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有什麽需要哥哥我幫忙的,盡管開口!”玉麵虎被沙軒盯得心裏發毛,活了幾千年的他,大致也能猜到壞兒童的不良心思,與其被動地等他提出要求來,不如化被動為主動。

“也沒什麽,這原始森林麵積甚寬,裏麵一定有很多我沒有見過的稀奇古怪的東西,一來想滿足下好奇心,二來呢,我那幹媽身體欠佳,想給她順便帶點補品回去。”沙軒也不客氣了,直接就伸手開始要了。

“沙軒。”米馨望著他欲言又止,沙軒明白她的意思,做人好像不能這麽現實。老子即使不幫玉麵虎打架,到他這原始森林中要點千年人參,也是順手牽羊的事情吧。

“大老虎,你看我們這兄弟難得有此番孝心,你不妨就拿點象樣的東西出來吧,哈哈!”土地爺似乎也在幫沙軒趁火打劫。

“兄弟要補品,那是小事。當真要找我借把兵器或者珠寶玉器什麽的,我卻也拿不出手。”玉麵虎一邊笑嘻嘻對沙軒說,一邊在身上摸出了兩根手臂粗的人參遞向了沙軒。那人參頭粗須多,象極了兩個白胡子老頭兒。

“萬年雪參?!”山神江山乍乍呼呼地叫了起來。

“這東西有什麽好處?”沙軒一聽參的年齡,就知道這兩根雪參必定是好東西。

“好處很多,滋陰壯陽,補氣生血,駐顏美容,療傷治傷等等,甚至輔以功力,連凡人都能輕易返老還童。你說是不是好東西呢?”山神指著雪參對沙軒略略解釋了幾句。

不過如此,對老子根本沒半點好處。沙軒抬手把兩根雪參收進了貯物戒指,這大老虎看樣子還真以為我要孝敬幹媽,進化了千年還是個大笨蛋。

“聽你這麽說來,哪裏有上好的兵器呢?”沙軒猜想這凡間也沒什麽仙器。

“說到兵器,你得問敖公子。兄弟。”玉麵虎把眼光投向敖西,笑道。

沙軒轉過頭來。

敖西剛才見過沙軒的古怪,眼珠子一轉,便說:“我那西海龍宮兵器很多,但多是普通之物,沙兄弟多半看不進眼裏,本來還有一件拿得出手,可惜又被人借走了。”

“敖公子是說那柄八馬金刀吧?”河神王利源順口接道。

“正是!隻可惜明說是借,實質是搶!以後可能也拿不回來了。”

“誰搶走的!”沙軒大怒,“老子去搶回來!”

“就是剛才那幾個家夥!”敖西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怎麽早點不說?”這人都跑了,再去找回來就難了,何況坤中天在哪裏,怕也容易找到吧。沙軒差點就想給這條窩囊的小海龍一腳踢過去了,“剛才就該叫他們吐出來!”

這場架打得十分不過癮,就好像剛剛做好熱身準備的運動員,站到了起跑線上,就有人過來通知他,不用跑了,你已經是冠軍了。沙軒正好就是那種心情,等他和米馨一起回到營地的時候,天還沒亮。地上有堆火,上官婉孤單地坐在火堆旁邊,時不時地伸手擦一下眼淚,那模樣說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沙軒抱著米馨,像蜘蛛俠一樣落到火堆旁。

“婉兒,誰欺負你了?”沙軒看著抹著眼淚的上官婉,難道郭良對丫頭騙子動手了?幹他哥哥!

上官婉聽見沙軒的聲音,那一刻,她睜著朦朧的淚眼,抬起頭,看了過來。米馨知趣地往自己帳篷走了進去。沙軒踢了塊石頭,在上官婉身邊坐下。

“為什麽要丟下我?”上官婉嚶嚶地哭了兩聲,突然撲向了沙軒。

沙軒順勢張開手接納了她幽香的身體,這可是你自己送上來的,不是我強迫的。沙軒心裏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啊!

“才離開沒多久?你就開始想我了吧?”

“才沒有想你,我一個人害怕嘛。”上官婉把頭依在沙軒胸前,有幾根頭發掉進了沙軒的頸子裏麵,令他感到有一絲撩癢。又聞到上官婉清幽幽的少女體香,忍不住就想把她就地就法了,他一隻手掌從上官婉後麵環過去,輕輕地搭在腰上,隔著衣服觸摸著她柔軟的肌膚,很想用力擠壓一下,又忍住了。丫頭騙子對自己多少有些依賴,說明她信任自己。在這種離成功已經不太遙遠的情況下,暴力征服實屬下策,沙軒聞著上官婉香香的發際,深呼了口氣。

“那我抱著你睡。”沙軒吞了吞口水說。

上官婉略微仰起了一雙美目,一眼就發現了他不良企圖,不禁又羞又惱,伸手把正在陶醉中的沙軒推開。

“大壞蛋!”嬌嗔地輕罵了句,上官婉起身往她的帳篷鑽了進去。

沙軒目送著她迷人的背影,擦了擦口水。

地上的柴火就快燃盡了,沙軒反手抓了把枯枝,扔進火中,無數個火星“劈裏啪啦”地跳躍著。遠處朦朦的天空,夜色正逐漸隱退,霧氣漸漸從林中襲了出來,越來越濃,把整個營地籠罩在一片夢幻中。

清晨,森林中不時傳來幾聲清脆悅耳的鳥叫聲,一縷新鮮的陽光透過樹梢,射透晨霧,輕靈地落到地上,喚醒了沉睡的學生。

遠處,一抹藏青色的山峰像個剛出浴的美女,半遮半掩地從霧中探出了頭。從這山腳處遠遠地望去,給人一種攀登探索的。

可愛的陽光總是給人一種錯覺。昨晚才被老虎的吼聲嚇得顧頭不顧腚的學生們,早上醒來,立即又恢複了嘻嘻哈哈的神情。葉遙遙現在是騎虎難下,到這原始森林中已經住了兩個夜晚,目前前不挨村,後不落店,手中的地圖快沒有用了,遠處那座神秘的青山有個古怪的名字,叫姑娘回頭山。似乎給人傳遞了一個不安的信息,回頭吧,再進去,危險重重。

但是,姑娘回頭山給人的感覺如此真實,仿佛觸手可及。這群越走越遠、越走越興奮的學生,哪裏還肯回頭呢?葉遙遙這時似乎已經不再是個有威信的老師,而是一個跟班,一個管家婆,一個根本做不了決定的管家婆。

“我覺得那座山離我們最多兩公裏遠,走到山邊,不攀登一下,那真是白來了,這種機會千載難逢,有興趣爬山的同學舉手!”郭良爬上一塊數尺高的大石頭,鄙夷地看了眼積極性不高的沙軒,振臂一揮,立刻得到了多數人的響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