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地老蛋告訴我說他家裏人已經在泉州幫他找到了一份工作。WWw,QuanBen-XiaoShuo,CoM走的時候老蛋沒有留下可以聯係到他的工作地址和電話。打電話去他家裏的時候他的父親操著正宗的閩南話讓我聽而卻步。對老蛋的最後印象是簽畢業留言冊時他在班上唱的那歌:

"問我從哪裏來要去什麽地方一個你不知道的地方。問我為誰流浪要去什麽地方是不是那日出的方向。我離開我的家獨自尋訪天涯沒有淚沒有愛沒有她。離開古老的叢林來到年輕城市我扛著未知的命運。"

"霓虹燈在閃爍照著我的落寞那心情實在無法甩脫。像是漂泊的雲伴著冷冷的風在風中是叢林的回憶。我離開我的家獨自尋訪天涯沒有淚沒有愛沒有她。離開古老的叢林來到年輕城市我扛著未知的命運。"

蛋蛋在唱的時候是用一種悲愴的聲音並且撕心裂肺。他的頭散落在臉上肩上零零亂亂。老蛋說的最後一句話便是:這歌不錯。老蛋在我留言本寫的是:一年前我不該霸占你的床。之後老蛋便走了走得幹幹淨淨什麽也沒留下。

2oo3年5月3日癸末年四月大初三日。宜:祭祀、出行、上官、結婚、嫁娶、納采、問名、開市、交易、開倉。忌:移徒、遠回、取魚、乘船。

我做好了求職材料。告別了我迷戀多年的校園生活正式步入了所謂的社會。不知道不覺中我們都走過了做夢的年紀夢醒了朋友們都離開了。那就說再見吧!

5月4日青年節。姝妍的生日。她應該會守著那個朝西的窗口等待著那遙遠山上的大片大片紅色花朵開放。太陽落下去了。天暗了。而那些花兒卻在暗地裏獨自開放。

"花非花霧非霧緣起一處緣滅一處。"

後記:

寫完這一篇的時候電腦裏的謝霆鋒唱片剛好唱了三遍。都是謝很早期的歌曲。諸如:《估計錯誤》、《非走不可》、《點歌》、《舊傷口》、《夜裏醉了就想哭》等。一直在不停地聽著。那些都是自己在早前喜歡的歌曲。就如文上所說的那樣:"喜歡但是已經不常聽了。"但它們也確實是存在自己的生命裏。它們安靜棲息著。就在那裏停著。

這點文字是送給我的朋友們的。雖然他們早就已經離開了但我一直在想方設法地記憶他們。小白、紅豆、聽翽、流氓中的公子、三年前的襪子和所有停留著我四年記憶的朋友們如果他們看到的話他們會知道的。

我們都已經走出了校園了。對於校園留戀並沒有什麽具體的表達方式。同學們都分開了同學們都離開了。有些是什麽也沒有留下的就像鴨子一樣連在我的留言本上也沒有寫下什麽。

回到了家裏我才想起了我還欠我的兄弟們一屁股的人情這些都是沒有辦法還的。他們去了上海去了廣東去了深圳。我想這輩子可以看到他們的機會是微乎其微。說是2oo8年再聚但那是將來的事了。我們都不是先知對於未來沒法詮釋。我們所做的也隻能對現在的自己負責。

記得對瓊說過:人活著是為了對得起附著在自己身上的責任和使命。責任是自己給自己的使命是周遭給自己的。這也就是所謂的人要對得起自己。

有時候會自高為是某哲學家的身份。其實不然。我也隻是一個傻小子罷了。

對於過去我會記憶。對於現在我會拚搏。對於未來我卻無從知曉。

人生如夢。夢樣的人生。我們真的是過了做夢的年紀了。在不知不覺中人長大了思想也就變得複雜。我已經不再做夢了。因為應該是夢醒的時候了。

於是我開始學會說再見。再見那些花開的日子。

月亮忘記了

甄苾

甄苾,女17歲。喜歡各種音樂繪畫和建築以及四處遊玩。甄苾是洛神的前生。

生命中不斷地有人離開或進入。於是看不見的看見了;遺忘的記住了。

小孩子抱著凍僵了的月亮一路狂奔奔過那些草叢那些街道那些人群那些歲月。她和月亮是這麽敏感的拍檔她對著月亮微笑月亮送給她一夜的溫柔。

她過了十五歲生日也許不能再稱作是小孩子了可她喜歡這三個字還帶著淡淡鮮奶香的味道。她想對月亮說我們都不要再長大了好不好?

好不好?

於是時間把記憶定格在十五歲她和月亮的日子。她每天都想給月亮說這一天的故事。比如她在學校裏遇見了像林和平一樣的男生卻遠遠地看著他沒有一句話。

她總想像月亮在晚上會出迷人的蛋黃色的光芒可愛極了她總是想著月亮沉沉地睡去。做甜美的夢香香的有巧克力味道的融化一絲一絲是屬於十五歲的滋味。

有時躲在被子裏看短信。她看到他說我從現在開始冬眠開始麻木太敏感了反而容易受傷我等著冰期過去我期待著我醒來的時候春暖花開。

春暖花開多好的詞。你看她的生命裏出現過那麽多脆弱敏感而又善良的孩子她是何其的幸運。她謝謝月亮謝謝月亮的恩典。月亮給她造了個小小的熱水袋她溫暖了。

溫暖了。

溫暖了。

看不見的是不是就等於不存在?也許隻是被濃雲遮住也許剛巧風沙飛入眼簾我看不見你卻依然感到溫暖。小孩子在學校依舊乖乖的天涼了她在白襯衫外套了藍色的毛衣她喜歡的感覺。(全本小說網 www.Quan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