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要化解梅如畫心中的怨氣,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今夜,自有分曉。”冥君自信滿滿的說著,眼神卻是直勾勾的看著柏溪,一寸也挪不開。

柏溪看著冥君那直勾勾的眼神,連忙挪了兩步,躲開他的視線。

可無論他怎麽挪,冥君的視線都隨著他走,若有所思,格外難測。

據東方朔撰《神異經》稱:“昔盤古氏五世之苗裔曰赫天氏,赫天氏子曰胥勃氏,胥勃氏子曰玄英氏,玄英氏子曰金輪王。金輪王弟曰少海氏,少海氏妻曰彌輪仙女也。彌輪仙女夜夢吞二日,覺而有娠,生二子,長曰金蟬氏,後稱東華帝君,次曰金虹氏,即東嶽帝也。”《東嶽大帝本紀》、《曆代神仙通鑒》亦持此說。

東嶽大帝、又稱泰山神、泰山君、五嶽君,排於玉清元宮之第二位,冠五嶽之首。相傳為盤古王的第五代孫,它掌握人們的魂魄,主掌世人生死、貴賤和官職,是萬物之始成地。

傳說東嶽大帝各地眾說紛紜,話說東嶽大帝為泰山爺,他掌管著天下365路諸神,是陰曹地府十殿閻君和十八層地獄的主宰者,有些地方人們死了之後還要去東嶽麵點名一說(意思是去陰曹地府報名一樣)。

第58章 鬼妻[6]

剛剛入夜, 喬府中麵陷入了一片死寂。

許是因為有喪事的關係, 此時的喬府內更是讓人發怵, 一想到喬老太太死時的模樣,在靈堂陪著喬書守靈的下人皆瑟瑟發抖。

陰風陣陣灌進靈堂,就連喬書也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漸漸地,靈堂上便越來越靜了,除了燃著的燭火,與揚起的白幡, 便再無其他。

一陣風灌進靈堂, 靈位錢的蠟燭搖搖晃晃後便熄滅了, 就連香也攔腰折斷, 靈堂上立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來人, 點蠟。”喬書連忙喚到, 隨後便上前去續上香蠟的火, 然後莫說是靈堂了,就連整個喬府都不曾有人前來。

喬書連忙回頭看著陷入一片黑暗的喬府, 一顆心立時提到了嗓子眼裏,梅如畫那七竅流血的臉不知為何此刻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越是想要忘記,便愈發的清晰。

喬書害怕的雙腿都在打顫,卻依舊強撐著站起來,拿著燭火卻點燈籠。

可剛邁出一步,便因著腳下踩上了冥紙滑到, 好在他眼疾手快扶上了喬老太太的棺材,可這棺材蓋子卻因著他這一推,掀翻在地。

燭火下,喬老太太臉色灰白,雙目瞪圓,張牙舞爪的麵對著眼前的喬書,喬書大叫一聲跌坐在地,冷汗一茬接著一茬從額頭滑落。

沒來由的,喬書就覺得自己手腳發軟,頭皮發麻,他記得將喬老太□□置進棺材的時候,已經恢複如常了,為何現在又會是這般模樣。

比起梅如畫那七竅流血的樣子,喬老太太那雙目瞪圓,張牙舞爪的模樣倒讓喬書有些失魂。

“來人……來人……”喬書顫巍巍的呼喊著,可終究沒有一個人回應。

寂靜的喬府無形中有一根繩索攀上了喬書的心髒,一圈一圈的纏繞著,密密匝匝,使得他呼吸越發的不順。

忽然!

喬老太太從棺材裏坐了起來,喬書更是驚叫一聲,連爬帶滾的想要逃出靈堂,可還未爬出兩步,梅如畫那七竅流血的臉便再次出現在他眼前。

喬書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唯一能夠想起來的,便是還住在喬府中的那兩個昆侖派的弟子。

“仙家……仙家救我。”喬書躲著迎麵而來的梅如畫,可一回頭,喬老太太卻是張牙舞爪,硬著四肢朝他走來。

喬書渾身發抖,根本動不了,隻能任由著脖頸被喬老太太的雙手所擒,梅如畫便站在他的麵前,露出詭異的笑容:

“我心腸歹毒,我知恩不報,我好慘啊……”

梅如畫詭異而空靈的聲音如同利刃一般,狠狠地穿刺著喬書的心髒,將他原本就被恐懼而束縛的心,慢慢擊潰。

忽的,一張紅色的紙從天而降,落在了喬書的麵前,他瞧見那紅紙上的字跡後,便立時覺得呼吸不順,暈厥了過去。

那紅紙上寫著:敬告天地,今渝州城喬書,與梅氏如畫結為夫婦,神明為證,此心不改,立書人喬書。

有婚書為證,他喬書便與梅如畫是夫妻,無可更改。

喬書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裏自己的母親死了,就連梅如畫也來找自己了,可眼下卻是安安靜靜的,並未有半分的響動,安安靜靜的……

喬書從夢中醒來,可醒來的那一刹那,卻發現自己身處的並非從前的梅宅,後來的喬府,而是五年前的喬家小院。

喬老太太還未死,她在外頭說著話,聲音歡喜,諂媚,似乎是在做什麽交易。

喬書欣喜的從**下來,可穿鞋的時候卻發現床邊的是一雙女人穿的繡鞋。

喬書驚訝,卻喊不出任何的聲音,他仔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原本纖細白嫩的手此刻傷痕累累,不複往日的玉手纖纖。

是梅如畫的手!

喬書立時明白了過來,他心髒一緊,恐懼立時襲上心頭,他想喊,可喊不出,他想逃,卻發現自己的母親領著一個陌生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貪婪而下流的笑著,隻給了喬母一錠銀子,喬母便歡歡喜喜的出去關上了門。

喬書多來撲上來的男人,朝著門口而去,卻不想被那男人攔腰抱起,扔到了**。

喬書推搡著,掙紮著,皆無濟於事,換來的卻是那個男人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半張臉便火辣辣的疼著。

喬書不曾受過這樣的屈辱,他依舊掙紮著,想要逃離,這不是他的母親,不是他熟悉的喬家小院,也不熟悉的梅如畫……

男人狠厲的闖進了他的身體,將他最後的最後一絲掙紮都撞的稀碎……

他不能相信,他也不能接受……

柏溪與冥君遠遠地站在廊上,冷漠的看著亂作一團的靈堂,直到梅如畫在他們麵前現身,冥君的眼神才略有動容。

梅如畫抬手,將手中的婚書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