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再來”酒樓

燙金招牌,品質保證。是全焦陽最大的酒樓,裏麵菜種多樣而且高中低檔次菜式齊全,城中有身份的富家子弟都習慣來這就餐。

一見三人大搖大擺走進來,店小二馬上笑臉迎上:“喲,三位公子今天又發達了,又劫哪家的富濟自家的貧了?來來來,這邊請——”

三人也算這裏的知名人士了,每次小小的“發達”之後都會來這裏大吃一頓,名曰“犒賞飯”,以慰自己的努力“工作”。是以店小二一看他們今天這麽招搖的走進來,雖然衣杉襤褸,卻不將他們趕出去,知道今天他們口袋裏有銀子了。忙招呼他們裏麵就座。

秦天笑道:“閉上你的鳥嘴,爺爺今天走路被金子砸到頭了,你看,這腫還沒消呢,來這裏進補進補。”

三人上了二樓,選了個靠窗雅座,大牛已經急不可待的坐下了,大喊:“來一隻叫化雞,快,再上壺酒,幾碟下酒小菜”

石頭也饞急了,道:“要花生米,花生米。”

店小二毫不怠慢,記好帳單,向內堂吆喝去。

店裏其餘座客大都認得這三個小混混,沒少受過他們折騰。見他們三人今日又來此地吃喝,都嗤笑一聲不加理會,生怕被他們盯上。

場中惟獨一張桌子引起秦天注意,坐著一位中年青衫客,冷臉如霜,麵無表情,活像個死人般,眼如劍芒直射向秦天這桌。秦天抬眼與他一對,背生一股涼意,青衫客隨即又低頭喝酒。

石頭和大牛渾然不覺,依舊等待著一會兒將要大吃一頓。

不一會,菜就上來了,大牛和石頭各扯一隻雞腿大啃起來,秦天想著鄰座的青衫客,越想越不是味兒,起了好勝之心,心道:“龜龜兒子的,敢用眼睛瞪老子。看來老子不問你借點錢花花你就不舒服了。”

隨即學著大俠的樣,一抱拳,文謅謅笑道:“這位俠士素未……謀麵,相請不如偶遇。不知是否願意賞臉與爺……在下喝上幾杯。”

大牛和石頭這才楞著看了看隔座,混身上下也看不出這青衫客像個有錢人,不明白三弟為什麽對他感興趣。

其餘幾桌食客向這邊望來,知道秦天選中目標了,隨即相視竊笑,準備看著這個青衣家夥黴運當頭。

青衫客依舊臉無表情,頭也不抬,甚至臉眼也不眨,依舊喝著杯子裏的酒,吃著碟子裏的菜。

秦天這句話説的可算禮數周到,從沒説過這麽有禮的話,説完後自己都覺得不自然。可沒想到青衫客連理都不理。心裏來了火,準備親自過去摸點銀兩,讓這家夥吃霸王餐去。想著三個月前第一在這裏吃霸王餐被痛打的情形,秦天不禁又樂了起來,嘿嘿一笑,正要挪步,突然樓下街道傳來陣陣熙嚷之聲。

秦天三人最愛湊熱鬧,因為人群之中才有財路。隨即張眼望下,隻見一隊官差向西街跑去。為首一人身材魁梧,刀眉鷹目,身配大環刀,顯然是領隊官員。

大牛奇道:“連史捕頭都出動了,這是去抓什麽人?”

秦天心思較為縝密,細細一想,暗暗驚道:“這方向,衝著咱小破屋去的,難道真是要抓我們?老狐狸也忒小氣了,為了一塊破玉和十幾兩銀子竟然出動這麽多官差,連史捕頭都出動了,龜龜兒子的不得了。”

石頭嚇得連雞腿都掉了:“阿天,我們怎麽辦。”

大牛也慌了:“要不,我們趕緊把東西都還給蘇老烏龜。”

秦天一敲他頭:“還你個豬腦,現在還過去不是送羊入虎口嗎。橫豎是少不了被打。我們趕緊逃出城去。”説到這裏,一看大街上官差已經跑遠,道:“他們去破屋子找不到我們,肯定會搜到這裏來,我們趕緊從東門跑出去,快。”

三人不敢停留,立馬起身下樓,大牛隨手抓了個雞屁股塞進懷裏,還要再拿點花生米,被石頭一把拉住拖下樓來。三人一出酒樓門,飛也似的向東跑去。

店小二追出門來:“他奶奶的,你們吃霸王餐。沒打夠你們啊!”發現已經沒了三人蹤影,恨恨的返回店裏,招集上幾個夥計,準備抓人去。

且説蘇家大小姐回到縣衙,找蘇如海一哭訴,説有三個叫花互相鬥毆,期間偷了自己的玉佩。蘇如海登時氣炸了肺,不用猜也知道是哪三個小混混。可知這玉佩隱藏著一個驚天秘密,自從妻子臨終將玉佩交予女兒之後,更加不輕易讓女兒出門拋頭露麵,一方麵顧及到大戶人家的身份地位,另一方麵則是玉佩隱藏著的秘密,關乎著蘇家的性命。一聽説三個小混蛋居然偷了這玉佩,立馬抽調全縣的衙役,並將有皇城第九高手之稱的鐵麵神捕史剛也一同調去,務求萬無一失,如此大陣仗的捉拿三個小賊,可見玉佩對他的重要性。

三人沒命似的瘋跑,直出了東門,所幸蘇如海尚未考慮到三人會出城,以為史剛一抓即中,是以並未下令封城。三小滑頭順利跑出縣城,跑到城郊,找了棵大樹,靠著不停的喘氣。

“咳……咳……這下……這下他們應該追不上了吧”大牛已經連吃雞屁股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