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受過情傷

為了給兩人騰出空間,蘇玉冰決定熄滅這盞大燈泡。

反正她肚子也填飽了,實在是沒有理由繼續待著。

她拿起絲帕,擦了擦嘴角,對兩人道:“我相公還在等我,我先回去了,你們隨意。

對了,孟公子,這麽晚了,小玉回去也不方便,你既然是道歉就誠意十足,送她回去吧,不然一個姑娘家的,我也不放心。”

這蘇玉冰在搞什麽鬼,直接把人丟給他,孟玉清蹙眉,有些納悶。

梁如玉知道蘇玉冰是在幫她,可看見孟玉清一臉猶豫,不情願的表情,就心裏如被涼水潑過。

攪動著不安的手指道:“沒事,我可以自己坐馬車回去。”

“用不著那麽麻煩,孟公子會送的,是吧?”

孟玉清道:“好,我送,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小玉姑娘平安送到家的。”

在他看來,這梁如玉既然和蘇玉冰如此相熟,那作為朋友,孟玉清自然會對朋友的朋友有所關照,暫時還沒有想到更深的一層去。

再加上他今天聽了那番連鎖言論後,更是滿腦子都在這個言論上打轉,自然不會有心思琢磨其他的。

“好啊,人就交給你了,你負責平安護送到家,不準假以他手。”蘇玉冰樂嗬嗬的交代完。

這才蹦躂著去找夥計,點了三個小菜,帶回去給唐縉雲吃。

梁如玉看著蘇玉冰提著食籃出去了,抿著小嘴道:“這蘇玉冰對相公真好,這飯菜一看就是打回去的。”

孟玉清看了看她,隻當她是恨嫁,隨口道:“你以後也會遇到這麽好的相公的。”

“會嗎?”梁如玉盯著他的眸子反問。

從他墨玉透亮的眸子,能看到自己的身影,美麗,嬌羞,帶著小期待。

“當然,怎麽?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孟玉清抬頭,這才仔細打量她一番。

皮膚白皙,唇紅齒白,眉宇間帶大戶千金的氣質。

“你好像很有感慨,對了,孟公子看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麽還沒娶妻呢?”梁如玉見他有二十的樣子吧。

她記得,一般的公子哥十五六歲,就會被爹娘逼著法子相親,娶媳婦的。

見他如此一問,孟玉清似乎又找了兩人的共同點,他想起那段在京城無疾而終的感情。

那個有著美麗容貌和不凡氣質的傾城美人,說她隻愛有權有勢的男人。

她見孟玉清不入官場,要去商場闖蕩,表示不解。

兩人就是意見不同,而分道揚鑣的。

那時候剛來清水鎮,剛接手酒樓,生意不好,再加上受過情商,孟玉清那段日子,借酒消愁過。

回憶起往事,他現在想想也不過如此。

抿嘴看著梁如玉笑道:“大概還沒有碰到喜歡的人吧,我也不想聽從爹娘的安排,娶一個不愛的人。”

“這一點,你到是和我不謀而合。我也是,我爹娘天天逼著我去見這個公子,那個公子的。

那些紈絝子弟,都是想娶一房小妾的,我也沒心思和那麽多的女人,爭風吃醋。”

“有點意思,想不到咱們的觀點如此相似,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孟玉清舉杯道。

“喝什麽茶啊,有什麽意思,小二,上酒。”梁如玉笑道,指尖一點,就有夥計上酒。

“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我敬你。”孟玉清拿著剛端上來的酒壺和酒杯,滿了兩杯酒,兩人暢快的喝了起來。

一旁的丫鬟,看著梁如玉這個樣子,心裏嘀咕著,小姐的酒癮又犯了,看來今晚回去的時候,要找人背進房間了。

不過看著這個公子,但是一表人才,和小姐也挺聊得來的。

想著小姐平日裏在深宅裏悶壞了,也就由著她去了。

……

蘇玉冰踩著夕陽的餘暉回到布包鋪子,就見唐縉雲已經駕著牛車在等了。

這個時辰,布包鋪子已經關門了,想必張小薇也已經回到家了。

“冰兒,你回來了,吃飯了吧?”唐縉雲關懷的表情,有些哀怨。

似乎在說,認識了朋友,就把他給拋下了。

蘇玉冰捏了捏,他有些悶悶的臉龐,笑道:“怎麽了,不高興了,你看我可是時時刻刻想著你的,打了三個你愛吃的小菜,咱們回去吧。”

見她那小模樣,唐縉雲一掃眼底的悶悶不樂,瞥了一下遠方道:“那個姑娘呢?不和你一起回來?”

“哦,你說如玉啊,她自然是要回龍門鎮的,不過有孟玉清這個護花使者送。”

見她神情帶著俏皮,話裏含著深意。

唐縉雲將她一把抱到牛車上,點了點她的鼻尖道:“你該不是又當紅娘了,想撮合他們兩個吧。”

“撮合到不至於,就是順其自然任由著他們發展吧,大家既然聊得來,能成為朋友也不錯。再說,你不覺得他們倆很配嗎?”

“你又不是孟玉清,怎知他喜歡什麽樣的人?”唐縉雲有些悶悶道,看來媳婦還是少根筋。

“那你又知道?”蘇玉冰不樂意的噘嘴,挑眉反問。

“行了,趕緊回去吧,馬上就天黑了。”

蘇玉冰聽了趕緊端正的坐好,看著牛車在青石板路轉動。

夕陽開始慢慢落下,天邊掛滿五彩霞光,整個小鎮都帶著夢幻色彩。

用不了半個時辰,黑夜就會落幕,看來回到家一定是天色擦黑了。

這天越來越冷,天色越來越短,到了冬天,豈不是黑的更快?

牛車出了鎮子,沿著三米多寬的土路行駛,耳邊伴隨著呼呼風聲,一路鬱鬱蔥蔥的樹林,和層層疊疊的山峰。

兩人回到村子,果然是天色擦黑了。

黑夜,一輪明月悄悄的露出了圓圓的臉蛋,滿天星星如珍珠般,灑在碧玉盤裏。

在鎮上奔波了一天,回到唐家小屋,滿滿的溫馨撲麵而來。

點燃油燈,不太明亮的光線傾斜滿屋。

唐縉雲沒吃晚飯,自然是將食盒裏的飯菜熱一熱在吃。

蘇玉冰燒了熱水,提著臥室裏開始沐浴。

屋裏的油燈忽明忽滅,外麵的月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了一地斑駁。

嘩嘩嘩,浴桶的水在十指芊芊上來回流淌,整個屋裏被霧氣覆蓋,驅走了幾絲寒冷,帶了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