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猜測白澤暈過去的原因,古紅練隻能用萬靈丹。

白澤剛剛的確是因為運氣不穩,傷勢過重也是一方麵,才會突然沒有控製好心脈,吐出那口血來後暈厥過去。

她將藥丸拿來,放在他口中,現代的藥丸都很小,照道理是很好吞的,混合水給他灌下去就可以。

可是她低估了白澤對藥物的抗拒性,還有警惕性。

哪怕是在現在這個地步,他也不會輕易將他沒有接受情況下的東西吃下去。

“白澤?”古紅練叫他名字。

對方沒有回應。

古紅練無奈,手法利索得將他下巴一揚然後稍稍用力一擊。

他是做了咽下的舉動,可她查看藥丸的時候,卻還在。

他受傷嚴重,除了那處的肩傷,應該還有內傷。

她皺眉,她可沒有用另外的方式給他喂藥的準備,可是剛用力動作後,不能再敲他的身子。

“你該感謝我難得心軟一次。”古紅練捧住他的臉說。

是啊,真是該死的得難得心軟。

決定後,不再多想,跟人工呼吸一般,對他吹了氣,讓他能被迫將那藥丸吃下去。

如果這再不行,她就決定將人扔在這裏算了,她也真管不了了,因為她真不是大夫!

不過,還好,這次似乎有些作用,白澤的喉結再次動了,而這次,藥丸順利吞下。

可她不知道,根本就不是她的作用,而是因為在她給他吹氣的時候,白澤醒了。

幾乎隻是用了瞬間的思維他就明白她在做什麽,也知道了,他嘴裏的東西是什麽,所以,他如她要求得將藥丸給吞下。

可是,當古紅練見成功要離開的時候,他的手卻陡然環住了她的腰身,然後,一個用力將她扣住,加深了這個吻。

笑話,嘴邊的肉,怎麽可能不吃的!

他,就是沾了葷腥的野獸啊。

甚至比上次更熟練,沒有了生疏,還知道深/吻,想要扣開她的唇/關,然後攻略城地。

可是,也要對方是容易擺布的人。

古紅練不知道他醒來,所以被他給占了便宜,可是反應過來還讓他占便宜,那就是她的問題。

伸手,彎起手肘,用手臂抵住他的脖子,手腕一轉,就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可是,她還是皺了眉頭。

因為,自己的腹部,也正被他用另一把匕首抵住。

“白澤,我可是在救你!”

她最討厭這種恩將仇報的事情。

“你把匕首放開,我自然也會放。”他說。

不管再怎麽對他有異樣的情感,可是不足以讓他把命交在她手上。

也當然得,他並不對剛剛的行為感到後悔。

你有見過把美味的鮮肉放在野獸麵前,野獸卻不吃的嗎?

古紅練懶得跟他對峙,將刀收起,他也在同時收手。

見她生氣,白澤調侃,“不好意思,剛剛在恍惚間,有美味得東西湊上前來,我以為是好吃的,所以才會如此。”

好吃的……

古紅練能認為他這是在侮辱她嗎?

而且,誰信!

她的沉默終於是讓白澤明白她生氣了,可是他心情這麽好怎麽辦!

連嘴角都抑製不住得笑意,根本就不能好好跟她道歉。

古紅練也倒不是這麽計較的人,見他沒事也就算了,要怪就怪自己,用這種方式來救人,本來就是自找的。

所以,她也不再多言,走到另一顆樹下。

夜色已經越來越濃重,樹林裏的天色更是暗得早。

已經快要深秋,白天還好,今天的溫度還算是高,可是夜裏,又是這種林子裏的夜裏,晝夜突然之間就溫差增大。

她空間裏有帳篷,她在想要不要用。

然後,小心瞄到了對方,估摸著他內傷嚴重,無法用內力來驅寒。

她現在穿的是男裝,有外套,她就脫了外套然後過去扔給他,“擋著點吧。”

他身材精壯高大,不可能可以套上她的外套。

白澤還在笑,因為她生氣,可是她還幫自己。

他完全不知道,那是因為古紅練已經救了他,她不想這麽功虧一簣。

“那群人應該不會追來吧?如果像你說的這片森林怎麽危險的話。”

“嗯,應該不會。”

“那麽,我生火了,要不然,我們兩人不是凍死就該被暗中的野獸給盯上。”

“嗯。”他應。

古紅練知道他沒有多大的精神力,所以就不再跟他說話,隻是自顧著得去撿了樹枝過來,同時也拿了打火機助燃氣。

白澤閉著眼,她就不用擔心他多問,將火堆靠著他附近點燃。

熱度應該能讓兩人禦寒。

“你給我吃的是什麽?”良久後,他問。

他居然能感覺到這藥丸的作用,真是太奇怪了。

“好東西。”她懶得解釋。

又是良久,古紅練靠在樹邊休息,補充體力。

白澤又是開始運氣療傷,不多時,漸漸恢複了一些。

“女人,我問你。”他突然出聲,他完全能感覺到她沒有睡著。

古紅練沒有回答,還是閉眼。

“你跟尊上,吻過嗎?”白澤自顧自得問。

這問題一出,古紅練就睜眼看過來,眼神犀利,可透過火光看白澤,卻見他一臉笑意,這笑容就像是得逞了什麽一般。

“要你管。”她冷著回答。

白澤可能是傷勢好點,所以興致勃勃得問,“你不是喜歡尊上嗎?你們沒有吻過?”

說到“喜歡”兩個字的時候,他自己心跳開始加快。

“……”古紅練真不想回答這種問題。

她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給白澤吃錯藥了,要不然他怎麽這麽多話。

她不回答,他還繼續說,“沒有吻過?那我,不是你的第一次嗎?”

他心情有點奇怪,不知道是用玉清讓的身份吃醋,還是用白澤的身份想知道她到底怎麽看待“玉清讓”。

顯然,有些忘記,這“兩人”都是他自己。

“閉嘴!”古紅練簡直抓狂。

還真聽話得,沒有再說話……

良久,白澤說,“女人,我冷。”

他的語氣,又讓她把他跟玉清讓混合在了一起,晃晃了頭,揮去這種奇怪的感覺。

“冷就靠近火!”她剛剛已經加過柴火。

“碰”一聲。

古紅練回頭看去,白澤的身子倒在了地上。

“該死!怎麽這麽折騰!”

她話上說著,人還是過去,一探體溫,就知道,他好像還是感染了,引起了發燒。

他剛剛這麽一直找她說話,應該是想要保持清醒的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