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 番外 孟玉清的幸福4

梁如玉半醉半醒之間,迷迷糊糊之間聽清了他們的對話,看著孟玉清那張深沉的臉,不由的撫平他的眉宇,緊張又好奇的問:“相公,她,她是誰?是你以前喜歡的人嗎?”

她有些微醉,但是腦袋清醒的厲害,原本今日是她的大婚,她期待,緊張,興奮,可誰知道會殺出這麽一個程咬金。

這讓她重新想認識孟玉清,想了解他的過去,她能感受到女子撕心裂肺裏包裹的情意,孟玉清二十三歲,這個年紀娶妻已經很晚,在沒有她之前,他跟別人會有怎麽樣的風華。

她在心裏告訴自己,已經跟他成親了,就不要計較,但這一刻她的心卻在滴血,心好痛,為什麽在他最美好的年華,不是她占據他的人生呢?

眼淚還來不及滑落,就被他溫柔的吻去淚珠,接著他的吻急切的撬開她的唇舌,他擁緊她,極力的想證明什麽,那力度就跟狂風暴雨一般,讓她吃疼的哼了一聲。

嘴裏有鹹鹹的味道,孟玉清抬眼看她,有些心慌:“娘子,你怎麽哭了,你不相信我嗎?我從前是喜歡過她,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心裏隻有你。”

梁如玉能懂他的情意,但她心裏還是有膈應,她那麽全心全意的愛他,癡癡的等著他,心房裏從來都是隻住他一個人,這來的有點突然,讓她一點準備都沒有,她需要時間理理。

“相公,我不知道,我心裏有些亂。”她垂著眼瞼,臉上寫滿了糾結,卻被一雙大手抬起下巴,孟玉清薄唇呢喃著:“玉兒,我隻愛你一個人,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說著他就吻住了她,力道又猛又急切,剛開始梁如玉還有些抗拒,到後來完全沉寂在他的吻中,任由著他親吻,通過這種肢體接觸,不知不覺就掃除了兩人的心裏障礙。

梁如玉被他親的暈暈乎乎,早就忘記追問,再加上她原本就窩在被窩裏沒穿衣服,這就給某人方便,孟玉清聽她的哼叫聲,他更是賣力,看著她在他身下軟成了一灘水。

他好聽的嗓音,不停的在她耳邊蠱惑,說著一遍遍我愛你,梁如玉迷醉的看著他,主動的摟住他的脖頸,送上自己的紅唇。

兩人吻的很激烈,像是要把對方拆腹下肚。

是啊,他們成親了,這個男人是她的相公,她還有什麽好怕的,沉寂在他的溫柔裏,激蕩起水花。

孟玉清有了剛才的經驗,這次劃動這一片葉舟,劈開層層阻礙,直入湖底中心,水草糾纏,浪花翻騰,兩人密切的貼合起來。

一時間,屋裏的動靜,此起彼伏的響起,男人的喘息聲,女人的吟哦聲,組成了美妙的樂趣,那聽到白玉蘭的耳朵裏無疑是刺耳的。

她失聲尖叫,就跟發狂了一般,但屋裏的人隻沉寂在兩人甜蜜的世界裏,任憑著她怎麽呼喊,都渾然不覺。

她聲音嘶啞,也喊不出太大聲,跟起伏不平的喘息聲比起來,那聲音就顯得無比微弱了。

一番雲雨之後,兩人沉沉的相擁而眠。

次日清晨,露珠低垂,窗外有鳥兒嘰嘰喳喳的聲音,一縷陽光傾瀉窗台,調皮的跳躍進來。

孟玉清起身打開木門,就看到一個虛弱的身影就這麽靠著門,跌落到了屋裏。

他看清楚了,是毫無血色的白玉蘭,她發髻散亂,身形蜷縮在一塊,就跟慘遭拋棄的小動物一般,她昨晚沒走?居然就在門外睡了一夜?

那他們的纏綿聲,豈不是都入了她的耳朵裏,怪不得昨晚他恍惚間聽到有尖叫聲,大概是她崩潰的聲音。

眼睜睜的看著昔日的愛人,跟別人洞房,那種感覺一定痛不欲生。

但她這又是何必呢?

自虐,孟玉清得出這個結論,看著她狼狽不堪的樣子,哪有昔日的光華,讓人不禁感歎,美人也有如此落魄的一天。

“公子,這是?”有下人經過這裏,發出驚呼聲。

孟玉清麵色不改,聲音冷冷不帶一絲感情:“將她丟出去。”

那下人點點頭,去拖白玉蘭的身體,但一接觸到就立馬燙的她放手了:“公子,她,她渾身好燙,像是感染了風寒,若是不及時醫治,怕是會沒命的。”

聽著丫鬟的聲音,孟玉清隻覺得耳邊一陣聒噪,低頭看了一眼那緊閉的人,他心下一沉:“那就帶到柴房去,看了大夫,吃了藥,立馬扔她出去。”

給她看大夫,是不想在大喜的日子,讓孟府出一條人命,給原本的喜事添加一筆血腥味,僅此而已。

從今以後,他跟白玉蘭再也無瓜葛,為了避免昨晚的事發生,他特意交代了所有下人,要嚴格把守孟府,不得讓外人進入。

昨夜的操勞,讓梁如玉睡到日上三竿,她撐著酸疼的身子,揉了揉沉重的眼皮,就見丫鬟拿著一套紫色的紗裙。

她將紅色帳幔兩邊係好,服侍著梁如玉穿衣打扮。

這個丫鬟是她的陪嫁丫頭,是從小鎮帶過來的,伶俐又得她心意。

她看著鏡中的美人,一身紫色的紗裙著身,樣式簡單,顏色清雅,襯托著她的發髻,很是端莊,畢竟是嫁做人婦了,著裝上,發髻上都有有些略略改變。

“小姐,早膳準備好了。”

梁如玉點點頭,踩著蓮步往飯堂方向走去,明媚的陽光穿透白雲,帶著細碎的光芒傾瀉而下,她經過小院,遊廊,踩著石子小路,看著屋簷上飛過的喜鵲,心想以後就要在這個地方紮根落戶了,可要快點適應京城這個地方。

看著自家小姐興高采烈的模樣,那丫鬟糾結了半響,望了一眼柴房方向,聲音幽幽道:“小姐,奴婢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在這京城,她身邊的親人,也就這小丫鬟了,自然信任她:“你說。”

小丫鬟左顧右看了一會,這才附在她耳邊將今早看到的事說了一遍。

“什麽?你是說他們?”梁如玉聲音顫抖,嗓音都變了調,原本粉嫩的一張臉,瞬間就變青了。

這會哪還有心思吃什麽早膳,錯楞之後,就是踩著急促的蓮步,匆匆來到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