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去很快,傳來了玉清讓親自帶兵過來的消息。

淩玄燁這幾天,情緒自然焦躁。

他從來沒有試著在一個女人身上花費這麽多心思。

也從來沒有試過,這些心思就像是力氣打在棉花上,一點反彈力都沒有。

她看著平和得很,但是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妥協的跡象。

唯一的收獲,就是看清了她的真容。

那天一早醒來,他走到外屋,躺在躺椅上的女子容顏已經換了。

跟之前的有些相似,當然,也可以看得出來,完全是兩張不同的臉。

可是莫名得,他一點都不覺得陌生。

可惜,隻要盯著她超過瞬間,她就會警覺得醒來。

隻是,看著她睜眼,居然讓淩玄燁覺得非常滿足。

“早上好。”她說。

他還是盯著她。

眼神中的讚賞沒有任何遮掩,古紅練當下就反應過來,摸了自己的臉,“變回來了。”

帶著疑問的肯定。

“跟本王想象中都一樣。”他說。

古紅練抬眼,抿嘴未對他的話表示任何回應。

……

之後,她當然就頂著自己的真容在王爺府上過日子。

不過,她對他更小心,也更疏離。

他明白,她是讓他知道,她對他沒有想法。

可是,這個女人,真是傻得可以,在這個王府她能有這麽輕鬆的日子過,不都是靠他一句話嗎?

她居然還這麽不識好歹!

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即便如此,她也沒有將她帶到大牢去,依舊讓她跟在自己身邊,然後,讓她睡在外屋的躺椅上。

每天醒來看到她,慢慢變成了一個習慣。

這種習慣很不好。

因為,他必須要用她來跟玉清讓交易。

“你知道嗎?玉清讓抓我的人,讓我拿你跟他換!顯然,他覺得,你不值得十五個城池!”淩玄燁心情不好,就喜歡找她說話。

她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江山跟女人對你們這樣的男人來說,孰輕孰重很明顯。”

“不生氣?”

“生氣什麽,他不是還是想救我嗎?”

“你覺得,他抓人對我們有威脅嗎?”

兩人同時問對方。

然後,同時沒有任何回答。

……她的傷勢早已經養好了,而交易的日子也到了。

古紅練沒有出口求淩玄燁一句話,這讓這個男人異常暴躁。

他非常肯定,他絕對不會把她交出去!

天空晴朗,萬裏無雲,春日這個溫度實屬難得,而今天,卻是兩軍的日子。

說兩軍也誇張了一些。

玉清讓那邊,是明知道是個陷阱卻必須來,而淩玄燁這邊,是盡量把陷阱埋好,讓這次一舉抓獲玉清讓。

古紅練是隨著淩玄燁的馬車過去的。

“他們那邊,應該已經打聽到了,你在本王府上好吃好住,所以你說,他們,會不會認為,其實你已經叛變?”

“不會。”她輕聲道,卻是非常鏗鏘有力。

雖然早也是猜測淩玄燁一方麵算是想要讓自己臣服,但是很有可能就是衝著這個目的!

“不恨我?”淩玄燁真是懊惱這個女人的態度。

古紅練看了他,“他會相信我,而王爺你,沒有做錯!”

兩國交戰,對反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場考慮,這沒有錯。

“好!”淩玄燁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怎麽樣,一聲應下,不再言語。

所以說,他怎麽可能放過她!

就算得不到,也不可能讓玉清讓將人給走了!

放虎歸山,不僅僅隻對梟雄有用。

眼前的女子,也是如此。

很快,就到了交易的地點。

在一條長河上。

重耀國的人擅長水仗,而玉清讓遠道而來,水土不服,又加上是水仗,果然重耀國這邊是下了一個你明知道有危險卻不得不跳下來的陷阱。

古紅練開始慌了。

因為,她的手鐲,不知道什麽時候,失效了!

不是跟在雪山那次的生效,這次,是她進不去空間!

好像,是被鎖上了一般。

但是,她根本不知道,手鐲還能上鎖,怎麽上鎖。

她用了這麽多年,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失誤!

而且,該死得,她還因為過分自信,所以並在之前檢查過,到了昨晚她才發現。

再做其他布局已經來不及。

“第一次看到你居然有驚慌的模樣。”

在上船之前,淩玄燁看著她,將她交給了別人。

他上前,已經雙手被束縛住的古紅練,看著他,“給我下了藥?”

“嗯……有時候,女人你太聰明,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不是嗎?”淩玄燁變化了態度。

古紅練卻是突然鬆了一口氣,“很好,還以為王爺真喜歡上了我,原來不是!”

她這種模樣,淩玄燁突然感覺很不喜歡。

他上前,扣住她的下巴,然後當著幾個侍衛的麵,低頭就要吻上她的唇。

現在她渾身無力,又被束縛住手腳,但是,拚力避開這個吻的能力還是可以。

隻是,他也不管偏了角度,咬住了她的脖子,“今日過後,本王,可不會對你再客氣!”

不管遊戲,也不管是不是她要臣服,他勢必要得到她。

古紅練沒有說。

“帶上去!”淩玄燁一聲令下。

整裝而備的士兵們已經在船上的等著。

這次出行,重耀這辦總共出行了五艘大船,還有各種能夠輕盈活動的小船,這種陣仗,顯然是把玉清讓這邊當成強敵應對。

古紅練視線在近身的士兵上。

她要找有沒有傅莫青。

隻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沒有能夠近身,或者改變了容貌,她搜尋無果。

“元帥有令,將這戰俘放在跳板上。”

有人來傳了令,隨即,她就被帶到了所謂的跳板。

她明白了,他要玩什麽。

在跳板得另外一頭,已經綁著一個人,準確說來,是一個女子,身形跟她相似,發型還有衣服也一樣。

所以,不用問,這個,就是他們想要跟玉清讓交易的人。

隻不過,為什麽還要把她綁在另一頭的原因就不得而知。

她上船之後,就沒有再見過淩玄燁。

溫度很好,但是,海風吹起來,還是冷。

這河水也不清澈,甚至很是渾濁,看不到水裏,到底有什麽。

船舶沒有挺太久,就一陣**,士兵帶上弓箭和矛盾,齊齊整裝待發。

不遠處,一艘船,緩緩駛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