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富商兒子行竊

“那個楊月也真的是,幫著外人對付村裏人,還幹了這麽丟人的事情,村長怕是要氣死了。”

“是啊,這賊人也是,好好的富家少爺不當,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村民們邊走,在路上還不忘討論幾番。

唐山是聽聞村民回來的動靜,詢問了一番,在知道唐家新屋進了賊人,這就迫不及待的來詢問一番。

這麽一鬧,今夜注定是無眠了。

唐家的二樓,一片安靜。

幾人坐在雅間裏,麵麵相望。

唐縉雲的視線落在唐山身上,問:“哥,你怎麽來了?嫂子一個人在家不太好吧。”

“她有了身孕,嗜睡,我出來她還睡的香甜,沒事的。”

唐山聲音有些沉,掃了他們一眼問道:“怎麽就進賊了,我也是剛聽到村民在議論,還以為是有人深更半夜吵架,詢問了一番,才知道是你新屋發生了事。”

“我們沒事,那賊還沒得手,就被縉雲給發現了。”蘇玉冰低聲道。

雖然有唐縉雲在,還是嚇了一身冷汗。

“你們沒事就好。”唐山看了幾個人的神色,鬆了口氣。

“縉雲,弟妹,你們在村長家說的話是真的嗎?那賊是楊月奸夫?”唐雨頭皮發麻的問道。

還依稀記得那個任性,美麗的小姑娘。

怎麽也想不到這一棵好苗子,長大後歪了。

“二姐,這說來話長,這次村長家的臉麵丟盡,楊月進村也是難了,就當沒認識這個人吧。”唐縉雲歎息。

不知道人心這麽善變,一路走來,發生了那麽多事情。

楊月的下場不用說也淒慘,不然也不會讓劉允來行竊了。

這一刻,他想起蘇玉冰曾說過的話,望著她的眸子,沉思。

媳婦曾說,貧賤夫妻百事哀,沒想到竟是真的。

當初,在劉府,劉允挺護著楊月的,可曾想,這才多久?兩人過得如此淒慘。

“這都是他們的造化。”蘇玉冰回眸凝望著他。

由奢入儉難,這樣的結果,在她意料之中。

兩兄弟說了一會話,就各回各房,陪自個的媳婦。

這一夜驚擾了多少人的美夢。

次日,天一亮,唐縉雲就押著被繩索捆綁的劉允,出了門。

昨晚這麽一鬧,蘇玉冰自然沒睡好,揉著兩個黑眼圈,看著他將劉允丟在牛車上。

“我也去。”蘇玉冰爬上牛車,扶著柵欄眯著眼睛。

“困嗎?昨夜你都沒睡好,去休息,這裏我扭送他去衙門就行。”

蘇玉冰眯著眼睛:“沒事,我就想去看看,你趕牛車吧,我在車上眯一會就好。”

看著這個齜牙必報的小媳婦,唐縉雲隻是笑笑,從屋裏拿了一些他平日穿的棉大衣,蓋上她身上。

厚重的大衣裹在她身上,除了溫暖,還有屬於他的陽剛氣息。

蘇玉冰嗅了一下,他的味道,和早晨的空氣一樣清新。

牛車緩緩在小土路上行駛,唐縉雲揮著鞭子,趕著牛車。

蘇玉冰將身形都裹在那件棉大衣裏,進入夢鄉。

昨夜被唐縉雲折騰了半宿,後來家裏又鬧賊,可謂是一夜沒怎麽睡,這會牛車在土路上顛簸,搖搖晃晃,就像搖籃一般。

她睡的很甜,就跟嬰兒一般。

直到一個時辰後,到了衙門口,唐縉雲這才將她叫醒,讓她在衙門的大廳裏等消息。

蘇玉冰知道衙門的大堂不是誰都能進的,她也就乖乖的坐在廳裏,喝喝茶水,吃吃點心,耐心等待結果。

鑼鼓響,堂已開。

唐縉雲將劉允丟在大堂上,立馬就有捕快去劉府帶人過來。

劉允畢竟是劉富的兒子,怎麽判,還得支會他一聲。

很快一個時辰後,劉允被關入了大牢,劉富一行人出了衙門口,臉色陰沉的如烏雲。

這個逆子在外頭,給他丟臉,給他抹黑。

管家說的對,畢竟是自己孩子,從牢裏出來後,還得關家裏好好管教。

這三代單傳,就這一個血脈,斷掉的話,他劉富就成了家族裏的罪人,就讓這逆子坐上一年牢,麵壁思過。

蘇玉冰在大廳等的無聊,就在門口晃啊晃,瞥見那行人出來,立馬揉了揉眼睛張望。

看著黑著臉的劉富,滄桑了許多。

一個不成器的孩子,還真是催老劑,讓父母瞬間能白頭。

劉允是,楊月也是。

劉富終究還是愛這個兒子的,蘇玉冰見他示意管家,送了點銀子給守門的官差,前去探監了。

她悄悄跟過去,就聽見那守門的官差在議論。

鎮上富裕人家的劉富兒子去橋頭村行竊,這消息可謂是勁爆。

守門的兩個官差,也是不可思議的在討論。

“你說,這劉家的孩子,怎麽這麽想不開?好端端的去行竊,腦袋沒坑吧?若不是剛才親自去押人,還真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是啊,這次事情鬧大了,劉富的麵子過不去,這劉允行竊雖空手而歸,聽說被人打個半死,還得關牢裏,吃個一年牢飯,這過慣了好日子,來牢裏怕是不出幾個月,就會死的。”

“想不通,真是想不通,這麽一個富家子弟,好端端的怎麽去偷竊?看那劉富的臉色,簡直黑如鍋底了,有這樣的孩子,也是給祖上蒙羞。”

這時,牢門口出來一個官差,是剛剛押劉允進去的官差。

他聽著守門的兩個官差議論,忽然就譏諷地笑了:“你們還不知道內幕吧?”

“大哥,你知道什麽內幕,求告知。”人都是有好奇心,這兩人自然不例外。

“對啊,大哥,就知道你經常在鎮上轉悠,消息靈通,給咱們說說唄。”另一個官差眼珠子轉了轉,臉上瞬間掛上討好的笑容。

“你們以為劉允為什麽去偷竊?”那官差故意吊足了胃口,收獲了崇拜的目光,這才小聲道:

“那劉允和繼母通奸,那劉富不是經常在外跑商嗎?聽說有一次回來時,捉奸在場,將這兩人掃地出門的。”

事實的真相,經過幾張嘴加工,總是脫離事實,不過這也不算冤枉他們。

這楊月也真能沉的住氣,這劉允都被關進大牢,她還能這麽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