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暴力男唇角的笑意好邪惡!壓抑住想狠狠咬一口軒轅羽肩膀的衝動,淺漓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雖然她對軒轅羽的印象糟糕透了,可,她不得不承認,軒轅羽的側臉,真的很好看!在心裏狠狠罵了自己一頓,淺漓若無其事的斂回目光。

“漓兒,你知道嗎?朕是第一次抱著女人走回寢宮呢……”看了看懷裏安靜得詭異的淺漓,軒轅羽曖昧說道。他知道這個女人此刻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但分明又在極力壓抑著情緒!是淺漓害怕他了,還是在謀劃著些什麽?!薄唇鄙夷一勾,軒轅羽任風吹拂起他的衣襟。

胃,在聽見軒轅羽這些話的一瞬翻江倒海,淺漓用力抿了抿唇。她就知道軒轅羽沒有安什麽好心眼,這不,狐狸尾巴那麽快就露出來了吧?!經過今夜這麽一鬧騰,恐怕明早她就會成為後宮裏所有女人的仇人了,好惡毒的暴力男!

深深吸了一口氣,淺漓細聲道:“皇上不是對顏妃說,今晚去她那裏嗎?!”她知道軒轅羽有意想讓她成為眾矢之的的,她隻聽說過最毒婦人心,但現在看來,最毒婦男心才是真的!啊呸,想害得她死於非命,連門都沒有!

似乎把淺漓在想著些什麽,都看得清清楚楚,軒轅羽溫和笑了笑,柔聲道:“可,漓兒你心裏真的想讓朕去顏妃那裏嗎?今夜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啊!再說了,顏妃知書達禮,不會跟漓兒你計較這些的……”話,說得無比輕柔,甚至還帶著些寵溺的味道,可軒轅羽知道,他故意說出這些貶低淺漓身份的話語,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戳痛淺漓的心!

什麽?!顏妃知書達禮,不會跟她計較這些?!軒轅羽這麽說,是想看見她難過的樣子吧?!努力擠出一絲機械般的笑容來,淺漓悠悠說道:“是那樣最好……”好,她把一切都忍著,她就不信這個口口聲聲說對她沒有興趣的男人會碰她!

還有還有,她真的懷疑軒轅羽瞎了眼了!顏妃是不是知書達禮,她不知道,她隻知道這個笑裏藏刀的女人和狐狸精解語一樣,城府深藏,居心叵測!她還以為軒轅羽是個多麽厲害的角色呢,原來在美色麵前,也不過是如此啊!

聽聞淺漓這波瀾不驚的話,軒轅羽不悅的皺了皺眉。沒有再說出一個字,軒轅羽加快了前行的步伐。

禦勤殿裏暗香浮動,一字排開的燭火隨風輕擺,很是嫵媚。微涼的晚風把淡黃窗紗輕柔吹起,如水的月光撒洛一地,使得這觸目之處極盡奢華的禦勤殿減去了幾分冷意。

顯然是沒有想到軒轅羽會抱著淺漓回到禦勤殿,值夜的宮女皆臉露詫異之色,旋即紛紛跪下。

沒有在大殿多作停留,軒轅羽徑直走入寢殿。他知道這些宮女為何而詫異,因為當年她們皆親眼目睹了他是怎麽樣殺死了雅妃的,也就是他曾經深愛過的雅稚!宮女們一定很詫異如此痛恨殷國的他,怎麽會抱著殷國公主回禦勤殿裏吧?!

眉眼之間的冷意在這一瞬浮起幾分,軒轅羽冷然放下淺漓,下一刻便重重吻住淺漓的唇!帶著恨意似乎瘋狂的掠奪著,軒轅羽不明白為何殷國的女子,都別有用心的接近他,從前雅稚是這樣,現在淺漓也是這樣!

唇瓣被軒轅羽吻得辣痛辣痛,淺漓覺得自己肺裏的空氣,都被軒轅羽瘋狂的奪取得幹幹淨淨!本想推開軒轅羽的手,僵在了涼風裏,淺漓知道她越是憤怒,軒轅羽就越是得寸進尺!

逼著自己壓抑下滿心的厭惡,淺漓將手輕柔環在軒轅羽腰間。他不是想跟她玩嗎?!很好,那她就陪他玩一玩,她敢肯定,這個不可一世,恨她恨得入了骨子裏去的男人,隻是想看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而已!

感覺到淺漓的手輕輕環抱在自己的腰間,軒轅羽的身子驟然一僵,隨後草草結束狂亂萬分的吻。這女人為何沒有一點閃躲,沒有一絲一毫的憤怒?!凝視著淺漓分外澄澈的眸子,軒轅羽竟突然發現,他看不透淺漓的心。

淡淡的笑了笑,淺漓溫順依偎在軒轅羽懷裏,輕聲問道:“皇上這是怎麽了?”嗬嗬,她就知道以退為進最管用!若是她痛哭流涕的去哀求軒轅羽放過她,恐怕軒轅羽隻會以最殘忍的方式,奪去她的清白吧?!相反,她越是這樣投懷送抱,軒轅羽就越是鄙夷她,越是不會**她!

眸子裏的厭惡之色,在聽見淺漓這些話的時候又加深了幾分,下意識的把淺漓推開,軒轅羽捏緊了淺漓的下顎,冷冷道:“說,你到底想幹什麽?!”他本以為,淺漓會哭著求他放過她的,可是,這女人卻始終平靜如常,這讓他意外,真的很是意外!

把軒轅羽眉眼之間的困惑看得清清楚楚,紅唇微微向上揚起,淺漓嬌媚道:“皇上你說,新婚之夜還能做什麽呢?”纖細的指,大膽的撫上軒轅羽的臉,淺漓笑靨如花。

哼!想跟她玩,軒轅羽以為她玩不起嗎?!還想和她比矯情,鬥心眼,看誰玩得過誰!

明俊的臉,驟然陰霾密布,冷然拂開淺漓的手,軒轅羽一字一頓道:“朕警告過你的,不要玩火!”他看不透這個女人,真的看不透!心,儼然已亂作了一團,軒轅羽不知道如今玩心大起的人,是不是淺漓……

看了看軒轅羽,淺漓一臉的無辜,細聲問道:“皇上,新婚之夜不玩火,那玩什麽……”眨了眨眼,淺漓唇角的笑意,越發鮮明。

噗,今夜不把這個暴力男耍得團團轉,她就枉為身處古代的現代人!

冷冽到了極致的目光掠過淺漓的臉,軒轅羽淡漠道:“皇後,告訴朕,你是不是在演戲?!”

‘撲哧’笑出聲來,淺漓無奈的擺了擺手,柔聲道:“皇上到底是要臣妾怎麽做嘛?”話語裏帶了三分嘲弄七分曖昧,淺漓覺得她說出這話來的時候,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