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沈妙歌的“麵壁”

紅袖和沈妙歌並不在意平南郡主的郡主府是建在哪裏:現在不是他們當家作主,自然是樂得落個清閑,不去想那些煩心事兒。

而且現在他們小夫妻也不是什麽事情都沒有:平南郡主走時,使人送了一些東西來,卻並沒有留下一句話;他們現在正在翻看那些東西,猜測著平南郡主的心思。

東西大多數是送給紅袖的,隻有一套文房四寶應該是送給沈妙歌的:裏麵最貴重的一物,是一柄劍,非常好非常好的一柄劍。

就算是沈家也沒有這樣好的劍。紅袖賞玩很久之後,把劍放到一旁唇邊含上了幾分笑意,她想起了那一天她『吟』詩舞劍把平南郡主嚇呆的事情。

平南郡主這一次送東西來並無惡意,而且她也沒有把一腔的悔恨都發作到紅袖身上;這倒讓紅袖高看了她一些:郡主果然就是郡主,不是一般女子可比啊。

紅袖把玩著其它的東西良久:不過是些金珠玉器、頭麵首飾之物,雖然都不是凡品,不過卻不如那劍得紅袖的心;她自練武之後,對劍有了很深的偏愛。

她把東西讓韻香收起後輕輕一歎:“郡主這是在向我們道歉吧?說起來,她貴為郡主其實也挺可憐的。”

沈妙歌是男人心腸就沒有那麽軟了,況且平南郡主給沈府可是帶來了不少麻煩:隻朝廷那些人的猜測,就讓沈老侯爺和沈侯爺足足應付了好一陣子;所以聞言隻是輕輕搖頭:“各人是各人的命,再不濟她也是郡主,沒有什麽好可憐的。”

紅袖嗔他一眼:“你真是好硬的心腸,堂堂的平南郡主要托庇到我們家來還不可憐?然後還要被迫無奈嫁那麽一個夫婿,怎麽也有幾分可憐吧?嗯,雖然此事多少同我們有些關聯,不過卻也不能怪我們——平郡主郡主現在也沒有怪我們;我才認為她不是一個壞人啊。”

她悄悄在心底補上一句:可是你那位萱妹妹可就不同了,把所有的一切都怪到了我頭上呢。

紅袖想到平南郡主的日後,忍不住長長的一歎:“如果她不是要來謀我的夫婿,說不定我和她還能做個朋友。”

沈妙歌一拍手:“如此說不就得了,她是來謀你的夫婿,不管落得什麽結果都沒有什麽可憐。我心腸硬?如果我心腸不硬,是不是應該把她迎進府來,那你到時不會哭鼻子嗎?”

他說到後來,拿眼看定紅袖似笑非笑的,隻是目光漸漸的變得火熱起來。

現在紅袖已經將養了有二十餘日,身子已經好多了,氣『色』也恢複的不錯;整日呆在房中也沒有什麽事兒,所以她在屋裏隻是穿著小衣,便『露』出了一抹蔥綠的肚兜和雪白的胸。

如果放在現代,紅袖穿著當然是保守的不能再保守;但是在沈妙歌的眼中,那可真是誘人的很。

紅袖和他圓房不過一個月便小產了,然後便一直在調養身子;一開始紅袖的身子不好、心情也不好,沈妙歌當然沒有心思想其它。

但是今天紅袖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最重要的是,她的心情很不錯;所以沈妙歌看到眼前出現一副活『色』生香的景兒,心便忍不住跳了起來。

紅袖聽到沈妙歌的話,伸手假作要去擰他耳朵:“你剛剛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呢;你要是心腸不硬,你想做什麽,再說一遍來聽聽。”

一麵說話一麵拿眼睛狠狠的瞪他:如果你敢再說一遍,嘿嘿。

紅袖要擰沈妙歌,就不免要起身;如此大的動作身上『露』出來的地方不免就又多了一些,沈妙歌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唾『液』,雖然知道現在紅袖身子不好,他不能造次但就是移不開眼睛;自然也沒有躲開紅袖的手。

紅袖沒有想到他不躲,居然輕輕鬆鬆便捉到了他的耳朵,當下也就假戲真做的逗他:“還敢不敢動那不堪的念頭?”

沈妙歌看到紅袖的嬌嗔好似有些呆了:袖兒好漂亮!他心下想著口裏便不自覺的說了出來,紅袖聽到此話才注意到他的目光有些不對勁兒,一下子羞紅臉啐他一口又躺好,假裝睡覺不理會他。

沈妙歌卻已經是情動如火,哪裏肯就此放過紅袖?過去摟過紅袖來便吻上她的唇,紅袖輕輕推了推他,也就任他所為。

兩個人在**親熱了好一陣子,沈妙歌才在紅袖的吃吃笑聲中放開了她:他知道紅袖的身子還不好,所以在關鍵時候他自己滾到了床裏麵去“麵壁”了。

他現在需要冷靜,需要冷下來。

“讓你再鬧,看你還鬧不鬧了?”紅袖斜睨著他的後腦,知道他現在不敢過來再鬧自己,所以故意逗他。

沈妙歌聞言回頭狠狠的瞪了紅袖一眼,正好對上她戲謔的目光,便發狠道:“壞袖兒!你給我等著,等著,等到你身子好了……,哼!”不過他除了說說狠話,也做不出其它來;所以隻引來紅袖又一次吃吃的嬌笑。

紅袖還發壞的在他身上輕輕擰了一下,擰得沈妙歌飛快的轉過身去再一次專心的“麵壁”中,不論紅袖說什麽做什麽,他也不回轉身來看一眼。

紅袖一直壞壞的笑著喚他,他實在忍不住便賭氣道:“牆上有個美女,我正看得出神不要擾我!”一句話把紅袖逗得大笑撫肚子:她笑疼了。

屋外的趙氏韻香等人終於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她們姑娘笑了,終於笑了。

馬大姑娘的親事終於議定:原本按廉王的意思,早就過來提親了;不過太後卻嫌馬大姑娘的出身太低——有些沒落的馬侯爺府,而且她還沒有父親,實在是配上太後心中最疼愛的廉王爺。

不過廉王向來是一個想什麽便做什麽的主兒:如果他想做某件事兒,根本是什麽也不會顧;有時候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講。

就如前兩年,他被一個禦史大夫參得惱火異常,一旁有人出主意說:暗殺掉那個禦史給王爺出口氣。

廉王當時一聽非常的同意:殺個把官員在他看來不算什麽。在暗殺的當天晚上,廉王一定要跟去,他想看看那個可惡的家夥怕不怕死。

不知道廉王到了禦史府中以後,當時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忽然之間命手下的人放開捉住的禦史大人統統回去;他自己也施施然的回府了,看上去心情還不錯。

自此以後,那禦史大夫照樣在廉王做了出格的事情之後必參他,可是他卻不再暴跳如雷,反而十分認真的聽,並且在聽完之後還會豎起大拇指讚一句:“好文章!”然後對著皇帝行禮告退,轉身便走。

他如此之後,卻把那禦史大夫氣暈在朝堂有兩次了。

廉王如此的脾『性』讓他的手下吃了不少的苦頭,不過也養下了不少脾氣古怪的手下:正所謂是臭味相投。

而他的古怪脾氣,太後是知之甚詳;所以,在廉王十幾日不入宮之後,太後隻得同意讓他迎娶馬大姑娘為正妃:誰讓太後寶貝廉王呢。

廉王卻道不敢,怕太後會遷怒馬大姑娘——太後不喜歡他的正妃,他還是不娶不好;不過他這一輩子是非馬大姑娘不娶的,所以已經打算終身不娶妃了。

太後聞言哭笑不得,隻得再三保證一定她會喜歡馬大姑娘,必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廉王這才答應下到馬府提親。

馬侯爺府其實並不在意馬姑娘是為正妃還是側妃:隻要是王妃就算是他們家高攀了;所以在廉王使人來提親之後,馬侯爺是一口答應下來,並且是快馬加鞭來沈府討主意。

因為沈大姑『奶』『奶』要得聘禮實在是太多了,雖然廉王並沒有表示出什麽不高興,但他還是心裏有些打鼓。

沈老侯爺一看那聘禮單子,差一點沒有把它擲到沈大姑『奶』『奶』的臉上:如果馬侯爺不在的話;最後自然是按著一般王府聘王妃的禮俗另寫了一份:不高也不低,取了一個中間。

沈大姑『奶』『奶』雖然對新聘禮十分的不滿,不過也不敢在父親麵前多說什麽。

接下來沈大姑『奶』『奶』便要到郡主府送聘禮了:皇上指婚,她兒子也封了一個小小的爵位——現在是男爵。

雖然沈大姑『奶』十分高興自己兒子也得了爵位,可是一看到聘禮她便肉疼三分,卻是什麽也不舍得拿出去:一文錢對她都是好的,她那裏肯舍出去?

還是馬侯爺識大體,硬是拉著沈老侯爺把給平南王府的聘禮定下了:根本不理會沈大『奶』『奶』的意思。

聘禮也是取了一個中檔,就算如此也傷了沈大姑『奶』『奶』的筋骨:所以她一下子病倒了——雖然那些聘禮馬侯爺府出了一半兒,沈家也幫襯了一些;但是沈大姑『奶』『奶』還是心疼的倒在**臉『色』如土,怎麽也爬不起來了。

平南王妃和郡主聽說沈大姑『奶』『奶』為聘禮一事病倒之後,母女兩個相對無言:這樣的人家,哪裏配得上平南郡主?可是她卻非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