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邊說著話轉移他的注意力,一邊卻是認真得再找穴道給他整治。

也不知道是不是藥物過敏,他的肩頭腫起了,但是這個王爺,也不知道自己照顧著。

看這藥,也是自己拆開後又重新包紮過得。

聽到她的問題,玉清讓側頭正要回答。

女子音容就這樣突然撞入!

也不知道她用得是什麽香料,細問才能聞到,幹淨舒適得很,沒有胭脂水粉得膩歪味。

“嗯?”他沒有回答,她疑惑了一句。

單音字的呢喃,波動人心弦……

玉清讓稍稍避開眼神。

“因為我並非什麽百毒不侵,隻是身體在那毒物感染下,有異於常人而已!在發病的時候這種情況越發嚴重。”

“哦,原來如此。”

她聽著,心裏也惦記著。

胎毒的事情,不知道跟夏笙說的那三十歲劫難,有沒有關係。

而自己,能問他嗎?

手指在思傅之間劃過他的肩頭,她自己是完全得沒有察覺!

本來,她對這種所謂注定的劫難並沒有動容,一方麵是可以說不信,另一方麵,跟她也沒有什麽關係。

隻是現在,好像還是有些了不同情緒。

“在想什麽?”他問。

古紅練不回,隻是低聲說:“別說話,我給你施針。”

她是在想自己的心思,所以不想分神。

玉清讓倒是也配合,不再言語了。

一時之間,屋裏安靜了下來,隻有兩人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的互動。

連呼吸都好像在合拍中變得有些曖/昧了起來。

……不時之後。

她將他肩頭上得銀針拔掉。

“我這裏有些你上次給我的傷藥,對你的傷痕也有用,我給你上藥。”

“好。”他應,倒是乖得很。

古紅練睨了他一眼,不言他,走過去拿藥,自然,是換了自己空間裏的上等傷藥。

藥物微涼,玉清讓在她塗到肩頭的時候就知道了,不是自己給她的藥。

而他的身子微微一頓,她也明白,他發現了。

這麽想來,其實她在他麵前,不止一次露出過自己的秘密。

不過,他卻從來未有什麽疑問。

“你不好奇,我為什麽要用不同身份嗎?”玉清讓自己將話題拋出。

古紅練沒有馬上應答,隻是將他上好藥,綁好把繃帶後離開去淨手得時候順著他說:“秘密嗎?”

“秘密?”他重複她的話,“是啊,秘密。”

“嗯,那麽,我可以不知道。”她說,“隻是,心頭不怎麽愉快,我想,王爺如果被人這麽耍著玩得話,也會不愉快得不是嗎?”

“是啊,不過,紅練難道就沒有秘密嗎?”

他將衣服重新穿好,整理著腰帶的模樣,卻是莫名得有些妖孽。

男女獨處一室這種事情,對古紅練來說,不會特別不好受,所以也不知道現在莫名的壓抑感是從哪裏來。

“是。”她也應,“所以,我們兩人都隻是為了保護自己的秘密而已。”

她的語氣,還是冷了下去。

也是,理解歸理解,但是她說了,怎麽可能心裏沒有一點膈應。

“本王該回去了。”他整理好了衣著。

好像他來這裏,真隻是為了讓她給他施針而已。

“王爺,雖然我們兩人有交情,但是,我可不是王爺家的私人大夫!”

“哦?”玉清讓眉眼中帶笑,“那紅練說,是想跟本王索要診金?”

“診金嘛,看王爺心情給點就是,不過民女有一事相求。”

“你盡管說,但是本王不一定會答應。”

古紅練:“……”

他修長手指一挑,示意她可以說了。

古紅練微笑,心想玉清讓這麽說,可他應該還是會幫忙得,所以也就把要求提出。

“王爺有辦法幫花家解除不能行醫的禁令嗎?”

玉清讓沒有馬上回答,既不答應也不否定。

起身,撫平衣服上本就不存在得褶皺,走到門邊,“本王還真是不喜歡從紅練口中聽到為旁人謀劃的言語。”

她靜靜得看著他,他這種不明原因的“不喜”,她能回答什麽。

“本王離開了,你早點休息。”

說完,還真飛身就消失了人影。

古紅練回味著他的話,他剛剛的話雖然很莫名,但是態度已經比以前好多了,之前她為花家,還有救皇帝的時候,他臉色冷得很,態度更是陰沉。

……

王爺府低氣壓解除,公子鳳等人自然是輕鬆,也想明白了,以後如果王爺有什麽奇怪的情緒波動,首先,就還是往古紅練身上想才行!

這邊的事情都安定下來了,百姓們對那天的比賽結果開始惦記上。

既然皇帝沒事,王爺沒有謀反,事情也結束了,那比賽的結果總該告知了吧。

至於刺殺皇帝的人是誰,這些個案子之類得,就不是他們需要關心得。

霜兒急急忙忙到“工作室”找了古紅練。

她最近都在把她知道的銀針之術教給花墨遲。

“小姐!”霜兒急忙進屋。

屋裏兩人停了動作。

花墨遲見霜兒似真有要緊事,識相得說:“今日也差不多了,那古小姐,在下先告辭。”

古紅練動了動略微疲憊的肩膀,讓人送了他離開。

“什麽事情?”她邊收拾東西邊問。

霜兒氣得不行,“宮裏傳消息出來了,說獵狩場那次,小姐您跟公主是平手。”

“平手?”她動作稍微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倒是挺湊巧得!”

“可不是嘛,說是紀錄在冊的獵物最後統計後就是這個數。”

“嗯,那麽,你生氣什麽?”

霜兒走近,把自己為何生氣的原因告知;“夏公子他們分析,按照郡主的性子,如果不是她其實是輸了的話,不可能願意跟小姐打成平手得!”

如果是她贏,那就更不用說。

也是,那份登記的冊子根本就沒有在當場拿出來核對!

“我倒是覺得意外,她既然要作假,那麽,為什麽不直接說她贏了呢?”古紅練問著,不過並沒有像霜兒這麽生氣。

“因為本王。”

外麵聲音回答了她。

霜兒眼神一亮,“小姐,是瑞王爺。”

“不用你說,我已經聽到了。”古紅練回答。

這裏是她自己的房間,不適合見人,她帶著霜兒出了門去。

門一開,再次帶上了麵具的人就在眼前。

還真是裝!

“十爺。”古紅練也裝模作樣得跟他行了禮,“王爺來紅莊,怎麽也不讓人通報一聲?”

“免了。”他阻止,愣是當沒有聽到她的話,“有空嗎?跟本王出去一趟。”

古紅練聳肩,他都已經親自來了,她還有拒絕的道理?

“讓我換個衣服。”她也不矯情了,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