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的兩年,他都沒有再提及。

隻是知道淩玄燁沒有投靠任何人,而是自處遊走,明白著是在找人的時候,吩咐了人跟著。

而這兩年,他們見識到了玉清讓的各種“奇怪現象”。

“怎麽不說話了?不是一直是你們在朕耳邊提及,那女人沒有死,讓朕找她嗎?”

他用“那女人”來稱呼古紅練,戰狼抿嘴不悅。

他們都是跟著玉清讓一路走來,不管他是夜華尊上的身份還是瑞王的身份,甚至到他現在做了皇帝,他們一路以來都沒有任何怨言,也對玉清讓的作為表示服從。

甚至,死了幾個兄弟,鐵算子,精猴,到後來得那些暗衛……

就算如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都完全沒有任何的心裏異動。

但是如果,玉清讓連古紅練都能夠“無情”的話,的確是讓人他們這幫兄弟心寒。

“準備一下吧,朕要出宮。”

“嗯?”戰狼不明。

“去見見她。”玉清讓道,然後低頭繼續處理朝政,如果要出宮,當然必須得把事情先走安頓好。

雖然現在兩國鼎力的局麵已經固定下,但是皇帝不再宮中,也是很嚴重的問題。

太監進來傳報:“皇上,夏大人求見。”

玉清讓不動神色得將密報收起,遣退了密探,然後才讓夏笙進來。

他的動作都表達出一件事情,他不信任夏笙。

戰狼在一旁看在眼裏卻是未言。

夏笙的官途一直很好,甚至已經下令了,會封他為忠勇侯,但是,玉清讓卻在小細節上,表現得不是很信任他,這些,玉清讓身邊的人都能感覺出來。

隻是不知道原因而已……

“臣先告退。”

玉清讓揮手,讓他自便。

戰狼他們在平時會猜測玉清讓的情況。

第一,是認為玉清讓被人假扮。

但是這種情況很快就排除,他接近的人,都是原先一起打江山的兄弟,他沒有任何顧忌,所以不可能。

那麽一種原因,就是生病了。

跟以前,忘記了他跟古紅練之前的感情一樣的病。

隻不過,因為他也沒有提及要再娶別人,皇後之位也一直有古紅練“掛名”著這點來看,又有些搞不清楚他的想法。

那麽現在,去找古紅練,也是一種辦法,這事總得解決。

……西北雅真族。

古紅練不知道自己被惦記。

不對,也不能這麽說,既然淩玄燁能夠找到她,她知道,有人有心要找,肯定也能找到。

隻是,她對這樣的想法已經淡定了。

兩年,不是兩天。

草原上的生活,還是很和她的心意。

雖然,埃爾斯給她留下的雅真族,真是一個非常大的“漏洞”,真的,比她想象得還困難!要建設雅真族真是一個投入的無底洞。

不過,她倒也沒有覺得麻煩。

隻是,某人待了一陣,發現了問題之後,覺得詫異。

淩玄燁屁顛屁顛跟著,嘴裏的念叨爆發,“我實在搞不明白,你一個族裏最大的人,幹嘛把弄得這麽累!”

古紅練利索下馬,他也跟著下馬,她不回答,他就繼續說,“這牛羊有問題,你也親自來,我聽說,你還教了這裏的人醫術是不是?每天給上課。”

她終於是有些受不了,回頭看他,“打江山和守江山不同!”

“……一個女人,考慮這些問題做什麽?”

“嗯,我不是你喜歡那種女人!”她說。

提到這個,淩玄燁就尷尬懊惱,輕聲嘀咕,“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哪種女人!”

反正這事,他不能跟她急,所以他狀似無意得問,“那你打算把這建設成什麽樣?難道,你還想跟蠻國或者華國爭?別說再兩年,就算再給你二十年,也不可能!反而你這麽積極強大起來,很有可能連安穩的幾年日子都過不了!”

她不回答,他就追上去,“啊?你倒是說說,你想讓著雅真整成什麽樣?”

被人攔住了路,她隻能停步,“我沒有想過,隻是做到最好而已!”

做到最好?

什麽是做到最好?

淩玄燁還想問,古紅練已經瀟灑上馬,然後揚塵而去。

“臭丫頭!”淩玄燁氣惱,“怨氣這麽深嗎?當時又不是我射的箭!”

話是這麽說,他還是跟了上去。

最近他心裏有些浮躁,總覺得有些風雨欲來的架勢。

他禦馬追上,“最近有很多陌生人靠近附近!我懷疑是打這裏部落的主意,再往北部幾個物資匱乏的部族,已經秘密在接洽,不出意外,可能會投降。”

他這會兒說起公事來也是頭頭是道。

也不覺得剛剛的話題更現在得有些不能契合。

古紅練拉停了馬速,讓馬慢慢得走著,“調查出來,是哪裏來的人?”

淩玄燁就知道,有什麽事情就要直接跟她說,不用怕話題跳躍太快。

“都有,蠻國的人,華國的人。”

古紅練點頭,心思想著。

倒是有些奇怪,玉清讓重新整合了國家,居然沒有用原來的名頭。

“你是不是在想,會不會有你熟悉的人?”

“熟人,肯定是會有,這兩個地方,可都跟我關係不淺。”她知道他是故意說這話擠兌她,無非就是想要打聽她心裏對玉清讓的想法而已。

淩玄燁當然是這麽想,但是也想過,古紅練肯定不會配合。

他隻能繼續說“國家”事,“還有,你占據了這裏最好的物資和地界,又不投降,完全是眾人眼中釘。”

“嗯,所以,我在想著,是不是也該主動出擊一次。”

“你想做什麽?”

“以商開路!”她沒有隱瞞。

“我不懂!”

“你就會打仗的大老爺們,我沒有指望你能懂!”

她故意打擊他。

淩玄燁卻樂高興跟她拌嘴。

有時候,他也覺得很慶幸,慶幸當初她在他手裏的時候,他沒有對她怎麽樣,要不然……

兩人的關係,鐵定不會是如此。

古紅練是說做就做的性子,想到了什麽之後,她馬上拉了馬反身回了宮殿去。

同一時刻,得到雅真族居然開始主動攻擊的玉清讓,對著密函思考。

這次出行,他就帶了戰狼和自封逍遙王的楚封邑,同時讓商人聞人明城在路上碰頭,其他留守著。

而他出行也是秘密出行,以夜華尊上的身份,以江湖人的身份,秘密出行。

“不知道這個西雲真女在籌劃什麽。”戰狼問著的時候,小心看了玉清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