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太不經撩了

原本帶著捉弄人的心思去聽別人的牆角,倒是把自己的火給撩了起來。

蘇玉冰瞧他那個樣子,就覺得好笑,這家夥,也太不經撩了。

見她還敢取笑,唐縉雲捏了一把她的腰,低頭瘋狂吻她。

他來勢洶洶,蘇玉冰被他壓在牆角上,脊背有些疼,口腔裏的空氣都被剝奪,腦袋開始眩暈。

“壞蛋,看你還敢不敢。”唐縉雲好一會才鬆開她,一副教訓的口吻。

蘇玉冰反駁:“說的你不食人間煙火似的, 你不也聽的無法自拔了。”

“那你想在門外洞房。”唐縉雲沉著臉,似乎在說,你敢試試。

蘇玉冰見他神色嚴肅,也是怕了,身子軟綿綿的搭在他身上,道:“我們回去吧。”

唐縉雲覺得剛剛和她親密的那樣子,還挺有意思,那是從未有過的新鮮感覺。

這麽想著,他原本滅下去的火焰,又開始燃起來。

見他又湊過腦袋,找尋她的唇。

蘇玉冰急了:“夠了,一會被發現,丟死人了。”

這會剛好聽到有人咳嗽了一聲,兩人同時抬眼望去,居然是拄著拐杖的蕭大娘,扶牆出來了。

天,不是吧,這蕭大娘來聽牆角了。

兩人同時一驚,唐縉雲早就反應迅速,將蘇玉冰打橫抱起,朝蘇家方向跑去了。

唐縉雲的腳步矯健,又很迅速,跑的時候,蘇玉冰在他懷裏顛簸的厲害,看著他健步如飛的模樣,不由的咯咯直笑。

“你還敢笑。”唐縉雲咬了她一口,有些氣呼呼,他活了十九載,還沒這麽狼狽過。

蘇玉冰不敢再說什麽,把頭埋在他懷裏,不說話,她這一個動作再次撩起了他的一把火。

唐縉雲不敢吭聲,快速的奔回蘇家,卻不想,蘇家的門被反鎖上了。

“怎麽了,縉雲,門鎖住了,我去叫爹娘開門。”苗氏是最晚回來的,而自己走在她前頭,她肯定以為兩人早回屋了。

“別,我有辦法。”唐縉雲眼眸深邃了一下,若是被苗氏看到兩人晚回來,一定會問起來,這太尷尬了。

蘇玉冰不說話,水亮的眸子眯起,看他怎麽辦。

就見唐縉雲抱著她去了東屋那邊的窗口,借用巧力一推,裏麵抵住窗戶的木棍,吧嗒一聲就掉落在地。

這會,唐縉雲頭直接頂開窗戶,揚起的灰塵嗆了兩人一臉。

“咳咳咳。”蘇玉冰揮了一把飄揚起來的灰塵,驚訝道:“這也行?”

唐縉雲瞅了她一眼,單手撐著窗沿,右手抱著她,兩人就躍進了屋內。

將蘇玉冰放到在炕上,唐縉雲反手將窗戶關上。

這種感覺跟做賊一樣,他真不喜歡。

抹了額頭上的一把汗水,就見蘇玉冰捂嘴在炕上笑的樂不開支的。

看著她這個樣子,唐縉雲忍不住被逗樂,坐在炕邊靠在她身上,兩人都笑了。

蘇玉冰乖巧的如隻貓,看他上炕後,主動抱住他精壯的腰肢。

他的腰部結實有力,真是多一絲贅肉都沒有。

“縉雲,你怎麽能跑的這麽快,翻窗戶翻的這麽利落,真厲害。”蘇玉冰誇她,就跟一個少女崇拜英雄一樣的目光。

唐縉雲吻著她的秀發,笑了:“當然,不厲害,如何能收拾你這個淘氣鬼,若是從正門過,你娘問起,該如何回答?”

蘇玉冰一想起自己做的窘事,往他懷裏鑽,問道:“縉雲,你為什麽會有些功夫底子?”

唐縉雲摟的她太緊,兩人身子貼在一起,讓她有些難受,懊惱的樣子落入他眼裏,不由的輕笑。

他瞥了一眼外麵,一片烏黑,有月光灑了進來,投了一地的斑駁,他的思緒飄到了很遠。

他跟蘇玉冰說起來,六年前的一件趣事,有一次在山上打獵,救了一個人,那人躺在一棵大樹下,身上染紅了鮮血。

那人看到唐縉雲的出現,死寂一樣的眼眸,燃起希望。

“救我,救我。”那男子低沉的聲音撞擊著,那會還是少年的唐縉雲心扉。

“我,我不懂怎麽救人。”唐縉雲那時候還不會打獵,隻是來山上撿柴火,恰巧碰見他。

“藥在我身上,你幫我敷藥包紮就行。”

在那個男人的指導下,唐縉雲顫抖的從他身上,拿了一瓶藥灑在他的傷口上,撕了自己的長衫,給那男子包紮。

男子失血過多,身體很虛弱,唐縉雲每天來看他,給他送點幹糧和山上現摘的野果。

漸漸的那男子的身體好起來,為了感謝唐縉雲,天天教他功夫和狩獵。

就這樣,那男子在山上的山洞裏住了一個月。

唐縉雲也學了一些皮毛功夫,其中狩獵是最實用的,有了這個技能,他靠打獵收入,養活了家裏人。

蘇玉冰聽完他這個小故事,也是一愣。

想不到唐縉雲還有這樣的奇遇:“那個男人怎麽會在山上,又怎麽會被人追殺,這一點很奇怪呢?不過,這是你的奇遇,那人也算是知恩圖報。”

唐縉雲神情有些黯然,他眼底有些遺憾:“他沒有惡意,應該也不會騙我,他那次是不告而別的。”

“好了,別傷感了,若是有緣會見麵的。”蘇玉冰摸了摸他的俊臉,眼睛冒著困意,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唐縉雲吻住了她的唇,低聲說:“媳婦,隻要你一直陪在我身邊,我就不會傷感。”

蘇玉冰均勻的呼吸傳來,她睡著了,做了個夢,夢到唐縉雲穿著一身銀色鎧甲,騎著駿馬,奔跑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

她揮手喊:“唐縉雲。”

唐縉雲抿唇一笑,拽著她的胳膊,拉她上馬,兩人共騎一匹駿馬,在草原上奔跑,與風共舞。

次日,雞叫第一遍時,蘇玉冰就醒了。

她一抬頭就看見唐縉雲,她枕著他的手臂酣睡,低頭一看自己的衣物,都還穿戴整齊,看來昨晚沒發生什麽。

她從炕上爬起來,打開木門,就聽到灶房裏的聲音,苗氏已經起來在做早飯了。

外麵的天色還是蒙蒙亮,灶房裏的光線很暗,沒有點油燈,莊戶人家都比較節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