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讓說完,他就飛了下去。

吱吱的身高很高,他這樣飛身下去,很是危險,還好他功力高,直接發動了內力跟地麵做抵抗,讓他自己能夠緩下來。

“皇上,皇後!”

古紅練正擔心玉清讓,就聽到了振奮的聲音。

援兵到了。

戰狼實在不放心玉清讓他們,所以自作主張動用了附近魔教中的人,

他們趕到,就看到了這麽驚心動魄的一麵。

玉清讓已經飛身到了地麵,他馬上用氣,用掌風刮氣地麵上的塵土,埋住那些被點燃的火線。

“將這些亂臣賊子都拿下!”戰狼下令。

局麵瞬間改變,白奕眼看情況不妙,帶著玉璽就在身邊人的護送下逃跑。

“等等我!別丟下我!”沐凝玥喊著。

但是沒有人理會她。

……

火藥已經解決,而局麵也控製住了。

吱吱也因為體力不支變回了原型。

“吱吱!”古紅練紅了眼眶。

變回小身軀的吱吱,全身身下沒有一處是完好得,血肉模糊。

他泛著眼皮,看著是要不行了。

古紅練急忙從手鐲裏拿出藥和銀針來。

有一顆保命的藥,非常珍貴,但是,現在她毫不猶豫得給吱吱服了下去。哪怕到頭來是白費,她也不在乎。

“吱吱,不要怕,我會醫治好你!”她不敢碰吱吱的身子,因為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讓她不知道該怎麽下手,怕弄疼了她。

“吱吱,吱吱……”吱吱的聲音也越來越虛弱。

“吱吱,不要睡著,我馬上帶你回去,放心,你會沒事!”

她想給他施針,可是卻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

他都是傷。

“吱……”吱吱的聲音還是弱了下去,然後閉上了眼睛。

古紅練驚慌抱住他,“吱吱!吱吱……吱吱!!”

玉清讓走到她身邊,沒有勸她,也沒有去分開她跟吱吱,隻是將她也抱在懷裏。

……

亂黨餘孽,企圖謀害皇上。

白奕逃走,各地官府貼出布告,成為通緝犯,同黨沐凝玥當場抓獲,罪證確著,屬於謀反之罪,不用等秋後,立即執行死刑。

至於玉璽的事情,不用擔心,因為白奕拿到的手的,隻是假的而已……

三日後。

沐凝玥在執行之前,來看她的人,卻隻有古紅練一人。

“娘娘,這是晦氣的地方,您現在可不能去看,奴才把人帶出來。”監管急忙討好。

古紅練應下,在早就給她準備好的椅子上坐下,等著。

不一會兒,就有人帶了帶著手銬和腳銬的沐凝玥過來。

她看到她,完全沒有害怕,也沒有求饒,反而是一慣的高傲,“嗬嗬,皇後娘娘怎麽還來看我?難道,是想看我求你,還是想看我怎麽後悔?你錯了,我不後悔!”

“不後悔?”

“是啊,不後悔?就算是後悔,也是後悔沒有殺了你們而已!”沐凝玥想要上前,馬上被獄卒拉住,不讓她晦氣了皇後。

沐凝玥也無所謂,她笑著,“哈哈!我不但不後悔,我還很高興!為什麽嗯?皇後,你知道嗎?……”

她自問後又自答,“因為,我死了之後,我就能夠見到白公子!我會告訴她你的事情,然後告訴他,我已經為他盡力!我沒有對不起他,隻有我,才最愛他!”

“見到白澤嗎?你確定,你死了之後,能見到她?”

“你也不用在這裏裝樣子了!我死後,當然能夠見到他!”沐凝玥興奮得很。

古紅練低頭,睫毛微顫。

她是知道沐凝玥到現在還強著,所以,她才會過來。讓她“愉快”的死去,她怎麽甘心!

“沐凝玥。”她輕柔得喊她的名字。

沐凝玥不屑得看她。

古紅練不氣不鬧,“本宮這次來看你,是也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沐凝玥狐疑看她,“什麽?你有什麽好告訴我!”

“當然有,我這人呢,就是錙銖必較,你死了能瞑目,那我可不高興了,所以,你還真得聽了這個秘密,再死。”

不知道為什麽,沐凝玥陡然後退了一步,身子發冷。

沒有任何原因啊,她都沒有說是什麽,她這是做什麽這麽害怕。

甚至,害怕到不想聽。

“你滾,我不想聽!”沐凝玥本能排斥,然後對著獄卒說,“帶我回去,我要回去!把我關回去!我不想見她,不想見!”

“看來,你好像並不是什麽都不知道。”古紅練看她的態度,想到一種可能。

沐凝玥白了臉色,不言不語得對獄卒嘶吼要回去。

古紅練實在不想看她這樣鬧,讓人壓住了她,“沐凝玥,該知道得,總該知道,免得你在地下找不存在的人。”

沐凝玥緊咬了牙關。

古紅練起身,有些厭煩了,“你記住了,玉清讓是屬於我的,白澤,也是,因為,他們兩人,本來就是一個人。”

沐凝玥瞪大了眼睛,像是要吧眼珠從眼眶中掉出啦一般。

“你說什麽?”

“我不說第二遍,你應該聽得很清楚!”古紅練沒有了興致,“霜兒,回了吧。”

“是,娘娘!”

沐凝玥要衝過去,“賤人,你給我說清楚,你剛剛說的都是假的!你給我說清楚!你告訴我,都是假得!”

獄卒當然眼疾手快得抓住了她,不讓她衝撞到皇後。

她在獄卒麵前,根本就動彈不得,知道看到古紅練離開,知道被獄卒再次拖回到監獄裏。

她跌坐在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

嘴裏一直都這麽念叨著同一句話。

但是,真的不可能嗎?

她心裏,自己是清楚。

一直以來,認定了玉清讓不是白澤,認定了是玉清讓跟古紅練害死了白澤,認定了自己所有的一切行為都是在給白澤報仇!

從這樣的角度出發,她才能給自己的怒氣找到宣泄口。

可是,原來,自己其實早就心裏明白。

如果,玉清讓跟白澤不是同一個人,楚容遠當初不會這麽說,不會做這樣的決定!如果,他跟他不是一個人,就不會兩人都同時這麽喜歡古紅練。

如果……

嗬嗬。

她從一開始就是個笑話了吧。

拒絕玉清讓的婚事,也就是她自己決絕了成為白澤女人的可能。

現在,她還聯合了外人要殺白澤。

還差點,殺了白澤!

她到底,在做什麽?

“嗚嗚!”她捂住了臉頰,眼淚傾瀉,從開始的無聲然後開始爆發。

原來,從一開始就是自己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