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扶我回去!”黃衣習武之人撐著站起身來,困難的說道。

他知道對方是翔鷹門的精英,並且背後還有著蔣家撐腰,倘若再堅持吃虧的一定是他們純陽海院。

大家緘默,他們雖說憐憫純陽海院子弟,可是卻沒有膽量出言相勸。

柳塵眉毛緊蹙,這貨還真的是得瑟,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傷人。

想到這兒,他惋惜的搖了搖頭,可見除了他,沒有人敢得罪呂衝文。

呂衝文看著離開的純陽海院子弟,發出輕蔑的笑。

接著,他背負兩手,眼神在人群裏掃動。

登時,所有的人都低下頭去,沒有膽子與他互望。

說笑,倘若和呂衝文對打,一定是非死即傷。

呂衝文眼神待在亭子裏,接著唇角彎起一絲邪笑。

“便是你了!”他指頭徐徐伸出,指向亭子裏的一道身影。

那一些遠離亭子的習武之人登時長出了一口氣,急忙好奇的看去。

而亭子內的習武之人,一顆心則是高高的懸起。

但是,當他們看見呂衝文所指的人時,全都露出了奇異神情。

那是個黑衣青年人,長相清麗,可是身行頭卻十分一般。

這一種打扮,在人群裏是也許會被以為是傭人。

“他是什麽人,瞧著不怎麽樣啊?”

“居然隻有四元歸靈境中期習武之人的修為境界,呂衝文不會指錯了吧?”

大家急忙露出不解的神色。

但是,柳塵和呂衝文間的衝突不久便傳遍了,當大家知道柳塵居然不讓座,還嗬叱呂衝文時,全都張大了嘴。

“靠,這小子那麽剛猛,這一次肯定必死無疑!”

“那是,有膽不給呂衝文臉麵,怕是這一場角逐有他好受的!”

“不管你同不同意,這一場角逐你都得參與。

呂衝文聲特別得瑟,好像他才是茶院的掌握者。

“你算什麽東西,茶院是你開的吧?還是你是這回的主持者?”柳塵端的杯子冷冷的笑。

聽了這話,大家大驚,柳塵的話好像暗有所指。

果真,蘭衣刀修和凱複公子微微蹙起了眉毛,朝著這邊看來。

“這呂衝文還真的是愈發得瑟了!”蘭山刀修聲音冰涼。

“小子,想挑唆,你差的不是一丁半點。!”

“你覺得這樣你便不用比武了嗎?”呂衝文猙獰一笑,一步一步大步走來。

登時,大家讓出了條道路。

“既然是你急著找死,那我便滿足你的要求!”柳塵眼睛微微眯起,他放下杯子,徐徐站了起來。

“這小子發神經了吧,他知不知道他在和什麽人說話?”

“難不成他有什麽殺手鐧?瞧著不像啊!”

大家不解,不知柳塵為什麽這麽從容。

人群裏,儼雅看見柳塵這麽大膽得瑟的舉動,登時氣的小臉慘白。

“這殺千刀的家夥,都告訴過你別動手嘛!居然不聽還得罪了呂衝文,真的是氣死我了!”儼雅心裏抓狂。

“呀,儼雅你怎麽了?麵色不好,難不成不舒坦?”旁邊有女子開口問道。

“沒有什麽,也許有一點累。”儼雅搖搖頭,她看向遠處,心裏想著要不要遏製這一場角逐。

“罷了,讓這小子受受教育也好,免得他又給我惹禍!”儼雅心裏有了決定。

看見柳塵快步走出亭子,呂衝文臉頰上露出殘酷地笑容。

“小子好膽量,可是頭腦著實沒有什麽卵用,有膽子惹小爺我,我今天會讓你爬著離開!”

他聲音寒冷,顯然他不會理什麽規矩,一定要重重的打傷柳塵。

“你是四元歸靈境後期習武之人,挑戰一個四元歸靈境中期習武之人,好像不好吧。”儼雅在人群裏道。

聽了這話,大家大驚。

雖說事實是這樣,可是並沒人有膽子說。

什麽人,好大膽!

呂衝文也是猛地轉過頭去,眼神宛如蝰蛇般陰寒,他盯緊了說話的人。

但是,接著便呆了。

儼雅他雖說不認識,可是那號旗門的衣飾標記他還是了解的。

號旗門是六大一流勢力之一,戰鬥力遠遠超越翔鷹門,甚至連蔣家都打不過。

因此,就算他再得瑟,也沒有膽子在公眾場所反擊儼雅。

“哼,既然是漂亮女生開口說話了,那我我便讓你一手,如此怎麽樣?”

呂衝文冷冷的笑,就算是一隻手,他也可以虐殺柳塵。

柳塵微微驚詫,他沒有料到儼雅在這個時候居然會為他說話。

“既然是你讓我一手,那謝謝了。但是,你以後會為此感到後悔的!”

“都要死了還敢嘴硬!我一定會讓你知道,就算是一隻手我也可以輕鬆的拍死你。”

“小子,不要說我不給你機會,讓你先發起攻擊,來吧!”

呂衝文表現的十分大度,在他看來,柳塵壓根打不過他。

“那麽熱情,那我便不見外了!”柳塵笑嗬嗬的說道。

大家瞠目結舌,儼雅也急了,這貨,究竟知不知道自個是什麽處境?

柳塵腳下步伐一踏,身體猛地竄出。.

“切~”

呂衝文右手橫在前麵,身體中劍靈之氣迅速運轉。

柳塵身形一動,他並沒用什麽吊炸天身法,因此看上去很一般。

不久,他狠狠的一拳揮出。

“有膽子進攻,真的是送死!”呂衝文冷冷的笑。

這狠狠的一拳太一般了,既沒令人吃驚的速度,也沒可怖的聲威,這怎麽會傷得到他?

想到這兒,他探出了掌。

一掌狠狠的揮出,掌上流露出一道又一道石頭似的紋路,他的整個胳膊好像石化一樣。

嘭!

掌和拳頭碰撞,發出狂雷似的聲音,快速傳向茶院四麵八方。

可怖的暴風刮起,把柳塵和呂衝文兩個人包裹。

許多人都半昧著眼睛,看向場裏。

“這氣息波動,呂衝文好像沒留情啊。”

“那家夥運氣不好,就算不死,也要重傷。”

呂衝文岩化的掌,就算是同級習武之人也沒法打破,一個四元歸靈境中期的習武之人壓根沒機會!

呂衝文本來也是那麽以為的,但是當他碰觸到柳塵拳頭時,麵色忽然一變。

一股特別可怖的真氣擊打在他的胳膊上,叫他石化的胳膊上出現了成千上萬裂痕。

咳咳咳!

低沉的聲音傳來,呂衝文的胳膊裂開,成千上萬血爆發出。

當暴風停止時,茶院裏麵的人全部驚愣了。

場裏柳塵笑嗬嗬的站著,他的身體上沒一絲創痕,甚至是連上衣都沒一絲皺紋。

而正對麵的呂衝文卻是捂著手臂,難受的shēnyín。

刺眼地血順著那變形的手臂流下。

“不會吧,呂衝文居然掛彩了!”

“不是吧,那真是岩化的掌,居然被揍得變形了?”

大家驚愣了,感覺自個如同在夢中一般。

“這家夥是什麽人?剛剛發生了什麽?他如何可以打敗呂衝文?”

“四元歸靈境中期的習武之人居然狠狠的一拳打得過了呂衝文,這也太瘋狂了吧?”

“不會,肯定不會!師兄是不會敗的!”翔鷹門那濃妝女一臉慌亂。

蔣凱複和蘭衣刀修也是皺起了眉毛。

老實說,他們也沒有料到會是這一種結果。

“難不成是呂衝文疏忽了?”身邊的蔣家子弟不解道。

“疏忽?哼,再如何疏忽,一個四元歸靈境中期習武之人可以傷到後期習武之人?”蘭山刀修冷冷的笑搖搖頭。

“你如何看?”他看向了蔣凱複。

“不太好說,也許是強者,也許用了什麽咱們不知的招。”

兩個人盯緊柳塵,不斷瞧著。

場裏,呂衝文麵色猙獰,痛的身體不斷地震顫。

“小子,你有膽子打傷我,去死吧!”呂衝文猙獰喊道。

他立即止血。

差不多同時,他服下四五枚養傷藥丹。

“老子送你上西天!”呂衝文立即拋出一座紫色小山,向著柳塵壓去。

長空震顫,那本來耳光大的山峰,在大家駭然的眼神中快速變大,最後宛如真的山嶽,漂在半空之中。

那一股威勢這麽宏大,讓許多武者麵色鐵青,不斷震顫。

“老子送你去西天!”呂衝文手掌托天,控製紫色山峰,接著猛地落了下去。

“糟糕,這是翔鷹門的至寶,癸水幽金嶽,那分量比真山還要重幾倍!”

有人認出了這可怖靈器,登時嚇到迅速往後麵退。

“這殺千刀的王八蛋,快避開!”人群裏儼雅也是著急呼叫。

雖說她不喜歡柳塵,甚至是想要柳塵吃些苦頭,可是她可不願意柳塵有什麽性命危險。

終究這是鋼狼大人交代下來,倘若出了什麽過失,她不好交代。

紫色山峰壓下,長空發生了非常巨大的波動,成千上萬氣浪宛如海波,朝著周圍擴散。

下方空氣被壓爆,柳塵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勁力鎖定。

他看著從天而降的紫色山峰,眉毛緊揍。

沒閃避,柳塵做了一個深呼吸,接著他以手為劍,向著長空斬去。

咻!

耀眼劍氣在半空之中炸響,可怖的雷電劍芒轟打在紫色山峰上,二話不說把它劈飛。

而柳塵卻是身形移動,刹那間走到呂衝文身側。

“你想怎麽樣!”看見柳塵的身影,呂衝文整個人都尖叫了起來。

他著實想不通,為什麽門派靈器都沒法傷到柳塵。

“你這種人,活著也是危害。”柳塵神態冰涼,指尖雷電劍氣吞吐。

“蔣兄救我!”感到那一股令人吃驚的雷電劍芒,呂衝文發狂的掉頭逃跑。

但是,柳塵的速度更快。

指頭揮動,如同無盡雷電,銳利的劍氣猛的向前一送,帶出一道白光,迅速的刺向呂衝文。

“小子,你有膽子!”

一聲怒吼響起,接著可怖的大掌襲向柳塵。

掌法驚人,但還是遲了一步。

隻見柳塵身如幽靈,刹那間出現在遠處,而呂衝文卻是倒地,宛如死狗一般。

所有的人都驚愣了,這排場他們沒法想象。

動手的人是蔣家子弟,是之前和呂衝文一塊的蔣明。

他迅速走到呂衝文眼前,探出劍靈之氣感應,登時麵色一變。

“你居然削死他!”蔣明的麵色變得非常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