聖人還是天道,這麽多年了,這三界的統治權我們也應該收回了,什麽正邪,什麽妖魔,我們隻不過是要回我們自己的東西而已……”

這種命令瞬息即到,魔族大軍再沒有人知道的情況之下從這裏向北俱蘆洲出發,層層的魔氣路過北海,北海之中風平浪靜,像是從來都這麽平靜,從來都沒有水族在這裏麵生長一樣。

北海龍宮之中,就連北海龍王都被這股壓抑、邪惡的氣息壓得透不過起來,也不敢透氣,屏住了呼吸,人躲到龍椅後麵,探出半個頭,眼睛偷偷摸摸的抬頭看著海麵上麵,遮遮掩掩的生怕路過北海的人知道他在下麵一樣,堂堂統治北海的龍王這一刻顯得很是猥瑣。

而北俱蘆洲外麵的鴻蒙盤腿坐在十二品輪回金蓮上麵,麵對北俱蘆洲,閉著眼睛,神識已經層層疊疊,沒有縫隙的把北俱蘆洲包圍,隻要那裏一有動靜,都逃脫不了他的觀察。

但是黑雲變化倒是沒有,隻是從北俱蘆洲裏麵透出來的氣息越來越強烈,像是要把三界生吞活剝一般,讓人心裏麵反胃的血腥之氣,夾雜著腥臭之味讓人很是難受,而有一股巨大力量形成的威勢顯然是透出了星辰之力的包圍,滲透了出來,讓靠近這裏人心裏一陣莫名的警兆升起來,證明著這個地方的危險。

鴻蒙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天空之中幾道劍光劃過,鴻蒙心神一凜轉身看看,還以為是蜀山的人已經到了,但是卻發現來的人除了自己的武陽,其他兩個人自己根本就不認識。

一男一女,一個白衣道士,一個紫衣少女,顯得很是恩愛,雖然道行局限於大羅金仙初期,但是兩個人往這裏一站,暗地裏麵像是在提醒鴻蒙什麽,鴻蒙始終想不透,卻沒有發現自己腰間的玉佩和武陽腰間的正發著淡淡的玉色之光,很是朦朧。

鴻蒙帶著疑問看著武陽,武陽笑道:“紫萱妹妹曾在齊天老師座下聽道千年,身具女媧娘娘的血脈,我們也算是同門。”

鴻蒙看了看兩個人笑道:“既然如此,兩位還是盡快離去,此地已經被弱水汙染,準聖之下,沾到弱水便是化成灰灰,現在好不容易被星辰之力壓製,但是量劫將到,適時星辰之力正好最為微弱的時候,魔要出籠,無人可擋。”

“多謝師兄關心,但是既然小妹夫妻而來機緣巧合之下來到這裏,就斷沒有離開的道理,三界災難,當有三界蒼生共同努力,哪裏能夠讓師兄一個人在此冒險?”

鴻蒙點了點頭,頓時明白了徐長卿的來龍去脈,看看徐長卿道:“卻是不知道原來道友拜了東方天帝為師,這機緣一現,道友卻是好運福澤綿長之人。”

“師兄謬讚了……”徐長卿躬身作揖,他本是有點迂腐的人,雖然道行不算低,但是終究是性格作怪。

武陽正要說話,鴻蒙已經閃身到了所有人身前,天空之中的黑雲突然間變了形態,原來不過看起來是黑雲而已,但是現在居然呈現出一個人的臉的輪廓來。

“混沌之子,混沌靈胎,不知道是誰花這麽大的功夫,難道這個世界還有人能夠算得到我?專門為了對付我?哈哈……”黑雲的臉型一陣大笑,“縱使有混沌之子又如何?混沌之中孕育便厲害嗎,到現在也不過就是個準聖的修為,難道還有誰能夠強過我嗎?”

鴻蒙冷冷一笑,“天地之力,混沌之勢……封……”

鴻蒙手中發出兩道強大的光芒迎上黑雲的魔臉,直接把一張魔臉給封住了,但是這種笑聲依舊在這一篇廣闊的空間裏麵蕩漾,顯得很是嬌縱,囂張、狂妄。

“剛才是……”紫萱不可思議的看著剛才出現那張巨大的不知道多少方圓的臉,顯得有點恐懼。

“這應該就是魔尊羅睺,天地之中魔族之祖,道行、法力遠超聖人的存在,量劫之中的對手,他手下一人之力,便驅逐了北俱蘆洲所有人的人,釋迦牟尼佛和陸壓;兩個人聯手,釋迦牟尼佛好不容易逃出來,陸壓道友隻怕已經凶多吉少,陸壓道友身為北方天帝,妖族的王者,道行之高不在三豐帝君之下,這一次量劫,可以說開天辟地以來最為難過的之一,相比百億年前的量劫,少了聖人的參與,每一個人可以說都少了一份生機,但是卻多了一份機緣……”

“機緣?這量劫之中還有機緣?”徐長卿和紫萱都不明白。

但是鴻蒙已經不再說話了,默默地注視著北方的天空,黑雲之上過這一層淡淡的光芒,那是星辰之力,有始有終,有生有死,星辰之力同樣不是無窮無盡的,那需要混沌星空之中的群星多年的積累,才能夠形成這樣的星辰之力,而想來淩霄殿之中的眾仙也不會想到這股魔氣居然如此厲害,這麽強大的星辰之力都不能夠把它驅逐,要知道當年妖族的周天星辰大陣就是借用的星辰之力,才顯示出他的強大,現在北俱蘆洲的這股魔族的力量顯然已經超出了天庭眾人的想象範圍。

但是除了少數人之外,沒有人知道,剛剛在抵抗星辰之力的就隻是摩羅一人而已。

北俱蘆洲,這個蒼涼的廣闊的大地上麵,摩羅已經單膝跪下來,迎接著極北之地一團烏雲的來到,一臉的恭敬、嚴肅,沒有絲毫的做作,很是中規中距。

“恭迎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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