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餘威和四個和尚在西牛賀州一個破敗的村落遇見報仇的村民,四個和尚和村中的井龍王一鬥,四個人被打落雲頭,後有驪山娘娘出現,普降甘露,讓這一片地方成為這黃沙漫天地方的一片綠洲,餘威見到驪山娘娘,心裏麵卻是思緒湧動,得之驪山娘娘是三十三天外聖人的夫人,心下一陣默然,隨即想到路上定然會遇到更過的仙女,心裏便一陣歡暢,自顧自得向前走不說。wwW,qUAnbEn-xIaosHuo,cOm

這五個人,卻是兩條心思,四個和尚有佛門教主旨意,不得不從,而餘威純粹就是不知所謂,出來沒事搗亂一下,敗壞佛門風氣,沒事消遣一下四個和尚,這再大的仙鹿大腿也吃完了,但是那腿的骨頭他就是不扔掉,用水洗幹淨了扛在身上,一路之上四處招搖。

光陰如箭,歲月如梭,寒暑交替之間,已然一年過去,再次到了秋風索然,秋霜鋪地的落葉季節。

五個人看得遠遠望去隱隱約約有座山,一路加快速度向前,到了山腳下,這山不高,不過萬丈,林子之中仙鶴一鳴,萬獸奔騰,天空之中鸞鳳嬉戲,一泓香溪在山前流過,不知流到何處,餘威不理四個人向山中走去。

這一路沿山而上,蜿蜒曲折的山路,看著林間滴落的靈氣,又是一番舒爽,後麵四個人跟著,餘威正在愁夜裏麵沒地方住,卻看見樹林深處出現了一座道觀,紅磚綠瓦,連忙緊走兩步,穿過去見到一座完整的道觀,本來在隱隱之中感覺不到道觀的氣勢和莊嚴。但是走到麵前一看,才發現這一做道觀似乎大得很。

紅色的大門,兩側石柱之上刻這一副對聯:“昔日紫霄聽道人,今世山中逍遙郎”

餘威愣了一下,這樣一副對聯放在道觀門前,難道這裏麵隻有一個人?就算隻有一個人。似乎也不是很合適吧,這個有什麽要炫耀的,什麽紫霄,難道是道祖地紫霄宮?剛要上前敲門,這樣一扇門。在吱呀聲之中打開來,從裏麵走出一個道童來,但見他唇紅齒白,細皮嫩肉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是個小女孩一樣,要不是一身道袍,聲音清朗有力,舉手投足之間一股陽剛之氣。任誰都不會相信他是個男的。

“貧道有禮了,老爺有請……”小道童很有禮貌的向餘威行禮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餘威倒是一愣,這裏麵的人認識自己?可是自己似乎不認識誰啊,腳下不由自主地向前邁出。跟著走進去,四個和尚愣了愣,還是跟在後麵,但是對這個道觀顯然很是看不順眼,這樣一座小山之中能有什麽高人?何況道門中人,能有好人?

幾個人跟在道童身後,一路穿過長廊,池塘,閣樓,終於到了道觀的後麵。這裏麵數十個人聽著一個道人在那裏講道。法壇之上的道人,頭戴九龍紫金冠。身穿青色道袍,閉目緩緩講著道法。手中懷抱拂塵,身前一隻香爐嫋嫋青煙升起,淩空而去。

四個和尚看了一呆,這眼前數十個人的道行,自己一個都看不清,難道他們的道行都很高?還是說自己地道行不入流?

“……是故。道在自然。道在天地宇宙。道在混沌無極。道在萬物。道在你。道在吾。道在心。道在道不在……”道人說著。睜開眼睛。穿過眾人。落在餘威身上笑道:“道友一路向東。這麽多日子才走到這邊裏。本來隻要從十座大山向北。穿過界山便是東勝神州了。奈何佛門定要走此路。殊不知此路難走……”

“阿彌陀佛……”永定和尚看著這個道人道。“功德之路非比尋常。乃我佛門先賢成就金身正果之路。自然艱難。”

道人也不惱怒點點頭道:“天色將暗。諸位還是再次留宿一宿。明日再走如何?”

“本少爺正有此想法……”餘威笑嗬嗬地敲著手中仙鹿地腿骨。讓身後四個和尚心裏麵大怒。佛門地形象一路之上被他都要敗光了。現在又是如此大大咧咧地毫無形象可言。完全是一個混吃混合地人。

道人哈哈大笑:“道友真性情。貧道道衍。乃是此間道觀主人。”

餘威見道士沒有一點怒意。心裏麵大生好感說道:“本少爺剛剛在外麵石柱之上看到一幅對聯。道友……”

“此乃當年戲作,酒後失手所致,酒醒之後便也沒有在管它,昔日天地初開,道祖證道,紫霄宮之中聽道之人無數,可是如今呢?物是人非啊……”倒是感歎著,“貧道當年機緣巧合之下進入紫霄宮之中,聽道多年,奈何智慧有限,時隔這麽多年,依舊是如此道行,想想昔日諸人,成聖的成聖,就是帝俊、東皇、鯤鵬、冥河,那一個不是驚才絕豔之輩,如今灰灰的灰灰,或者成為一方教祖,唯有貧道名聲不顯,這麽多年來一直在此。”

餘威收起手中仙鹿腿骨,向道衍一拜:“原來天地初開便存在地大神通之人,餘威拜見……”

道衍點頭:“過了此山便是東勝神州,這東勝神州雖說化繁,但是那也隻是相對於城鎮來說,其餘地方,修道之人眾多,多半不注重,這熱鬧的就是各門派之間的集市,都是出售各種丹藥和法寶,與你也沒有多大聯係,但是你還是輕視不得,這一路之上,你有三次生死之難。”

“還請前輩指點……”

看著餘威從來沒有過的正經,四個和尚心裏麵大恨,這個道士簡直是不知所謂,但是這個餘威更是不要臉,居然向道門之中地人請假,還一臉謙恭的態度,這麽長時間幾個人相處,什麽時候見過他這種態度的?

道衍撚著胡須道:“此乃命定之數,乃是你命裏麵不可或缺的劫數,屆時自有大神通之人前來解救,你無須自擾。”

“多謝前輩。”餘威跪了下來,態度謙恭有禮,周圍數十個有道真仙看的微笑的點點頭。

“餘威,你這是做什麽,我佛門之人豈能夠給道門之人下跪?”永無叫著,周圍的人一陣皺眉頭,道衍道:“天地初開,道祖開講紫霄宮,除了我道門之中人在宮中聽道之外,還有佛門兩位教祖,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兩人本就是道祖記名弟子,出生我玄門,而後為了證道成聖立教取名西方,可是最後還是判出我玄門,改名佛教,自此佛道兩不相容,殊不知佛本是道,爾等如何強自狡辯亦是無用。”

“佛便是佛,道便是道,什麽佛本是道,你這個欺世盜名的道士,貧僧今天要教訓教訓你……”

永無一動,永定,永興,永歎三個人也同時出手,手中佛光攪動,手印開始轉動,道衍微笑的看著這四個不知好歹的和尚,手中一指,一道金芒從手中射出,在空中化成四段,倏然之間捆住四個人道:“天地初開到現在,又有幾個人能夠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道卻是無處不在,佛卻是後來之人,爾等四人,不明因果,不識天數,須菩提賜給你們這段機緣,卻是你們地無妄之災。”

四個人用盡法力想要掙脫,但是臉都憋得通紅,還是不能夠動分毫,整個身體像是被這一道金光畫作地光圈給定住了,在一個完全獨立的空間裏麵一樣。

餘威笑著用手裏麵地仙鹿腿骨敲敲四個人的光頭道,“叫你們安分一點,不要動不動就要打要殺地,你們還是佛門弟子嗎?真是丟人,佛門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所謂達者為先嗎?就算是佛門兩位教主見到道門聖人也要口稱弟子,見到道祖還不是要恭恭敬敬?你們幾個人算個屁啊,整天不讓人虐待你們就覺得不舒服是吧?”

餘威嘴裏麵罵罵咧咧的,怎麽看都是在貶低佛門,但是聽起來卻是在訓斥他們,在處處為佛門考慮,讓人不得不服氣。

道衍看著門下弟子一個個都笑著,但是沒有人很是得意,相反都是看著餘威的表現在感到一陣好笑,心裏麵也放下心來,如此心境才算是有成,“爾等解散了吧,餘威道友請隨貧道來。”

餘威一聽走上前,道衍瘦骨嶙峋的手拉住餘威,還是向後麵走去,兩個人一路走著,穿過一條幽靜的走廊,來到一個小池塘旁邊,道衍看著這湖中散發著光芒的蓮花笑道:“道友請看,此乃是百億年前天空之中蓮子落下,這麽多年才堪堪長出來的一朵蓮花和一個蓮台。”

這周圍悠悠的蓮花的一股子清香,淡淡的很舒服,眼見著池塘之中的鯉魚在池塘之中嬉戲,不時的遊躥於蓮花根莖之間,很是快活,腦子裏麵一陣清醒,變得比任何時刻都清澈,道衍見到餘威的變點點頭,眼睛看向東方三十三天外龍祖宮方向,心裏道:聖人在上,今日老道終於做完自己的事情了。

“此蓮台日後可保你一命。”道衍揮手之間摘下蓮台,整個蓮台化作一道光芒引入餘威眉心之中,化做一道紅色印記在他眉心顯示出來。

龍祖宮之中龍天點點頭,自己當年無意之中落下一粒自己青蓮之中的一顆蓮子,自己也沒有想到會遇到今天,隻有身在其中的道衍整個人心神一直被什麽牽引著,直到餘威等人跨入山中才知道事情的因果關係,是要借自己的手交給餘威這件東西,這聖人可算一量劫之事,卻無法算盡永恒,但是,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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