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這大陸,人們都是崇拜高手的。

不過,叫他們驚詫的是,柳塵好像被困在了籠子裏,沒法兒出來。

而戰獸閣之人,卻是沒有任何動作,好像也沒有放人的言下之意。

一時之間,氣氛變得有一點微妙。

韓心茹和程玄楊卻是殺氣騰騰地冷冷笑,本來柳塵收服玄羽金靈鷹,叫他們難過,顏麵掃地。

但是這會兒,他們不怕了,由於他們要讓他死在這兒。

“嗬嗬,就算你獲得玄羽金靈鷹又如何,隻是和它一塊去死罷了!”程玄楊的容貌扭曲變形。

籠子中,柳塵皺起眉頭,轉過頭去看向戰獸閣的中年男人。

“你這是何意?”

“公子誤會了。”那中年男人笑著說道,“剛剛的比鬥是公子勝出了,這玄羽金靈鷹非常特殊,經咱們決定,為了公子的安全,咱們要先把玄羽金靈鷹收回,等它情緒穩定後,再送給公子。”

在大家麵前,這中年男人戲做得十分足,像一個好人一樣,滿臉關心地說道。

“不用了。”柳塵笑了起來,“你趕快打開門吧。”

他怎麽會不知對方的打算,恐怕是想抵賴吧!

“那怎麽行,這魔獸畢竟是從咱們戰獸閣出來的,倘若傷到公子,對咱們戰獸閣的聲譽可是不好。”

中年男人徐徐道。

“對啊,戰獸閣可是十分注重安全的,因此你還是等一會兒吧。”韓心茹快步走出道。

“百分之百會給你的!”

“也請公子移步,讓咱們好好招待一下公子!”

戰獸閣的中年男人笑著說道,那話語中帶著一股寒意。

周圍的習武之人膽寒,這戰獸閣明擺著是想賴賬,並且不安好心!

想到這兒,大家歎息一聲,可見那儒生,怕是危險了。

終究對方再牛逼,也打不過一個戰鬥力雄厚的戰獸閣的。

嘭!

藍色矩陣綻開光華,幻化成成千上萬的藍色光柱,快速落了下去,把玄羽金靈鷹困住。

玄羽金靈鷹氣憤,快速反抗,可是並沒有任何效果,它壓根沒法兒衝出。

“想出手?”柳塵用冰冷的口氣開口問道。

“怎麽會,咱們隻不過是為公子的安全,真的是好心!”那男人雖然在笑,可是那笑聲則是非常冰涼。

“我看,你還是同意吧,可別辜負了戰獸閣的一片好心!”韓心茹臉上露出一絲壞笑。

放心,咱們不久就可以檢查完的,到那個時候百分之百會把玄羽金靈鷹還給你!

“現在,把玄羽金靈鷹帶走!”

中年男人低喝,接著那藍色矩陣綻開光華,幻化成藍色的大掌,飛速的抓向被困在裏麵的玄羽金靈鷹。

柳塵成功地收服了玄羽金靈鷹,可是戰獸閣卻沒放人,這一幕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特別是那藍色大掌要抓玄羽金靈鷹時,更加引起驚叫一片。

許多人眼裏氣憤,他們可不相信戰獸閣的屁話。

柳塵自然也不相信,他麵色陰鬱,眼神變得冰涼:“我再說一次,鬆開它,打開門!”

嘭!

半空之中藍色光華大作,再一次形成六道巨大的光柱,連同地上,幻化成一個封閉的空間,把柳塵覆蓋住。

“公子別急,先在這兒等候一下。”中年男人露出猙獰的笑容,“等一會檢查時興許會身臨險境,因此現在我們放下防守法陣來保護你。”

“太可惡了。”就連那一些圍觀看熱鬧的習武之人也看不下去了,有人說道:“這哪裏是保護,明眼人都看得出阿裏,這明擺著是監視啊!”

柳塵看見身旁封閉的光陣,則是笑了起來,那模樣像是聽到了什麽可笑的笑話。

可是他的眼神,則是一片冰涼,好像利劍一樣,淩厲無比。

“你們真的覺得可以控製住我?”

“公子為何會這樣想?”中年男人冷笑,“這光陣可是法陣宗師部署的,連天師級的進攻都可以抗住,肯定可以保護好公子。”

“就是,你就在這兒好好呆著!”韓心茹冷笑。

聽了這話,大家吃驚,“能抗住天師等級,這肯定非常強橫了,怕是那儒生真的要完了!”

“可見你們十分自信啊。”柳塵從容地道,接著抬起指頭,飛速的向著長空一劃。

呼!呼!

咳咳咳!

頓時,封閉的光陣忽然震顫,發出咳咳之聲,接著轟然裂開,化作成千上萬的碎片。

柳塵滿臉淡定,從中快步走出,徐徐道:“你們記錯了吧,還是那法陣宗師在騙你們?”

“這法陣,真的有你們想的那麽強橫嗎?”

他再一次劃出一道劍芒,湧往上方。

頓時,那一把抓住玄羽金靈鷹的藍色大掌裂開,宛如玻璃一樣,滿地都是碎片。

撲!

玄羽金靈鷹展翅翱翔,得到zìyóu,快速地回到柳塵身邊。

“為什麽我覺得,弱得可憐!”

“什,什麽!”中年男人眼瞳一縮,愣在了原處。

韓心茹滿臉慌亂,他叫道:“你打破了?這,這是怎麽回事!”

吃驚,實在太吃驚了,武場之人全部驚呆了,全都宛如見鬼了一樣,沒有膽子相信。

程玄楊更加身體顫抖,瘋狂地搖頭。

“不可能,這不可能!”

那光陣的破壞力他可是了解的,他用鬥之魂都沒轟擊開,而現在,對方居然破開了。

更叫他們吃驚的是,柳塵並非是用全力轟開的,而是心不在焉地揮出手指,便讓雄厚的防守法陣破裂了。

這,實在太令人震驚了!

柳塵唇角掛著笑容,眼神環顧四周,看向大家。

韓心茹感覺到那眼神,頓時身體一震,心裏升起一股畏懼,而程玄楊更加不勝,直接嚇得後退五步。

“哼,飯桶!”

柳塵收回眼神,輕蔑道。

“你!”

程玄楊氣得麵色蒼白,可是卻沒有膽子出手。韓心茹麵色也難看,隻能冷哼了一聲,表示不悅。

大家吃驚,這年輕人儒生實在太霸氣測漏了,一個眼神便把兩個年輕人精英嚇到了。

柳塵收回眼神,又看向了戰獸閣的中年男人和那黑衣人。

黑衣人身體一震,他作為訓獸者,神識力十分敏感,他發現柳塵身上的神識力波動,與打傷他的那道神識真氣波動完全一樣。

知道這消息,他眼裏慌亂萬分,沒有膽子與之對視。

而中年男人卻是沉下了,用冰冷的口氣道:“咱們戰獸閣好心保護公子,公子卻破壞了咱們的法陣,如此行事,不好吧!”

“不好?”柳塵笑了起來,“到這時候你還在裝,真是能演戲啊!”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中年男人沒法子,隻能咬著牙道。

“哼!”

柳塵則是收起笑容,他看向那戰獸閣的中年男人,用冰冷的口氣道:“你覺得是那玄羽金靈鷹發狂?”

“正是,咱們剛剛便是想找出原因,保證公子的安全。”中年男人厲聲道。

“還真是卑鄙!”柳塵冷笑。

“你說什麽!”中年男人怒了,他盯緊柳塵,神態不善:“年輕人,說話要小心,並非什麽話都可以說的!”

“有一些話是會惹來殺身之禍的的!”

“威脅我?”柳塵合起紙扇,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看你們這戰獸閣也完全沒有必要再開下去了!”

他轉過頭去看向那一些圍觀看熱鬧的習武之人:“今天是怎麽一回事,我想你們大夥都清楚,隻不過是礙於有一些人的勢力,你們沒有膽子說罷了。”

“不過,我卻要幫你們說出來!”

“這一場比武,明擺著是戰獸閣設置的。”

“剛開始,就不讓其他人比武,特地叫他們選好的人出戰。”

“不僅如此,還壓製了玄羽金靈鷹的戰鬥力,讓它變得脆弱,這在場的人強者都是可以看出來的。”

“這明擺著是想把玄羽金靈鷹送出去!”

“想送悄悄地送出也就罷了,但是做成比武,欺騙眾人,這就是戰獸閣的做法?”

“可笑的是,這一位程精英過於失敗了,到手的東西都拿不走。”

“但是等我上場的時候,他們卻暗中讓訓獸者控製魔獸,讓其發狂,發起不要命的進攻。”

“最後甚至還想要玄羽金靈鷹自爆!”

“好在我擋下,而且成功收服了它。”

“不過,他們是怎麽辦做的,想來大夥也全都看見了吧。”

“封閉空間,強抓玄羽金靈鷹,甚至還想抓我。”

“倘若不是我有一點戰鬥力,怕是這會兒早已遭了他們的毒手!”柳塵用冰冷的口氣說道:“這般的戰獸閣,你們還有膽子去嗎?”

“隻許叫他們獲得魔獸,而其他人倘若勝了,便會遭到毒手,你們還敢去嗎?”

“難不成不怕有一天遭了他們的毒手!”

柳塵的言辭犀利無比,聲音浩大四麵八方。

周圍的習武之人談論,一片喧鬧,的確,今天這事情他們都看見了,他們不是蠢貨,自然可以看明白。

而麵前的這年輕人儒生說的,一點兒都不錯。

“放肆,瞎說!”中年男人暴怒,他用冰冷的口氣大聲喝道,“來人,把這蠱惑人心之人抓起來!”

呼呼呼!

頓時,許多道身影從戰獸閣飛出,幻化成巨大的包圍圈,把柳塵圍住。

“怎麽,被戳穿了,生氣發火了?哼,誰怕啊.”柳塵冷笑。

“哼,年輕人,不管你說什麽,今天都是你的死期!”韓心茹殺氣騰騰地喊道,他忍了一肚子氣,隻有把對手殺掉,才可以解恨。

看見這緊張的局麵,那一些看熱鬧的習武之人的眉毛皺成了一個川字。

這玄風戰獸閣,實在是太蠻橫了,難不成真的覺得他們一般的習武之人便是好欺侮的嗎?

“我覺得,錯不在這位公子!”有個路人道。

“不錯,我認為戰獸閣應當向這位公子道歉。”又是一名強者道。

有了帶頭的人,這一些圍觀看熱鬧的習武之人都有骨氣起來,全都高聲地嗬叱戰獸閣。

戰獸閣的人開始的時候不悅,還想壓製,可是他們小瞧了群眾的勁力。

這一些習武之人單個的勁力雖然弱,可是合在一塊,則是一股大力!

“全都反了!”那中年男人氣得震顫。