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塵擠出一絲微笑:“你的病真可以治!”

實際上,酒劍仙人便暗地裏觀察,但是得出的結論讓柳塵都大吃一驚。

“可以治?”甄老不相信,“那你知道我得的是什麽病嗎?”

柳塵道:“知道。”

“哦?”看見柳塵非常認真的臉,甄老不由開口問道,“那你看。”

“實際上前輩沒得病,而是陽壽很少了。”柳塵徐徐道。

甄老眸光一閃,緊緊的盯住柳塵,傍邊的甄依凝卻是吃驚的張大了嘴。

但是柳塵好像沒看見一般,仍舊用穩重聲道:“我感到前輩身體中有股死亡之氣,不停的破壞五髒六腑。”

咯!

甄老身體一震,手裏的竹竿都已經被捏斷了。

他站了起來,眼裏帶著驚歎的神色:“你,可以瞧出來?”

“可以!”柳塵道,“並且我還有解救的辦法。”

“真的?”甄老一把抓住柳塵的手,不停的咳嗽。

“前輩不要激動。”柳塵扶著甄老坐了下來,嗬嗬笑著說道,“我能夠幫前輩,但是有一個條件。”

“條件?”甄老和甄依凝都呆住了。

“混蛋,莫非你想娶我孫女?”甄老半昧著眼睛。

“祖父!”甄依凝害臊的嚷道。

柳塵苦笑著摸了摸鼻子:“實際上是另一個事。”

“聽依凝前輩是鑄器師,我想請前輩幫忙。”

甄老看向柳塵,目光懷裏蕩起了一抹光華:“半成品的靈級靈器,不錯了。”

“你瞧出來了,那可不可以修複?”柳塵心裏期望。

“能修複,但是除了飄渺靈星淩,我還要一些別的材料。”

“好的,我能夠搞到。”柳塵回應道。

“倘若材料齊全,十五天就可以修好。”甄老咳嗽一聲。

“這是兩滴靈粹汁液,前輩請先服下,我緩緩的給你老,講解醫治的辦法。”

“靈粹汁液!”甄老再一次激動,“你居然擁有這一種東西!”

接過瓷瓶,他馬上服下一滴。

一縷縷淡然的黑色煞氣從他的身體中漫溢而出,在半空之中迅速的蒸發。

看見這股黑色煞氣,柳塵有股莫名其妙的緊張感,身體都有一些不適。

忽然,他想到了之前身體中那一個禁錮了魂脈的黑蓮,好像與這黑色煞氣有著相像之處。

“前輩,不知道你為什麽沾上這一種死亡之氣?”柳塵開口問道。

“嗨!”甄老狠狠的歎了一口氣,“全是陳年舊事了,不提也沒有關係!”

看來,他也不想。

柳塵隻可以停止,再一次與他議論起鬥篷之事。

接著的日子,柳塵暫且住在了這兒,他把青灰鬥篷與飄渺靈星淩交給了甄老,接著去找別的材料去了。

這段時間,他也再整理醫治甄老身體中死亡之氣的辦法,最後形成了一個方案。

柳塵把他收集的材料交給甄老,後者興奮的流下了淚水。

花了十日的時間,柳塵找齊了全部的材料。

接著之事,便由甄老動手修複青灰鬥篷。

這過程,柳塵一直都在傍邊瞧著。

甄老沒有反對。

經過幾天的觀察,柳塵心裏對甄老起了敬意。

這煉器的手法,便讓他開了眼界。

甚至是,甄老還修補了鬥篷上刻符。

兩周時間匆忙而過,青灰鬥篷的修複總算是完成了。

柳塵高興的輕撫著青灰鬥篷,看到上麵的繡紅色紋路越發清楚了。

“嗬嗬,有著飄渺靈星淩的作用,這一件鬥篷的品質更好!”甄老笑著說道,“它具備了你的那三個奧義,並且隱身的時間也更長了。”

成了靈級靈器的青灰鬥篷除了提速外,還有三技能。

血薦鬥篷燃血提速。

這奧義不止一次的救過柳塵。

剩的兩個便是新的奧義。

隱身,不僅可以隱藏氣息,並且還可以隱藏身形,六氣融元與四級刻符師以下都沒辦法看到。

但是隱匿身形有限,大概半分鍾。

以柳塵的速度,夠做許多事了。

第三個奧義,體外分身。

能用出兩個有本尊的體外分身,可以維持一分鍾上下。

柳塵高興的穿上,有了這鬥篷,他的戰鬥力更強了。

他估摸著著,這鬥篷在靈級低等靈器中,也是上等。

修複了鬥篷,柳塵還有著其他的任務,他想迅速的離開。

“也好,我也想迅速的離開這兒,去其他的地方療傷。”甄老道,“倘若不死,來日一定答謝你的大恩!”

“柳大哥,你要當心點。”甄依凝害羞的道。

“你也是,下一回再碰麵,希望你已經是一個非常牛的鑄器師。”柳塵笑著說道。

揮了揮手道別,柳塵轉身離開了竹屋。

他走到月疆國早已30天了,眼看著藥王賽愈發近,他想再一次去南容穀一趟。

身形一動,背後青灰鬥篷抖動,柳塵的速度快如閃電。

南容穀附近一片靜謐,可是卻沒了之前的光罩。

“看樣子深穀是解封了。”柳塵微微一笑,朝著裏麵快步走去。

入穀沒多長時間,他就引起了深穀裏麵習武之人的關注。

“什麽人,竟然有膽子擅闖南容穀?”

“既然是來了,便別回去了!”

四道身影宛如電光,迅速趕過來,把柳塵圍住。

“我是來找青鷹前輩的。”柳塵道。

“找穀主?”四個人懷疑,非常認真的看柳塵。

“你找穀主做什麽?有什麽目的吧?”四個人表情慎重。

“這沒辦法細說,你讓我見青鷹前輩就可以了。”柳塵聳了聳肩膀。

“哼,多說無益!你覺得穀主是那麽容易就可以見的?萬一你是濟世書院派過來的特務,想加害穀主咋辦!”

四位弟子心裏警戒,眼裏透露著凶光。

“什麽事!”

此刻,一位年輕人迅速的從遠處趕過來。

這年輕人身著黃衣,眉目之間帶著一股傲慢之氣。

他踏空而來,顯然是一位四元歸靈境習武之人。

“嚴少來了!”四位弟子恭恭敬敬的抱拳行禮道。

“是你?”年輕人看見柳塵,猙獰一笑。

這年輕人不是其他人,正是當天和柳塵結梁子的嚴少軒。

“我找你好時間長了,沒有料到你跑這兒來了!”嚴少軒冷冷的笑,“這回我瞧你往哪逃!”

“嚴少,你認識這廝?他擅闖深穀,還想見穀主。”一位弟子迅速道。

“見穀主?”嚴少軒道:“什麽事?”

“他沒。”四個人滿臉怒容的注視著柳塵。

“我問你,你是什麽人,為何找穀主?”

柳塵氣笑了。

“這事必需當麵與青鷹前輩。”柳塵徐徐道,“倘若耽擱了我與青鷹前輩見麵,你們隻怕便要遭殃了!”

“僅僅憑你?還有膽子唬嚴少?”四位弟子冷冷的笑,“知不知嚴少的身份!”

“mǎlè戈壁的,剁了!”嚴少軒臉色寒冷。

“你不要後悔。”柳塵臉頰上流露出一絲憤怒之意。

他本來是給青鷹老人治病的,怎麽也是南容穀的大恩人,但是現在卻像對待對頭一般對待他,柳塵豈能不發脾氣。

“我還便捆了!”嚴少軒冷冷的笑,正巧我要見祖父。

“你們四個把他捆起來!”

四個人拿出繩子,便要捆人。

柳塵沒反擊,隨他們捆著,他厲聲道:“捆老子容易,可是想解開,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多說無益,趕快走!”四位弟子冷冷的哼道。

柳塵滿臉冷冷的笑,淡定的跟在後麵,他倒想瞧瞧,看見青鷹老人後會是什麽結果。

一途中,深穀裏麵的弟子全驚奇的看向柳塵,很多人指了指,輕聲交談。

“這廝是什麽人,瞧著有一些麵熟?”

“管他是什麽人,招惹了嚴少,這一次必死無疑!”

“他擅闖深穀,今世都不要想出去了!”

“祖父,孫兒來瞧你了。”年輕人嚴少軒走到一座樓前,恭恭敬敬的抱拳行禮道。

“嘿嘿,少軒來了。”滄桑的說話聲傳出,然後一個老者坐著輪椅徐徐快步走出。

“你父親又讓你來……”青鷹老家夥還沒有完,就看見了大家背後的柳塵。

登時,他的身體就直了,兩手顫抖著的伸出。

“祖父,你怎麽啦?”嚴少軒不解。

順著老者的眸光,他看見的淡定從容的柳塵。

“這廝私自擅闖深穀,我懷疑他是濟世書院的特務,想將他剁了……”

嚴少軒的話還沒有完,就聽見青鷹老家夥興奮的叫聲:“柳小友,你終於來了!”

“柳小友?”嚴少軒蒙圈了,心裏有種糟糕的感覺。

不僅嚴少軒蒙圈了,旁邊的弟子全蒙圈了。

他們想過無數種柳塵的死亡方式,可是卻從來沒有想到是這一種場景。

“祖父,你眼花了吧!”嚴少軒連忙道。

可是,青鷹老家夥如同什麽也沒有聽見一般,推著輪椅迅速的衝去。

“柳小友,你可來了,這段日子將我愁死了!”老家夥聲音震顫。

“我去,你咋……”青鷹老家夥看見柳塵身體上的繩子,登時火了,“咋回事!”

傍邊的四名弟子一陣顫抖。

便連嚴少軒也是慌了起來,他還沒有看過青鷹老家夥發那麽大的脾氣。

“嘿嘿,六個月不見,南容穀迎接客人的路數,變了許多啊。”柳塵帶著吐槽的口氣,“何時流行繩子歡迎法了?”

“這……這是誤會!”青鷹老家夥趕快解釋,他還指望柳塵醫好腿呢!

並且,這六個月來,那數十年沒有改變過的萬虐怨毒草也是發出了嫩芽,這使得他越發信任柳塵了。

“誰做的,趕快滾過來!”青鷹老家夥火了。

嘩!

傍邊的四位弟子跪在地上,爬到青鷹老家夥身邊,哭叫著求饒。

“穀主,咱們錯了!!”

“給我道歉,有一個毛用!還不快給柳小友賠罪!”青鷹老家夥一個耳光把四個人拍到柳塵身前。

“柳小友,這四人任由你處置了。”

“少爺饒命啊!”四個人嚇的麵色慘白如紙,不停的磕頭賠罪。

“咱們瞎了狗眼,不知道少爺身份,著實是該死啊!”

“求少爺寬宏大量,饒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