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冤家路窄

第二天一早,張小池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時,被自己淩亂的床褥嚇了一跳。

下意識的向身旁摸了一摸,發現空無一物,向四周望了一望才發現,馮菲已經不在了,房間裏隻剩自己一個人。

張小池從床頭摸到手機時,發現手機下竟是壓著一張紙條。

拿起來一看隻見上麵的一行字,張小池不禁笑了出來:

“當你看到這個紙條的時候,說明你已經遲到啦——馮小菲敬上。”

張小池連忙跳下床,洗漱穿衣完畢後,來不及吃早飯便出了門。

雖然已經遲到了,不過剛剛經過酣暢淋漓回味無窮的一夜,張小池的心情還是相當不錯,去醫院的路上還給馮菲發了一條信息說:“馮秘書,你可真是夠壞的,昨晚吐了我一身,盡早居然喊都不喊我一聲。”

馮菲回了張小池一個俏皮的表情。

然而,十分打擾心情的是,為了趕時間,張小池一不小心把車稍稍開過了限速。被一名女交警攔了下來。

“許……許交警?!”張小池一時傻了眼,攔下自己的女交警不是別人,正是那天晚上查自己酒駕未果十分較勁的女交警。

“這位同誌,請出示一下你的駕駛證。”許交警看見張小池之後愣了一下,但是嘴角的那一抹弧線還是出賣了她的內心。

那努力忍住的笑意仿佛在無聲的對張小池說:“不行抬頭看,蒼天饒過誰,你又落我手裏了吧!”

張小池努力從臉上擠出微笑說:“嘿,交警同誌,我們好有緣啊,前幾天才剛見過麵吧,我的駕駛證你不是都看過了嘛,不會不記得了吧。”

“不要跟我套近乎,請配合我們的工作!出示您的駕駛證!”許交警橫眉冷眼道。

張小池歎了一口氣,把駕駛證雙手供上,客客氣氣的說:“交警同誌,我這趕著去醫院,稍稍超了一些速,我已經認識到我的錯誤了!請您大人大量,放我一馬可不可以,我駕齡已經有一些了,也算個老司機了,可從沒出過任何事故你放心。”

“嗬,酒駕你都敢,還好意思說自己沒出過任何事故,你也真說得出口呢?”許交警冷笑道。

“誒,這位同誌,你可不能誣陷別人啊,我什麽時候酒駕了?你要是能拿得出我酒駕的證據,我這駕駛證立刻給您沒收,還立刻跟您走去蹲個半個月,您要是拿不出證據,那我可說你誹謗了啊。”張小池有些不爽道。

“你!”許交警一時被張小池氣的暗暗跺腳,冷哼一聲道:“超速駕駛,扣六分!”一邊說著一邊在手裏的小本本上記了下來。

張小池一聽頓時心裏惱火不已,忍不了,說:“等等等等!交警同誌,你怎麽可以不按規章辦事?我剛才這超速程度,最多也就罰三分,你這扣六分是什麽道理?”

“這位同誌,請你配合我們工作,如果你有意見的話,就12分全扣完了。”許交警瞪了張小池一眼,冷冷道。

“你!”張小池一時也傻了眼,沒想到這個女交警竟是也耍起了無賴,甚至還威脅起自己來了,簡直不要太過分。

不過趕去上班要緊,今天可是張小池成為他申請的特別診室醫生的第一天,要是真扣12分被扣下車,遲到太久可就太尷尬太難看了。

張小池放軟語氣求情道:“這位交警同誌,罰六分就罰六分吧,我認了,怪我上次碰到您我態度不好,給你賠罪吧。我是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還有病人等著我呢,能不能請你稍微快一些,放我走吧。”

“嗬,你是醫生?別逗了,編也編個像的,你們現在醫生都帶著這個上班的咯?”許交警撲哧一下笑了出來,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張小池愣了一下,連忙用後視鏡看了看自己的脖子,這才發現脖子右側竟是有一個鮮紅的唇印,自己出門太急,洗漱的時候竟是都沒有注意到。

張小池一時尷尬無比,歎了口氣說:“好吧,不過我真的是個醫生,同誌。”張小池說著拿出了自己醫院的胸牌遞給許交警看。

許交警一臉不相信的看了看張小池的胸牌,冷哼一聲說:“是醫生又怎麽樣,是醫生就有違反交通規則的特權嗎?是醫生難不成就能酒駕?”

張小池頓時無語,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還揪著自己酒駕的事情不放。

這時,隻見許交警眯起眼睛,趴在張小池的車窗上,審視著張小池說:“哼,雖然不知道你是用什麽古怪方法,雖然我沒證據,但是我知道你那天晚上肯定是酒駕了,你最好乖一點,小心別又被我糾著。”

張小池接過自己的駕駛證,歎了口氣,說:“放心,我下次看到您一定繞著走。”

許交警氣道:“你說什麽?!”

然而,話音剛落,張小池便一腳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喂!你給我刹車!”許交警連忙騎上自己的摩托想追上去,卻發現完全打不著火,感覺心裏都氣炸了。這當然是因為張小池暗暗用仙氣對她的摩托做了點手腳。

“該死!下次讓我碰到,絕對不放過你!一定要把你的分扣完!”許交警衝著張小池離去的方向大嚷道,一時引得周圍路人紛紛圍觀,許交警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

好不容易趕到醫院,張小池已經遲到了一個多鍾頭。

一走進門診大廳,張小池一時發現周圍的同時醫生們紛紛竊竊私語的望向自己。

然而,來到自己的新診室門前,張小池一時傻了眼。

隻見自己的這個診室,不禁門鎖早就壞了,而且破破爛爛,並且裏麵堆滿了各種雜物和灰塵,還是老樣子。

艾寒珊昨天說會派人打掃,但是顯然並沒有。

“哎喲,這不是年輕有為的婦科張醫生麽,怎麽剛升職到丙等診室沒兩天,又掉到咱們一樓來咯。”這時,從旁邊診室走出來一名地中海發型的中年男醫生,麵帶譏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