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七章 整死你

四下無人,周圍很安靜,孟玉清的府邸不大,但是布置的很雅致,一如他的文人,是個有講究,有情調的富家公子。

這後院的場地很寬闊,碎石的石子鋪路,仔細看那地麵的石頭,大小居然都差不多,這多得費心思,很符合他的完美主義要求。

院子裏假山流水,院牆那邊的竹子隨風搖曳,亭子這邊,有一個人造的魚池。

聽說這個府邸,孟玉清早就買了,隻不過最近才返修好的,很多東西看起來都很新,想必都是重新撤換過的。

蘇玉冰打量完畢,目光掃了一眼他的俊臉,不解道,“公子,找我何事?”

孟玉清拿起茶壺,慢條斯理的到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緩緩推到她跟前道:“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閑,看看風景,品品茶,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茶水霧氣彌漫,讓蘇玉冰的臉美的若隱若現,她指尖敲打著杯沿,一下一下的,清脆富有節奏:“公子好有雅興,很會享受生活呢。”

早上酒樓出現一股**,卻是沒有影響他半分,這等心境可不是一般人。

換成別人,一定會坐立不安的,誰讓惹上了大麻煩呢?

再看孟玉清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就讓人更加懷疑他的身份和背景。

“當然,你不也是。”孟玉清看著她喝茶的動作,很優雅,玉手端起茶盞,另一隻手扶住蓋子,輕拂了拂茶葉,小抿了一口。

一個山裏姑娘,居然有這等水平,確實讓他詫異。

這不是一般的姑娘,是山溝溝飛出的金鳳凰。

見他望著她出神,蘇玉冰有些尷尬,隨即嘴角勾起梨渦,打趣道:“好茶,要不是公子,恐怕玉冰這輩子都隻是個山裏姑娘。”

對於孟玉清,蘇玉冰始終抱著一個感恩的心,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才能的人太多了,但是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能這麽信任,放心讓她去打理酒樓,這樣的人,試問世界有幾個?

無疑來說,蘇玉冰是幸運的,能遇到人生中的貴人,為以後的事業奠基基礎。

孟玉清自問自己風度翩翩,一表人才,居然吸引不了她的愛意,一時之間有些失落,這才是最特別的她,不被表象所迷惑。

對她的身份他自然是好奇的,前段時間就去調查過一番,自然知曉她和唐家人的關係。

一個被人買了的女人,能自己掙錢贖回自由身,而且還能在那樣的情況下,保住清白,不得不說是個奇女子,也難怪唐縉雲那麽維護她。

不過,他看的出來 ,她跟唐縉雲的關係不一般,那是種戀人之間心心相印的感覺,他隻得將心裏那為數不多的愛意,深埋。

當初父親不同意他來這個小鎮發展,說是這樣的小地方,如何能讓他這隻雄鷹展翅高飛。

但他是個孝順孩子,對於孟家最初的發源地有著很深厚的感情,那是爺爺出生的地方,他小時候來過一兩次,就被這溫馨卻不落後的小鎮給吸引。

如果不來,又怎麽會認識蘇玉冰這樣的奇女子呢?而且學了不少父親教導以外的經商之道,這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呢?

瞅了眼淡淡品茶的蘇玉冰,一臉的雲淡風輕,看她喝茶,真是一種視覺享受。

從小在山野長大的姑娘,居然能像蝴蝶破繭一樣,脫變的如此不可思議。

“你還真是個特例。”孟玉清突然有感而發。

蘇玉冰不解的望著他:“怎麽?”

“蘇玉冰,謝謝你為酒樓所做的一切,是你讓我明白哪怕在逆境中,也不能自亂陣腳,隻要好好籌劃,也是可以轉敗為勝的。”他唇角揚起的微笑,印襯在陽光下很燦爛。

“你找我來,就是要說這些?”蘇玉冰蹙眉,和他單獨坐一塊,被他打量的目光來回掃著,真是很不自在。

“當然不是。”孟玉清道。

茶也喝了,心也談了,是時候剛說重點了,隻見他雙手合在一起,啪啪擊掌。

蘇玉冰就看見一個身強力壯的小廝,拎著兩個人,跟扔髒東西一樣的扔上來。

那小廝身材高大,孔武有力,步伐矯健,一看那就是個練家子。

隨著哎呦哎呦的幾聲哀嚎聲,那地上的那個人,匍匐著要站起來,蘇玉冰這才看到那個麵相粗陋的漢子和那被銀針紮過的婦人。

“……孟公子,你這是?”蘇玉冰眨巴著眼睛,俏皮的問。

孟玉清笑而不語,揮了揮手中的折扇,就見那個叫夜鷹的小廝稟告道:“公子料事如神,這兩人被扭送衙門之後,小的就看見這兩人鬼鬼祟祟的從後門出來。”

“所以,縣衙大人不管的事情,孟公子您要親自管?”蘇玉冰嘴角抽了抽問道。

這是公然和吉祥酒樓和縣衙叫板呢?這等膽識,讓人佩服。

“沒錯,本公子會讓他們明白,得罪我是沒好下場的,這隻是殺雞敬猴。

這兩人就是可憐的雞了,敬的那兩隻猴子。

孟玉清點了點頭, 看著地上的那兩人,眼底浮現一絲冷意:“事情的經過,好好的交待一遍,不然要你們生不如死。”

說著他抬腳就狠狠的踩在那個漢子的手上,隻聽到咯吱咯吱,骨頭脆裂的聲音。

這條手臂怕是廢了,先是被這公子打斷手臂,這會是裁斷手指骨。

這哪裏是文弱書生,分明就是地獄索命的黑白無常。

再不老實,命都要交代在這裏。

那壯漢早就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在地上哀嚎著,痛哭求饒:“公子,饒命,小的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對不敢有半句虛言。”

“說吧,你們這次任務失敗後,吉祥那邊可還有大招?”

說起來,這兩個就是倒黴蛋,今天收了一筆錢,過來搗亂,立馬就被蘇玉冰識破了。

原以為扭送到了衙門,就可以自由了,誰知道剛出了後門,就有人扯開網,等著捕捉宰殺這兩條魚兒了。

這小命都在這幾人手中轉了幾圈,兩人能不怕嗎?

“回,回公子的話,那吉祥酒樓說,一次整不死你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直到能整死您為止。”那個漢子抖索跟陀螺一樣,顫抖的說道。

相對於他的反應,那個村婦更加抖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