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呐,幹掉我吧!”

捂著被子,蜷縮成一團躺在**,南宮春燕絕望的大叫。wwW!QUAbEn-XIAoShUo!coM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發生這種烏龍事件?

她明明記得,自己在夢裏親的是那個黑衣酷哥啊!可現實中,她怎麽會……怎麽會饑不擇食,把那個弱弱小小的鳳逸當成替身,按到**去了?

好丟臉,好丟臉,她沒臉見人了!她不活了啦!

南宮春燕捂著臉,哀號不斷。

“太後,您別這樣啊!事情都發生了,您再後悔也於事無補。還好在場的滯後奴婢等人,奴婢定會守口如瓶,打死不會宣揚出去,您就放心好了。”綠玉守在床沿,一百零一次保證道。

這個她倒是不擔心。隻是,她傷心的不僅僅是這個,她傷心的還有……自己的初吻竟然給了鳳逸那小子!她夢想中美好的初吻啊!浪費掉了。

南宮春燕捂著被子,繼續哀號中。

“太後……”綠玉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太後,”秋蓉走過來,掀開紗帳低聲道,“尚書夫人求見,正在門廳候著。”

尚書夫人,戶部尚書南宮遠的蒸汽,南宮春燕與南宮春花的生母。

“她怎麽這麽快就來了?”南宮春燕掀開被子一角,露出一顆亂蓬蓬的頭,痛苦的皺眉。一件事還沒過去呢,又來了一件。

“太後您身體不適,奴婢便叫她回了吧!改日再來不遲。”知道她心裏正為早上的事煩悶著,秋蓉輕聲道。

南宮春燕卻是搖搖手,嘲弄的笑笑,道:“罷了,請她進來吧!反正遲早是要一見的。現在見見她,或許能轉移一下注意力。”

秋蓉聽得一知半解,但也明白她是允了尚書夫人的請求,便自己出去傳話,綠玉等人機那裏為她著裝梳洗。

“太後,你怎麽能如此狠心,把自己親妹妹趕出宮去!你這不是明著把他往火坑裏推嗎?你這麽做,叫她以後如何見人?叫我們南宮家以後如何在鳳翔立足?”踏進門來,才剛依禮相拜見完,寒暄之語未句,雍容華貴的尚書夫人就紅著眼,嚶嚶低泣起來。

南宮春燕按著抽疼的額角走過來扶起她,緩緩道:“娘你何出此言?我何時做過什麽天地不容之事了?您先別哭,坐下再說話吧!”

綠玉搬來一張酸枝椅,尚書夫人一**坐下,又抹了好一會眼淚,嗚咽個不停。

南宮春燕采取靜默政策,坐在主位之上冷眼旁觀,全無上前勸慰的舉動。尚書夫人等了又等,等不下去了,終是訕訕的止了聲,啞聲道:“春燕,你何苦要將春香趕出宮去,還要用那麽不堪的理由?這不是明著給我們南宮家抹黑嗎?你叫春香以後如何見人……”

“娘!”南宮春燕在她變身祥林嫂之前打斷她的話,淡淡道,“不是女兒說你,這都是你們自找的!事已至此,你現在前來哭訴又有何用?”

“自找的?”尚書夫人錦帕握在手裏,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哎!南宮春燕低歎一口氣,一手扶上座椅的扶手,語重心長的道:“娘,當初給皇上選妃之時我就勸過你們,若是下一輩中沒有年紀適當的女子,那就算了,過兩年等侄女們長成了再將她們送進宮不遲,但你們不聽。我便又說,若真非要送一個南宮家的女子進宮去,也請去叔伯家中挑選一個舉止端莊、教養良好的姐妹來。可是你們看看,你們送進來的是誰?”

“春香使我們南宮家嫡出的小姐,自幼聰明伶俐……”尚書夫人自然而然的道。

“是隻有一點小聰明吧!”南宮春燕打斷她的話,冷冷道,“這點小聰明在皇宮之中哪裏夠用?隻會被人當小狗一樣逗著玩!”這個人,指代的當然就是她和鳳逸。

“春燕,你怎能這樣說你妹妹!”尚書夫人生氣了,別開臉忿然道。

“我哪裏說錯了嗎?”南宮春燕也沉下臉,冷然道,“娘,我不得不說您幾句。沒錯,春香是我的親妹妹,但是你們未免也太驕縱她了些!你們知道這些天她在宮裏都做了些什麽嗎?你們知道,剛進宮二天,她就明目張膽的和淑妃在鳳宮大門口吵了起來,若不是我及時阻止,等那些大臣們知道,會牽連爹爹都沒有好果子吃嗎?原以為禁足十日她會收斂一些,可你們知道,她出來之後,竟然變本加厲,一天幾小吵,兩天一大吵,臉舉止得體的賢妃淑妃都被她薄細過嗎?她那點小聰明,全用在勾心鬥角之上,吵得整個皇宮不得安寧!女兒也是忍無可忍了,才將她送出宮去的呀!”

“那你又何必做得如此之絕?”尚書夫人你的氣勢被她的怒焰鎮回去一點點,但仍是不滿地質問道,“她好歹是皇上明媒正娶的貴妃,進攻才一個月,就被人趕出來,你叫她以後如何見人?叫我們南宮家以後如何在鳳翔立足?……”

又來了。南宮春燕翻個白眼,再次打斷她的話:“現在出去,總比留在宮中,屍骨無存的好吧?”

尚書夫人愣了愣。

“你何來此說?”

南宮春燕搖頭,淡然道:“這後宮本就是勾心鬥角之地。以五妹那點小聰明,根本不足以保護自身。我送她出去,也是為了保住她一條小命啊!”

“你胡說!皇上不是很喜歡她嗎?隻要得了聖寵,生下個一兒半女,誰還敢傷她一根汗毛?”尚書夫人叫得自信滿滿。

南宮春燕挑眉。“皇上喜歡她?誰說的?她自己?”

見她懷疑的眼神,尚書夫人心中的自信也減去一點點,不由得降低音量道:“她說……你也說過。”

“我何時說過?”南宮春燕麵不改色的推翻自己先前說過的話,“我隻是給她分析所有妃子的情況,然後告訴她她得寵的機會很大而已。但是最終皇上隻能將她當成姨母敬重,我又有何辦法?”

“那不是還有你在嗎?”尚書夫人又道,“你不是當今太後嗎?天下人都知道,隻要是你下的旨,連皇上都不得違抗!”

“那又如何?”南宮春燕回敬道,“難道我沒有盡職盡責嗎?您問問春燕,我又沒有安排她侍寢?皇上不願臨幸她,我又能如何?”

鳳逸…………臨幸……她不覺又想到了早上那個吻……

哎呀,好丟人!

“但……你可是堂堂的太後啊!”尚書夫人急叫道,認為南宮春燕有心推拒責任。

太後又不是萬能的!你當我是多啦A夢還俠?南宮春燕回過神,暗自腹誹。

麵上染上沉痛之色,南宮春燕正色道:“的確,我是當朝太後。但娘,你該知道,當今聖上不是我親生的。他的生母另有其人,這是眾人皆知的事實。”

尚書夫人被她莊重的神色弄得一怔。“那……那又如何?”

南宮春燕直直的看向她,壓低聲音的道:“您別忘了,元妃是怎麽死的!”

“被先皇打入冷宮,賜毒酒死的呀!”尚書夫人實話實說。

南宮春燕冷笑。

“說是這麽說沒錯,但袁家那邊呢?從三年前到現在,他們便一口咬定是我在振臂那進讒言,鼓動先皇賜死元妃,才還得皇上痛失母妃。皇上與元妃母子情深,袁家那邊的人又一再對他灌輸此類思想,久而久之,皇上自然也是如此認為的。你認為,作為一個至孝的兒子,掌權之後,他不會為他的母妃報仇嗎?他會放過我嗎?他會放過我們南宮家嗎?”

“這……”一連串的質問,讓尚書夫人語塞。

南宮春燕再接再厲,語重心長的道:“娘,皇上已經長大了。經過幾年的精心調養,身體也好了不少。現在他已娶妃,生下皇子是遲早的事。按照先皇遺旨,女兒將權利交還給他也是勢在必行的。女兒早已打算好,待皇上親政,我便移居太廟,為先皇誦經祈福。但願此舉能讓皇上放過我一馬,讓女兒常伴青燈古佛,直至終老。”

“你想,若是我都不在了,春香若是繼續留在這裏,以她驕縱的脾性,定然還會惹出不少麻煩來。當時候隻要皇上隨便挑她一個錯,便可將她打入冷宮,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不是比趕出宮去更可憐嗎?等皇上這樣做了,那才是對我們南宮家最大的懲罰!”

“那……我們該怎麽辦?”尚書夫人被她所描述的情景嚇到了,聲音開始顫抖。

移開手,站起來,南宮春燕走到尚書夫人跟前,握起她的手,語氣誠摯的道:“娘,不是女兒不肯再助我們南宮家層樓,隻是物極必反的道理你們都懂。女兒隻能幫你們到這個份上,風頭再盛,就不免樹大招風了。你們若是真想把南宮家的女孩送進宮來,嚷下一任皇帝之母出於我們南宮家,那就聽我的,先不論正庶親疏,挑幾個聰明靈慧、賢良淑德的,好生調教,送到半個月後的百花宴上,若是皇上看中了,收進宮裏最好。等她在宮裏站穩了腳跟,再把你們真心希望的女孩送進去,這樣兩姐妹在宮裏也算夠個照應,不至於被人抓住把柄、欺負了去。”但前提是,風衣那小子看得上!

尚書夫人被說動了。

“可是春香……”但仍舊不忘自己受了委屈的女兒。

“五妹的歸屬我早已想好了。”南宮春燕再給她打一劑強心劑,“過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了,我便再封她一個公主的名號,賜婚給門當戶對的王孫公子,你看可好?”

尚書夫人眼睛一亮,連聲道:“好!若能如此,那便再好不過了!隻是春燕你要說話算話才是!”

“這是自然,我乃當朝太後,金口一開,豈有說話不算話的道理。再說了,五妹還是我的親妹子呢,自己人,我自然要多加照顧。”南宮春燕言笑晏晏。

得到應有的補償,尚書夫人喜笑顏開。好天真爛漫的官家夫人。

“既然如此,娘親請回吧,女兒還要挑選百花宴與會的小姐公子名單呢!”雖是自己這身子的生母,但自己著實不願與她有太多交集,南宮春燕縮著肚子下逐客令。

“沒關係,你慢慢準備,我回去叫你爹把咱家的女孩都召集起來,好好的挑一挑!明日便把畫像送進宮來!”麵子裏子都得到補償,尚書夫人興奮地行個禮,轉身便走,趕著回去報告好消息,嘴裏還是念念不忘入主皇宮之事。

南宮春燕沒有心思聽她廢話。

鳳逸……鳳逸……

現在她腦子裏滿滿都是早上那張滿是錯愕的俊臉。

為什麽還是忘不掉呢?這輩子的恥辱啊!

不管了,睡覺去!這隻是一個夢,一個夢而已!一覺醒來,肯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她這樣催眠自己。(全本小說網 www.QUA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