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懷孕了

那同伴一見有幾個人朝這邊湧來,心神一慌,也顧不得去撿匕首,忙扭身就跑。

卻被這藍衣公子借助巧力,一腳踢在這地上的匕首,那匕首就跟長了眼睛似的,往那小賊的腿上紮去。

鮮血湧了出來,小賊啊了一聲,人倒地哀嚎。

“抓起來,送到官府去。”孟玉清的聲音輕飄飄的,帶著一種壓迫人的氣息。

“是。”那隨從立馬將這小賊,反手扭送到了官府。

蘇玉冰捂著肚子,臉色的冷汗一直往下淌,她不知道為何身體這麽不適。

見她的背包,被一雙修長的手遞過來,蘇玉冰頭都沒抬,說了聲:“謝謝。”

抓了背包就要走。

見她還沒認出自己來,孟玉清想笑,爽朗的笑聲砸落:“蘇玉冰,是我啊,你沒認出來嗎?”

這一句話,如一顆石子砸落在湖裏,蘇玉冰的心裏漾起一圈圈漣漪,不複平靜。

她扶著牆,費力的抬頭,看著麵前的男人,沐浴在細碎的晨光下,眉目俊逸,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公子。

“孟玉清,真的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蘇玉冰顧不得冷汗淋漓,又驚又喜道。

“你忘了,我本來就是京城人士,此次也是回家看看,不過,我比你早到幾天,話說你來京城做什麽,我剛遠遠的就看到你了,我還以為認錯人了,直到聽到你的聲音,我才聞訊趕來。”

“太好了,孟玉清,我沒想到在這能遇見你。嘔……”蘇玉冰難受極了,感覺到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她吐了起來。

“蘇玉冰,你怎麽了?是不是剛才嚇到了。”孟玉清看著她臉色蒼白如紙,緊張的看著她。

蘇玉冰拿出絲帕擦了擦嘴角,這幾天的疲憊,加今早的驚嚇,和現在的胃裏翻騰,讓她都忍不住的眩暈。

走了幾步路,就覺得頭重腳輕,再也抵擋不住眼前的黑暗,倒了下去。

在接觸地麵之前,孟玉清及時接住了她:“蘇玉冰,你醒醒,別嚇我。”

他也顧不得什麽男女授受不親,趕緊抱著蘇玉冰去了醫館。

“來人,快來大夫,這裏有人暈倒了。”孟玉清抱著蘇玉冰進來,就一聲怒吼,把正在看病的大夫嚇了好一跳。

“病人怎麽了,來把人放這邊。”一個花白胡子的大夫過來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好的,人就突然暈倒了。”孟玉清心裏有太多疑問,他在心裏祈禱蘇玉冰千萬不要有事。

老大夫先給蘇玉冰把脈,看著孟玉清的焦慮,一張褶子臉,漾開了笑容:“這位公子,恭喜你了。”

“恭喜什麽,這人都昏倒了。”孟玉清急得不行。

“公子是頭一次當爹吧,難怪了,你夫人有喜了。”

“什麽,你是說她有身孕了。”

“是啊,不過夫人受到了驚嚇,再加上這幾天勞累,有些胎像不穩,我開一副安胎藥,好好吃幾天就沒什麽大礙了。”

“那,謝謝大夫了。”

“回家後,一定要孕婦好好休養,切勿出現太大的情緒波動。”

蘇玉冰懷孕了,她自己應該還不知道吧?

她來京城做什麽?

發生了什麽事?

太多太多的疑問的在心頭上繞。

算了,還是先將人帶回府裏,休養幾天,再慢慢問她吧。

孟玉清付了診金,提著藥,抱著蘇玉冰出去,攔了一輛馬車回府。

馬車到了孟府時,守在門口的兩個姑娘都是一驚,轉過身就看見孟玉清抱著一個女子下來。

“公子,回來了。”守門的下人趕緊上前去迎接。

“來客人了,快去準備一間廂房。”孟玉清吩咐道,瞥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兩位姑娘。

一個身穿桃粉色衣裙,膚白勝雪的女子,婷婷嫋嫋的身形,如三月開的正豔的桃花。

她眉眼如花,唇紅齒白,眸子含著秋水,又帶著女人的韻味。

這已經是孟玉清第二次看見白玉蘭了,除了剛來京城的第一次碰麵的驚訝,他什麽感覺都沒。

他抱著蘇玉冰,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徑直和她擦肩而過。

朱紅色的大門彭的一聲被人從裏麵合上,一旁的丫鬟,跺了跺腳道:“小姐你看這,這孟公子怎麽不理人呢?對了,他抱著一個姑娘進來,那姑娘是誰啊?他該不是要金屋藏嬌吧。”

金屋藏嬌這四個字,徹底激怒了白玉蘭,讓她保持的優雅瞬間破碎:“查,給我好好查查這個女人的來曆,居然敢勾搭孟玉清。”

“是,小姐。”丫鬟雖然頭皮發麻,但也恭敬應下。

這小姐也是,以前孟公子那麽癡情的追著她,她不屑一顧,愛理不理。

說什麽,她白府有頭有臉,絕不要嫁一個低等的商人。

後來孟公子離開了京城,說要去外麵闖蕩一番。

又見白玉蘭整日裏對鏡發呆,暗自傷神。

現如今,孟公子才回來幾天,這小姐就三天兩頭的往孟府裏跑,若是讓姑爺知道了,可要不高興了。

孟府

寬敞的房間,全新的家具以及紅木雕花床,更顯出這家主人的家境殷勤。

正午的陽光熾熱的灑進來,孟玉清看了一眼昏迷中的蘇玉冰。

他背對著窗戶,神情恍惚,被他塵封一年多的記憶,一下子全都跑出來了。

白玉蘭是他第一個喜歡的姑娘,他付出了真心,以為能和她順理成章的成親。

結果當他告訴她,他的誌向不在官場,他要回祖籍那邊,接受祖上留下的產業,重新振興酒樓。

這不過是一個借口,他逃離官場的借口。

他不喜歡阿諛奉承的官場,對他來說,掙很多錢,讓自己過得富足就好,卻偏偏被白玉蘭嘲笑一身的銅臭味,兩人不歡而散。

他離開時,甚至聽她說,西門家的公子對她示好。

孟玉清知道她當時這麽說,是挑釁,是激怒他。

他見到她會走神,但也不至於像從前那麽心痛。

白玉蘭是他心裏的一個疙瘩,他不想去碰觸。

在清水鎮,粱如玉跟他表白時,他總記掛著白玉蘭。

可到了京城,再次看見白玉蘭,他的心不像過去那般起伏不定,他開始懷念梁如玉活潑的小臉。

這種心思太複雜,他一時還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