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從來都不懂她

時間還早,蘇玉冰決定去街上逛逛,看看有什麽蔬果。

抓起唐縉雲的手,往集市那邊走去,今個不是趕集日,蔬菜水果全天供應,不像趕集日人多,基本上午人山人海,下午寥寥無幾。

唐縉雲看著兩人交疊的手,笑道:“冰兒,去哪呢?你走的太快了,我快跟不上了。”

“去集市轉轉。”蘇玉冰邊說,邊加快的腳步,兩人並肩前行,箭步如飛。

走到集市那邊,就被一抹大山一般厚實的身影給吸引住了。

蘇玉冰拉著唐縉雲湊進了一看,居然是唐山在擺攤賣菜。

他麵前放有幾個大籮筐,裏麵的菜不多了,但還剩下三分之一,旁邊停著一輛手拉推車。

唐大哥居然來鎮上擺攤賣菜,這還真是不可思議。

不過唐大哥懂得靠賣菜,邁出第一步,這已經很不錯了。

唐縉雲自然也是看到大哥了,驚呆之餘,忙走了過去打招呼道:“哥,你怎麽在鎮上了?”

順著低沉悅耳的聲音落下,出現在唐山麵前的是一雙黑色布鞋,順著筆直修長的腿往上看,眼巴巴的瞅著他笑的,不是唐縉雲還有誰呢?

“縉雲是你啊。”唐山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自從唐縉雲訂親後,就發現他經常往魚水村方向跑。

可以說有唐縉雲的地方就有蘇玉冰,那麽那抹讓他還心痛的身影是否在身旁呢?

他的視線轉動了一下下,就看到隔了幾米開外的蘇玉冰,一臉燦爛的笑容,亮瞎了他的眼。

“唐大哥,想不到你來鎮上賣菜了。”蘇玉冰湊過來,說道。

想不到那個憨厚,不愛和人打交道的漢子,居然也會來鎮上賣菜。

唐山確實改變了很多。

“我怎麽就不能來了,菜園子裏那麽多菜,一個人也吃不完,索性就割一些來鎮上賣,貼補一下生活,也是好的。”唐山收回驚訝的目光,笑道。

“唐大哥能這麽想就太好了,今天就帶了三個籮筐的菜嗎?我看都快賣完了呢?”蘇玉冰過去,看了看每個籮筐裏都所剩不多的菜,如果行人從遠處看,還以為是賣籮筐呢?

“嗯,不多了,賣完我就回去了。”唐山有些局促道。

這是他頭一次自個擺攤賣菜,說什麽也得等菜賣光了才回去。

“唐大哥,我來幫你吧。”蘇玉冰將三個籮筐裏的菜倒在一起,然後將兩個籮筐倒立,在手拉車上找了一塊木板,架上去當一個簡陋的小桌。

再把剩下的菜,都擺放在桌上,整整齊齊,一瞬間就提高蔬菜的賣相。

“……”唐山的嘴角抽了抽,臉上也瞬間紅了。

看,冰兒多聰明,這麽一擺放,多幹淨利落,他怎麽腦子就不轉彎,真是笨死了。

“唐大哥,你有帶水壺嗎?”

“有的。”唐山以為她要喝水,想著她粉嫩的唇瓣有可能會接觸他喝過的邊沿,他瞬間就激動了,忙把掛在手拉車上的水壺拿過來,給她。

“這樣看起來新鮮很多了。”蘇玉冰用水壺的水灑了一些在蔬菜上,瞬間變得水靈靈的。

“冰兒,你真厲害。”唐山頭一次發現哪怕做點小買賣,也要動動腦子。

想起蘇玉冰之前掙錢會有多艱難,不擺攤就不知道菜難賣,不擺攤就不知道這些客人難伺候,不擺攤就不知道做點小買賣太不容易。

唐山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從來都不了解蘇玉冰。

“唐大哥,這些都很簡單的,需要自己慢慢思索,以後你也會很厲害的。”蘇玉冰眼光閃爍著比星星還璀璨的光芒。

想起自己的水果來源,又眼睛發亮道:“唐大哥,如果你要賣菜,還不如去包一座山頭,種些果子,比賣菜強多了。”

唐縉雲一聽,瞬間茅塞頓開:“冰兒這個提議不錯,哥,果子可比蔬菜值錢,也比較多人喜歡,最重要的是一年四季都可以種對應的水果。”

“種水果?”唐山低語道,冰兒就是冰兒,隨便腦海裏靈光一閃,就能想到生意竅門。

唐山是聽說過的,有些村子就靠承包果園發家致富的。

可以種蘋果,桃子,橘子,柿子,他天天愛跟地裏打交道,有了果園,他不就有的忙了,這想想都得勁。

他唐山也能是做大事的人,隻要他敢開這個頭。

說不定能改變一個村莊的命運也說不定。

見唐山來興趣,蘇玉冰細細解釋:“有了果園之後,唐大哥隻需要好好打理,差不多兩三年就可以有收獲了,到時候成批賣給別人,或者自個開個水果鋪子都不錯呢?”

成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的,但是播下了希望的種子,總有收獲的那一天。

如果唐山真的幹起了水果這一行,那麽蘇玉冰的果茶原料就解決了,不過這需要兩三年的時間,哪能一下就能的。

不過,男人總有一門能養家糊口的手藝,這才踏實不是嗎?

“冰兒,你說的很對,那個我回去考慮考慮,有什麽不懂的再問你。”唐山明顯的往心裏去了,他正愁找個長久的來源,這不冰兒就說了。

這丫頭果然厲害,是隻金鳳凰,隻不過是自己沒福氣,不得她親睞。

這一刻,他無比羨慕嫉妒唐縉雲,見她們之間的目光流轉,那種默契互動,是他不曾有的。

“嗯,唐大哥,我家就在魚水村,你知道的,有空可以來我家做客。唐大哥,不管以後如何,你都是我尊敬的大哥,我希望你過得幸福。”

說到幸福,蘇玉冰不由的八卦問道:“唐大哥,你和那叫夏小雲的姑娘怎麽樣了?”

“什麽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唐山有些心慌,這時候有客人買菜了,蘇玉冰示意唐縉雲招呼,自個則是和唐山在一旁談心。

“唐大哥,縉雲都跟我說了,我能感覺的出來,那姑娘稀罕你,你也稀罕那姑娘。”蘇玉冰的話語就如一把尖利的利劍,刺激的他的毫毛都豎起來。

他就跟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起:“冰兒,你一定要逼我嗎?你明明知道我稀罕的是你,為什麽這麽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