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看時尚在千裏之外,隻是眨眼以至麵前,甚至連那鋸齒都是看的清清楚楚,一道道猶如月牙般的黑色虛空裂痕錯落陳橫,狂暴的氣勢將周圍地麵的所有岩石都是直接壓成了齏粉。

“喝,陰鼓開,仙羅天征!”

魔尊雙眼一蹬,在狂戰的攻勢下,他的雙腿已經深深的陷入了地麵中,到了這個時候,隻有拚了,大喝一聲,那渾圓小股再次被取了出來。

魔尊雙手連拍,一股暗紅猛的漲起,那不過手掌大小的攝仙鼓瞬間便是漲大到了十丈大小,鼓分兩麵,一側黝黑,一側赤紅,分別鐫刻著一隻不知名的惡鬼。

一股股極其渾厚的魔氣不斷的自魔尊體內掠出,然後被那攝仙鼓毫不客氣的吞納進去,而隨著魔氣的吞納,那攝仙鼓也是不斷的傳來猶如雷身般的轟鳴,每震一次,這大地都是會抖上一抖。

雙腳微錯,高舉巨鼓,左手撐地,右手托鼓,身體盤坐於空,魔尊姿勢極其怪異,原本俊秀的俏臉此時已經變得蒼白無比,顯然以他的實力想要催動著仙器還是太勉強了。

鼓麵翻轉,那黝黑的一麵猛的一頓,驟然一股極其玄奧的能量噴湧而出,那所鐫刻的惡鬼猛的破骨而出,眨眼間變成數百丈的存在,身形一散化為漫天的魔氣,就如同一個大大的黑色鏡子一般擋在了魔尊麵前。

就在此時那漫天的數以萬計的齒狀斧芒已經帶著漂亮的金色光尾傾瀉而下,勢如破竹,破空之聲響徹天地。

咻,嘭!

第一道鋸齒般的斧芒狠狠的劈向那黑鏡之上,想象中的撞擊和破裂並沒有發生,那斧芒隻是嘭的一聲便是迅速的被反彈而去,緊接著那如雨點的斧芒就在蓬蓬聲中盡數被迅速的彈開,天空中金色的刃芒鋪天蓋地,而被彈開的斧芒也是高高的掠出,直射天際。

數百裏之外的高空,燕春秋三人靜靜虛立,麵色卻沒有絲毫的擔心,對於狂戰的實力,他們都很清楚,更何況對手還隻是一個大乘境界初期強者,即便憑借著仙器之威,但是想要在狂戰手中討到好處,恐怕下場會很慘。

那攝仙鼓果然十分了得,憑借著那黑鏡,被彈開的斧刃已是數以千計,不過那前仆後繼的斧芒顏色越來越淡,到得最後,原本的赤金之色已經漸漸消失,出現在麵前的已經變成了純白之色。

而此時,那黑鏡終於有了動靜,每砸下一道白色斧刃,那黑鏡就是不斷的傳來一道道漣漪,到得後來,隨著那斧刃已是徹底變成透明之色,那黑鏡終於再也無法將斧刃彈開,嘭的一聲化為漫天的魔氣碎裂開來,那魔氣發出淒厲的嘶嚎之聲,旋即再次化為一隻厲鬼鑽入那鼓麵中消失不見。

噗!

魔尊看到這一幕,麵色更加蒼白,七竅中都是不斷流出暗紅的鮮血,雙眼卻是更加的猩紅,麵色猙獰的看著那突破黑鏡撲麵而來的漫天斧刃。

盡管憑借著那奇特黑鏡,魔尊硬是擋下了不少斧刃,可是狂戰的實力可不僅僅如此而已,此時那近乎透明的斧刃雖然體積也是小上了不少,不過那劃過之處,不再是彎月般的裂痕,而是渾圓的黑洞浮現,遠遠看去,就猶如千萬隻深邃的蒼穹之眼凝視著魔尊。

魔尊深知此招凶險,右手猛的一彈,點在自己胸口,頓時一道玄奧的魔紋瞬間自其胸口處蔓延開來,布滿了全身。

在那慘白的皮膚上麵一道道暗紅的魔紋不斷的蠕動,宛若龍蛇。

噗!

隨著魔尊一聲暴喝,那攝仙鼓被其瞬間翻轉,豎於麵前,魔尊此時已經完全變了模樣,滿頭的烏發完全變成了血紅色,臉龐變的極其猙獰可怖,雙手指甲都是瘋狂暴漲,泛著森冷的寒光。

隨著他一口暗紅精血噴出,那原本不過十丈大小的攝仙鼓竟然隱隱縮小了一圈,一道暗紅猛然浮現,將那兩側惡鬼都是點染開來,頓時,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之氣驟然升騰開來。

“攝天地,拒萬物,攝仙魔魂,喝!”

魔尊雙手各按兩側鼓麵,渾身死死的貼在上麵,那兩隻形態各異的惡鬼尖叫一聲,猛的抓住魔尊的手,頓時,一股滔天的魔氣再次漲起,迅速的形成一道呈現五麵的巨大結界將魔尊護在其中。

隨著那結界的形成,魔尊頓時鮮血狂吐,雙眼中的仙采也是不斷的暗淡下去,這一招攝仙魔魂其實以魔尊的實力根本無法施展,如今硬是被施展出來,那反噬之力直接是將魔尊的內腑震的一團糟,就連腦海也是不斷的傳來暈眩,仿佛隨時會沉睡一般。

狂戰麵色不改,雙手猛的結印而起,拇指相接,食指相扣,頓時那剩下的透明斧刃再次凝結起來,化為一道千丈刃芒狂墜而下,周圍的虛空不斷的坍塌下來,魔尊周圍數千米的地方盡皆化為深邃的石洞,所有的岩石都是化為了齏粉,消失在虛空亂流中。

在燕春秋三人淡然的目光中,那千丈斧刃光芒終於是落了下來。

哢哢哢!

那五麵結界隻是單單支持了呼吸間就迅速的傳來哢哢之聲,旋即一道道裂痕在魔尊驚駭的目光中驟然浮現。

砰!隨著一身清脆聲響,那五麵形的結界再次破碎而去,兩隻滿身猩紅的惡鬼還沒來的及慘叫便是瞬間化為了飛灰而去,而那攝仙鼓閃爍了一下光芒便是迅速的縮小到原來大小,化為一道黑芒竄入了魔尊的衣襟中。

千丈的斧刃在劈碎那結界後,竟然沒有絲毫的停頓,而是對著魔尊急速劈下。魔尊麵色慘白,雙眼中的猩紅之色更甚,麵對那淩厲無比的斧刃襲麵而來,他似乎是放棄了抵抗。

“嗬嗬,狂戰兄果然了得,竟然憑借兩擊就輕易擊碎了魔尊的仙器,依我看來,大乘境界的實力想要施展仙器實在是有些勉強。”天弱水麵色欣喜,笑道。

燕春秋看著那離魔尊越來越近的刃芒,麵色卻是有些凝重起來,因為就在這一刻,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正在迅速的升騰著,即便以燕春秋的修為都是呼吸有些急促,周圍的虛空仿若凝固了一般。

而那股威壓傳來的方向正是魔尊站的位置,甚至就連麵色平淡的狂戰此時也是微微皺眉,因為那電射而下的刃芒此時竟然停止了下墜,任憑自己如何催動,都是毫無寸進。

隨著那金芒的散去,下方的情況頓時清晰的出現在燕春秋四人麵前。

那是怎樣的一雙手啊,嬌嫩稚白,宛若膏脂凝玉,目光移轉,燕春秋四人的表情瞬間停滯,那竟然是一個身材極其勻稱的少年,一身素雅淡藍長袍,短短的頭發極其幹練,俊秀的臉上帶著一絲淺笑,雙眼卻是深邃的猶如兩輪彎月,秀眉如劍,隻是在其潔白的額頭上一隻深深的暗紅牛頭印記十分惹眼。

從他的身上,燕春秋沒有感到絲毫的氣息,仿若那裏空無一物,不過那心悸的威壓卻是真實的存在的。

這個少年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不光是燕春秋,他們四人心中此時都是疑竇叢生。

哧砰!

那秀美的少年嘴角微掀,雙手輕輕一握,那千丈的刃芒便是迅速的碎裂開來,化為道道絢爛的金色靈力漣漪席卷開來,而那少年確是麵色不改,甚至連那衣衫都是沒有一絲的鼓動。

狂戰右腳輕跨,下一刻,他的身形已經來到燕春秋等人麵前。

“狂戰兄,那到底是什麽人,竟然徒手就破了你的攻擊,難道說?”燕春秋深吸一口氣,雙眼中透著深深的忌憚。

狂戰身上金芒閃爍,淡淡道:“大家不要擔心,那不過是個投影罷了。”

燕春秋三人定睛看去,這才發現,那少年的身體確實有一點點的虛幻,並不是實質的存在。

“嗬嗬,你的眼光倒是不錯,不過即便隻是投影,本魔君也可以輕易滅了你們。”那少年語氣森冷,不過麵色依然笑意盎然,宛若與老朋友談心一般的隨意柔和,讓人生不起對抗之心。

嘶!

魔君,這少年竟然是位魔君,難道說,他就是魔尊口中所說的那位弑殺魔君,半步聖階的存在。

“少魔啊,月華鏡可曾到手?”那少年說罷一句便是不再看燕春秋等人,而是輕笑著看向一側跪倒在地的魔尊。

自那少年出現,魔尊便是渾身伏地,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他當然知道麵前的不過是一道投影罷了。

可是那卻是自己在來這真仙界之前,由弑殺魔君親自賜予自己的保命之法,這雖然是投影,卻至少有著魔君一成的魔力。

“稟告魔君,小的無能,沒有將那月華鏡弄到手,還請魔君責罰。”魔尊頭也不敢抬起,隻是顫顫的答道。

“嗬嗬,得不到也不能怪你,哼,那魔神大陸的竟然早我們幾步到來,記住,一定要搶在他們麵前得到那個東西,若是成功,那本君可以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

弑殺魔君滿臉噙著笑容,輕聲說道,可是言語中透出的森冷寒意卻是讓魔尊渾身更是顫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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