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機會難得1

蕭亦雲與木瑾在垂花門外站住了,又說了幾句,木瑾終於轉身了......蕭亦雲含笑立在門邊,溫柔地看著她。天『』籟 小說Ww W. ⒉

木秋努力忽略蕭亦雲那道目光,捺著性子等著,手心已攥得濕漉漉的,默默數著數,正一咬牙,準備......卻見木老爺遠遠地跑過來,一邊叫著世子,一邊哈哈大笑。

她悻悻地縮回了腳,心裏隻把個木老爺恨得要死。

這個便宜爹爹,眼裏除了錢,就是瀟灑地喝喝酒,聽聽曲。如果說這府裏什麽事情值得他上心,恐怕除了大哥木嘉之外……她看著樂顛顛的木老爺,她撇了撇嘴:她怎麽忘了?木老爺在大事麵前,從來不含糊。眼下,世子蕭亦雲就是他的頭等大事!

她恨恨地瞪著走遠的蕭亦雲,心裏那個不甘。

良久,無奈一轉身,撞到了正湊上來的綠柳身上,登時,一股邪氣全衝著她去了,一把搡開了她,用力之大,綠柳連著倒退了幾步,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木秋卻早甩手走了,她忙嗞牙咧嘴地爬起來,顧不得一陣陣的麻疼,追去了……

木秋腳下生風地回到了南跨院,金嬤嬤正捧著一個壇子從廚房裏走出來,見了木秋,正要說什麽。卻見她虎著一張臉,徑直從自己麵前走過,“砰”地一聲,甩上了房門。

金嬤嬤錯愕地看著晃動不止的門簾,心下嘀咕:這是怎的了?

忽見一聲“嬤嬤”,綠柳歪著半個身子,氣喘籲籲地進了院子,額上都是汗。

“喲,這是怎的啦?”金嬤嬤忙放下手上的酸菜壇子,迎了上去。

綠柳齜著牙,房裏瞥了一眼,悄聲問:“小姐可回來了?”

金嬤嬤架著她,往屋子裏走,也悄聲說:“回了,好像不高興呢?怎麽了?”

兩人進了屋子,綠柳摔了屁股,金嬤嬤叫她褪下褲子,綠柳起初不肯,金嬤嬤叫了紅杏來,這才勉強撩了衣服,拉下半拉褲子,一瞧,不由驚了一跳:屁股尾骨那兒好大一塊烏青,已經腫得老高,手一按上去,痛得綠柳止不住叫了一聲。

綠柳是金嬤嬤從小看著長大的,此刻看著這麽一大塊,也不禁心疼。忙招呼紅杏去廚房拿了菜籽油來,用手蘸了輕輕的抹在傷處。又怕綠柳是傷了骨頭,試探著用手又按了按,現無礙,這才放了心。

禁不住問怎麽弄傷的?綠柳不敢說是木秋推的,隻說是自己不小心摔的,金嬤嬤囑她好好趴著,就拉著紅杏出去了。

剩下綠柳趴在**,回想著剛才的事情,心內糾結:小姐這是瞧上世子了?這可怎麽得了?那可是大小姐的夫婿,要叫夫人知道了.......

又想著木秋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她縮了縮腦袋,她可不敢勸,想了想,和陶姨娘說說?不成,不成,就陶姨娘那兩下子,三兩下就叫木秋給詐出來。倒時,沒勸成不說,倒把她給招了出去。想到今兒這一下,她後怕地動了動身子,感覺更加疼了。

紅杏躡手躡腳地掀了簾子進去,見木秋靠坐在窗前的繡礅上,整個人靠在桌沿,雙手支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她輕輕放下茶盞,正待退出去,木秋叫住了她。

紅杏出了房門,快步往外邊走去,心下驚疑:小姐叫她去外院打聽世子的行蹤,這可難倒了她。如果她是大小姐身邊的丫鬟,還好說。可這,叫她怎麽是好?但一直以來的習慣使然:主子吩咐的事情,隻有盡力去辦,隻有辦得好、辦不好的事情,沒有能不能辦這回事。

她放慢腳步,努力思量,腦子裏搜尋著前院能說得上話的人,張嫂?不行,灑掃的,連接近世子都不能;小順子?又搖頭,順子這廝,每次看到自己那眼光,都色迷迷地,自己避都來不及,也不成。

她扭著眉毛,到了垂花門,還未想出一個萬全的法子來。卻見一行人走了出來。木老爺正陪著一個氣宇軒昂的青年邊說邊走。

她忙隱身到門後,打量了一下,知那定是世子了。心道:難怪小姐要叫她來打聽,這世子確實是人中龍鳳。可再好,那也是別人的......小姐這是要作什麽?......”

正思量著,忽被人拍了一下,嚇了一大跳,回頭一望,順子正笑眯眯地站在身後,一臉的意味不明。一隻手還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忙跳開,壓低聲說:“作什麽?嚇我一大跳。”一邊下意識地往那邊望了一下。

順子又眼光一閃,往前逼近了些,紅杏無處可躲,都聞到了他鼻子噴出的熱氣。

她嫌惡地側了一下頭,說:“小順哥,這是作什麽?老爺尋你呢?”說著,就要往牆邊上溜擠出去,卻被順子故意歪著身子,擠得動彈不得。她大急,這要給人看見了,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她陡地伸手使勁一推,推開了順子,拔腳就走。一氣跑了老遠,看看後麵無人追來,才站著喘了一口氣。想到順子,恨恨地啐了一口,抬腳走了,剛邁了兩步,又停下。想想還得往回走。這回,她一路徑直往大廚房去了。

平嫂子正在大聲指使幾個仆婦收拾食材,有一個媽媽手下一溜,一條魚滑了出去,在地上劈劈啪啪地蹦著,她手忙腳亂地去抓,那魚卻太滑溜,幾番抓不住。愈蹦得歡,甩起一陣泥花子,引來邊上人一陣抱怨。

她訕笑,一著急直接抬腳踩了下去,又用力朝魚頭一碾,這才消停了下來。正準備彎腰去撿,背後早被平嫂子一巴掌招呼了過來。

平嫂子雙手叉腰,唾沫星子差點濺到她的臉上去:“你個老醃貨,你當是老牛踩爛泥呢?使那麽大勁作什麽?這魚可是要晚上給世子做“孔雀開屏”清蒸魚的。被你一腳給踩爛了。你說說,這算誰的?這大冬天的,好不容易才尋了這一條大鱸魚來,這還是舅老爺剛叫人送來的,要是叫夫人知道了......”

那個媽媽被拍了一掌,本還有點不忿,聽到這會,緊張起來,忙拱手作揖:“平嫂,平嫂,消消氣,都是我的錯。”

平嫂子橫了她一眼:“不是你的錯,難不成還是我的錯?”

她哪敢多說,隻一味地拱手求饒。平嫂子猶自不解氣,還待再罵,邊上眾人忙幫忙說情......

紅杏悄悄的抽回了腿,往來路行去:世子要在這用晚飯,那麽看來今晚是要歇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