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自爆身份

孟玉清是誰啊?風月酒樓的少東家,和衙門都好幾次交集了,看到他,兩位守門的衙門就知道何事了。

還沒等兩人開口,他們就不耐煩的揮手道:“我說孟公子,您煩不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你府裏的人不是報過官了?這會才一個時辰,哪裏就這麽快有消息……”

“我不是來問消息的,我來找張縣令的。”孟玉清風塵仆仆的樣子,有些皺褶的衣袍,並不影響他的氣質。

“大膽平民,縣令大人豈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

“就是,若是想衙門幫忙,就回去等消息。”都火燒眉毛的事,這兩人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這樣的態度激怒了兩人,孟玉清一動手,唐縉雲也直接打了進去,

等兩人衝到廳堂,唐縉雲被裏麵衝出來的十來名衙役,團團圍住。

他道:“孟玉清,咱們要大鬧縣衙嗎?”

這縣衙和他有過節,他早就恨不得拆了它。

但如今冰兒有危險,唐縉雲有求於他,什麽都可以忍。

萬萬沒想到,看似沉穩的孟玉清比他還衝動,直接打了進去。

“大膽,兩位刁民,竟敢擾亂衙門,來人,把這兩人給我拿下。”留著八字胡,賊眉鼠眼的師爺,大聲喝道。

“慢著。”孟玉清低喝一聲,聲音帶著沉靜的爆發力,就像會定身術一樣,讓衝上來的衙役身形瞬間頓住。

他雙手作揖朝師爺說道:“師爺,在下孟玉清,求見張大人。”

“大膽孟玉清,張大人可是你等刁民,想見就能見的。”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把這兩刁民拿下。”師爺一聲怒吼,底下的衙役立馬衝上來。

身為父母官,不給百姓作主,見這些衙役還助紂為虐,唐縉雲冷眸一沉,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惹他憤怒。

腳下如風一掃,很快就撂倒一個衙役,痛呼聲響起,唐縉雲一雙拳頭,狠辣的落在衝過來的衙役身上!

一記一記的鐵拳猛砸,讓這些人抱頭鼠竄,悶哼腿顫。

“孟玉清,我收拾衙役,你去抓那個師爺。”此刻的唐縉雲打紅了眼,就如好鬥的公雞一樣,鬥誌昂揚。

“好。”孟玉清爽快應道。

兩人配合默契,唐縉雲拳腳功夫厲害,一記左勾拳就將來人打趴。

孟玉清是直接擒住師爺,將他反手擰住胳膊,拿出隨身攜帶的令牌,在他眼前晃了晃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見此令牌如見尚書大人。”

“尚書大人?公子是?”師爺見到那令牌,看清楚上麵的紋路和字體以後。

前一秒還囂張,下一秒就慫了,嚇得含糊不清道。

“京城的孟尚書大人,是我父親。”孟玉清不耐煩將他一把踢到在地:“還不快點叫張縣令,滾出來迎接。”

“是是是,公子稍等,小的這就去。”那師爺嚇得連滾帶爬的,趕緊去請縣令大人。

唐縉雲將一群人打趴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疑惑的看著孟玉清。

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清秀儒雅,貴氣不凡,尚書之子,如假包換。

忙半跪道:“草民拜見大人。”

“我去,唐縉雲,你什麽時候會這一套虛禮了。”孟玉清笑了笑,趕緊扶他起來。

俯他耳邊小聲道:“當官的是我爹,我可沒什麽官位,你不必拜我,還有我的身份保密。”

唐縉雲激動的點點道:“孟公子,謝謝你,冰兒這下有救了。”

片刻後,堂屋一改剛才的劍拔弩張,屋裏茶香嫋嫋。

孟玉清坐在高位上,唐縉雲則是站在他的身旁。

一旁的張縣令躬著身子,戰戰兢兢的討好道:“孟,孟公子,不知道你來衙門有何吩咐。”

張縣令邊說,額頭的冷汗蹭蹭滑落。

原以為是個普通的經商公子,想不到竟是個官二代,這下踢到鐵板上了。

回想之前,三番五次和風月酒樓過不去,張縣令這會真想挖坑將自己埋了。

看到預期的威懾效果,孟玉清端坐在雕花木椅上,端著手中的茶盞,用茶蓋拂了拂茶葉,抿了一口茶水,瞅了他一眼。

一道鋒利的眼神,劃過他的麵頰,看到他瑟瑟發抖了一下,這才沉聲道:“縣令大人,如此蠢笨,真不知你這個官是怎麽當的?”

“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小人不知,還請公子明示。”張縣令不停的磕頭求饒,這讓一旁的唐縉雲眼中閃過厭惡。

這一刻,他強烈意識到,權利的好處。

權利可以使人敬畏,受人愛戴,更是可以保護心愛的女人。

而他身邊居然有孟玉清這樣的大人物在,他居然都不曉得跟隨。

“今日孟府的家丁來報官,你可派人去尋找,失蹤的人員了?”

“什麽報官?小人不知啊。”張縣令話音剛落,一旁匍匐在地的師爺,立馬擠眉弄眼的,朝他使眼色。

但張縣令此刻隻曉得關注孟玉清的神情,哪裏還顧得上其他。

再說鎮上小老百姓的報官,無非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哪裏勞駕他的過問。

“好大的膽子,身為父母官,就這樣把老百姓的性命,不放在眼裏。”

孟玉清的臉色越來越黑,俊秀儒雅的臉上閃過陰霾,修長大手猛的一拍桌子,整張桌子跟著劇烈晃動。

彭的一聲,桌上青花瓷杯被帶落在地,發出巨大的碰撞。

霎那間,瓷片飛濺,茶水灑落。

讓跪在地上的縣令,和師爺身子顫抖的越發厲害,臉上汗水沁出更多。

孟玉清都發怒了,看著縣令茫然恐懼的樣子,師爺顧不得許多,忙磕頭討饒道:“公子息怒,關於蘇玉冰失蹤,小人立馬帶人去找。”

“哼,這還差不多,不過蘇玉冰如今被李府的人給劫持了,李成文借此威脅本公子,讓本公子關掉風月酒樓,滾出清水鎮?

接下來,該怎麽辦,不用本公子教了吧?”孟玉清輕叩著桌子,嘴角溢出冷笑。

李成文,這次可是你自找的。

生意場上,采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你以為你和衙門熟識,就能隻手遮天了嗎?

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