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晏王會如此痛快的就答應見淺漓?是晏王有什麽陰狠的打算麽?“好,解語知道了。”雖然心中仍存有懷疑,但解語也不敢多問些什麽,隻好細聲說出這句話來。晏王的的確確太高深莫測,讓她無法猜測到此刻的晏王,到底在想著些什麽。

“嗯,解語你該不會是站在淺漓那一邊的吧?”緩緩問出這話,晏王定定看著解語憔悴了不少的臉。這個解語改變了太多太多,他不得不懷疑解語是不是徹底背叛了他。

但凡背叛他的人,下場都會無比淒慘,這一點解語應該沒有忘記吧?

聽聞晏王這話,解語輕輕抬眸,細聲道:“解語不是。”她一直在傷害淺漓嗬,雖然她以身不由己作為借口,但‘傷害’這兩個字,無論直接還是間接,都是不能被原諒的!雖然,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得到淺漓的原諒……

“最好你沒有騙孤,否則你會嚐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怎樣個痛苦法。”女人的人,都是善變的,尤其是為情所困的女人!

比寒風還有冷冽的話語,使得解語又顫了顫,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被晏王這森冷宛如來自九泉之下的語氣,凍僵了思維。“解語明白,解語不會背叛王的。”沉默許久,解語第一次對晏王說了謊。

原來,對晏王她也能夠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嗬嗬,真意外,這真的讓她感到很意外!

森冷笑笑,晏王輕柔拍了拍解語的肩膀。“但願,解語你真的明白。如果沒有別的什麽事,就回去吧,孤還要好好把這裏的盆栽,都修剪修剪……”

“好,解語這就回去。”見晏王點了點頭,解語快步走出了庭院。

狠狠剪下一大截枝葉,晏王笑著道:“淺漓啊淺漓,你以為孤不知道你為什麽想見孤麽?”淺漓和軒轅羽情意綿綿是麽?很好,他就要淺漓為她的愚昧無知,付出沉重的代價!

鳳藻宮內,淺漓正拿著幾個小瓶子細細搗鼓。她並不熟悉製毒的方法,可是莞妃好像對這些頗有研究啊!在軒轅羽體內的蠱毒解除後,她曾去過一趟澄旋宮,在一株開的正盛的梅花下麵,她意外發現了一個精致的小匣子。

她不曾把匣子一事告訴任何人,包括軒轅羽,也包括軒轅宸。開始是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他們,現在,是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莞妃雖死,卻留下了各種製毒的方法!

也許,每個人都該保有一些秘密才對的,那樣才不會總是被傷害得體無完膚……

“娘娘,奴婢回來了。”緩緩走進鳳藻宮,看見淺漓正把幾個小瓶子裏的**混合在一起,微微怔了怔,解語還是輕聲道。

把瓶口封好,用綢緞蒙住鼻子的淺漓悠悠道:“捂緊鼻子再到這邊來。”這是她用來除掉晏王的武器,隻要聞這種**五秒,便會猝然死亡!不要覺得這樣的她,太過於歹毒,因為上蒼從來就沒有對她仁慈過!

如果可以選擇,誰不想每天快快樂樂的過日子?誰願意百般提防的熬過每一分每一秒?沒有選擇的餘地嗬,一直都沒有……

顯然是猜到了淺漓手中的瓶子是用來做什麽的,連忙捂緊鼻子,解語輕聲道:“晏王說明日晌午可以與娘娘見一麵。”

“好,他答應了就好,現在得想想怎樣出宮……”如何出宮可是個問題啊,她雖然貴為皇後,卻沒有出宮必需的腰牌。

目光在淺漓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長久停留,解語輕聲道:“娘娘可以讓裕王爺放行。”這錦國皇宮裏,有誰人不曾見過淺漓的絕色之姿?喬裝出宮,明顯是行不通的!

嗬!知道自己要出宮,軒轅宸會放行麽?軒轅宸如果放行了,萬一這事傳到軒轅羽的耳中,軒轅羽又會怎麽想?“就沒有其他法子了麽?”她不想再扯軒轅宸下水,畢竟軒轅宸不欠自己什麽,從來都不欠!

沉知道淺漓把軒轅宸扯進這些事情裏,默許久,解語緩緩道:“奴婢想不到其他法子……”

沒有其他法子?她真的要繼續虧欠軒轅宸麽?這樣下去,她欠軒轅宸的,永遠都還不清了!“本宮去跟皇上討個出宮的腰牌吧……”對,隻能問軒轅羽,因為她真的沒有臉麵再去麻煩軒轅宸了!

“娘娘去問皇上要腰牌,皇上不會懷疑麽?”現在軒轅羽還不知道晏王潛入了錦國吧?淺漓向軒轅要腰牌出宮,軒轅羽不可能不起疑心的!如果軒轅羽得知晏王就在錦國,而且還在皇城裏,那事情可就變得更加麻煩了!

看著解語寫滿了困惑的臉,淺漓淡淡笑了笑。“懷疑又怎麽樣?本宮現在已經考慮不到那麽多了……”是啊,她從來都不是個行事喜歡瞻前顧後的人,如今自然也還是一樣。因為果斷並不等於莽撞啊!

見淺漓主意已決,解語隻得細聲道:“娘娘不怕皇上知道這事?”

“沒有什麽可拍的,要是真的如此膽小,本宮幹脆不要去見晏王得了!”軒轅羽不是也恨晏王麽?那麽即使軒轅羽真的知道這一切,她去殺了晏王,軒轅羽該感到高興才對啊!現在的軒轅羽,可還會因她而感到心痛?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其實有時候奴婢真的覺得,娘娘不是淺漓。因為娘娘和過去的六公主,是性格全然不同的兩個人。也許,這是奴婢的錯覺吧……”

“這不是你的錯覺,人總是會改變的,不是麽?”她不是真正的殷國六公主,可是命運卻要她承受了這具軀體主人的所有痛!經曆了那麽多,淺漓便是安曉,安曉也隻能是淺漓!

人總是會變的,解語不是也變得麵目全非了麽?

“那奴婢就等娘娘拿到腰牌,明日早些出宮。”

“嗯,你退下吧,本宮想一個人待一會,然後再去禦勤殿。”暫時,她心裏的痛還是沒有淡去一些,再等等吧,也許隻有借著夜色,她才有足夠的勇氣,踏進禦勤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