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酒壯膽，吐真言
一離開艾寒珊的辦公室，馮菲立刻一臉崩潰的表情，靠在牆上羞悔不已。緩緩掏出手機，從通訊錄裏找到了張小池的號碼。
另一邊，張小池開車就快要回到自己公寓大樓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一看時馮菲的電話，張小池愣了一下，但還是很快接通了。
“張醫生，你到家了嗎？”馮菲問道。
“還沒，快到家了，怎麽了？”張小池問道。
“我的車壞了，能不能麻煩你接下我。”馮菲說道。
“呃……”張小池一時有些懵。
“你要是不方便那就算了。”馮菲歎了口氣說。
“不不不，方便，方便的。我現在就去接你，你在醫院門口等我。”掛斷電話，張小池便立刻調頭重新向醫院方向開去。
當張小池趕到時，發現馮菲穿著那件被艾寒珊扯壞了兩顆紐扣的襯衫，站在路邊。風微微吹過時，能從襯衫前看見細細雪白的皮膚。
“馮秘書，上車吧。”張小池微笑道。
“謝謝。”馮菲坐上副駕駛，係好安全帶。
“怎麽這麽背，車怎麽壞了，我記得你家是走這條路的吧？”張小池微笑道。
“可不，今天實在是太背了，張醫生，我還沒吃晚飯，要不今晚我們一起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馮菲淡淡道。
“呃……也好，那我帶你去附近一家西餐廳吧，我吃過一次，挺不錯的。”張小池說道。
“嗯，吃什麽都行。”馮菲歎了口氣，麵頰通紅，望著窗外，不敢看張小池的臉，更不敢對視。
在西餐廳裏坐定後，猶豫了片刻，馮菲還是從包裏把張小池的調職申請拿了出來，遞給張小池。
張小池接過時也有些傻了眼，有些尷尬的說：“呃，馮秘書，這……”
“都被你看到了吧，張醫生。”馮秘書臉上的紅暈還沒退去，白了張小池一眼道。
張小池歎了口氣，說：“呃，抱歉，我是無意中看到的。我隻是想送這個。”
“你也真是膽子大，萬一被艾副院長那個時候看見你從門縫裏把這個塞進來，她估計想殺了你的心都有了。”馮菲生氣道。
張小池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也覺得自己當時有些欠思考，說：“對不起啊，謝謝你幫了我。你放心，今天看到的事情，我張小池願意拿一切發誓，不會說出去！”
“張醫生，我相信你的人品，不擔心這個。”馮菲紅著臉把目光移向一邊。
“嗯嗯，我們喝一杯吧先。”張小池主動和馮菲碰了一下紅酒杯。
“既然你已經看到了，今天趁著這個機會，我們不如就放開說了吧，我不想你用奇怪的眼神看我和艾副院長。”馮菲低著頭說。
張小池連忙搖頭道：“馮秘書其實不用，這是你們的自由，我尊重，不會有什麽奇怪的眼光，這個你想多了！”
“真的嗎？”馮菲又飲了一杯，用懷疑的目光瞥了一眼張小池。
“當然是真的。”張小池認真道。
馮菲歎了口氣，說：“不過我還是想解釋一下，其實我還是喜歡男性的，以前也交過兩個正式的男朋友，相處沒什麽問題，但是艾副院長……雖然他有些霸道，但是我承認，我心裏倒也沒那麽反感……”
張小池點點頭，說：“我懂，懂的。”張小池以前從書上讀到過，其實人的性取向遠遠不止異性戀和同性戀，還包括雙性戀和其他更少數的性取向。
如果現在分析看來，張小池感覺馮菲應該就是屬於異性戀為主，但其實也有些雙性戀的傾向吧。
“呃，你們這樣子……已經有多久了啊？”張小池隨口問道。
“我們第一次的話，是從我當艾副院長的秘術的第五周吧，我記得很清楚，因為當時被嚇了一跳，第一次之後，一晚上沒睡著，一直在思考反省自己。”馮菲無奈的笑了笑說。
接下來的幾分鍾，氣氛微微有些尷尬，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耐心的吃著眼前的牛排，喝著紅酒。
幾杯紅酒下肚，馮菲的臉色比之前更紅了些，張小池知道，這下的臉紅，是酒精的作用了。
“馮秘書，你少喝一點吧，這紅酒後勁很大。”張小池勸道。
“不要，這酒好好喝，你再給我倒一點，好嘛好嘛……”微醺的馮菲竟是有些撒起嬌來。
“那最後半杯。”張小池說著為馮菲倒上，然而誰想，馮菲竟是突然從張小池手裏把酒瓶奪了去，說：“張醫生，你怎麽這麽小氣，今天這頓飯我請你還不成嘛，真是的。”
張小池汗顏道：“馮秘書，你想哪去了，不是錢的問題誒。”
“能不能不要張口一個馮秘書馮秘書的，現在已經下班了，直接叫我名字不行嗎，叫我小馮菲，馮小菲……哎呀，隨便什麽都行！”
“知道了知道了。”張小池歎氣，發現完全攔不住，她感覺馮菲來時早就打算今晚把自己灌的爛醉了。
很快，麵前的牛排還沒吃完，整瓶紅酒就已經被張小池和馮菲解決掉了。
張小池和以往一樣，保持頭腦清醒，將酒精從體內逼出，偷偷滴在一個小碗裏，倒進了垃圾桶。
艾寒珊眼神迷離的望著張小池，突然笑了出來，說：“這酒果然後勁足啊，酒壯慫人膽，這下我有膽子說了，張醫生，其實艾副院長針對你的原因，我不小心知道了，想了想還是告訴你吧，不過，你可一定要保密啊，如果讓艾副院長知道我把這些說了出來，那我就慘了……”
張小池愣了一下，說：“如果為難的話其實你不用告訴我這些，不過就算你告訴我的話，我也一定會保密的，可以跟你保證。”
艾寒珊撲哧笑了出來，看來真的是喝多了：“嗯，其實我來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告訴你了，張醫生，其實艾副院長和程妍導師的事，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