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他邀楚墨卿去喝酒是有目的的,那酒中參有妨礙聽覺的藥物,這種藥無色無味,除非頂尖高手自我察覺,否則根本不會被人注意,而這藥的用途便是降低高手的聽覺,便如現在,冷子燁已置身在楚墨卿屋頂,他卻毫不知情。

楚墨卿的武功高出冷子燁兩倍不止,若非此藥,楚墨卿不可能察覺不到。

“回皇上,洛王爺仍在酒肆酣睡,沒有離開。”房間裏有侍衛的聲音傳過來。

“知道了,好生保護著,下去吧。”楚墨卿揮手退了侍衛,才想轉身進內室,忽聽房門響起,不由的眉頭一皺。

“誰?”

“回皇上,是奴婢。”門外傳來凝心的聲音。房頂上,冷子燁心下微顫,莫不是妹妹出事了?想到此,冷子燁急急起身,卻在聽到楚墨卿的聲音後,身體停滯,漠然轉回身。

“朕不是提醒過你,在泉都,我們盡量少單獨見麵!”楚墨卿的這句話透著詭異嗬!

房門自外麵推開,凝心未經允許走了進來。

“奴婢剛剛都聽到了,冷子燁這會兒正睡在外麵,皇上怕什麽。”凝心搖曳著繞過方桌,玉指極為自然的搭上楚墨卿的肩膀。

“小心些好。”楚墨卿抖了抖肩,冷聲道。

“奴婢正是因為小心,才會這麽晚來找皇上,剛剛皇上跟冷子燁在外麵喝酒,是否探出冷子燁的口風?到底是葉浮生沒有診斷出冷子瑤體內中了‘平沙’?還是冷子燁已經知道,卻刻意瞞著我們不說?”凝心不在乎楚墨卿的冷漠,微笑質疑。

“朕相信他不知道,否則以他對冷子瑤的感情,不會這麽冷靜。”楚墨卿分析。

“這事兒馬虎不得,皇上確定?”凝心挑眉。

“你是在懷疑朕?”如果曾幾何時,他楚墨卿愛過凝心,那麽到今日,楚墨卿對這個女人除了利用,就隻剩下防備和深惡痛絕的厭惡。

“凝心不敢……隻是冷子瑤那邊……”凝心似有深意開口時,楚墨卿利目狠瞪過來。

“你就算不提,朕也要問你,你之前對冷子瑤做了什麽?何以她‘平沙’之毒發作的如此快?”

“許是她因楚君臨的死過於傷心,所以……”凝心漫不經心坐下來,手指勾描著茶杯邊緣。

“朕要聽真話!凝心,你別挑戰朕的底線!”作為南昭皇宮秘毒,楚墨卿自是對它了如指掌。

“沒錯, 是奴婢在藥劑上動了手腳,眼下冷子燁已與天朝開戰,這個女人的使命算是了了,何況她又不似莫雪鴛那般會彈‘凰訣天下’,既不是南昭命定的皇後,那她活著還有什麽意義?”事到如今,凝心倒不怕說出來。

“你!”楚墨卿抬手指向凝心,臉色變的很難看。殊不知比他臉色還難看的,大有人在。

“皇上,奴婢現在比她矜貴。”凝心美眸上挑,柔聲道。楚墨卿暗自調息,黑眸漸漸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