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奪了我的初吻

這倒追的肥肉飛了,二順子呸了幾聲,走遠了。

我管你是金家的兒子呢?愛管閑事,這就給你點教訓。

特麽的,還好老子穿著褲衩回去,要是光著身子,豈不是丟臉丟大了。

這邊的蘇玉冰急忙直衝進水裏,費力的將少年往岸邊拖:“金小遷,你沒事吧?你回我一聲啊。”

見沒反應,蘇玉冰趕緊按壓他的胸膛,將喝到肺裏的水擠壓出來,然後俯下身去,嘴對嘴做人工呼吸。

“金小遷,你醒醒,醒醒。”蘇玉冰看著他蒼白的唇,又渡了幾口氣過去。

迷糊中,金小遷感覺到唇上濕熱,有一雙柔軟甘甜的唇貼著他,送著新鮮空氣。

睜眼,就看到鼻尖上放大的小臉,是蘇玉冰。

她的唇柔軟香甜,金小遷呆愣片刻過後,咬住她的唇開始吻起來。

感受到身下人的異樣,蘇玉冰急忙放開了他,嫌棄的擦了擦嘴角道:“混蛋,金小遷,你在幹嘛?”

她是救人,而他在占便宜,她氣的想打人。

金小遷卻坐起來,甩了甩身上的溪水,看著她惱羞成怒的樣子,唇角含笑:“蘇玉冰,原來你稀罕我啊?”

“你胡說什麽?”她這是在救人好不好?她怎麽會喜歡一個任性的小P孩呢?

“你剛才明明就親我了,我眼睛看的真真的,你還想耍賴?”

“……”

“稀罕我,就稀罕我唄,敢親不敢承認,你蘇玉冰還有這麽孬的時候?”

夜色下,蘇玉冰看到,少年讚新的青色衣裳已經濕透,那濕衣貼在身上,看起來身板還挺厚實。

被蘇玉冰這般打量,他倒是落落大方的甩頭,雙手撐地,眯著眼睛笑,朝她得意的翹嘴角:“眼睛都看直了,還敢不承認?”

他都十四歲了,都可以娶媳婦了,他還有什麽不懂的?

“剛才你被二順子按到水裏,差點死掉,你忘了?我這是在救你,你想那麽多作甚?”蘇玉冰睜著清澈的眸子,怒道。

一陣風吹來,貼在身上的濕衣服,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都是為了救他上岸,都濕身了,那衣服貼在身上,曲線畢露,前凸後翹。

金小遷直直的盯著,隨即臉騰的紅了。

她的柔軟,他是感受過的,上回,她就是坐在他身上,掐他呢?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蘇玉冰捂著胸口,氣呼呼道。

金小遷訕笑,摸摸頭還是不明白:“救人和親嘴有關聯嗎?”

月亮如銀沙照在麵前的人兒,看起來美麗又不真實。

“喂,金小遷,你聽好了,我對你個小破孩不感興趣,你可別亂說,敗壞我名聲。”蘇玉冰插著腰肢,警告道。

將扔一旁的木盆,擰幹盆裏的衣服,蘇玉冰端起就走。

就被金小遷攔住了去路:“不說清楚,不準走。”

“你還有完沒完,早知道讓你溺死在水裏得了。”

“凶起來都這麽可愛,怪不得遭二順子惦記。”見蘇玉冰眉毛一樣,正要發火,他又笑嘻嘻道:“好歹我救了你,你就是這麽對待救命恩人的?”

“剛我也救了你一次,互不相欠,快讓開。”

“蘇玉冰,你奪了我的初吻,反正你得負責,你休想掩飾過去。”金小遷認真的看了她幾眼。

在後者驚訝的眼神中,吹了一聲口哨,就見一條大黃狗奔過來。

就這樣,一人一狗,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蘇玉冰頭疼的錘頭,她好像惹上了一個牛皮糖了,今晚可真倒黴。

而往回走的金小遷,絲毫感覺不到晚風吹在身上的涼意,他沉寂在剛才的甜蜜中,少年纖細的手指摸了摸薄唇,一陣甜蜜。

這黑丫頭,到底有什麽魔力,老是讓他想起她,老是讓他讓大黃去追蹤她的行蹤。

這種感覺是他這十四年來,從未有過的感覺。

說不出來什麽滋味,反正他就喜歡看她生氣,發怒,嘟嘴撒潑的樣……

“嫂子……”

“冰兒……”溪邊,傳來兩道熟悉的聲音。

分別是唐縉雲和唐山。

她這麽晚還沒回家,肯定讓兩兄弟擔心了,蘇玉冰端著洗衣盆往外走,大聲回應:“唐大哥,縉雲,我在呢。”

兩兄弟跟一陣風刮過,等看到蘇玉冰渾身濕淋淋,凍得瑟瑟發抖的模樣,唐山立馬將衣服脫下,包裹住她。

擔憂的問:“冰兒怎麽了?怎麽全身都濕透了?”

“嫂子這是不小心掉水裏了嗎?趕緊回家,別著涼了。”唐縉雲將她手中的洗衣盆搶過。

一行三人踏著月色回家。

一路上,路過二順子的屋子,透過小院看去,發現那屋裏的燈居然亮著。

想想今晚差點被侮辱了,蘇玉冰眸光寒意四起,咬咬牙,說出今晚被色狼襲擊的事情。

隻不過忽略了給金小遷做人工呼吸,那個環節。

“唐大哥,縉雲,事情就是這樣的。”蘇玉冰此刻換了幹淨的衣裳,正用布巾擦頭發。

“什麽,這二順子敢調戲媳婦。這畜生,看我不打死他。”唐山虎著一張臉。要不是碰到良心突然發現的金小遷,那媳婦她今晚就,就……

他不敢想想那種畫麵,越想越怒火中燒,騰的一下就從凳子上跳起。

往外衝,卻被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拉住:“唐大哥,你冷靜點,要是打死他,你也要償命啊。”

蘇玉冰眼眶微紅,看著兄弟兩人一陣心疼。

“哥,你冷靜點,二順子在村子裏出了名的壞名聲,他要是反咬一口說嫂子勾引他的怎麽辦?

他名聲本就臭,可嫂子不能賠上壞名聲,再加上今天你和楊小梅的事情,指不定有人添油加醋,浮想聯翩一塊。”

唐縉雲聲音聽著很沉靜,但是衣袖裏的拳頭,青筋暴露,出賣了他的情緒。

“真氣人,那你說咋辦,咱不能看著冰兒被人欺負,卻無動於衷。”唐山紅著眼道。

“哥,嫂子今晚受到驚嚇,讓她早點歇息,這件事咱們得智取,不能明麵上硬來。不然二順子狗急跳牆,反咬我們一口,嫂子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這些道理,唐山如何不懂,眼下隻得安撫媳婦的情緒,他頭疼的揉了揉腦門,都怪他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